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干嘛?还想让我继续看着你和其他男人上床吗?我的绿帽子还带不够吗?”他也生气了。
本想好好哄哄她,但是,见他这么紧张,他就是控制不知脾气。
这三年里,明明他已经能吧自己的脾气控制自若,怎么遇见她以后,全部彻底崩盘。
“班达还在那里!”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一天也离不开他。
“那只猴子以后可能是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就他一个儿子,我能说夺就夺吗?!”不是他小气,容不了她的儿子,要怪就这能怪她的儿子干嘛有个这么显赫的父亲!如果平凡一点,即使心理一辈子梗着一根刺,他也会硬生生忍下。
“樊翊亚!你这大笨蛋!班达的中文名字叫樊雨!”她大吼,只要一涉及樊雨,她就是无法做那个冷静的夏雨沫。
“……樊?你为……什么让瘦皮猴……跟我的姓?……”他是彻底傻眼了,那只瘦皮猴居然姓樊,好奇怪……
“你的破烂种,不跟你姓跟谁的?!”有人老是这样猴子猴子,喊自己的儿子吗?
他都不懂,樊雨的身体一出生就不太好,老是小病不断,她这个做妈妈的操了多少心!
“我的?我和你怎么可能有个不满二周岁的孩子!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有多久没做爱了!”他吼了出来,但是吼的明显有点心慌。
“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捐献骨髓给小念?真的和因为演艺生涯吗?你有见过我复出吗?!当时我怀了樊雨!我不可能未达到拿自己孩子的命去搏,去救你的宝贝侄女!”
他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她,但是,原来他总是很荣誉被她的谎话糊弄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怀了孕还离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孩子了?!”他气得快要爆炸,“还有,你怎么养孩子的,会不会养?!养成这样,能见人吗?!”
那只瘦皮猴居然是他的儿子?!哪里和他像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一想到那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他的心好痛,像被大石压住一样的痛。
“樊翊亚!我没对不起你,是你!是你不要复合!”原本这些委屈,她以为自己忘却,但是为什么一念及当时他厌恶的眼神,她的眼眶一红,“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因为刚生完孩子就捐献骨髓,伤了身子,医生说我以后除了樊雨,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宝宝了!”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那时候太急着把欠樊家的全部都还清,根本没有想到,会引起这样的恶果。
“所以,我警告你,不许和我抢樊雨!”冷眼冷声,她不要爱情,她不要任何人,她只要自己的儿子!
他依然是一副完全被‘雷’到的表情。
瘦皮猴是他的儿子。
夏雨沫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不准和她抢儿子。
该死的,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夏雨沫,你最爱的人是谁?”神情古怪,他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是樊雨!除了他,我谁也不爱!”他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
“你快送我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她脱下高跟鞋,已经准备砸他的脑袋。
这事以前对谁都冷冷淡淡,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夏雨沫吗?!
“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儿子的事,我再想办法!”抢一个夏雨沫已经这么麻烦,现在怎么去抢儿子?他一点底也没有!
“你没有任何办法的!”只要辰伊不放手,谁也没办法。
但是那么尊重她的辰伊怎么可能不放手?樊翊亚,这个笨蛋,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有什么办法?”樊翊亚不理会她,转头和雇佣兵的头目商量。
隐约的,她听到“血洗”两个字眼。
“樊翊亚!你敢杀人,你敢伤了辰伊,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她冷冷砸出一句话。
他瞪了她一眼,“不许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眼神嫉妒的要命。
雇佣兵的头目说,除了血洗游艇,为绝后患,一条人命也不留,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他蹙着眉,拿不定主意。
他是商人,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樊翊亚!你送我回去,别把事情越搞越糟,别让我越来越讨厌你!”她无力的一句话,砸进了他的心房。
看到他的神色起了变化,夏雨沫终于明白这个依然简单的男人,最简单与最朴实的心。
“樊翊亚,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幼稚,讨厌你的一切!”她故意说。
“樊翊亚,你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好丈夫,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好父亲?!你什么也不会,只会幼稚与冲动!”
“你有考虑不过我,愿意不愿意继续跟你吗?你有考虑过反应想要不想要你这个父亲吗?樊翊亚,钱可以买到一切,但是,忍心,永远买不到!!”
她一句有一句话,狠狠地重击他的心。
第三章
送她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的。
他反常的沉默,令她忐忑不安。
刚才,为了激怒他,确实,她说的话很重。
那群海军出身的专业雇佣兵来去悄无声息,雇主意外的没有下第二道任务,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
扶着她重新上了游艇,樊翊亚也上了艇。
是她眼花吗?为什么觉得好像上艇前,暗处有黑袍一闪而过?!
“樊翊亚,你快跟他们走!”她推了他一下。
他摇摇头,依然很沉默,却将一张支票递给雇佣兵的头目。
她来不及阻止,潜艇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帘。
一前一后,走过长长的走廊,他一直跟着她,她知道,任何话也改变不了,向来固执的他,任何的决定。
好吧,找辰伊好好谈谈。
但是,谈什么呢?她已经决定离开辰伊?跟樊翊亚走?
她不知道,爱情的感觉太痛心,她不想再重复。
而和辰伊平淡的幸福,很温馨,割舍起来,需要决心。
樊雨的意识里只有一个疼他的父亲——辰伊,但是这样,确实对樊翊亚太不公平。
她的心,有点乱。
但是,她知道,如果樊翊亚继续纠正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如果……会这样的话,她愿意先离开辰伊。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说到底,自己幸福不幸福反而成了次要,她终归不愿意他出事……
……
游艇里依然歌舞升平,幸好,没有人发现,刚才王妃消失了几个钟头。
心乱如麻,在房门前,她停顿住,“阿亚,你给我时间,你先回国吧。”
他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没有离开。
“人的心,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么你的心呢?”樊翊亚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吸引她?到头来,却可笑的发现,有另一个男人,比他温柔,比他成熟,比他更有钱。
他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找回一个人的心?
如果没有遇见夏雨沫,没有这么多挫折,他依然是那个被父母宠坏的大男孩。
“我的心,只属于自己,该爱的时候会爱,该痛的时候会痛,但是,我现在我不到那样的感觉。”她拒绝他,推开房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心房压抑的难受。
谎言与真实,现在连夏雨沫自己也分不清楚。
深呼吸一口气,她马上发现异样。
“天!”她站在门口,捂住自己的鼻息。
该死!
被她重击到怔在一边的樊翊亚马上回过神来,“怎么啦?”他推开她,闯进她的房间,生怕因为那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她的房间已经布满了侍卫。
正因为如此,他不敢轻易转身离开。
“阿亚,别进去。”她来不及制止他。
他闻到,房内,一股不正常的郁香,“你的房间,怎么这么臭?”因为他的鼻子很敏感,所以他一向讨厌闻太香的东西。
“阿亚,快捂住鼻子!”她严实的捂住自己的鼻息,赶紧奔上前,打开窗户。
清凉的海风,一阵阵吹来,终于,吹散了那一股不正常的郁香。
才吸入一点点,她的脸上已经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巴国的混淆催情香!该死的巴国公主,她不该掉以轻心的!
那天偷窥的人,是她!
这个时机,她等了很久?
催情香是刚点燃的,一定几个小时前,她的房间发生了“绑架案”,住她隔壁房间的巴国公主都知晓了,故意没有通知辰伊。
但是她回来,那个女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出了狠招!
……
她不敢回头,因为身后,反应有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沉重。
果然,樊翊亚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纤细的脖间,吻已经一一印了下去,“我想要你。”他的整个眼神已经迷离,更是意乱情迷的板过她,将她扔在身后的大床上。
纤长的身体,随之覆盖。
她偏过头,躲避着他激狂的索吻。
糟糕,樊翊亚吸了很多催情香。
“我要和你做爱!”他的身体热到发烫,整个意识已经不受控制,对她的闪避更是气恼。
“嘶”的一声,他的黑袍被他撕开。
整个过程,粗暴的像是强暴。
现在的他,像极了野兽。
辰伊和他提过,中了巴国特有的销魂催情香,对女人催情,对男人发情,吸入了销魂催情香的男人,会变得和野兽一样失去理智,除了索欢,无药可解。
辰伊怕巴国公主对付她,就给过她一瓶药,让她如果有意外的话,只要找准时机抹在身上,敢碰她的男人,就会马上毒发身亡。
药,她时刻戴在身上。
但是,她还是睁着眼睛,任樊翊亚粗暴的撕去她所有的衣物,任药瓶跌落床榻。
这是一个陷阱……
但是,如果没有发泄出中了销魂催情香的兽欲,即使再坚韧的男人,也会痛苦的自毁。
他动手拉她的内裤时。
“樊翊亚,我是谁?”她颤着声音问。
现在,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具能交欢的躯体吧!
她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她没有反抗,没有自卫,甚至连呼吸也没有,现在在他眼里,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夏、雨、沫!”但是,他清晰无比的告诉她。
即使,他的整个眼神已经全部迷离。
得到了答案,她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逃不躲。
原来明知是一个圈套,却只能假装愚蠢的感觉是这样。
当年,他就是这样,怀着同样的心情,娶了她吧。
任他用脚顶开她的腿,任他将自己挤进她狭窄的城府。
“啊。”冷抽一声,她不适应的有点痛。
她看着樊翊亚象中了蛊惑一样,在她身上粗暴的驰骋,任意的喘着粗气,肆意进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激狂,快要被他撕裂。
“阿亚……”她叹息。
闭着眼睛,她想起:
十八岁那年,他偷偷逾越,分开她的腿,才进去一点点,她痛的泪水纷纷掉落。
是这个笨蛋,怜她爱她,硬生生的退出,放过了她。
二十五岁那年,她下了药,故意诱惑他,害他把持不住,要了她。
他们的第一次,他惩罚她的不诚实,故意粗暴的对待他,却在事后,对她极致的温柔。
夏威夷的那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他小心翼翼,将她捧在心窝里。
那些……她居然都忘记了。
只因为,自己等不到他,心委屈了,就都故意忘记了。
“阿亚……”她捧着他的头,将自己迎了上去。
对不起,阿亚,我差点忘记了,你那么那么专注的爱过我。
她的主动,即使只是稍微的蠕动,已经令他疯狂。
“沫沫,我很爱你!”每一次抽动,他都将爱表达。
环着他的肩膀,她任他肆意畅快的发泄自己。
心肝,情愿。
即使……
……
门外传来了一批凌乱的脚步声。
“陛下,沫王妃就在里面和一位男子苟合!请陛下严处。”巴国公主故作大义凛然的声音。
“陛下!如属实,请严处辱秽皇室之人!”一批皇室成员,全都跪了下来。
只有辰伊很沉默、很沉默。
“陛下,王妃有违国体,请立即赐死!”
一群有一群的人,一直逼迫着辰伊。
和近三年前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这群人要求赐死得人,是辰伊。
……
终于樊翊亚爆吼一声,热液尽洒她的体内。
渐渐的,他的眼眸也清明了起来。
他依然压制着她赤裸的身体,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还在她的体内。
他们,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心对着心。
“对不起……”开口,他就道歉。
刚才,他的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一切全凭欲望做主。
“樊翊亚,你真倒霉。”她却笑了,有点清冷,有点放松,原来,人到了险境,反倒没什么可害怕了。
他真倒霉,第一次是被他这女人歹毒下药,这一次,又是被一歹毒女人下药。
“樊翊亚,你怕死吗?”她问,语气假装的轻松。
终归,是她连累了他。
“什么意思?”他已经全部清醒,但是,依然在他身体里的感觉,却开始真实的那么幸福。
“辰伊必须处死我们。”她把后果告诉他。
身不由己,掉入全套的她,让辰伊蒙上漫天耻辱,最是无情帝王家,很多事,由不得辰伊一意孤行。
但是,对于他,他会尽力求辰伊放过他。
摇摇头。
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彼此的心坚定下来,“把衣服穿起来吧,再不开门,他们要破门而入了。”
她苦笑。
门外的人,听了多少春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