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 第一季:迷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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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 第一季:迷失青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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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

第四章:挑衅
晚上吃什么啊?苏禾在车上又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牛腩饭好不好?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们。

  No way;我想吃日式料理的海鲜拉面。鹰见手扶方向盘,不以为然地说。

  我吐了吐舌头,打算拉拢身边的渝期,却发现期一直望着车窗外的建筑物出神,手里厚厚的《NOBLE》一页也没有翻动,最新一期的封面赫然印着FT Island组合团员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

  期,你吃拉面还是牛腩饭?我充满期待地问他。

  我吃大娘水饺。

  我:……

  苏禾:……

  鹰见:……

  真正让人崩溃的事情发生在下了车以后,竹亭日式料理的店门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鹰见带队的脚步突然停下来。

  喂,你们身上有多少现金?

  ……这顿不是你请嘛?我们三异口同声地说。

  可是……可是……人家买了Dior Homme啦。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唔,我打球的时候钱包在白雪的身上。我摊了摊手。

  你金卡不够刷那条裤子的时候,我补空了身上最后八百块的现金。渝期轻轻地说。

  你呢?阿禾。鹰见问道。

  除去买鞋子,包包的钱,我还剩下一百,本来打算换个PSP的手袋,现在我看还是算了吧……

  很好,现在我们去吃牛腩饭。鹰见有点沮丧,闷闷地说。

  于是,四个帅气的大男人安顿好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后,带着一百块人民币开始了奇妙的牛腩饭之旅。(挨千刀的作者。)

  步行街上傍晚的街灯刚刚点亮,为圣诞节准备的超大圣诞树已经展开了筹备,工作人员在第一个靠近时代广场的街口搭建了一座大约十五米高的木架,人们都知道半个月以后上面会挂满密集的许愿签和新年牌,忍不住都会驻步地期盼一下。

  两年前,我在这里挂上过一个,后来圣诞树被拆掉后,我和那些同样许过愿的人们的美好愿望一齐被时间埋葬了。

  那一刻的到来令我最终相信……它就像小孩子手里捏着的华丽糖纸一样是骗人的。

  我们几个走在格外繁华的街头却各想各的心事,没有谁再试探性地挑起话题。

  鹰见突然脚步一顿,异常严肃地扭过头,说:我想去Seven Day看看。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质地。

  Seven Day是大卫克雷格的一首情歌,它愉悦,欢快,让人听后感受到一阵美好的清新,如同阳光早晨呼吸的第一口空气……

  不过对于鹰见来说,它曾是搁浅过自己的裸露河床。

  就像是陈年的茧子,座落在纹路错综复杂的掌心里,某天突然记起,看着扎眼,于是开始一点点撕扯。

  起初是百无聊耐地自残,到后来竟没有了痛觉。

  鹰见爱吃的猪扒饭,第一次和女生接吻吻到的舌钉和成百上千次的我爱你全部封印在了那家拐角的Seven Day里。

  灯光还是像九个月前的傍晚一样昏黄带点粘稠,黑白的格子桌布上摊放着塑料玩具似的餐具,桃红色的墙纸上风干了排山倒海的记忆,那么多颜色各异的字条,上面的甜言与蜜语如今葬身何处?

  两个百无聊奈的看店小妹端着下巴,趴在柜台上观看外面这个世界大小不一的变化。

  时快,时慢。

  小姐,我要咖喱鸡饭和一杯冰咖。渝期摘下眼镜,声音轻得如同午后透明的阳光。

  牛腩饭。我的答案没有惊喜。

  苏禾看着菜单,孩子气地抓了抓头,红着脸对点单的小姑娘说:可乐鸡翅和冰红茶就好啦。

  猪扒饭和提拉米苏。鹰见一直凝神地望着她当初走出的厨房门口,声音微微沙哑。

  先生,我这里已经不卖提拉米苏了。服务生歉意地说。

  唔。

  一时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贯穿了心脏,里面腥红的液体泊泊地流淌出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抬起头,电视里是王心凌聒躁的歌声,腻到吐地形容爱情,无非是糖果和气球的天空。

  鹰见站起来,走到柜台拿起了黑色的遥控器很快地把频道切换到了新闻联播,正当他转过身时。

  我们率先闭上了眼睛。

  那个一度魂牵梦绕的影子像水蛇一样放肆缠绕在陌生男子的身边。

  九个月前漆黑的长发已经剪成了干练的波波头,脸还是那张脸,牛奶一般的白皙肤色,琥珀蓝的扩瞳笼罩了那么多的谎言与欺骗。

  她也看到了他,笑容收束,凝固。

  希……鹰见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个滚烫的名字喊出口。

  因为一个婕字,他们被正式隔绝在了两个世界,其中一个抽干了空气。

  他的前女友希婕正被一个留着平头,胡渣的男子拥住。

  他看到希婕的样子起了疑心,突兀地一句“喂”打破了沉默。

  鹰见没有说话,眼睛里却满是怒意。

  渝期和我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吱”地一声挪开。

  男子回头看看我们,再看看鹰见,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他一脸痞相地走到鹰见跟前,两个人几乎要挨上脸的距离。

  他突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你就是郑鹰见?希婕曾经和我提到过你,你长得比我想象中要帅。

  鹰见没有理会那只虚空的右手,冷冷地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品位开始变得这样糟糕。

  男人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四周又静得出奇。

  希婕的眼睛一直是黑洞洞的,苍白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以前,你是浩瀚银河里漫卷的星云,优游安祥,我以为自己可以跟得上你的速度,却料不到那时,你已在光年之外。

  我们走出Seven Day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希婕和鹰见两个人坐在打烊的黑暗中,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

  一根烟快死了,棕黄的烟嘴被火烤焦,相爱的苦痛却还未蒸发掉。

  他到底是谁?鹰见试探性地撩开沉默。

  不要管我的事,不要再令我难堪。希婕的声带与喉咙里布满冰瘤。

  是么,你甩我甩得真是干净利落,我应该替现在这个男人默哀还是……

  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对方简单直白,三个月大。

  鹰见的目光像是垂死的溺水者,黑暗中无法捕捉到希婕蒲苇般的脸庞。

  你的气若游丝,是他的五雷哄顶。

  ……恭喜你。

  你的讽刺与刻薄再也没有事实强大,梭角分明的脸上,肌肉已经扭曲,拳头握紧却又是那么的无力。

  他选择了离开,就像剧本里写好的一样,外面下着细密的冷雨,灯光茕茕孓立,他在湿气氤氲的街道里徘徊。身后是一片抽搐的黑暗。

  店里面的灯关上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她悄悄地打开排插,灯亮了,她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在强烈的光线里捂住了肿胀的眼睛。

  这是真的,这都是真的。

第五章:暧昧
洗完澡,用新换的浴巾擦干头发,坐在床上很久没有反应,电视机里放着新买的碟,大雄与绿巨人,童年里的大雄和小叮当依然如故,他们没有长大,他们没有悲伤,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恋爱。

  沉重地躺下,然后又笔直地坐起,胸膛的绞痛一刻也没有消逝。

  掀开手机,从通讯录中的上百个名字里找个可以说话疗伤的人,回头想想还是你。

  你现在在哪?——鹰见 12:06

  手机上屏保跳动的画面,亮光渐熄。

  鹰见从厨房的酒柜里拿出一瓶虎牌,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的回忆。

  枕头上的手机欢快地振动着,他知道,她像以前很多次那样没有失约。

  鹰见拾起手机,轻轻地敲打上几个字,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最后,在发送的选项上指尖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按了下去。

  墙壁上的挂钟荡到了凌晨一点,鹰见抬手把PS3关掉,坐在床上抽了根烟,开始等待一个时刻的降临。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

  走进来的是CK,她看了看鹰见,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把LV的手袋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然后把外套脱掉,说,你是第一次要我陪。

  鹰见的目光没有聚焦,他皱了皱眉,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CK飞快地吻住了他冰凉的嘴唇,嗫嚅道:见,可以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对方苦笑了一下,再也没有说话。

  星期一的上午是版式设计课,由于昨晚通宵赶制外单的缘故,我没有去上课,可是又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疲劳,于是窝在床上用手提上网。

  简单地浏览了一下网站上的八卦新闻之后,我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查收近期的邮件,其中有一封是两天前《NOBLE》的美术总监水格发来的,他在信中提到这个月的十七号,也就是本周星期三,好莱坞男星John Deep将光临琉城,为他代言的中国品牌Single做宣传活动,《NOBLE》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有料的新闻,因此主编决定为John Deep量身订做一期特别企划,并且经过反复协商,争取到了两个小时的通告,包括摄影与采访,水格的意思是他打算带我和另一个文字实习生去见识一下《NOBLE》真正的工作环境。

  回复了总监之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打了个电话给渝期。

  喂。手机里传来他不咸不淡的声音。

  期,你猜猜我在《NOBLE》接到了一件什么样的美差么?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恩……不知道。

  我星期四要去探John Deep的班,他要来琉城做活动啦!我边说边笑道。是John Deep哦,就是美剧《边界》的那个演男主角Bill的家伙。

  唔,不错嘛,不过《边界》现在是越拍越烂了。

  好啦好啦,我的重症完美主义者,我现在要把《边界》第一季到第三季温习一遍,明天有空我们再出来一起吃饭详谈吧。

  恩,好的,那挂了咯。

  恩,拜拜。

  结束通话后,我打开讯雷开始在线观看这套传说中惊为天人的美剧,缓冲完毕后,漆黑的屏幕上出现了四个燃烧的字母——LINE。

  开场是一望无际的非洲大草原,一个漂亮的俯瞰镜头,奔腾的羚羊与象群让草原上呈现出无限的生机,最后镜头聚焦在一双绿色的眼眸上,我知道那就是John Deep的眼睛,他扮演的Bill并不像平日里我们所见的美式英雄那样高大英挺,自命不凡,他看上去有些忧郁,留着一头干燥的棕色头发,鹰勾鼻下布满胡渣,穿着没有任何品味可言的花格汗衫,曾经是一名塞尔维亚的战地记者,后来受雇于联邦调查局之类的机构谴往非洲收集异族大屠杀的证据,由此圈入了一场关于政变,暗杀,以及对抗自然灾害的惊栗之旅。

  不得不承认的是,美国电视剧的故事结构相当严谨缜密,险象环生,我就这样在电脑前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与其说是在研究我的工作对象不如说是恶补这个地球人都知道的经典剧集。

  我以为下面的生活就会像无数个今天这般相安无事地度过,但接下来的这个电话把我就像《边界》中的Bill一样再次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打来电话的人是千夏。

  她从上海回来了,为不久前因为心肌衰竭而过世的祖母吊唁,所有的事情办妥之后,她再一次找到了我。

  电话里没有多说,只是约好六点半在南京路上的迪欧见面。

  我离开了两年,你却还是老样子。在五号桌的位置上坐下来以后,她摘下了脸上的蛙镜。

  已经不再是那个身穿蓝色校服悄悄窝藏日记的小女生了,像所有的职场丽人一样化着无懈可击的妆容,两年后的干练与娴静让她看上去更接近一个传说。

  我的手指纠结着糖匙,咖啡杯里黑色的焦糖卡布奇诺百转千回,恍若隔世。

  呵,真的么?我有些尴尬。

  现在在忙些什么?

  马上要去《NOBLE》实习了,这个星期开始跑John Deep的企划案。我稍稍提起一点微弱的自信。

  John Deep?那个美国大明星吗?她托腮看着我的眼睛,说,什么时候起我的大才子为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开绿灯了?

  你不是喜欢庸俗的东西么?就像Ken所做的一切那样。我反击道。

  千夏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呡了口咖啡,镇静地说,的确,我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尹泽这次的目标同样是John Deep,尹力雄希望他能够说服John Deep取代郑智熏成为Catherine Younger的最新一季品牌代言人。

  我对你们这些生意人的商业行为不感兴趣。我冷冷地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万宝路,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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