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也听出了这其中的因由,他微微愕然,禾家傲有机会救出禾汀,可是却选择不闻不问,禾汀能够原谅他才怪。
没有杀死他都是好事。
“禾汀,对不起。”禾家傲承认,他在当时确实怯懦了。
后来的事情也渐渐变得不受控制,他对禾汀确实心存愧疚,只可惜现在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禾汀冷冷哂笑,“禾家傲,对不起这三字在你这里真廉价。”
禾家傲的表情非常的悲伤,他双眸苍然,“禾汀,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够了!”禾汀打断他,她闭了闭冷眸,再次睁开刚刚的怒气全然不见,有得只是一片冰冷,她语气淡淡,“我可没有时间去保护你的女人,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禾汀一眼看穿禾家傲打得什么主意,想让她用冷君池的力量来保护卓彩兰,根本就是在做梦!
冷君池自然也不会留下,他站起身来,将禾汀的手再次挽住,笑道,“回家吧。”
他眼神幽深而冰冷,不悦的对禾家傲说道,“禾总,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保护比较好,没那个能耐就被那么……多情。”
“……”禾家傲被冷君池堵得无话可说,虽然他心里非常不爽,可是眼前这个教训自己的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冷氏集团的总裁,他惹不得。
凌祁见禾汀与冷君池离去,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他刚要离开,卓彩兰却拦道:“凌祁,你不留下来吗?”
怎么说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何他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帮助她。
“我可没有那么悠闲!”凌祁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选择都是错误,他所以为的都是错的。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禾汀心里的那种恨,不管将来怎么样,禾家傲与卓彩兰都是咎由自取。
他最气愤的是,自己的母亲临死的时候还以为禾家傲是爱她的,却没有想到都是阴谋。
……
莲岸别墅。
禾汀的心情非常糟糕,并不是那种痛苦和悲伤,而是极为的愤怒。
冷君池担心她会暴走,吩咐仆人将双胞胎照顾好,他来到卧室想要安慰她。
禾汀坐在沙发里,她没有开灯,清冷的眸光忽明忽暗,闪动着骇人的寒色。
“要不要我陪你发泄一下。”冷君池适应了卧室的黑暗,他走到禾汀面前,单膝跪地,仰着下巴,狭长的凤眸凝着她,满眼疼惜之意。
黑暗中,禾汀本能的扑向他,双手紧紧的圈住冷君池的脖颈,她安静了几秒钟,说道:“明天给我找一个律师,我要和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
“好。”冷君池自然不会劝,因为这是禾汀深思熟虑的决定,他相信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
“不用陪我发泄,抱着我就够了。”禾汀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许多次了,在她无奈痛苦的时候,冷君池都是这样陪着自己。
“好。”冷君池用他极为磁性性感的声音说道。
二人拥抱良久,直到禾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松开。
“饿不饿?”冷君池关心道。
禾汀微微颔首,实话实说,“有一点。”
黑暗中,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黑墨中的珍珠。
“我带你去吃东西。”在冷君池看来吃东西也是一种发泄。
“嗯。”
……
转天,冷君池安排的律师找到禾家傲,拿出了脱离父女关系的法律文件让他签署。
禾家傲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以为禾汀在整垮禾氏集团以后,就不会再去计较曾经的事情,他想用钱去买禾汀心底的仇恨。
但是很显然,这算盘打错了,而且一着走错满盘皆输。
现在禾汀与他正式脱离父女关系,即便禾汀姓禾,也在与他毫无关系。
而禾家傲没有拒绝的权利,冷君池找来的律师是本市乃至全国都非常有名的人,所以他只能放弃。
虽然卓彩兰在旁边还劝他慎重三思,其实他却已经没有退路。
无奈之下,他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禾汀的名字早就签署好,证明她心意已决。
等到律师走后,卓彩兰拉着禾家傲的衣袖,急道,“没有禾汀,你我都有危险,怎么办?”
“不一定。”禾家傲安慰着卓彩兰,让她稍安勿躁,“向政风是向烈的父亲,向烈又是君池的好友,有了这层关系,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禾汀将秘毒彻底铲除,你我自然不会有危险,你不用担心。”
卓彩兰知道禾家傲这个父亲在禾汀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威严,因此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出手的。
她心中也是急躁,当初若是知道会这样,她早就将禾汀救出来了,真是后悔。
卓彩兰自然不会告诉禾家傲这些事情,不然会显得自己冷酷无情,可是她当时确实心有怨气,觉得将禾汀关在隔离山,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对禾汀母亲的反击。
没有禾汀的母亲,她也许与禾家傲会更加顺利一些。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
……
对于秘毒的最高领导者就是向烈的父亲向政风,禾汀与冷君池商量的结果是暂时谁都不要说。
他们也相信卓彩兰不会到处宣扬,因此并不担心。
一星期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禾清痊愈出院,而毛雪华死而复生的消息,她似乎有意压下,并没有声张。
而她为了庆祝自己健康出院,居然邀请众人到霍家相聚。
一开始冷君池反对禾汀去,因为这种舞会他们参加很多次了,基本上都非常的无聊。
可是禾汀告诉他,禾清一定会在这场舞会上做手脚,她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冷君池知道她指的是毛雪华死而复生的事情,既然禾汀这么有兴趣,他也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了。
这次参加舞会,禾汀简单打扮一番依旧光彩照人,她这次选择了黑色优雅长裙,反正自己不用行动,专心看好戏就够了,自然是要打扮的漂亮一些,也对得起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
这并不是虚荣心,而是身处这个圈绝对不能给冷君池丢人。
她这件黑色长裙建材非常简单,担紧贴身体将她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出来。
而后背则是镂空,一整片的黑色蕾丝刺绣,花纹非常好看,如海藻般的长发将后背蕾丝遮住,隐隐约约间满是诱惑。
冷君池凝着禾汀,一双凤眸染着欲色,恨不得不去参加舞会,直接将禾汀生吞活剥了。
毕竟吃禾汀,比参加舞会有趣多了。
“走吧。”禾汀款款来到冷君池的身边,纤细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勾住,莞尔一笑。
冷君池被迷得七荤八素,他忍了又忍,最后在禾汀的脸颊上烙印了一个浅浅的吻,他声音压低,邪肆道,“我晚上再收拾你。”
“时间差不多了。”禾汀抬起他的手腕,干净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镶满黑钻的劳力士腕表。
冷君池邪魅一笑,带着禾汀前往霍家。
这次让他们有些意外的是,禾清居然选择在霍家老宅举行舞会,多少让人的心理上产生一些阴影。
自从霍语死后,霍家这栋宅子除了在迎娶禾清的时候,举行过一场冥婚,后来所有人都搬离出去,住进了新别墅。
这次禾清选择在这里举行舞会,总是让人心中难安。
当然禾汀与冷君池毫无感觉,真正害怕的是另有其人。
只是不知道这“其人”会不会来?
司机将冷君池与禾汀放在霍家别墅门前,就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等他们。
二人相处挽着,步伐款款的来到舞会上。
低调出现的二人还是引来了骚动,禾汀与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的消息还未平息,大家自然是本着八卦的心里在看。
只可惜禾汀这种人真人不露像,自然不会让他们看出端倪。
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大,所以并未影响到心情。
“欢迎。”
禾清笑盈盈的走来,她非常的消瘦,身上的鱼尾礼服已经是最小号,可是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显得有些大。
她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可是脸颊却有些暗黄,虽然用精致的妆容遮住,可是禾清还是透着一股疲态。
“你不必招待我们。”禾汀对她说着,清冷如冰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眯着。
禾清淡淡一笑,“好,那你们随便,今日来得人都是认识的。”
禾汀微微颔首,目送禾清去招待别人。
她与冷君池来到一旁,二人既不喝酒也不吃东西,而是选择在休息区坐下,观察别人。
“一个霍家人都没有,禾清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冷君池微微蹙眉,细长的凤眸凝着不远处的人群,“今天来得人都好眼熟啊。”
“是啊,这些都是来参加霍语葬礼的那些人。”禾汀一眼就辨别出来,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可是却记住了每个人的面孔。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难道……”冷君池故意压低声音,“她想在今日说出霍语死亡的真相?”
“不见得,”禾汀非常冷静,她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禾清,嗤笑,“她是在向禾云如宣战。”
她相信很快,禾云如就会出现。
新仇旧恨,真是热闹。
禾汀猜错得没有错,还没过十分钟,禾云如与顾洵就出现了。
现在他们二人远不如从前,这次得误会,禾清安排的都是在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禾云如与顾洵就算再反感也会来。
而且禾清是霍家的少奶奶,霍家在B城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他们自然还指望着禾清能够为公司出一份力。
打着如意算盘,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了,完全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眼神。
禾氏集团倒闭闹得风风雨雨,这里有些人买过禾氏集团的股票,最后却被坑得很惨,心里自然是不痛快。
禾清与禾云如虚假的寒暄问好,不明情况的人真的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殊不知,二人却暗中较劲。
寒暄之后,禾云如带着顾洵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她一眼就看到禾汀与冷君池,没有任何的闪躲,她带着顾洵走了过来。
四人如此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又见面了,”禾云如盈盈一笑,“不介意我们坐下来吧。”
禾汀嗤笑,“我说介意,你就会走吗?”
禾云如对禾汀眼中的鄙夷视而不见,她拉着顾洵坐下,笑眯眯的问道,“去别墅看过了?”
“看过了。”禾汀知道她指得是卓彩兰。
禾云如应该早就知道卓彩兰得身份,可是她却故意说错,让禾汀误会生气。
禾汀笑容越发的优雅,她将身体轻轻的依着冷君池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浅浅一笑,“你的身体如何,小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好好养就会变成习惯性流产,那以后就别想怀孕了。”
被禾汀这么一说,禾云如的脸色变了变,心中不由得咒骂起来。
“唉,”禾汀无奈一叹,“真是后悔没带宝宝出来,还能让你粘粘喜气,看看能不能尽快再怀一个。”
禾云如脸色极差,她被禾汀气得险些吐血,禾汀就是抓住她的软肋不停的攻击。
“这种事情自然是急不得,倒是你真是可怜,被谎言蒙蔽了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被自己的爸爸给欺骗了。”禾云如讽刺的笑着,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亲情给蒙蔽了。
“谁说不是呢,”禾汀冷冷一笑,“云秀琴还好吧,她不是更可怜,被禾家傲刷了十几年。”禾汀一脸的惋惜与嘲笑。
禾云如有些郁结,虽然她早就知道真相,可是云秀琴却一无所知。
她有些时候倒是羡慕自己的妈妈,她也以为禾家傲对云秀琴那么好那么宠爱,是真的动了情,原来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
果然从开始就不是纯洁的感觉,就不会真实,都是背叛。
“我妈以前是眼瞎,但是现在看清了也来得及。”禾云如不悦的反驳道。
禾汀耸耸肩,淡淡一笑,“确实,以云秀琴的年纪再给你找个继父也不难。”
“你!”禾云如被触怒,禾汀居然这么诋毁自己的妈妈,她自然是生气。
“干嘛动怒,难道不是吗?”禾汀浅笑盈盈,头轻轻的外在冷君池的肩膀上,如水的冷眸满是挑衅。
禾云如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尤为刺目,就因为禾汀有冷君池,就以为拥有全天下,所以才会如此的嚣张。
她杏眸中有一道狠辣一闪而逝,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冷笑道,“禾汀,你别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啊,戏都在后头呢。”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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