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样信任,实际上早有倾心的感觉了。所以她想通过领结婚证来分得一套住房的打算,主要是针对大刚的。于是就找大刚商量,说自己很想抓住这次机会,问大刚态度如何?
本来大刚对苗丽还有一点追求的意思,但是还没到时机成熟,就被她的同学兼邻居赵娜抢得了先机,大刚渐渐对赵娜心猿意马起来,而且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升温,所以对苗丽又退回到师兄妹的含义上去了。对于苗丽的想法,大刚也不好反对,就很讲义气地挺身而出,为她保媒,去说服柯冰马上和他领结婚证。
苗丽不但有一种被大刚“抛弃”的哀怨,还有一种嫁不出去似的羞愤。但是自己的意图并没有明确指出非大刚不嫁,更没有理由要求大刚背叛赵娜,于是只好接受大刚对自己在行动上的支持。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谁也不知道大刚用了什么说辞,能够让柯冰乖乖地从沧州回到天津和苗丽“完婚”。
苗丽对柯冰印象还算不错,而且由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作用,对柯冰也比较信任。柯冰天生的对女人具有一种诱惑力,一旦接触就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激|情,所以两个人“谈婚论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尴尬。尤其柯冰很懂女人心,他的一句笑话:“我们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姻缘”一下子就把苗丽从大刚那里遭到的失落化解了。
自始至终,苗丽都迷失在自己一手编织的心理陷阱里。接受大刚的“帮助”有一种赌气的成分,同时还要对此帮助表示感激。她的处境,很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失足女人,一不小心怀了大肚子,必须找人结婚以掩盖丑事似的。而那个接受自己“丑行”的男人,无疑更是她要用一生来感激的恩人。
柯冰不但和她领了结婚证,还歇了几天婚假。两个人在一起,象演戏一样亲亲热热,而且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当柯冰提出“最后的要求”时,苗丽似乎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很容易地把自己的女儿身给了柯冰。
依苗丽的道德观,不结婚绝不能同居,虽然柯冰的诱惑力很快使她心甘情愿地解除了武装,而且从中得到了享受,但她的思想还不能接受婚前同居。之所以和柯冰走到这一步,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了柯冰的,而且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如果自己不作出点“牺牲”就不足以表示自己的真诚和感激。而且她更要证明一点,就是自己不是坏女人,她要用Chu女之身向柯冰证明,自己确实是为了房子才着急结婚的。
柯冰对Zuo爱很内行,性欲也非常旺盛。虽然柯冰对结婚也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却和她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两人在一起非常甜蜜且有情调。她一方面舍不得这个甜蜜情人,一方面不忍心在柯冰失望的眼神里抛下柯冰回自己的家里。所以就在他简陋的单身公寓里连住了几天,两个人都感到非常甜蜜。
从那时起苗丽就养成了习惯,自己再委屈也不肯让柯冰失望。而柯冰那时就开始了理所当然的索取。那时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比较保守,苗丽的“大胆行动”一下子成了小区里的头号新闻,一向倔犟,要强的苗一绝好久都不敢出门,气得差点不认苗丽这个女儿。
苗丽为柯冰所做的牺牲太多了!“新婚”不久柯冰又去了沧州,不知多久才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来都不是为她而来的,却“例行公事”要和她小别胜新婚。他成了情人似的丈夫。初期,他们还有情人幽会般偷偷摸摸的刺激,也有夫妻理所当然的安全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了。尤其她所盼望的房子到手之后,两人不再有情人幽会的神秘感了,但仍没有夫妻共同的稳定生活。
房子是她分到的,所以她一直当这个家是自己的,而柯冰只是帮过她的客人。
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妊娠反应很强烈,多希望他在身边多体贴自己一点啊!而且对孩子的是否保留还有待商议。然而她不但没有得到柯冰的关怀,却要提心吊胆、一路狂奔赶到沧州去探望因车祸而昏迷的柯冰。面对昏迷不醒的丈夫,妊娠反应加上晕车,那种滋味实在是一个女人天大的不幸!
本以为不会太久柯冰就会完成任务回到天津,没想到柯冰遭到厂家暗算,一时无法抽身回来。产期来临而孩子的父亲不在身边,这是一个女人更大的不幸。
孩子出生后,柯冰才匆匆回来探视一下,而他回来的主要目的却不是看望妻子和孩子,而是与厂家进行一番钩心斗角后,胜利地拉走一车化妆品返回沧州去了。
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很大心血,而父亲苗一绝对她的惩罚就是置之不理。苗丽完全靠一个人的力量来拉扯这个孩子,直到孩子入托了,自己又不得不去上班供养这个“家”。
当柯冰与天津厂家的矛盾无法解决后,他宁肯留在沧州当土匪也不肯回天津从头再来,而苗丽早习惯了自己独立面对一切,她更象一个单亲家庭的母亲,而柯冰只是她的婚内情人。这个家成了柯冰的一个驿站,他随时可以来,说走就能走。而且家里有他的性工具。
面对苗丽的付出,柯冰总是说等再赚一笔大钱就收手回天津,却一直在沧州呆了五年,五年里他的贡献就是始终让她有一个希望,希望团聚后会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终于等到柯冰回天津了,创业的日子并不象想象得那么艰难,很快他们就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柯冰却又回到沧州去完成收购上市公司的任务了,再回来,终于盼到可以安心过好日子了,却发现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厮守太密切。
柯冰早就野惯了,在家呆不了三天就会变得异常烦躁。苗丽非常理性地审视着自己的婚姻,她本来打算辞掉工作在家与柯冰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然而现实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们的家庭真的成了典型的金制鸟笼,两个人都象鸟一样被关进去,肯定是任何一只扑打一下翅膀,都会侵犯另一只已经被无限压缩了的自由空间,鸟笼不但没有变成爱巢,反而互相成为限制对方自由空间的桎梏。
苗丽非常明白自己的婚姻状况,他们等于刚刚开始新婚,两个人刚刚厮守在一起需要磨合,而他们早不具备新婚的甜蜜和神秘了,他们必须保持距离,迅速适应对方,不让矛盾激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会慢慢找到家的感觉。
为了保持距离,苗丽没有辞掉工作,多年的摔打早把她磨炼得很独立了。然而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什么时候才能换来最后的甜呢?
面对失踪后回来的柯冰,那种冷淡太明显了。她知道,柯冰的心理肯定发生了变化,这半个多月,柯冰去了哪里?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相聚的日子里,等于幸福就在眼前了,可是要想拥有幸福,还需要很多努力。分开那五年里,每次柯冰回来探家,苗丽都极尽温柔地给他妻子的温暖,无论自己怎么辛苦,都会很努力地迎合他的需要,所以每次探家柯冰都相当满意,且充满柔情。如今天天厮守在一起,早没有了那样的激|情,回想起来,她那五年的艰辛岁月却成了他们无比美好的回忆,因为那时她等于给他做情人,而如今,她该怎样才能成为好妻子呢?做一个好女人真就那么难吗?
回忆潮水般涌上心头,苗丽感觉哭都没有泪了。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好吗?吃了这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不但没有应有的回报,反而越来越多地从柯冰那里感受一种寒冷刺骨般的冷淡。
柯冰失踪后,苗丽在寻找中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她并没有天塌下来的感觉,似乎柯冰出轨早在预料之中似的,她在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当她第一次与柯冰Zuo爱时,尽管她没有经验,但能感觉到柯冰很老练,但她没有追究,事实证明这样做是对的,他们没有因此出现感情裂痕。过去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它影响自己的未来。所以这次她仍不想追究,毕竟他们的问题出现在分离太久的前提下。
苗丽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她只是柯冰众多情人里的一个而已。如果过分在乎,就只能导致关系破裂,要想取得妻子应有的地位,必须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把握,从心里拴住这个野马一样的男人。
她打算等柯冰回来后心平气和地好好和他谈谈,没有吵闹和责怪,没有哭诉和指责,她要把自己的态度和美好愿望告诉他,更要把这次不愉快时自己的认真思考和明智决定表达给他,让他懂得珍惜,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这么好的女人很难找到第二个。然而事与愿违,柯冰一回来就如同上满发条的机器,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是更加的冷淡,她忍了再忍,而柯冰始终不给她表达的机会,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的结果。
苗丽的伤心是可想而知的,她不但失望,简直是彻底绝望了。她不知道世界上会有什么样的女人、能用什么样有效的方法来挽救她这样的婚姻。
她一直想降伏柯冰,彻底地降伏他。所以她一直打击柯冰那种骨子里的嚣张,然而柯冰不但不屈服,反而一步步站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不是因为他事业成功了,而是他慢慢变得不去向她证明自己了,他不是屈服了,而是用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对她彻底冷淡了。
苗丽不敢判断自己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只能怀疑自己爱的到底还是不是一个有心有肺的人?
哭够了,想完了,苗丽万念俱灰。她无心收拾屋里破烂的残局,所幸把能砸的都砸了,能摔的都摔了,最后撕开一缕床单,拴在吊灯架上,拉了拉够结实,于是看了一眼这个被砸得稀巴烂的家,屋里的支离破碎更增加了她的决心,于是把头向里一伸,脚下一蹬,一阵挣扎便失去了知觉。
忙碌的柯冰忙里偷闲仍要给他的女人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杜倩,向她解释自己的天艺公司人手不足,如果她有兴趣和时间最好自己去他公司“应聘”。但是他只能给她优厚的待遇和重要的职务,却不会在公司内部和她亲热,更有可能炒她鱿鱼。柯冰的态度很明确,就是工作和感情要分别对待。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焦雨霁。大刚曾经提醒过他,有空去安慰一下这个天海集团的财神。依她货源的紧缺和抢手程度,不但没必要求大刚进她的货,而且随时可以改变合作伙伴,让对方来求她,从而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柯冰要在心理上稳住这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她表示感谢,让她知道天海集团离开她将无法存活,由于这种依赖关系,决不准许她改变合作伙伴。他们必须让焦雨霁产生她自己的顾虑,让她害怕天海集团失去竞争力后很可能会反过来对付她,毕竟她的买卖不是那么干净的,而大刚手里有她太多的证据。也就是说,她必须和天海集团合作,除非她不干了,那样附近所有同类企业都只能进高价原料,还在同一起跑线上。但是面对全国,天海集团的竞争力还是下降了,所以柯冰的任务是首先稳住她不换合作伙伴,然后是鼓励她继续干下去。
和焦雨霁之间的问题很重要,但是并不紧急。柯冰只是在电话里说几句问候的话,假惺惺地念起他们之间的“友谊”,并表示自己太忙冷淡了她,一旦有空一定当面谢罪等。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决不象情人间的挑逗,而是朋友间的应酬,但其中的含义又心领神会。
第三个电话打给了田铃。自从恭喜柯冰乔迁之喜田铃出现在他面前以来,柯冰就没再见过她。田铃也曾邀请过他去她的公司会晤,但是柯冰一直推拖太忙,甚至撒谎说正巧要离开天津。他清楚两个人见面后会是怎样的状态。当初是田铃通过Xing爱让柯冰一时忘却了失去李月的痛苦,所以在柯冰的记忆里,她们是相关联的两个女人,只要见到田铃,马上就能想起李月,为了不去触及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口,柯冰才要回避她。
当时柯冰确实又陷入了对李月的怀恋之中,而且那种痛是难以言表的,似乎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了,不再那么剧烈地疼了。也正是因为太遥远了,所以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才会让人感到彻底的无奈,就象侵入体内的病毒,一个病毒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损害,但是病毒会一点点地繁殖蔓延,当你感到痛的时候,说明肌体已经被病毒伤害得太严重了。柯冰想证实自己到底有多爱李月,同时有一种类似自残似的心理,故意要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去再次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失恋的滋味,考验自己的毅力能不能独立走出李月的阴影。事实上田铃和李月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柯冰却毫无道理地要回避她。
如今柯冰从死神手里逃回来,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了。他决定坦然地面对一切。于是不再回避田铃,给她打了电话,并爽快地答应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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