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昨晚姐打电话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一定做了什么?你快说!”木北摇着木兰。
陶哥上前,“木兰,你于十月十九号下午四点,在妖皇夜总会花三十万买通六人,指使他们昨晚十点左右在五元55栋□易舒生。人证俱在,你被捕了,从现在起,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话都会做为呈堂证供。”上前,咔嚓一声,给木兰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铐。
手铐一戴,木兰怕了,哭出声来:“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木北扬手,狠狠甩了木兰两个巴掌,“你怎么这么狠毒,连舒生也不放过!舒生,他完全与世无争!你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他招谁惹谁了?他连鸡都不杀的一个人,你的手为什么要伸向他!为什么要伤害他,舒生他是我的好弟弟啊!”木北的眼泪流下来,“你一直不安好心,昨晚找我来根本不是什么想在离别之际跟我说说话,而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读初中时失踪几天几夜,也没见你找过我,昨天突然找我,原来早有预谋!木兰,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对安姐姐不满你直接对付她啊,怎么把毒手伸到舒生身上,他是最无辜的人!”
“木北你住口,连他弟弟都可以收买你,你是世上最傻的傻瓜!他们两姐弟才是最有心机的人,把小叔叔的房子占为己有,那房子价值多少你知道吗?一千多万!把爷爷的宝藏占为己有,宝藏你知道吗?木家几代人的心血!我为什么不可以恨她们?她们不来,我会被赶到国外去?现在连小叔叔不收留我,全是这妖精唆使的!这妖精连小叔叔都迷惑了,还有谁不能迷惑,你不就是受蒙蔽受迷惑的一个吗?这贱人,我一定要她死!”
“兰兰你住口!”木随云又急又怒,赶紧拦住她的话。
我冷笑,你木随云还想让木兰抵赖吗?
“爸爸,你救我,救我!要不是你把这个贱人领回来,我会这样吗?爸爸,你必须救我!”木兰大喊。
“兰兰,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爸爸救不了你!”木随云看见我的冷笑,悲伤地低下头。
“妈,你救我,救我!你说过的,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替我担着!”木兰见木随云不再看她,转移了求救目标。
“这话我是说过,可我要你犯法了吗?”雪姨冷冷地说。
“可你说过,易舒生不是过外地人,在B城没权没势没背景,杀他比杀只蚂蚁还容易啊!怎么现在警察来抓我了?妈妈,你快让爷爷和外公打电话去,让他们赶快把我放了!”
“比杀只蚂蚁还容易的人多了去了,你全部让人去杀了?”雪姨一笑。
“妈妈,你要救我啊,我是你女儿,你不让见死不救!”
雪姨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是你爸爸的女儿,让他救你吧。”
“妈,我也是你女儿啊!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的,连三十万也是你给我的,从来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是我亲妈啊,妈妈,救我吧!”
“兰兰,我给你三十万是让你买几件好衣服,毕竟要出国了,我以后不能再疼你了,可你不能拿它去买凶啊!”
“兰兰所做的事全是你教唆的吧?郁雪?”木随云有些恍然的样子。
“我教唆了她什么?我让她去害人了吗?让她高考抄袭了吗?让她在外乱交了吗?让她未婚先孕了吗?让她不知检点了吗?木随云,你问问她,我有吗?”雪姨一反平日的温柔,朝木随云冷声问道。
“你只差没有明说要她去了,但你暗示了!你给她钱,让她去做坏事,你给她依靠,让她以为她做了坏事可以不必领罪!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地去做坏事!郁雪,你是何居心?”木随云厉声道。
我不想听这些了,给步轻风说:“我们走吧。”步轻风朝陶哥点点头,陶哥朝他的队员晃了一下,立即上前两人,要带走木兰。木兰大哭:“爸爸,妈妈,我不要去,不要去,我今天十点钟的飞机,我要出国的!”
木随云见木兰被两警员押着,慌了:“安之。。。。。。”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手一翻,手枪指向木随云的眉心:“听着,木随云,如果她无罪释放,木家将血流成河,我保证。”
“安之,她是你亲姐姐。”木随云沉痛地说。
“她陷害栽赃我时,你没说我是她亲妹妹,她辱骂欺负我时,你没说我是她亲妹妹,她买通流氓殴打我要毁我容时,你也没说我是她亲妹妹,她欺负我弟弟时,你没对她说那是她亲妹妹的放在命上的弟弟,现在,你跟我说,她是我亲姐姐?”我冷冷说道。
“安之,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回吧,她出国了,以后不会害人了!”
“你有什么面子?”我问他,“你把我找回木家,知道不知道你害了我?你有管过我吗?有问过我吃饱穿暖吗?有问过有人欺负我吗?有问过我需要帮助吗?有问过我想念青山村的家吗?有问过我那个弟弟身体和生活吗?有帮我出过一次头吗?三十五万元,我成了你领回来的一条狗,丢在木家不闻不问。四十万元,我放弃了我的军校梦想和我的婚姻,你明知道我将来要共渡一生的男人是同性恋,还是答应我嫁过去,我问你,你于我来说,有什么面子?”
“安之,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安之,我一样把你当女儿,没分厚薄!”木随云满脸悔恨。
我更恨,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亲弟弟打亲姐姐,亲女儿的枪口对准亲父亲,亲姐姐谋害亲妹妹,亲妹妹将亲姐姐送进监狱。这是作的什么孽,一家人,骨肉相残,从此四分五裂!我手一回,收回了枪,向外走去。木北流着泪跟上来,牵住我的手,“姐,我跟你一起走。”
木兰的尖叫和哭泣丢到了身后,我坐进了步轻风的车上,木北坐到了后面。我有些累,闭上眼睛。步轻风手一挽,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陶哥一行人直接去了警察局。
☆、第三八章
38
天已大亮了;金色的阳光铺满了世界,便得看上去如此美好。但我知道了它的背后就是黑暗;是无尽的阴霾。我们回了五元;阮重阳阴沉着脸坐在大厅里,舒生不见人;我赶忙跑进舒生的屋里,只见他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一缕阳光从窗外跑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散出柔美而和煦的光芒,这原本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阳光里的少年;英俊;温和,谦逊有礼,就像一朵永远生长在阳光下的金色的向日葵。此刻,舒生安静地看着窗外,对着他窗户,有一丛凤尾竹,细枝摇动,叶子出出蟀蟀索索的声音。
“舒生。”我喊一声。
舒生回过头来,见是我,露出笑容,“姐姐。”
我上去抱住他的头:“吃早餐没有?”
“没有,我不饿。”
“可姐饿了,给姐做早餐好不好?好久没吃荷包蛋了,重阳哥也好久没吃过你的早餐了。”
“好,我去做。”舒生乖巧地笑,站起来,唇边显出浅浅的梨涡,有一种精致的美丽。
“我跟你一起做。”
我和舒生一起进了厨房。
“舒生,想不想出国?小叔叔很喜欢你,前阵子还跟我说,学音乐最好去他那儿。”
“我想跟着姐姐。”舒生摇头。
“可姐姐保护不了你,姐姐没用。”我轻轻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姐姐是最好的姐姐。是我没用,尽让姐姐操心。”舒生低着头,无限愧疚和悲伤。
“姐姐不好,姐姐没照顾好你,姐姐对不起你。”
舒生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头靠着我的肩膀:“姐姐还记得小时候的虎子吗?你最喜欢的那条狗,当时你从易大爷家抱来时,爸爸打了你一耳光,说家里人都吃不饱,哪有饭喂狗,你说你以后少吃点。那条狗被你留下来了,它多可爱啊,总逗我们玩,打滚,咬鞋子,你常常逗得哈哈大笑,可那一回,它就舔了我那么一下,血都没出,就让你一扁担打死了!你要拿去埋掉它,爸爸却把它皮剥了,煮了一锅,硬逼着你吃它的肉喝它的汤,那天晚上,我听见你不停地呕吐,半夜我醒来,听到你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姐,这么多年,除了虎子,你再也没有心爱的东西了,可就为它吓哭了我,你就打死了它!姐,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保护我、对我好?你不知道,我只有跟着你,我才安心,才快乐!姐,你不要送走我,我舍不得离开你,就是被人欺负死了,我都愿意,可我不想离开姐姐!”
舒生的眼泪流下来,落到我的衣服上,我忍不住泪流满面,转过身,抱住舒生,擦他眼角的眼泪:“傻舒生,你不想走姐姐又不会赶你走,你不知道,你在姐身边,姐也安心,也快乐!不走好了,我们在一起。”
木北流着眼泪走上来,抱住我和舒生:“姐姐,舒生,以后我们三人在一起。”
步轻风也进来了,将我们三人圈起来:“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阮重阳靠在门边,眼睛红红的,口里直嚷嚷,“我饿了,舒生,你倒是下面条啊,我要一个荷包蛋,两面黄!”
舒生擦擦眼泪,笑了:“重阳哥,你等会,就来了。”
步轻风温和地说:“我叫步轻风,你以后叫我姐夫,以后,你姐姐怎么保护你,我也会怎么保护你!”
舒生乖乖地叫“姐夫”,木北也跟着叫“姐夫”,步轻风一手摸一个的头,看着我说:“我多两弟弟了,和你一样乖。”又对阮重阳说,“你要不要也叫姐夫?”
阮重阳哼了一声,鼻子朝天,一付欠扁的样子:“你还是叫我大舅子吧,安之叫我哥的。”
步轻风风轻云淡地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也得叫你哥?”
“不不不,你是我偶像,哥就不用叫了,叫重阳,叫重阳。”阮重阳突然打个激灵,意识到了危险。
“赛车是安之开的吧?”步轻风突然问他。
“你怎么知道?”阮重阳吓了一跳,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
“从酒吧出来,安之将车开得比赛道上还要猛,看那动作,我就知道了,真正的车神是一女孩。”步轻风浅笑,转头问我:“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要去做?”
我低头,还不怨他?我原本在俱乐部做得好好的。
“这个赚钱快,安之说要赚钱,赚好多好多钱。”阮重阳说。
“你不知道赛车多危险吗?是你带他赛车的吧,没你的名和车,她进不来。”步轻风严肃地说。
“我要早带她赛车就好了,不至于让她把自己卖给她爸了,也没你的份了!哼!”阮重阳瞥了步轻风一眼,突然眼皮一跳,赶紧正眼看人。
步轻风笑了:“我倒真是因祸得福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赛车的?”
“从俱乐部辞职开始。”我说。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步轻风没想到祸首竟然是自己,呆了。
我小声说:“不是你是谁?”
“好了,车王也让你拿下了,钱也赚得差不多了,以后,不许去。”步轻风果断地说,手指阮重阳,“你的赛车敢给她用,我就砸了它。”
“安之现在买得起赛车了!”阮重阳笑。“小富婆了,我都没她有钱!”
“她买也不行!另外,只要她去赛车,我会取消你赛车的资格!”
阮重阳跳起来,手指步轻风,愤愤道:“这不公平,她赛车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取消我的资格?”
“她不是用的你的名字么?”步轻风笑。
阮重阳瞪着他,痛心疾首地说:“好不容易挣个车王来,突然不赛了,对得起广大赛车观众?对得起广大赛车手?对得起那一叠叠钞票?!”
舒生端了面出来,招呼我们吃面,看到阮重阳滑稽的样子,桃花眼里全是不甘心,笑了,对我说:“姐,你不要去赛车了好不好?太危险了!以后我也可以去打工,老师说可以帮我找几个家教,也可以去大酒店里弹琴,收入都不错的。”
“舒生,别想着打工了,你姐姐已经很有钱了,把她的钱全部取出来,你数一天也数不完!”阮重阳一边吃着面,一边给我炫富。
“都不要打工了,以后安之当老板娘,坐在屋里安静地数钱!”步轻风也坐一起吃面。
“你就一当兵的,安之当什么老板娘?”阮重阳不屑地问。
“你以为那赛场是谁搞起来的?”
“难道是你?”阮重阳睁大眼睛。
“猜对了。”
“不可能,你好多年没出现了!”
“让人帮我打理的。现在老板娘有了,不用花钱请别人了!”
“疾风,风哥,你太牛了!这幕后的老板藏得好深啊!安之,你真的不用打工了,我敢肯定,这B城最有钱的就是他了!你知道每赛一场他的收入是多少吗?最少这个数,还是保守估计!”阮重阳朝我伸出了手掌,比了一个数字。
我一呆,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