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他坐在地上,电视里是昨晚球赛的重播。
重播!!!!!
我在里面伤心落泪。
他却在这里看球!
我为之气结,拿着靠垫去砸他。
没几下,整个人就落在他怀里。
他抱着我说:“大清早的别闹,既然醒了就陪我看球。”
“就知道看球,看死你算了。”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要不然我昨晚怎么会错过直播。”他促狭一笑。
晕死,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人忍不住就想扁他。
“别乱动,你想害让我连重播也看不成吗?”
脸轰得涨红,还好天还没亮也看不清。
他笑了,将头靠在我的头顶。
“蔚蓝,跟心爱的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很幸福。”
自私鬼,我喜欢逛街也没见他哪次心甘情愿的陪我。
不过现在我还是觉得幸福,我自己都觉得能跟我这样要求不高的女人在一起真得是他的福气了。
天开始泛白的时候,我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很温暖……
我就说他比较自私,说什么跟心爱的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比较幸福,就强迫我陪看球。可我要他陪我逛街,作我喜欢做的事时,他就推三阻四了。“”起床了,陪我逛逛去。“我推床上的猪。
没动静。
“快点起来。”我补上一脚。
猪翻个身,继续睡。
我索性压了上去,在猪耳边唤道:“猪起床,猪起床,猪起床,猪起床……”
猪一手揽我到身边,一手张开被子覆上我,嘟囔着:“一起睡。”
又来这招,这只猪实在没什么创意。
但……他的吻真的好甜蜜,他的怀抱真的很诱人……停! 我红着脸,七手八脚的挣脱猪的魔爪,幸好涣散中的意志力及时汇聚,差点又中了他的美男计。
“你起来!”我在床边站立,再次向他表明我的要求。
他挫败的挠头,挠出一头乱发。“陪女人逛街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我知道。”我抱臂点头,这看得出来。
“那你还拉我去?”他不解的问。
“我喜欢你呀。”
他咧出一嘴白牙,拉我坐在床沿后,双手缠上我的腰,将他那张老脸贴在我的后背。
“喜欢我就该让我好好睡觉,喜欢我就别拉我去受刑了。”
“我也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他又要睡过去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腔。
“可是喜欢的你不在身边,心情就不好,就控制不住的乱买;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就会累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休息就要喝点东西这又要花钱;然后我来回得打的又……”
“那你血拼我埋单不就行了。”他接得到快。
“那多不好意思呀。”
“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他头箍紧了我的腰,似乎对用我的背做的靠垫相当满意。
“好吧,那你好好睡,我就自己去了。” 我去掰他的大掌想起来。
“真不考虑陪我一起睡?”他不肯松手。
“我跟李度已经约好了。”
“哦。”他恋恋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果然是学金融的,明白信誉第一。
“那我走了哦?”
“恩。”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
我蹑手蹑脚的往外走,打开卧室的门。
“等等。”他叫住我。
我抓着门把的手一紧,回头问道:“让我带什么吗?”
“你已经约了李度了还叫我?”他冲我凝眉。
“我看你刚才睡得很香。”我微笑。
“恩。”
“突然想起你陪我逛街时不情不愿的样子。”
“然后?”他的眉聚得更拢了。
“就不想让你太舒坦。”说完我连他的表情都没敢看,疯狂的往外冲。
听到他跳下床。
他怒吼。
他赤脚在地板上跑动。
砰!我关上大门。
慌张跑进了刚好停下的电梯。
门慢慢合拢,我看到洞开的门和气愤难平的他。
电梯完全关闭,开始下行。
呼~安全脱险!
我这才拍拍胸脯,大口喘气,顺便整理装容。
透过光洁如镜的门,我看到其他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
高傲的昂头,看什么,没见过美女逗男朋友玩吗?
疯狂购物后,我跟李度来到湖边一家环境幽雅的茶楼。
灌下侍者端来的大杯冰水,李度才享受的出声:“一个字。舒服……”
“那是两个字。”我好心的提醒。
菜单撞击上我的头。
我飞快的环顾四周,还好没什么人注意。
“女人,大庭广众下给我点面子。”我低声警告道。
“好说,你先给我面子。”这下她倒优雅了,端着茶细细品着。
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了,我把小包整理凑装成大包方便提。
“看来范希文还真是教导有方啊,没几天工夫就把你调教得贤良淑德。”
“是血拼他教的,还是整理战利品他教的?”我笑,李度有了个神秘情人后连讲话也变得莫名其妙。
“是说你今天替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购置了一整套,就好象已经为人妻了。唉……最近我们都忙,缺乏沟通,连丁点默契都没了。”
脸微热,我为自己辩白:“他出钱,不帮他买些东西,我觉得良心不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我一向心软好不好?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
“呵,你跟善月隐吵架的时候怎么没表现出来。”
“先哲说过:对情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仰头看窗装出哲人的姿态。不像?别太苛求,我还没见过活的哲人,勉强凑合一下啦。
“得了,我你顶多是只纸老虎。胆子说不定还没老鼠大,也就能逞逞口舌之利。”
我笑不争辩,她说的是大实话。
“你呢,最近一脸得春风得意,跟神秘爱人进展相当顺利喽。”
“还不错。”她不由的嘴角上翘。
“从没见你这么认真过,看来这次是打算定下来了。呵,要结婚了记得让我当伴娘。”
“结婚?”她低头把玩着杯子,言语里透一丝无奈。“我倒是期待,可不知道老天爷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想起那个开法拉利的男人,她真的爱上有妇之夫?
正想开口问,一抬头却发现位于我右上方的两个人女人似乎关注着我们这个方向,在眼神即将交汇的那一刻,她们又迅速转移了视线。
我环顾四周,附近的位置并没人就座。
我装着不在意的喝茶,眼睛偷偷的瞄向对方。果然那两个太太打扮的女人又望向这边,而且目标似乎是李度,于是我问:“那边的人好象一直在看我们,是你认识的吗?”
她好奇的转头,回过头来时说:“不认识。”
她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回事,转头的刹那她连神色都变了。
“真的?”
“我干嘛骗你?”她不自然的笑了,随即伸手去端茶壶,手肘却碰倒了茶杯。
“我去洗手间。”她有些慌张的起身离开。
纳闷她反常的举动,我盯着她的背影,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在她消失在拐角处时,一位太太进也入了我的视野,也往洗手间方向去。我认得是那桌人里的一个。40多岁的年纪,一身CHANNEL最新款春装,昭显她的身价不凡。
几分钟后,那位妇人先出来,很快就和她朋友一起离开了。
没多久,李度也回来了,一手支着额头,挡着半张脸。
“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忧。
“我们走吧。”她没回答我,一手提起东西转身就走。
我连忙招来侍者结帐后,在马路上追上她。
“你今天好奇怪?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拉住她问。
她停了下来,我转到她面前,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指印后,我惊呆了。
她急忙捂住脸,绕过我继续往前。
情况我大致能猜出七八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她走,跟着她上了计程车,跟着她回了家。
一进家门,她就进了自己房间。
我关下门,放下东西,用毛巾包了冰块也进去了。
她背对着门,坐在床上。
“敷在脸上会舒服一点。”我把冰块塞到她手里。
“谢谢。”她低着头,把冰块轻轻贴到红肿处。
一滴眼泪滴到她的黑裙子上很快渗入不见,接着又有了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我不言语,待她止住抽泣时,递上一盒纸巾。
“你不问我吗?”她看我,两眼通红。
“我想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他有妻子。”
“周美成?”
她有些吃惊。
“有一次我看到你和他一起,他那辆法拉利超拉风的,让范希文的宝马乖乖靠边站。”
她破涕为笑,“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的头又挨了纸巾盒一下。
我的为人哲学告诉我不要跟心情不好的人计较,这回再忍了吧。
“你一定看不起我了,我是第三者。”
我摇摇头。“没人有资格看不起你,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朋友。”
“不劝我放弃吗?”
“是不是我劝你就会放弃?”
她也摇头。
“这不就得了,随心所欲的李度不会为任何世俗的评论改变自己。”
“呵,怎么听起来像在崇拜我。”
我只是笑,真的是崇拜她。她洒脱、随性。相比起来我却太放不开,相同的情况下我只会逃跑,懦弱的可以。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寻觅了这么多年才遇上这么一个对的人,放弃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第二个。我不想错过这回,宁愿犯错也不想错过他。现在我满脑子塞得都是这个念头,我控制不了。”她很认真。
“哪怕会伤害到其他人?哪怕困难重重?”这是五年前我问过自己的话,还是光明正大的问的,只是趁夜深人静才偷偷摸摸潜入脑中。
“可能是被幸福冲昏了头,我顾不了这么多,一心只想跟他在一起。想到他太太我是会觉得内疚,所以今天她打我的时候我没躲也没还手,就当我欠她的,自己心里也起码也好过些。”
想到了悠悠,如果不是伤心我是她朋友,她一定也会给我一耳光。
她现在过得好吗?
幸福吗?
“喂!你这个倾听者太不称职了吧,听着听着自己倒神游去了。”随着她一声叫唤,我的头再度受到重创,凶器是那包冰块。
忍无可忍,无再忍。
“我有义务要听你唠叨吗?”我夺过凶器,开始满屋跑的复仇行动。
惊叫声,嬉笑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 以下有关于本人各种反淑女行为的描写被我略去。)
从李度家出来已经6点多了,我拿出手机看他有没打电话给我。
吓我一跳,10个未接电话还都是我爸的。
打回去却接不通。
我又打电话回老家。
是保姆接的电话。
“阿姨,我爸在吗?”
“蔚蓝?你爸不是去你那了吗?”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啊,中午的飞机。”
我听了差点没腿软,范希文还躺我床上呢。我爸和悠悠的父亲是世交,他见过是当时顶着悠悠未婚夫头衔的范希文。不行,得让他快撤。
挂上电话就拨家里电话。
很快就通了。
“你起来没?”
“早起了。”
“我爸要过来,你收拾一下快离开。还有不管谁来敲门你都别开。”
“迟了。”他打断我。
“什么?”
“我已经开了。伯父他现在就在这里。”
“蔚蓝,你给我快点回来。”
“知道了,爸。”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是晴天吗?为什么我的头顶上是黑压压的一片。
回到家后,范希文做东,我们出去吃饭。
预期中的电闪雷鸣并没有降临。
其实从头至尾我都被忽视着。
我爸没怎么理我,跟范希文聊得到是挺欢。
那家伙也没时间管我,左一句伯父右一句伯父,乖巧的不得了。
吃完饭回去范希文坐了一回说让我爸早点休息就回去了。
我说送他,跟着下了楼。
“我爸什么时候来的?”我揪着他问。
“4点多吧。”
“那时候你在干嘛?”
“刚洗完澡。”
“别跟我说你围着浴巾就去开门了。”我有种晕旋的感觉。
“那到不是。”
“呼……”
“有穿着内裤。”
他看我一副要昏厥的样子,揽住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非负责不可的是我。”
“我的好形象!从小到大我都乖得不行了的孩子,怎么能做偷偷把男人养家里的事。”
我激动得抓着他的衣领。
“可是你确实做了。”他残酷的指出事实。
“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