处边说: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的“下掌”,却说他的“下肢”,你拿我的
“掌”跟他的“肢”作比较,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扫地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处边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扫地的无语。
白银对处边说:你太小肚鸡肠了吧。
处边说:你什么意思?你拿我的“肠子”跟“鸡肠子”作比较,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白银说:我没这个意思。
处边说:那你什么意思?
白银无语。
听到这里,后面有个同学忍不住笑了出来。
处边说:你笑什么?这样的气氛很好笑么?他们说话你不笑,我说话你笑,你在笑话我,你是看不起我!
同学说:我没那意思。
处边说:那你什么意思?
同学无语。
处边说: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吧!白银,有种出去跟我单挑!
我说:处边,算了吧,一点小事。
处边说:我的自尊心被摧残了,你说是小事,你也看不起我!
我无语。
处边说:走,外面去!他眼睛红红的。
这时,大家感觉有点不对头,因为周围的气温骤然上升,也因为大家很久都没有看过单挑了,于是就纷纷跟了出去。
两分钟后,处边站在楼道左侧,白银位于楼道右侧,他们互相瞪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了一会儿后,两人都产生了视觉疲劳,双眼开始流眼泪,但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两人都坚持着。
又过了一会儿,处边先忍不住了,他眨了一下眼睛,擦着眼泪骂道:白银,你个二逼啊!
白银回骂道:你才二逼!
处边又骂:你二逼!
白银回骂:你二逼!
。。。。。。。。。。。。。。。。。。。。
这么一句话被他们翻来覆去骂了五十几遍,众人普遍感觉没戏,纷纷失落的散去。
处边骂的口干舌燥,乞求说:白银,我再骂你最后一句,你别还口,我们这事就算完了。
白银也无心恋战,点头说:中。
处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骂道:白银,你个二逼啊!
白银低头不语。
处边欢笑说:好啦,我们扯平了。
白银点头说:中。
第三十五章
这几天发生的事弄得我们几个之间紧张兮兮的,每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都很古怪。处边看白银的眼神充满敌意,白银看我的眼神充满醋意,我看处边的眼神充满歉意。
特别是当我们三人坐在一起时,各自心怀鬼胎却又要强装笑颜,彼此相敬如宾却有失亲切自然,这种状态一直在尴尬的进行着。我们都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只是没有人愿意去解决。其实,也无从解决。
直到有一天,沈妙出现了。
课间,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困意十足,嚷道:别碰我。那人却不理睬,又平添了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我忍无可忍,但懒得睁眼,于是张开嘴巴代替鼻子进行着气体交换。
这时,另一只手又堵住了我的嘴巴,我无须再忍,就张嘴朝那只手咬去。但是,那只手反应很快,我拼尽全力的一咬却只得到了上牙跟下牙的亲密接触。当然,还收获了一些空气。
我痛得牙床直打颤,睁眼却看见沈妙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她今天穿的很光艳,连发型也换了新的,原来活泼的波浪卷发被熨平了扎成个俏皮的马尾巴翘在脑后,看上去十分青春也十分清纯。
我说:妙妙,你把头发熨啦。
沈妙把嘴一撅,嘟囔道:真没文化,你听说过有“熨头发”的吗?
她剥开一颗包装很独特的糖递了过来,我伸出手去接,她却摇头示意要直接放进我的嘴里,为避免再伤害到白银,我推说自己口腔溃疡不便吃糖。
她诡异的一笑,眨着眼睛歪过头去笑嘻嘻的往白银那里送,白银受宠若惊,红着脸羞答答的用嘴含住,同时感激的瞄了我一眼。
就一眼,在四目相接的瞬间,我和他仿佛都已释怀,昔日的误会与不快都尽已消融不见了。令我不解的是,他的脸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得已经远超出了害羞的范畴。紧接着,他的喉结开始剧烈颤动着,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不分了彼此,鼻子也不住的冒着粗气,那模样好似一头发情的公牛。
这时,沈妙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辣椒,糖里面是辣椒,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白银起身冲向洗手间。
我盯着他的背影一阵叹息,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通常我是不去上体育课的,今天来到篮球场主要是替白银考虑,为的是让他能够在沈妙面前秀一下球技,好赚些印象分。其实赚印象分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之所以独选这一种是因为体育是白银唯一的特长。而他体育中最强的是立定跳远,由于考虑到立定跳远虽容易操作但更容易被别人骂*,于是只得退求其次。
其次,他就只会打篮球了。
我们采取的方式是“三对三”打半场,由我带领两个同学和以白银为首的另一队展开较量。不过,按照处边的说法是:白银虽然姓首,却不能首当其冲,因为那支球队是由他领衔的。
沈妙和几个女生在场地旁边,她们兴奋的看着篮球场上即将展开的较量。
话说场上的情况,处边打球用的是蛮力,丝毫不讲技巧,光看他每次运球的时候,篮球触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有一次,他运球向我冲过来,我由于害怕受到伤害,就赶紧往后退。没想到他竟一路追了过来,我只好越退越快,他却越追越紧,就这样退着退着我就出了界,他追着追着就也出了界。
我问他:你干嘛一直追我?
他说:我想过你。
我说:哦。
……
在这场球赛里,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球只要到了处边的手上就像石头掉进茅坑里,宁愿烂在手里也不愿传出来,任凭白银在旁边急得大喊大叫他也毫不理会。他似乎步入忘我,眼中只有防守队员和篮筐,见到防守队员就追,实在追不到就射篮。
最奇特的是,处边竟一人包办了发球和接球。他是这样做的,先把球发到距离自己1米处,然后再抢过那个球,开始独自展开进攻。这样一来,导致他们的队伍溃不成军,进攻和防守毫无章法,连最基本的配合都没有。我正想告诉他“篮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时,白银要求暂停。
白银很生气,说:换人,我不要和这个“生殖器“一个队了!
我说:白银,你真的不要“生殖器”了吗?你可要想清楚,没有“生殖器”你行么?
白银说:不要,坚决不要!“生殖器”根本就没有用嘛!
我对一个队友说:你去和他们的“生殖器”交换一下吧。
交换完毕。
我另一个队友对处边说:加油!“生殖器”,我们需要你。
处边含泪道: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经过这番调整,双方的实力已然相差无几。白银终于找到用武之地,利用队友的挡拆配合屡屡得分:时而突破上篮,时而急停跳投,时而外围远射…可谓如鱼得水,蛤蟆伸腿,赢得旁边几个女生阵阵喝彩。我顺势看过去,发现沈妙人已不在。
我心头一凉,不禁替白银惋惜。
第三十六章
晚上,我主动把钥匙给了沈妙,告诉她今晚白银请我喝酒,可能要晚一点回去,恐怕要麻烦她给我开一次门,并给我一次说“嘿!你回来啦!”的机会。沈妙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捶了我一拳,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你那儿?
我回头一笑:哼,还不了解你?
沈妙拉了我一把,表情惆怅的说:少喝点,可别再醉了。
我挠着头发,满心迷惘地走开了。
我和白银两人面对面坐在小酒馆里,各自心怀鬼胎却又拼命掩饰,其尴尬程度不亚于小布什在散步时偶遇萨达姆。我们两人都低着头默默无语,直到酒摆到了桌子上才渐渐打开话匣子。
白银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后大口喝下,由于咽得过猛致使被呛住,无色的液体沿嘴角淌下,滴落在桌角上泛起阵阵微涟。
他手托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
他说:果然是我隐藏的太深,连你都不知道!
我说:是啊,你把感情填的那么深,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沈妙呢?
他叹口气说:那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
在整个交谈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对白银了解的很少,大脑里掌握的资料也仅仅是冰山的一角。他的挣扎,他的矛盾,他的煎熬…这一切,我统统都不知道。他总想对沈妙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总想为沈妙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什么;总想对沈妙很好却不知她需不需要。
其实,他是一个特别坦诚又特别羞怯的男生,因坦诚而想去面对,又因羞怯而不敢去面对,所以他的感情很纠结。
他接着说: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我说:明白,明白。
他说:你不明白,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说:我明白,跟她在一起你会觉得很满足。
他呆呆的笑了,一脸幸福的回味着,闭上眼睛说:不,能远远看她一眼我就很满足了。
我替沈妙被他感动了。
我决定帮助他。
我对他说:哥们,我被你深深的感动了,现在传授给你几招追女孩子的诀窍,以供你参考参考。
他半信半疑说:请指教。
我说:第一招,沉默跟踪。
每天晚上放学后,你都默默跟在她身后。注意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太近,太近了容易让人误会;也不要太远,太远了容易把人跟丢。在跟踪时,不要跟她讲话但务必弄出点声响让她知道你的存在。她若回头看你时,你就对她笑笑;她若冲你发脾气,你也别生气;她若对你熟视无睹,你也不用给自己添堵…就这么一天天跟下去,跟时间久了,你偶尔不跟一次,她还是会习惯性的回过头去看,看不见你就会焦急的想:这小子怎么没来呢?然后心里就会怅然若失,跟缺了一块似的。
他听得上了瘾,催促道:那第二招呢?
我说:第二招,自我摧残。
刚才说到跟踪,跟完后你顺便在大街上捡些烟头带回家。第二天一早,你就到她家门口守着,把搜集的烟头洒在你双脚周围,记住把头发弄得蓬乱些,最好连脸也别洗。等她一出来,立刻点上一根烟,边抽边假装咳嗽且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等她走近时就开口唱: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已经完全入了迷,整个身体都呈洗耳恭听状,急切地说:快说,第三招,快!
我说:第三招,增光添彩。
第二招一旦成功,她势必会跟你一起去学校。这时,你要提前找一些你熟识的同学在学校门口徘徊,等你们走过时,安排那些同学轮番从你面前经过,经过的时候要跟你打招呼。记住,“打招呼”是一个重点:女同学要表现出一脸敬仰,男同学要表现出一身敬畏。这么一来你就特别有面子,她也会觉得跟你在一块特别有面子,女生都爱慕虚荣,你知道吧?如果你能满足她的虚荣心,那么这件事就*不离十了。
白银听得两眼发直,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末了,他问:这,能行吗?
我笑说:别看广告,看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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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屋里还亮着灯,推开门看见沈妙蜷缩着身子半躺在床上,脸微微侧向一边,黑黑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我走上前,想替她盖好被子,不料她身体轻轻一颤,醒了。
她坐起身子,摘下耳机,抚了抚头发,声音有些嘶哑:本来想等你回来的,可是不小心睡着了。
我说:等很久了吧,你看,CD都听没电了。
沈妙笑说:是啊,等你等到CD都没电了。
打开CD机盖,里面放着一张陶喆的唱片。我忽然就觉得很温馨,说:你也喜欢陶喆的歌吗?
沈妙笑说:是呀,很喜欢。
我说:最喜欢哪一首?
沈妙说:十七岁。
我说:为什么?
沈妙说:因为我想永远都是十七岁。
我说:为什么?
沈妙说:不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不为什么?
沈妙白了我一眼,低头不再搭理我。
我笑嘻嘻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说:朕逗你玩呢!哎,说正经的,爱妃你…啊不,爱卿你这些天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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