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莎伦夫人准备非常丰富的午餐,而且知道禾汀带来了两个孩子,她立刻指派了两个人仆人在一旁照顾着。
饭席间三人说说笑笑的倒是很融洽,可是正当三人说笑的时候,一个身影却闯了进来。
克拉拉见到禾汀并不意外,可是看见妮可却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向政风的“情人”!
看着克拉拉凶狠的表情,妮可吓得往禾汀的身边缩了缩,要不要一副吃人的模样这么可怕啊。
禾汀动作优雅的咀嚼着牛肉,笑道,“克拉拉女士这是我朋友。”
“什么,她可是……”克拉拉压根不信禾汀的话,她刚开口就被莎伦夫人一个寒冷的眼神瞪了过来。
克拉拉诺诺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她走到对面的餐桌上,也跟着大家一起吃饭。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该出门上班了。”莎伦夫人让禾汀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让她解开克拉拉的疑心。
克拉拉总是觉得有人跟踪自己,所以她拒绝出门上班。
禾汀心中了然,想道克拉拉以前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却龟缩在里昂家里,这是讽刺。
“可是……”克拉拉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她转过看向禾汀,良久缓缓问道,“他真的死了吗?”
“我说是的,你信吗?”禾汀停下手里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笑望着她。
瞥见禾汀眼里的戏谑,克拉拉心里更加不悦,她哼了哼,“死了更好。”
想到向政风那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她早就心寒,死了就死了,她倒也不心疼,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向烈。
向烈从小就崇拜向政风,比对她都亲近,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希望有人可以劝劝他,让他不要再为那种人伤心难过。
莎伦夫人放下手里的刀叉,笑呵呵的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你和君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就这几天。”禾汀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
莎伦夫人微微颔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她原本希望冷君池或者禾汀可以劝劝向烈,可是他们这么着急就走,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禾汀心里自然明白莎伦夫人请自己来的目的,她展颜浅笑,开口说道:“莎伦夫人,还是不要指望着别人来劝向烈,他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谁也劝不了他。”
莎伦夫人愣了愣,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
只是向烈在这样下去,向家怕是要毁了。
虽然她是里昂家的主人,可是向家绝对不能弃之不顾,现在克拉拉仍旧是向政风的妻子,他们没有离婚,向家的一切资产,她仍旧有权利继承。
不过随着向政风的死,向家的资产受到冲击,现在的向家就像是在大海水中漂浮的小船,随时都会被海浪击碎。
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必须守护好这一切。
她现在只希望向烈可以重新站起来,扛起向家的一切,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可是听到禾汀这么说,莎伦夫人讪讪一笑,不知为何气势上逊色了禾汀。
“是啊,就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莎伦夫人无奈的叹息着,说到底还是向烈自己的内心不够坚强。
禾汀淡淡一笑,不在说话。
她拿着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牛肉丁,刚要放入嘴里,却听见身边的小狩咿咿呀呀急急的叫唤着,实在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两条小小的手臂和软绵绵的小手冲着禾汀抓啊抓,希望她可以看自己一眼。
禾汀将狐疑的目光落到小狩急切的脸上,她举着叉子上的牛肉在小狩的面前晃了晃,结果小狩就更急了,咿咿呀呀的仍旧表述不清。
禾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馋了。
她笑了笑,将牛肉丁放到小狩的嘴边,小狩伸出自己小小的粉粉的舌头舔了舔,粉扑扑的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还想再舔,可是禾汀却拿回自己的叉子。
小狩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他坐在婴儿车中双脚不停的扑腾着,恨不得自己能够亲自拿过,亲口尝尝那牛肉的味道。
禾汀摇摇头,柔声道,“不行,你太小了,吃不了这种东西。”
被禾汀拒绝的小狩急得快要哭了,他要吃,他要吃!
禾汀只觉得好笑,怎么小小年纪对吃得东西这般执着,倒是一旁的小烨,眼睛斜着自己的弟弟,真是没出息。
小狩才不在乎这些,刚刚那块牛肉丁上的烧肉汁真的是太美味了,他一定要吃到!
禾汀却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沉然道,“你如果不听话,一会儿我就不给你换尿不湿了。”
小狩表情一怔,粉扑扑的小脸发红,虽然他不太懂但是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尿不湿很丢人,他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小烨看着吃瘪的弟弟,坏坏一笑,其实他也想尝尝,可是那种急不可耐的表情太丢人了。
饭桌上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笑了出来,这对双胞胎真的是太可爱了。
妮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羡慕,如果她可以结婚生子就好了,也生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
如此想着,她渐渐有些失神,她微微抬头却对上克拉拉警告的目光,那危险的目光是在警告她不要再纠缠着向烈,趁早放弃。
想到自己和向烈的差别,妮可讪讪的低下头去。
吃过饭,禾汀想走,可是莎伦夫人再三挽留,她实在是喜欢禾汀的双胞胎希望她们在停一停。
禾汀没有拒绝,留下就留下吧。
冷君池处理完事情后,得知禾汀来到里昂家,就带着展尧一起来了。
“奶奶。”冷君池与展尧异口同声说道。
莎伦夫人微微颔首,笑容满面,“你们来啦。”
“嗯,我来接禾汀回去。”冷君池淡淡的笑着,他从妮可的怀里抱过小烨,笑着问道,“想没想爸爸?”
小烨粉嫩的小脸扬着一抹笑容,点点头,可是表现的并不是很激动,一点也不像禾汀怀里小狩那么热情。
他无奈的捏着小烨的脸颊,“小小年纪这么冷静,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
小烨目光幽幽,他虽然不会说话,可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着,像是在说——我可是你儿子,自然是像你。
冷君池也被小烨一脸老成的模样逗笑了,他无奈一叹,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不好斗啊。
不过,老子就是老子。
展尧也被两个小宝贝给逗笑了,他笑着却仰起头看向三楼的阳台上的窗户,他知道向烈在家,只是他不愿意出来见他们。
冷君池自然也知道,只是他不会勉强,向烈若是恨自己就恨吧,他不在乎。
旁边的克拉拉也觉得感慨,虽然她不承认自己已经快要到了做婆婆的年纪,可是看见冷君池一家幸福美满,她当然羡慕。
蓦地,她感觉不知道哪里投射过来一道阴鸷冰冷的目光,她身体微微一颤,可是回头望去,什么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这种恐怖的感觉太强烈了。
“你怎么了?”莎伦夫人察觉到克拉拉的不对劲,见她坐立不安有些奇怪的问道。
克拉拉一脸的惊恐,她左顾右盼道,“妈,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真的。”
莎伦夫人却皱着眉,语气非常淡定,“胡说八道,这里可是里昂家,四周都有保镖和监控,怎么会有人监视我们?”
“真的!”克拉拉笃定,“真的有人监视我们,这种感觉真的太强烈了,是他,妈,是向政风!”
克拉拉蜷缩在藤椅里一脸的惊慌,她感觉到那道目光的不善,她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颤巍巍的。
莎伦夫人还想说什么,冷君池却皱皱眉,对展尧说道,“尧,你去周围看看再去检查一下监控。”
“好。”
莎伦夫人见冷君池的脸色变得非常严肃,她心中一凛,沉声问道,“君池,有什么不对劲吗?”
冷君池收敛肃然的表情,他淡淡一笑,“先看看尧去检查的情况吧。”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禾汀沉静的眸子轻轻的凝了冷君池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该铲除的敌人基本都铲除掉了,还有什么人会对他们有兴趣?
如此想着,她还是谨慎起来,她护着怀里的小狩,对冷君池说道,“我们回屋子里去吧。”
“对!”克拉拉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急匆匆向着别墅走去,嘴里嘟囔道,“屋子里安全,我们去屋子里。”
她神经兮兮的跑回到屋子里,莎伦夫人一脸担忧的走到冷君池与禾汀的身边,皱着眉头问道,“不会真的有事吧?”
冷君池淡然而冷静,“不清楚,我们先进去吧,奶奶能不能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让孩子们可以休息一下?”
“好好。”莎伦夫人点头连连带着他们折回别墅里。
莎伦夫人吩咐管家给他们准备了房间,他们回到房间,将门关好。
禾汀将孩子一一放到床上,她拉着冷君池的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我也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们。”冷君池实话实说,其实也不必紧张,即便真的有什么,他大可以从外面调人进来,将人抓起来。
但是他担心打草惊蛇,对方若是狡猾很有可能会逃走,所以还要看看展尧带回来的消息。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展尧回来了,他脸色凝重,也没有避讳禾汀,沉声道,“确实有人,我刚刚看了监控视频,我怀疑是……”他语气顿了顿,“是向政风。”
冷君池与禾汀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明明中了毒,虽然那天他在游轮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跳入海中,可是就算不被毒死,可是海水那么凉,而附近又没有救援的船只,他根本活不下来。
即便得罪,他身体的毒也会要了他的命!
冷君池神色缓了缓,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那日设定好的航线地图来看,禾汀与展尧都凑了够来。
他们估算着那日向政风跳海时候的位置,脸色都微微一暗,原来在那条航线上是有一些暗礁小岛的,不知道向政风从哪里知道了这些,拼命的跳入了海水里,就为了能够活命。
倒是他们大意了。
展尧蹙着眉,低声道,“我立刻通知翰带人过来。”
为了确保众人的安全,他必须快速部署。
“不必。”冷君池阻拦道,他黑色的眸透着隐隐的霸气,“向政风能够活下来会更加谨慎,你现在派人进来就真的打草惊蛇,想要抓到他就不容易了。”
展尧恍然,他点点头,倒是自己冲动了。
“你带着孩子先走,我留下。”冷君池有些担忧的看着禾汀和床上两个数着手指头玩耍的孩子。
禾汀摇摇头,语气更加沉冷,“如果向政风的目标是我,他一定会跟着我一起离开的,不如就在这里将他一网打尽,而且秘毒早就没了,他手里不可能再有可以动用的势力,穷途末路,我们都是他的敌人。”
冷君池微微颔首,禾汀说得自然是有理。
穷途末路,向政风的目标是所有人,所以谁也逃不掉。
“你们是疯了。”展尧觉得他们太疯狂了。
禾汀却淡淡一笑,美眸闪动着促狭之色,“他穷途末路,可是却不想死,他现在不敢动手杀我们,但是他为了保命必然会做些什么。”
展尧眯了眯眼睛,想到是克拉拉最先感受到向政风的存在,他顿了顿,脸色染着疑惑,“难道他的目标是克拉拉?”
禾汀与冷君池一起颔首。
向政风只为保命,只要将克拉拉控制在手里就可以向里昂家提出各种要求,而冷君池与禾汀还拿他无可奈何。
既然是为了活命,事情就简单了。
“让外面的保镖不用太在意,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看看向政风到底要做什么!”冷君池心里早已想好,他会好好保护禾汀和两个孩子的。
……
克拉拉不确定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是不是向政风,可是她寝食难安,心理焦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现在谁也不信任,唯一信任的就只有向烈。
可是向烈谁都不愿意理,也不愿意出门,人眼看就要废了。
她越想越气,都是向烈害得!
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外面的阳台闪过,可是她并没有察觉。
她撇头看见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一点钟了,她甩甩头,从向政风死后,她就被莫名其妙的眼神折磨的神经崩溃,她还是去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吧。
想着她就走进了浴室。
三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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