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抚摸照片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是纯洁的友谊罢了。如今变得这样的污秽不堪。
我突然明白了两个字的含义。
耻辱。
当年妈妈被他人称为*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她的压力要比我大得多吧?
她要比我难过几百倍。
现在我也要受这样的苦么?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不知道妈妈是个怎样的人。但我确信妈妈不是*。
她只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对那个应该被我叫做父亲的人的眷恋才选择生下我。
生下我之前她也许有过要杀了我的念头。
可是由于对那个人的思念她舍不得。
我只是猜测而已。
最终她还是选择生下了我。尽管她知道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也让我更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让妈妈这样的奋不顾身。
身败名裂也愿意。
他很优秀么?
还是怎样?
想着我收回了自己的手,抚上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脯。
真的很难过啊。
照片上的我和细细是那样的难看。
像是被魔鬼附身。
丑陋。简直要丑死了。
我把照片。不。应该管它叫做类似海报的东西拿到了书桌下面。
对折。撕开。
两块。四块。六块。
撕成规规矩矩的碎片。
像不像眼泪。我的。我的眼泪。五彩缤纷。色彩斑斓,感情复杂的眼泪。
这个形容好难想像啊。
那东西很快就被我撕成了一大把。
这期间我听不见同学们翻作业本的哗哗声,也听不到钢笔尺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我只能听到心被撕碎的声音。
我的心。
碎片幻化成伤口,以流光溢彩的姿态侵入我的细胞。
忧伤。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低头鼓捣手里的碎纸。
应该扔掉这些该死的东西。
不能让它们像膏药一样粘在我的掌心。
我站了起来。向朱林林的座位走去。
朱林林看到我居然露出了可爱无比的笑容。
很美好的笑容。
只是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这样美好的笑么?
我捧着纸屑的双手在朱林林的头顶缓缓打开。
纸屑摆出各种妖艳的姿态飘散开来。
落到朱林林的头上。
我不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现在我只想找一个人来出气。
朱林林我代表群众代表党同情你。
“你干什么。你个疯子。”
朱林林的嗓音永远都是那样的尖细。
她大叫着站起来拼了命的想抖掉身上的纸屑。
她的叫声有点刺耳。
耳膜都被刺痛了。那能怎样呢?
有些失重的碎片落在了我冗长的年华里。仿佛绽裂在了许许多多个恍惚的瞬间。
呵呵。
呵呵。
你狂啊。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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