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的过客…前言
前言
枯萎。
一双已枯萎的手,一双已枯萎的眼睛,一副已枯萎的身体,一颗已枯萎的心,一场已枯萎的爱。
我用已枯萎的双手,抚按着我那已枯萎的心,不停得问着寄身在我身上的另一个自我,枯萎的爱是否还能继续。
也许这不是爱,也许从没有枯萎过,抑或许只是我自己觉得而已,而我却从来没有脱离过自我,而是一直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的转着,转着。看不到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而那些一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似乎感觉我不是我,我又是我。我的思想中存在很多个我,而我和他到底谁才是我。
风花雪月原本就不属于寄身在我身上的另一个自我,但他却占据了我的身体,使我无法拥有自我,让我不断迷失自我。而他,却将我那已枯萎的身体变得更加枯萎而已。
也许是我自己想不开,而躺他才不想离开我,也许他只是我在另一个环境下的一种产物而已。而反应的条件或者说反应的物质是我自己。
而那阳光却很少光顾我的心房,但是更多的原因却是我把他关上,阳光进不来吧。而我这样做为的又是什么了。我不知道,也许是逃避吧。
然而,任我怎样逃避,都是没有用的,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来了便会走。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终于有一天,我挣脱了另一个自我的束缚,我看见了阳光。可是,却只有那么一瞬间。那一瞬间,照进了我枯萎的身体,把另一个自我,带去了光明的世界,却将我留在这个空旷的街道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还是站在这空旷的街道上,目睹着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走过车水马龙的大街,穿过寂静的林间小路。我不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这样游荡着。
我不知道这是哪,这街道不停得变着,人不停得走着。
而这街道上不变的似乎只是我,不变的只是我不停的走着,因为他们都有几张面孔可以换,而我,只有一张颓废的脸。而他们却看见我没有走。其实我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
我在这条街上走着,我看不清每个人的脸,因为他们都离我太远太远了。
颠沛流离的生活,成了我的家常便饭。悲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我站在世界的至高点俯视着这个虚伪的世界。
世界便如此渺小,但记得有人曾说过,站在山顶看着世界,世界过于虚幻。而我,却喜欢这种虚幻的感觉,也许是我觉得真实太难以接受了吧。
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我只能说。
我不是谁。
只是一个过客,
游街的过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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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在我看来,人活着是为了生活。
而生活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也许生活是对未来的挑战。
也许生活是安于现状的享受。
也许生活是对过去的回首。
是那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悲哀让我思绪飞舞。
抑或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凄凉让我情绪波荡。
但生活对于我来说,犹如寄生在杂乱无章的一个狗窝里,伸下懒腰,感觉都好象被什么东西碰到。这东西就是所谓的束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走了出来。也可以说是我逃了出来。
摆脱在狗窝的束缚后,我呼吸到我人生的第一口新鲜的空气。不,那不是新鲜的空气,只是我们每天都要呼吸的世界上的那污浊罢了。
我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我可以做些什么?对于一个游街的过客来说,一个家,就是对过客最好的礼物和慰藉。归人,是每一个过客都想要到达的彼岸。可是,像我这样一个游街的过客是没有彼岸到达的,因为没有谁家会住在大街上。于是,社会便多了许多与我不同但是又与我类似的游街的过客,习惯上简称为流浪者或是要饭的叫花子。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是每天偶尔在大街上逛一阵,最后还必须回到我那不想回去的狗窝里。
因为我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束缚。
因为我没有能力去脱离这个社会。
我是人,我要生活,生活便要物质,而物质却来自外界,而不是来自我。
这便是我每天大概的生活。
我不是个好人,但同时,我也不是一个坏人。
因为我看到街上需要我帮忙的事,例如扶老人过马路等等所谓中国公民的良好美德我不做。再者,我不喜欢别人,也不关心别人,我爱的人只有我自己,他人的死活,我从不关心。因此,我不是一个好人,直到有几个人改变了我,我却又变了回来。更确切的说,我不曾改变。
然而,我也不是个坏人,黄、赌、毒,我不沾边。打架斗殴,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以一副既冷漠又热情的眼神看着虚伪的人们。我想改变世界,却又不想改变世界。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是世界的人却让我感到麻木。我为何要把我有限的生命燃烧给他们享受。
我只是一个过客,游街的过客。
每天一如既往的在大街上穿梭着,看着人来人往。
我似乎感觉他们都差不多,隔着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便是最遥远的距离。这距离没有谁能够说清楚,也没有谁能够量出是多长,多广。
你认为长,你认为广,那么他便很长,他便很广。
同样,如果你认为只有咫尺之间,他便很近很近。
而这距离,似乎可以发生变化,就像我和她们之间的距离。
但是,在她们看来好象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在我看来已经便得遥不可及了。
现在是阳春的三月,江南草长的时节。
处处应充满着生的气息。
而我,颓废的脸上,却布满了一阵阵阴暗与昏黑。
这三月的春风,吹不起我生的气息,因为风不是人,没有灵魂上的震撼,没有内心里的感慨,没有人与人的复杂。
今天风依然和平常一样吹着,吹着我清爽中带着陈杂,湿润中带着干涸。幸福中带着伤感。
今天和往常一样,在这熟悉不过的街上走着,一个陌生而又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感觉那声音在做梦时好象听过,因而熟悉。但是一般在街上,除了听到嘈杂的声音,似乎听不到别的了,因而陌生。当我还在犹豫那声音如何传来时,她已经走过来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游街的过客(一)/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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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怎么也在这儿?”她问。
“难道我不能在这吗?”于是我笑了笑说到。
然后,我继续得走着,便没有看到她了。
她是谁,我一个朋友,别人告诉我她叫天,一个和我一样,是一个游街的过客。不同的是,她有一个家,只是回不去而已。因此,和我一样游街。
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我在这边走着,而不知道天在哪走着。
不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多远的距离。
也许是一米,也许是一条街,也许是永远相见不相识的距离。
街上时而空旷,时而拥挤。就像人一样,时而忙碌,时而清闲。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之人,忙碌与清闲对于一个游街的过客来说,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街上时而吹着凉风,时而被这烈日照着。就像人一样,时而凄凉,时而焦躁。而我只是一个过客,凄凉和焦躁对于一个游街的过客来过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但是真的没区别吗?
只是我去逃避着而已罢了。
逃得远了,便没有区别了。
但是逃得再远,命运也会追你到天边。
而我只是逃着逃着,每天在街上逃避者现实着。
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游街的过客来说,终日相拌的只有寂寞与空虚。
寂寞的心灵需要有个人来填补,空虚的感觉需要有个人来相依。
我徘徊着,在街上徘徊着,在上次天喊过我的那个街上徘徊着。
那次她喊过我之后,我不知为何老是想起她,她没有美丽的外表,没有娇好的身材。却有一种让我心旷神怡的清爽。
特别是她说的那些话。想记起有记不起,想忘记又忘不去。
“嘿,你怎么也在这儿?”她问。
“难道我不能在这吗?”于是我笑了笑说到。
这样的画面一天要在我脑海中呈现多次。自那次邂逅之后,我便忘不了这两句简单的话语。但同时也不能清晰得把当时的情景复述重演。这模糊而有清晰的记性让我很迷茫。
于是我将它尘封在我那残缺的记忆中。
这两句也尘封在我那残缺不全的记忆中。虽然大部分被尘封抑或已残缺,但我游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努力回忆着。
尽管回忆只是过去,但谁能在展望将来的同时不去回首过去呢?
伤心人有伤心的过去,痴情人有痴情的过去,游街的过客有游街的过客的过去。
于是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在我的记忆里,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今天,同样在街上走着。
今天,不同的是心里多了一点儿期待。期待那一次邂逅的继续,期待那一次邂逅的重新再来。天,走在我旁边。
今天,我看清了她了脸,因为她离我很近,第一次有人离我这么近让我仔细的看清了她面部肌肉的收缩和在她脸上不停变化的表情。原来人与人之间居然还有一种叫做喜欢这种感觉的东西。
而这次,这个词语,便发生在我的经历中。
我想起那时我天真的以为,这就是将来,这就是爱。比起现在的我,心中升起一阵甘苦。
我想起那时天疯疯癫癫的头脑,比起现在她的变化,心中浮现一种仿若隔世的苍白。
我想起那时我幼稚的微笑,对比我现在我沉默,心中升起一种沧桑,心中泛起那么一丝绞痛。顺带一丝淡淡的忧伤。东边出现了一点儿黑色的淡蓝烟。看到它,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顺着那黑色的淡蓝烟,我思绪跟着飞舞着。
游街的过客(一)/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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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黑色的淡蓝烟,我继续回想着后来发生的事,却又想不起。不知是痛苦让我不去回想,还是后来的人生经历中的其他事情占据了我的记忆。抑或是那残缺不全的记忆已被尘封,而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打开它。于是,我只记得那次经历中的一些片段了。
在那仅存的片段中,有这样一次模糊的经历。
我和天,走进了一家拉面馆。
“两位,想要吃点什么?”门口的拉面青年问到。
“一碗大份拉面,一碗小份拉面”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到。
然后,互相看了一下对方,就找了一个空的位子坐下了。
如果你认为我吃大份的拉面,天吃小份的拉面,那么,你的猜想是错的。天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吃饭总要比我吃得多,所以我每次都点小份的,虽然有时候吃不饱,但是狗窝里有足够的东西让我吃。
对,天就是一个好强的女孩,尽管我已经有两年没和她接触了。但是那仅存的片段中,还是依稀的记得天。一个喜欢自欺和好强的女孩。
现在看到她,有时候偶尔还会回想起她以前的一些片段,偶尔也会看到她曾经的性格,但更多的是,她变了,或者说是我们都变了。她变得沉默了,我变得成熟了。其实变与不变在于我们怎么看,怎么对待,你认为她变了,她就变了,而她,也许会觉得自己永远也没变。
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也已经变得成熟,但她在我那被尘封的记忆里,永远是那时的天,一直是那时的天,似乎不曾改变。
天吃拉面喜欢放很多辣椒,辣到两边的脸都通红,也不曾放弃。而每次,负责到水的人都是我,她也会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喝水,我只是笑一笑,然后看着天一口一口的把大红色拉面的吞下去,很是有意思。
而现在,有时我也会去吃拉面,还是点的小份,而旁边的大份却没有人吃,我便放很多很多辣椒,然后带走,却从来不吃,也就当做一种纪念吧。
从拉面馆出来后,我和天走向监狱一样的学校。
看门狗将监狱那满是铁锈的铁门硬打开,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他却还有力气用一种极为不友善的语气说到:“下次快一点,不然,下次我把你们锁在外面不给你们进来了!”
似乎我已经对这事麻木了,随口应了一声,接着走了进去。
和天在这里分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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