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你来医院吧。”禾汀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在酒店休息。
冷君池微微皱眉,“好,我去医院接你。”
禾汀下班之后,本来打算去医院门口等冷君池,却在医院走廊里遇到了谢润儿,只见谢润儿打扮妖娆,一脸不屑的看着禾汀。
禾汀看都没看她,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
谢润儿被禾汀无视的微微动怒,“禾汀,韩美琪的父亲死了。”谢润儿开门见山说道。
禾汀微微皱眉,睥睨谢润儿一眼,“她父亲死了你跟我说就能活了?”
谢润儿看着禾汀,一双眸子尽是狡诈,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浮现,“我昨天清清楚楚看到你去了韩美琪家,你能说和你脱的了关系?”
禾汀双眸闪过一丝什么,随后恢复常态,“你没去过韩家怎么知道我去过?你又脱得了关系吗?”
谢润儿被禾汀这一句话呛得半天脸色都没缓过来,只能瞪着一双眼愤怒的看着禾汀。
禾汀不屑一笑,“谢润儿,有些事不要自作聪明,否则会引火*。”
禾汀说完也不再看谢润儿那张臭脸,转身离开,谢润儿,希望你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不然你会后悔的。
不过谢润儿的话还是让禾汀微微惊讶,她居然看到自己出现在韩家,莫非她一直都在那里等着她出现?
禾汀走出医院,冷君池也刚刚驱车来到。
冷君池看禾汀走了出来,大跑几步,本来是要一个熊抱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谁知禾汀早就想到他这一招,自腰间拿出手术刀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医院!”
冷君池看到手术刀,及时收手,一脸不满的看着禾汀,“我这么思念你,你却这么对我。”
禾汀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光都被冷君池吸引了过来,如果这时被他这么一抱,她指不定会受多少凄凉愤恨的眼神。
“这是医院,影响不好。”禾汀看不得他那委屈的模样,心中微微一软,随便解释了一下。
冷君池温柔的看着她,“反正你又不在乎。”随后灿烂一笑,“我们上车在抱,那样就不会影响不好了。”
禾汀摸摸额头,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家伙总是把她的意思扭曲。
而这一幕被后脚跟出来的谢润儿看的清清楚楚,她秀拳紧握,额头一抽,禾汀,再等两天,再等两天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冷哥哥也会抛弃你,我要让你体会跌入地狱永不翻身的感觉。
冷君池带着禾汀吃完午餐,吃饭期间禾汀总是有些打盹,冷君池心疼,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现在更是沉默了。
冷君池剑眉一横,语气不善“你晚上值班,白天怎么还来上班?”
他们冷氏医院有这条规定吗?如果有他马上撤除了。
禾汀一愣,随后淡然,“因为有一场手术,已经做完了,下午就回去歇息。”
冷君池看出她的不寻常,并没有揭穿,只是关心她好好休息,于是下午冷君池先将禾汀送回酒店自己才去上班。
禾汀看冷君池走了,思索一会,拿起手机拨打了班长的电话,还是在请两天假好了,不然冷君池一定会不依不饶的闹到医院,到时候就麻烦了。
班长也没说什么,其实就算禾汀每天不去,照常拿工资她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冷君池对禾汀的态度她一清二楚,累坏了禾汀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之后禾汀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睡着了,晚上还有事情要做,现在趁早补补眠。
——
“叮铃。”冷君池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冷总。”律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办得怎么样了?”冷君池道。
“已经都办妥了,只是她现在人在医院,听说是她老公被杀心脏病犯了,你看…”律师想说是不是可以缓和两天。
冷君池剑眉一扬,“一切按照法律程序来就好了。”
“是。”律师点点头,明白了。
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怪只能怪她有心伤害他最在乎的人,只是这一点,他就可以杀了她,照正常法律程序来走已经是他仁慈了。
冷君池下班之后,打电话给禾汀她没结,本来驱车已经快回到酒店,心中一转,现在回酒店禾汀应该已经去上班了,反正回酒店也就他一个人,与其承担思念之苦,还不如直接去解决思念之苦,于是他掉头去了医院。
冷君池快来到医院,医院的人差不多已经交班了,他直接走向禾汀的办公室,打开门屋里空无一人,没看到禾汀的人,冷君池凤眼一眯,莫非去手术室做手术了?
冷君池又来到了手术室,果然,手术室的灯亮着,冷君池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时不时看看手表,时不时看看手术室的灯。
:形影不离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灭了。
冷君池微微一笑,赶紧站起身来,一脸期待的等禾汀出来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所有人都出来了也没见禾汀的身影,冷君池有些怒了,他等了半天结果等出来的不是自己老婆,你说有多气?
“诶,冷总,你怎么在这?”对面说话的是方彤,她刚刚跟着主治医师做完这场手术,却正巧撞见一脸愤怒的冷君池。
冷君池点点头,脸色冷淡,看看她身后,“禾汀呢?”
“禾医生?禾医生不上夜班啊,况且她又跟医院请了两天假,你不知道吗?”方彤一惊讶的看着冷君池,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冷君池摇摇头,“没有,我手机没电了,可能是没接到她的电话。”
方彤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冷君池微微颌首,转身离开了医院。
禾汀没上夜班?冷君池有些不解,她明明告诉自己她是夜班,难怪她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那她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冷君池虽然发现了禾汀的不对劲,但是也没细想,现在细细想来,韩美琪父亲的死会不会和禾汀有关?
想着冷君池快速驱车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同样房间里也没见禾汀的身影,她又去了哪里?冷君池一颗心一直提着,生怕禾汀万一出什么事,一直到天色微亮冷君池才倒在沙发上朦胧睡去。
过了不久,禾汀就回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熟睡的冷君池,秀眉一皱,他怎么睡在那了?
禾汀轻声走近冷君池,蹲在沙发旁,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心中一股无名的冰冷渐渐融化,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额头,鼻梁,脸颊。
禾汀看着这张山河失色,精雕细琢的脸庞,嘴角一扬,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怪不得谢润儿对他如此疯狂,这张脸在她看来都是极品,不由得想要珍藏起来。
“包看包摸还包亲哦。”冷君池忽然说话,吓得禾汀赶紧收回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实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冷君池就醒了,只是他想看看,他睡着时禾汀是什么样子的,果然结果没让他失望。
“你早就醒了?”禾汀面无表情,只能用冰冷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冷君池坐起身来,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脸宠溺“你的思维越来越差了,有人进门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禾汀微微皱眉,没再说话,他说的对,整天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的神经十分敏感,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惊醒,没有这点敏感,恐怕早就死了好几千次了。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他怀里睡得如此安稳,因为她知道那里很安全。
“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冷君池看着她疲倦的面容,眼睛上还有了很重的黑眼圈,心中一疼,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他的?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禾汀点点头,她确实很累。
冷君池一把搂过禾汀,抱着她走到卧室,两人一起躺了下去。
禾汀微微皱眉,不解的看向冷君池,“你不用上班吗?”
冷君池摇摇头,“我已经把公司的事交代好了,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冷君池摸摸她的秀发,将她抱在怀里,闭上了双眸,禾汀一听也放心了,在他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了,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感觉带怀里的人沉稳睡去,冷君池张开双眼,看着禾汀剑眉一皱,她不想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有什么理由,他也不会去追问,只是他想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怀抱永远都为她敞开。
冷君池将禾汀放下,本来打算找身衣服换洗,结果看到厨子里禾汀的衣服扔在那里,无奈的摇摇头,捡了起来,却在衣服上发现了血迹。
冷君池回头看看禾汀,再看看衣服上的鲜血,剑眉一皱,莫非韩美琪的父亲真是她杀的?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禾汀,但他总是忍不住想禾汀会不会是因为韩美琪的母亲伤了自己才下手的?
冷君池将衣服放下,起身走出了卧室,打电话给了律师。
“让人去盯着查看韩美琪父亲的死因,有什么结果通知我。”冷君池道。
“是。”律师虽然不明白冷君池为什么突然找人调查这件事,但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威胁到冷氏的任何一个人。
冷君池挂下电话,陷入沉思,这件事到底和禾汀有没有关系呢,不过他倒希望有关系,那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和她在自己心里是一样的,说着不由地傻笑起来。
冷君池怕禾汀出什么事,所以跟公司交代好这几天不去公司,这反倒郁闷了禾汀了。
“宝贝,老爷子好不容易允许了我的假,咱们去蜜月吧。”冷君池在她肩膀蹭啊蹭,他蹭的欢乐,禾汀被他蹭的忧心。
禾汀秀眉一低,回眸撇了撇肩膀上的冷君池,“我医院还有事。”
“你也可以请假的吗。”冷君池继续粘着她。
“我刚刚休完假,你觉得合适吗?”禾汀白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冷君池不说话,但是也不离开她,就像一只狗皮膏一般一直跟她形影不离,她去喝水他也去,她去吃东西他还去,她去看杂志他就在那看她。
终于禾汀忍无可忍,“冷君池,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禾汀今日才发现,他粘人的功夫不是精湛,已经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一向冷静的她居然都被他给逼得发飙了,在这么下去她还怎么去做自己的事。
冷君池撇撇嘴,不再跟着她,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禾汀全当看不见。继续看着杂志。
“冷君池,你能不能不看着我?”禾汀再次发飙了。
冷君池不理会,依旧可怜楚楚的看着禾汀。
终于禾汀认输了,在这么下去,他一直看到晚上她也相信,真让他看到晚上,她还怎么办事。
第252章:跟踪保护
“我们去玩一天,晚上我去上班,OK?”
冷君池终于笑着点点头,那笑容如同钻石闪亮,他就不相信禾汀会无视他。
禾汀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冷漠决绝的冷氏总裁,怎么在眼中就这么幼稚呢?
“我们去哪?”禾汀穿好衣服,坐上冷君池的车问道。
“去游乐场吧。”冷君池微微挑眉。
只见禾汀的脸色瞬间一变。
冷君池一笑,不怀好意的看向禾汀,“你不会是怕了吧?”
禾汀白他一眼,“你见我怕过什么?走。”禾汀系好安全带。
“好嘞。”冷君池一笑,油门一加,随着一抹完美的弧度,车子渐渐远去。
——
游乐场。
人山人海的游乐场内,有欢呼声,惊呼声,尖叫声,禾汀听到这些声音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冷君池看着禾汀凤眼的弧度渐渐升起,“宝贝,难道说你啪高?”冷君池惊讶的看着她。
禾汀睨视冷君池一眼,能不能不这么自作聪明?
只是这种地方早在五年前她就没来过了,只是今天再次看到这些又让她想起了五年间的一切,那时常发出的恐怖叫声就和现在一样。
五年间的那一切是她一直逃避的,一直想忘记的,一直刻意压抑的。
冷君池握紧她的手,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这也是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五年间的那一切是她不愿想起的,但是逃避不是办法,他要让她面对那一切,和他一起面对那似曾相识的一切。
等到她再次听见那种声音,看到那种场面,她会很坦然的说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她会很自豪的说她终于不再觉得那是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禾汀看看那双紧握着他的手,那里的温暖是实实在在的,不是虚幻的,不是想象的,有这种温暖在,她又何惧那只是一场噩梦的虚幻呢?
“不打算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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