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习惯性地与他斗嘴,撇了撇嘴道:“窝金你这破脑子能想通的话,小滴也能记住昨天的事了。”
窝金的脑袋空是空了点,但是这明显的讽刺还是能听懂,他挑起双眉威胁性地挥了挥拳头道:“信长你是找揍吧?什么意思?阿?别拿我跟小滴比……”
他话没说完,呆站在一旁的小滴便茫然地开口问:“小滴怎么了?”
保父富兰克林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道:“没事。”他警告性地瞪了那两人一眼,小滴的记性是差了点,可是女儿就是自家的好,这些人有事没事总爱拿她的记忆力来作比喻,要是伤害到小滴弱小的心灵他绝对不饶了他们。
他明显是忘了以小滴的记忆力,伤害只是几秒钟的事,何况她根本是有听没懂……
两人闭上嘴继续观看这场三人混战,越看越是跃跃欲试,不过他们还没不识相到在团长的房间开打这么白目,他们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越来越高涨……
囧,团长,你要看不下去就出面阻止吧,别来这招无声抗议央及池鱼啊!
池鱼们不由得在心里吼叫。
现在陷入苦战的伊耳谜是有苦说不出口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事实怎么变成这样子,月是他的未婚妻这点是事实,为什么月突然发难起来呢?他很想喊停,可是妈妈说过,对老婆要能忍所不能忍,偶尔的打闹是夫妻间的情趣。就算跟月的打闹是情趣,那么为什么君麻吕要加入呢?
辉夜君麻吕,这个人绝对是个阻碍,从第一眼见着他便难以对他心生好感,虽然他是月身边的人,可是爱屋及乌这种说法,事实是说的容易做的难。
他很是纳闷月到底在气什么?可能一开始自己是欺骗了他,甚至想用欠债把他的人给留住,可是他早就连本带利把钱还给自己了,a计划失败后他再接再厉想出b计划,以情把人给留住。在书店恶补完,他根据书上教的情侣间促进感觉的方法实行了一天甜蜜的约会,无奈月好像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心意,现下把实情道出,他不是该感动地扑进他怀里再来互吐情意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小心翼翼的不敢下重手就怕伤到月,月却毫不留情的招招下的都是杀手,这就是妈妈说的打情骂悄么?要手下留情的与月打闹已经是很高难度了,天知道他从来没这样作过,君麻吕还莫名其妙地冲进来加入战局。
大家看着揍敌客家的长子渐渐落入下风,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看戏,心底有些幸灾乐祸,这便是他没开口阻止的原因,如果地点不是他的房间一切就更完满了。
可是……月月,我好像太纵容你了,你会是个危险吗?他心忖,有些奇怪自己对月月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思,是因为他太特别才会容忍他破坏自己的房间吗?还是另有原因……?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看不透团长心思的众人更胆战心惊,一致认为团长已经气疯了,表面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暗潮汹涌,他们对视一看犹豫着要不要出手阻止那三人,他们开始伸出指头互相暗指,信长与窝金例行性地扛上互指对方,几个比较理智的如玛琪、派克、富兰克林等人毫不犹豫地指向侠客,小滴见状也跟风指向侠客,侠客很是委屈地看着他们这些没爱的同伴,指头倒是直直指向飞坦,飞坦本不想参与这幼稚的行为,见侠客竟然如此阴险便想也没想地指向侠客,芬克斯抓了抓头犹豫了一下决定少数服从多数的指向侠客。
侠客一囧,这些人真的很没爱……
110乱上加乱的蜘蛛窝
他们把视线定在还没选出倒楣鬼的库哔和剥落裂夫身上,他们想了想指头也指向侠客身上,原因是因为他们认为身为旅团的脑急智怎么样也不会低到那去,于是可怜的侠客便成了要站出来的倒楣鬼。
被逼上阵的侠客想了想,这三人中君麻吕是唯月是从的,伊耳谜怎么看也是被动的一方,简单说来就是说服了月他们便会停下来,可是这人貌似很难搞,经过几次不多的接触,他相信月绝对是个自我中心主义以上的人,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让他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这是个问题……
西索这个被旅团视为异类的人没有参与投票,他只是突然飞身一跃加入战局,面露兴奋地道:“小果实们玩得很高兴的样子~◆我也来加入……”
他侧脚打算把君麻吕给踢开,可是后者感觉到有人接近早就往旁一避,西索劲度十足的一脚踢到墙上,竟然连墙壁也破了一角。伊耳谜因为西索的加入而暗自松了口气,君麻吕身上明显的杀意与体术着实让他有点头痛,可是基于君麻吕是月认识的人,就算再不爽他也不能杀掉,比起自己处处留情的手法,另两人明显下的都是杀手,君麻吕手上的剑刃又是锐利无比,自己的指甲都被他斩得缺了角,现下他相当清楚忍者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是君麻吕使用的与其说是忍术,还不如说是体术。
伊耳谜瞥了西索一眼,忍不住道:“别把我当果实。”
战意正盛的西索没听进耳内,倒是月听见了,他冷哼一声下令道:“别把那不华丽的三字套用在本少爷身上,君麻吕,好好教训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
君麻吕停下动作,冷冷地睨住西索道:“好的,月大人。”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是大人的命令他都会听从,这便是他的存在价值。
只见君麻吕略耸一下肩膀将上衣褪下露出肩头,同时肩头的皮肤缓缓裂开,他取出了一根比刚才的更长的骨刃,右手一挥,语气冷冽地道:“我会让你为冒犯月大人而后悔的。”语毕直接足下一蹬便与西索纠缠起来。
西索的双眼开始冒出几丝红筋,他非常兴奋地轻笑道:“真是颗好果实~◆”
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跟着小甜果真是个绝妙的主意,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了,来让他再感受多一点吧!
同是主要使用体术的两人打起来各有千秋,西索没有使用伸缩自如的爱,刚才的观战让他清楚君麻吕非常擅长近身战斗,手上的骨刃更是异常锐利,他游刃有余地闪避开他的攻击,间中飞射出几张扑克牌拉开与他的距离,由于身高差距,脚成了他选择的主要攻击武器,他运起坚护身,右脚灵活地踢向他的腹部。君麻吕微眯起眼运起查克拉低叫一声:“唐松之舞!”,上身的骨头顿时参差支出,这是防御与攻击并重的舞曲。
西索要真一脚落下便连腿也要没了,他反应敏捷地以伸缩自如的爱黏上天花板;另一端缠到自己脚上硬是把自己的腿向上带开,硬是避开了那几根支出的尖骨,君麻吕冷哼一声,毫不含糊地收起骨头紧追不舍地往上一跃又是一斩。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西索这丫的战斗狂还插一脚,他们实在恨铁不成钢啊!众人眼带埋怨地瞥了侠客一眼,要他早出面阻止就不会成了这样。
侠客被看得一囧,这实在不能怪他啊!
西索本来就是旅团中的异类,就连团长的命令他也三五不时忽视掉,更何况只是身为蜘蛛脑的他呢。
这下好了,见月一脸女王样的下令进攻,君麻吕的杀气更盛,西索一脸兴奋并享受的样子。就算他再聪明也很难想出个办法来阻止他们继续破坏团长的房间阿!别说是团长的房间了,说不定连基地也要不保了,这些人凑在一起根本就是移动破坏机,破坏力直逼哥斯拉,他一个小小的操作系难道要把天线安在哥斯拉身上再以小小的手机控制起来么?
比起哥斯拉,他实在显得太渺少了……他无语望苍天。
想是这么想,他没敢说出来,只得硬逼自己想出个方法来,脑光一闪,他灵机一动地突然开口叫道:“月,洗澡水放好了。”
众人闻言的反应先是一囧,后便很是鄙视地看向他,这什么话?他该不会是脑抽了吧?这那能阻止他们……
没想到,月下一刻竟然突兀停住动作,回头看向他们说了一句。
“正好本少爷早就想洗澡了,不舒服得紧。”
他们听得一愣一囧,这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有人会这样莫名其妙在战斗中想洗澡的吗?
侠客暗自吁了口气,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一句真能停住他,他只是猜想这位对外貌特别注重的人应该也是很爱干净的,还真让他猜对了,可喜可贺。
伊耳谜见他的动作停住了也松了口气地止住攻击,月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要控制住力度的打斗实在很难为,原来这招这么好用,他暗自决定要记下来,再有下次月想跟他玩情趣的时候可以使用。
月没注意到他们奇怪的反应,爬梳了一下头发道:“君麻吕,停下吧。”
每次看到西索的战斗状态,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跟大蛇丸想到一块儿去,如果说大蛇丸是心理变态,西索就是行为与言语上的完全变态,总之在他心目中前者是毫不华丽,后者就是伪华丽。
君麻吕得令停住动作往后退开一大步,西索却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一记右勾拳便直直朝他送过去,君麻吕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也不甘人后,侧头往旁一闪避开也开始反击起来,他没有抽出骨刃只以单纯的体术开始比拚起来,西索微眯起眼猜出他的意思也没用使用念,两人只以查克拉和念来增加身体强度,这场比试顿时变成单纯的体术比拚,没有使用忍术和念的战斗。
月停住脚步,有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走到众人站立那边观起战来。
“月月,你不阻止么?”库洛洛总算开口说了句话,语气让人听不出起伏。
月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西索不是你的团员么?”
他把问题抛回给库洛洛,旅团众人暗自握拳,这人真是嚣张得可以,很久没听见有人敢这样跟团长说话了,自然有人也是以幸灾乐祸的心态看戏,例如最近被伟大的团长挤压已久的侠客,他不能明着报复团长,有人替他出口气也能暗爽一下。
库洛洛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侠客,后者一惊,暗自奇怪明明已经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了,为什么团长的双眼仿佛就能看穿他的心底话,他的伪装有这么差劲么?他有点虚伪地清了清嗓子正起面色道:“月,团长的意思是你不阻止君麻吕吗?”
这里只有他一人能制住君麻吕,这事实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得出来的经验之谈,其他人闻言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月瞥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放回正在纠缠的二人身上,淡定地说:“本少爷早就看西索不顺眼了,君麻吕天生就是嗜战的一族,适时让他放松一下心情也好,他的情绪好像很压抑……”他话中有话似的。
窝金有点纠结地看了看君麻吕那毫无表情的棺材脸,除了感觉出他眼中的杀意外,实在没怎感觉他有压抑到,他直话直说地道:“老子完全没觉得骨头小子有压抑阿!你是不是没睡醒?”
他的直白让月的嘴角抽了抽,略带高傲地道:“别把不华丽的假设套用在本少爷身上。”他轻哼一声才继续说:“君麻吕不是面瘫,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刚遇见他时,他甚至连笑都不会笑,一直以为自己是怪物,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算了……本少爷身边很多这种人,他现在的情绪确实是很不稳定……”
他们微愣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君麻吕时,他也是自称是怪物,原来是他从一开始便认为自己是怪物么?当初他们以为他的意思是他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像怪物般厉害,原来是这样子吗?
库洛洛若有所思地开口:“月月,君麻吕为什么总是说你是神?”
派克从君麻吕那儿读来的记忆并不齐全,只有几段他印象最深刻的回忆。
月半垂眼帘,湛蓝如宝石般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像陷入回想般地低声道:“我刚遇见他时,辉夜一族被灭族了,整个族地只剩下他一人,猜想原因是他的血继出现得太早被族人视为异类,而我正好是第一个认同他的人,然后君麻吕就很死心眼地认定我是他神。”
“哼!弱者的想法,死得真好。”飞坦不屑地发表评论。
只有弱者才会害怕能力过强的人,因为强而被人定为怪物实在太可笑了,然而君麻吕单纯的想法却让人耻笑不起来,不可否认他的实力很强。
月自信地扬起唇角补充道:“不过本少爷这么华丽,被当成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有点木然地发现这位少爷说着这话时自信满满的,几丝微光反射在那头淡栗色的长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像被聚光灯打落在他头上似的闪烁发亮。
……囧,为什么他们刚才好像看到月的身后有玫瑰当背景了?这就是所谓华丽的神吗?他们突然有点庆幸,流星街的人是无神论者,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张扬嚣张的神要让信了几十年神的人情何难堪?
库洛洛的嘴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