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在他那里了,能找到真是太好了。”我说着,向着头发伸出手去。
伊兹密王子的手缩了一下。
我偏头,不解的望着他。
伊兹密王子苦笑,“你就要回去了吧,和上次一样,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想家了,我想回去了。”
伊兹密王子微微变了脸色,随即恢复那种温雅的笑容,手里的长发递了过来,“那么,这一次……”
不等他说完,我立刻接了下去,“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王子很是温柔的笑,如同手上的长发一般,宛如月色一般的笑容。我想,这样的笑容,我一定会记得很久很久。
虽然伊兹密王子说有办法,不过到底也不敢在西台的皇宫多呆。他走之后,我和幸村一起去见了卡尔,向他表达了希望能够回去的想法。
我觉得卡尔心底一定暗爽,我这个魔女要走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要回来了。不过他仍然是一副很是为难的表情,“没错,你们确实可以通过泉水回去,可是需要的条件是金星升到东方的天空,现在,可不是金星升起在东方的季节呀。”
我自信的笑,“这个,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陛下只要帮忙就可以了。”我记得,卡尔最高神官的身份,也是可以做到的。
卡尔有些迟疑,不过到底还是不想放弃机会的同意了,“那么,今夜子时,可以吗?”
我和幸村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金星,也就是启明星,出现在天亮前后。
提着打包好的东西和幸村一起站在,我上次来的时候出现的那个泉水的祭台上的时候,我毫不负责任的想到。幸好这里是西台,典型的三不管地带,没有其他神的存在。不然真在古希腊,金星可归的是阿佛洛狄忒管,而在罗马的话,这颗星又是维纳斯的了。
祭台的边上,站着卡尔、赛那沙王子、伊尔。邦尼、鲁沙法等等一帮子人。
我戳了一下身边的幸村,“感觉,还真像是成祭品了。”
幸村听得直笑。
我回他一个露齿的笑容,其实,我还是挺感动,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相信,以前跟着我跳井也好,现在我说有办法回去也好。如果是别人,一定觉得荒诞不经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卡尔等人走上祭台,“金星就要出现了。”
我点点头,随着所有人一起仰望天际,渐渐的,被称为启明星的金星,出现在视野中。
“请稍微退后一点。”我收起笑容,朝着西台的诸位道。
鲁沙法皱眉,大约是想说什么,被卡尔一摆手制止。然后西台众人稍微退了开去。
我转向一旁的幸村,他对我很是信任的点了点头,我冲他笑笑。
转回头望向天空,下一刻,手里出现的黄金仗,发出绚烂至极的光芒。这还是第一次,我尽全力动用身为雅典娜的力量。那么,这股力量,可以改变星辰的轨迹吗?
一瞬不瞬的望着空中的金星。慢慢的,随着力量的加大。本来一直稳稳的停在半空中的金星,开始移动了。而脚边的泉水,也开始慢慢溢出泉水。
竟然真的可以!
嘴角,划出优美的曲线。
我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在东方闪亮的金星,然后转向卡尔,“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可惜,一脸震撼的卡尔陛下已经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了,他震惊至极的望着我,“你,你,竟然可以改变星辰的轨迹。”
虽然力量的动用,已经到了极限,我眼前一阵阵的发昏,但我以权杖支撑着身体,极力露出一点微笑来,“是,又如何?”
“你到底是谁?”
我抬头望了望闪亮的金星,随即轻笑,最是圣洁高贵的笑容,“你们认为呢?”
“能改变金星的位置,难道,你,你,你真的是战争女神?”赛那沙王子,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
“不可能,如果真是女神,当初怎么会接受那种交易?”一旁的伊尔。邦尼冷静的道,如果,不看他还在颤抖着的手的话。
感觉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我笑笑,摸出一样东西来,“伊尔。邦尼,接着。”
几乎是对我的话反射性的服从,伊尔。邦尼接过我扔过去的东西,然后眼睛猛地睁大,“你是故意的,故意要答应我们的要求扮演战争女神?”伊尔。邦尼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没错。”我大方的点头,“你们既然可以用我要找的人的安危来威胁我,我也可以用夕梨的回来与否威胁你们。不过,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方式威胁我。”神的尊严,岂容冒犯,“你们既然要玩,我何不配合你们玩得大一点呢?”呵呵,西台的战争女神,能接触掌握到的东西,可是非常非常之有价值呢。虽然你们所有人都防备着我,不肯让我接触核心的东西。可名分一但摆在那里,就算是傀儡,也有自己方法的。
这些东西,我本来是打算交给拉姆瑟斯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还给我们?而不是交给西台的敌对方呢?”伊尔。邦尼皱眉问道。
我微微扬头,“花开花落,星辰的运转,就如同国家的成立和衰亡,有其自己的定数。而我,如果插手你们之间的战争的话……”我闭口不言,轻叹。
“您,您真的是……”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了敬语,最后几个字,却如同被包在嘴里一样,“女神殿下?!”
我笑而不语,利落的转身,风扬起裙摆,万分的华丽。
“我们回去吧,幸村。”收起权杖,我抓住在我转身看向他时,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幸村。
“嗯。”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西台众人,然后莞尔,“那些人朝你跪下了。”
我严肃的点头,“嗯。”没有回头去看。
行至泉边,幸村轻声一笑,“我真想知道,那个东西,你怎么不给拉姆瑟斯,是真的不想插手“凡人”之间的争斗吗?”
我睁大眼睛,很是惊讶的望着他,“怎么可能?我说说你也信?”
“那是因为什么?”幸村很感兴趣的凑了过来。
“当然是因为,”我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忘记了。”
死亡进行曲1
由于使用力量过度,又在水的漩涡里挣扎了半晌,最后看到亮光的时候,还是幸村半拖半抱着我,才把我弄上岸。
“累,累死我了。”我欲哭无泪的喘着气,哪一次穿越到其他世界,也没有这一次这么累呀,真是太辛苦了。
“嗯,辛苦了。”幸村安慰的笑笑。
“你们两个,怎么又出现了?”带着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身后的男子,留着及肩的长发,一双同色系的黑色眸子,俊美的脸上全是惊讶,正是凯罗尔的哥哥——赖安。利多。
我朝他点点头,“利多先生。”虽然表面上并不太动声色的样子,其实心底早掀起了滔天巨浪,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口气,我们似乎才被拖入水中,又重新出现了一样。也就是说,巨大时间差。
原来,从泉水里走,虽然累一点,但是还有这样的好处啊。
我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立海大的湖水,果然,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湖水吗?
那么,也很有可能,我又重新转向赖安,“利多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很是透明的薄纱的黑发女孩子?”
赖安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子吗?”他指了指一旁的草丛,“刚刚她被湖水冲上来,我把她拉到一旁的。”
顾不得有些脱力的手脚,我站起身走到那边的草丛,扒开草丛,昏睡着的女孩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留着一头酷似男孩子的短发,一张长相端正的脸。我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薄纱长裙。这应该就是卡尔他们心心念念的夕梨了吧。
“幸村,来帮帮忙,帮我把她扔回湖水里去。”趁着这个机会,就可以把她送了回去了。
幸村一怔,随即了然的点头,“她就是那个战争女神?”
“呵呵,如果她没被皇太后抓过去,说不定我们现在还要叫一声学姐呢。”我眨了眨眼睛道。
正当我们要动手的当口,赖安急步走了过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挡住他的脚步,然后对着幸村暗暗使了个眼色,幸村了然的回以放心的笑容。
“利多先生,请不要激动。我们只是将西台皇帝陛下的侧室,送回到她该去的地方而已。”我笑望向有些激动的黑发青年。
“什么西台,什么皇帝陛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耸肩,“既然你妹妹都可以成为埃及法老的王妃,那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不可以穿越成为西台皇帝陛下的侧室呢?”
“你……”
没等赖安的话说完,就听见扑通的一声。
我们两人同时回头,正好看到幸村站在湖边轻轻拍手,他嘴角挂着微笑,动作优雅得完全看不出他做的事是将一个人扔下湖。
我很是不负责任的指了指湖水,“利多先生,如果你跳下去的话,说不定也能回去古代。那么你如果能去到埃及的话,就能见到你的王妃妹妹了。”我说着,望天,点了点下颚,“当然,你妹妹也有可能被抢到巴比伦等等其他国家。所以也需要你关注一下。”
赖安瞪了我一眼,从我让开的路跑到湖边,可是漩涡过后,那里还有人的影子。
看着他有些惊惶的样子,我无奈笑着向幸村招了招手,“我们走吧,我想回家了,好累。”
“等一下。”赖安再次拦住我们的去路,“你们这是谋杀。”
人不舒服,导致我的心情向着极度恶劣的方向发展,我嘴角一扬,拉出一条讽刺的曲线,“好啊,利多先生,证据呢?你说我们谋杀,那么证据呢?”
赖安一愣,随即一指湖面,“那里面有证据。”
我笑,“那很好,那就麻烦你把证据捞上来好,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将湖填平了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你所谓的“证据”。如果找到了,我甘愿束手就擒,你知道的,只要城户家在,我跑也跑不掉。”
说完,我转身想走,忽然被赖安再一次拦住,黑色的眸子有些冷厉的望着我和幸村。
看着这个固执的人,我手有些发痒,不然干脆敲昏他离开好了,刚想动作,就被站在身旁的幸村一把抓住手,“你力气消耗得很厉害,我来吧。”
啊?他知道我要干什么?
不等我问,幸村上前半步,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狠狠的一挥手,我们面前的赖安晃了两下,然后不情愿的倒下了。
“你弄昏了他?”我有些惊讶,幸村什么时候也这么暴力了?他可是被称为女神的优雅温和的存在呀。难道,是完全被拉姆瑟斯带坏了?
幸村回头笑,“嗯,因为看到纱织刚刚似乎很想这么做的样子。”
“……”明明就是你也想好吧。
翻了个白眼,我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发青年,然后拽着幸村离去,如果你这么相信科学的话,你就靠科学找回你妹妹,或者证明我们谋杀好了。
走回到大路上,中午灿烂的阳光毫无障碍的洒落而下。透过立海大茂密的林阴,交织出一片细碎的金黄。
我抬起头望着四处洋溢着青春的校园,有些恍然。
幸村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拉回我的注意力,“我要回网球社去,你要去看社团招新吗?”
我摇了摇头,“不了,我可没你精神好,累死了,就先回去休息。至于社团,”我偏头想了想,“幸村麻烦你帮我跟阳子说一声,我人不舒服,先回去了,社团就请她帮我报和她一样的社团好了。”家政社,听起来确实是很好混日子的社团。= =+
幸村点头,“中岛同学是吗?我知道了。”
“谢谢。”
“呵呵,不客气。”
幸好,手机什么的东西,我都放在书包里,也就是说毫无损坏。
到教室拿回书包,我给塞巴斯打了个电话,实在没有力气再自己走着回去了。
执事大人是万能的,我才从教室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家的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见我一身有些狼狈的样子,塞巴斯有些惊讶的问道,“小姐,您这是……”
我笑笑,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已经干了,但仍然凌乱的衣服,望着塞巴斯,很是怀念的笑,“有奇遇啊,塞巴斯。”
“哦?”塞巴斯微微侧过脸,温柔的笑,“似乎让小姐很是高兴的样子。”
我咬牙,却仍然是笑,“不算是特别高兴,却很有趣的事。”
塞巴斯优雅的笑。
我将这段时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