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不悦的看着法兰克,“法兰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
法兰克没有想到达西会直截了当的责备自己,显然他以为自己的女儿艾玛可以座上王后的位子,而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了。
“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法兰克眼底带着浓烈的不服,言语平和,可是眼神却像是刀子狠狠的看了冷君池与禾汀一眼。
冷君池与禾汀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和一个只会倚老卖老的人去计较着实没什么意思。
达西非常不满法兰克的表现,有失一国大臣的身份,而且他掌管着国家财政,今日居然如此的不沉稳。
“战事只会劳民伤财,我们也不是战斗民族,大家更喜欢的是和平,法兰克这一点你比我清楚。”达西冷冷的说道。
法兰克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刚刚被压下的气势却又再次高涨,“可是那些人难道就白死了吗?”
“战事确实少不了牺牲,他们为了国家做出的贡献自然会得到拥有的回报。”达西沉声说道。
“可是……”法兰克还是不满达西的说法。
“法兰克,注意你的身份,我不想提醒你第三次,你是财政大臣,不是军事大臣。”达西的脸上除了写满不悦,锐利的异色瞳孔里满是杀意。
法兰克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咬咬牙,“我知道了。”
说完,法兰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然后狠狠的甩上了门。
达西微微蹙眉,看来自己要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娶艾玛了,法兰克越发的不沉稳,似乎大有掌控自己,想要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
禾汀却不忘火上浇油,“看来你的老丈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一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了。”
达西不耐的看着禾汀,“如果是娶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谁知,话未落音,冷君池手快速的抽出笔筒里的拆信刀就扔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擦着达西的耳畔的发梢发了过去,然后直直的插入了他身后的贴着烫金花纹的壁纸墙面中。
达西却面不改色的一笑,“冷君池,谋杀我可是要付出生命的。”
“杀你还不需要我动手,这只是警告,敢觊觎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冷君池冷冷的说道,禾汀是他的死穴,更是他的底线。
达西却依旧笑容满面,“那你可能要将全天下的男人杀光了吧。”
“够了。”禾汀瞥了一眼达西,明知道自己是冷君池不能触碰的禁忌,然而达西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看样子他是真的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
虽然如此,可是最后他们还是乘坐着同一辆车来到边境线。
迎接他们的是展尧,展尧虽然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却依旧维持着自己优雅公子的形象。
可是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
到底是容儿直言不讳,“哎呀,尧哥哥,你都这样了就别装了,这里又没有米小涵。”
“咳咳……”展尧狠狠的瞪着容儿,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禾汀和冷君池,慌忙的掩盖着自己尴尬的神色。
禾汀淡淡一笑,对冷君池说道,“看样子你要给展尧减少工作量了,不然你可是耽误了展家传宗接代的时间了。”
“你!”展尧没有想到连禾汀都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展尧闭了闭眼睛,暗示自己不要去和女人计较,他微微一叹,“跟我来吧,泰德就在帐篷里休息,他被折磨的够呛,精神不太好。”
冷君池微微蹙眉,“情况不好吗?”
明明通电话的时候,泰德出了声音,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
展尧微微颔首,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禾汀,“一会儿还要麻烦你。”
禾汀收敛玩笑时的笑容,她神色清冷,点点头,“好。”
众人一起来到驻扎在边境线上的一顶迷彩帐篷,帐篷打开就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禾汀和冷君池走在最前面,她只瞄了一眼就对身后的雷翰说道,“带着容儿出去,她不适合看到这些。”
雷翰立刻会意,还没有等容儿反应过来,人就被雷翰的手臂一捞带到了别处,去欣赏S国和F国交接出难得的沙漠风光去了。
而,帐篷里所有人皆是一脸的凝重。
禾汀望着床上的泰特,这虽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是她却产生了一抹同情,果然在冷君池的呵护下,她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病床上,失去了双臂双腿的泰德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可想而知,他在和冷君池通话的时候,是如何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的。
“怎么会这样?”冷君池全身冰凉,浓烈的恨意从他的锐利的凤眸迸射而出。
“那些人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就这样,而且是刚刚被砍断的。”展尧声音有隐忍的怒意,“幸亏赶到及时,不然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你说刚刚砍断?”禾汀似乎变得兴奋起来。
展尧微微颔首,“是,他的断手和短腿我们都收集了起来。”
“干得漂亮!”禾汀拍了拍展尧的肩膀,“事不宜迟,立刻把他的残肢拿来,还有准备手术台和手术工具,我来给他接回去。”
冷君池对禾汀非常的信任,毕竟尹宽的手臂就是她接回去的,而且现在活动自若,足可见她技艺高超。
谁也不敢耽搁,展尧立刻去安排,这里是边境线,又发生了战争一直都有阵地医院驻扎于此。
他们立刻给禾汀腾出一间非常干净的帐篷,而且已经消毒完毕,还有手术台和一系列的工具。
所有人都随时准备着,他们这些主刀医生都要给禾汀做副手,当然他们并没有怨言,而且听到禾汀是M国埃德尔教授的徒弟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崇拜的神色。
禾汀无暇顾及这些去解释,毕竟埃德尔并没有交给她什么,不过是一张提早发放的毕业证而已。
禾汀换好手术服就钻入了帐篷里准备手术。
而冷君池等人则是等在帐篷外,荒凉的沙漠,夜幕四垂,星星却格外的明亮。
展尧让人找来了椅子摆在帐篷的门口,大家随意的坐着,时不时会说起关于这次突发的战事。
事有蹊跷,大家的心里都有疑虑。
展尧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根香烟,然后点燃,他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口白烟,说道,“事发突然,可是也太突然了,毫无征兆。”
“你查到了些什么?”冷君池坐在离帐篷最近的手术室,他只要一抬头就能顺着帐篷的窗户看见里面的情况。
禾汀穿着宽大的绿色手术服,带着蓝色的口罩,正在专心致志的给泰德做手术。
“我查到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发现了几名F国士兵的遗体开始的,而这些人的早在两年前就离奇失踪了,没有想到会再回来,而且还是尸体。接着他们就认为是S国的人搞的鬼,接着双方就开打了。”展尧将自己查探到的全部告诉给了他们。
冷君池微微颔首,“失踪了两年的人尸体却意外出现,确实可疑。”
他看向一脸阴沉的达西,他们对F国一些国家机密并不了解,答疑解惑还要靠达西。
达西微微抬头,异色的双瞳有着明显的变化,有寒意沁出,“两年前,边境线上有一批官兵突然失踪,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就按照死亡处理不了了之,可是据我所知这些人应该自愿加入了某次的实验,但是这些只有我父王和几个大臣知道,可是那些大臣在那之后也都死了,就剩我父亲也死了。”
“你确定没人知道了吗?”冷君池又问道。
达西看了他一眼,冷君池俊美邪魅的脸庞越发的冷峻,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暗夜里越发的明亮而深邃。
“你这是何意?”达西问道。
“一个国家搞实验是需要财政支出的,这么大一笔财政支出,你觉得法兰克会不知道吗?”其实,冷君池的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法兰克跟在他父亲肯特身边多年,这么大的财政支出,如果账面不做的漂亮一些,是会被人发现的。
达西犹如醍醐灌顶,他对垂手而立在不远处的手下说道,“立刻让法兰克来见我。”
手下点点头,立刻给皇家宫殿那边打了电话,让人尽快将法兰克送过来。
而帐篷里,禾汀依旧奋斗在手术台上,她冷眸如刃却溢彩生辉,她喜欢这种挑战,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冷君池时不时就会看一眼禾汀,这样才会安心。
达西却取笑道,“妻奴。”
冷君池心情尚且不错,他悠然冷笑,“羡慕不来就不要酸,堂堂一国之王别人让瞧不起。”
达西脸色一暗,“信不信我随时都能把禾汀抢过来!”
直到现在,达西的心里都没有放下过禾汀,特别是看着她在手术台上那般专注的神情,他就更想拥有这个女人。
然而,有冷君池这座冰山横在那里,确实有些难度。
冷君池微微一怒,“想得美,你可以试试,你到底能不能抢走禾汀。”
冷君池有信心,毕竟禾汀可不是一束鲜花,几颗钻石就能搞定的女人。
达西也同样讳莫如深的看着冷君池,冷君池这个男人有多腹黑,他早就见识过了,他宠着禾汀把她的胃口都养刁了,说白了一般的男人禾汀看不上,只怕神一般的男人禾汀也看不上,这都怪冷君池,剥夺了好多男人可以追到禾汀的权利。
冷君池笑而不语,达西能有这种觉悟就不要在奢想什么,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汀。
沙漠的夜总是凉的,容儿冻得所在雷翰的怀里瑟瑟发抖。
展尧倒是贴心给她找来了羊毛毯,他看着容儿用羊毛毯裹住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你回到帐篷里不就好了,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容儿努着小嘴,又往雷翰的怀里缩了缩,“我要见证我姐姐创造奇迹那一刻。”
展尧哭笑不得,就看雷翰都对她无语了。
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丫头呢。
很快,法兰克就被人送来了,他在下车的瞬间,眼神还有一瞬间的慌乱,可是看见冷君池等人的时候,气势又转换了回来,冰冷而又冷酷。
让人意外的是,法兰克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冷君池可能没有见过,可是其余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法兰克的女儿艾玛,达西的情人。
“殿下!”艾玛见到达西显得特别的热情,她来到达西的身边,伸手挽住了对方的手臂,“这里好冷。”
容儿努努嘴,小声嘀咕着,“嫌冷别来啊,谁勉强你了。”
艾玛看了看容儿身上裹着的羊毛毯子,笑道,“那我是不是裹一个毯子,就能留在这里了。”
虽然艾玛是法兰克的女儿身边这一点,让容儿有些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艾玛的教养确实是好,在她如此的挑衅下居然都没有生气。
容儿倒是有些贱骨头,看不惯的人若是还和她对上那她会更加讨厌那个人,然而艾玛的落落大方,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气斤斤计较了。
达西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为何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为何只有艾玛留到最后的原因。
她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从来不会耍脾气。
这也是法兰克带着艾玛来的原因,他心中有预感,达西这是要兴师问罪了,然而,他也是别无选择。
“殿下,你找我什么事?”法兰克站在达西的面前,似乎显得苍老了很多,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却炯炯有神,一点也看不出老的迹象。
“两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达西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相信法兰克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至于他这次做的目的,这倒是他猜不出来的。
“两年前?”法兰克微微迟疑,他呵呵一笑,“两年前的事情殿下也知道的啊,那些人不是……”
砰地一声,达西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对着夜空开了一枪。
紧紧挨着达西的艾玛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被枪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抖,声音更是细若蚊蝇,“殿下……”
“法兰克,我要的是实话!”达西动怒,异色的双瞳在暗夜里格外的邪魅明亮。
法兰克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那么死的人就是他。
他犹豫再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艾玛立刻会意,她抱着达西的手微微一紧,刚要开口说道,却听见达西更加沉冷的声音,“闭嘴,你若是废话,我连你一起杀!”
艾玛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她没有见过达西动怒的样子。
法兰克没有想到达西被没有完全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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