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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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韵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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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喜激动的说道,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带我去看看那里吗?当兵的说,现在不行,我请了半天假,我要中午才回部队的。我只能中午带你去。怀喜说,好,没有关系。我等着就行。
   怀喜和当兵的沿街走着。当兵的问怀喜,你到七零一七部队干什么?怀喜说道,我想找一个人。当兵的说道,你说你找谁,没准我还认识呢。怀喜笑着说,林可。当兵的笑了,我还真不认识,不过你这个朋友的名字挺特别的。像个女孩的名字。怀喜笑了,她就是女孩呀!当兵的回过头看着怀喜,女孩你到七零一七来找什么啊?七零一七没有女兵。怀喜有点出乎意料,不会吧?七零一七没有女兵?当兵的认真的说,是啊。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怀喜又开始重新看了一遍信上的地址,没错,写的就是七零一七。怀喜突然问,那前几年有没有?
 
 
 
 
  第六章 回忆
 
   当兵的反问道,你的朋友是什么时候当的兵啊?怀喜说道,是前几年。当兵的说道,那就对了。听团长说前几年我们这里驻过一个女兵连。不过现在早都没有女兵了。怀喜哦了一声。
   出现的线索又被中断了。怀喜又重复道,中午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看七零七一吧。当兵的说道,好的。当兵的问怀喜,你是北方人吧?怀喜笑答,是啊。你呢?我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北方人。当兵的笑了,我叫徐云雷,是河北人。
   怀喜笑了,真是巧。在这里也可以看见老乡。我也是河北人。我叫王怀喜。两个人正式的握了握手。
   中午的时候,怀喜跟着云雷来到了七零七一。执勤的大兵看了一眼怀喜和徐云雷,徐云雷跟怀喜说,不用理他直接和我一起往里面走就行了。怀喜和徐云雷走到了院子里面。院子中间有几面红旗迎风飘扬着,偶尔有几名当兵的走过。此时是中午,大家都已经午休了。徐云雷指着院子中的一栋楼说,据说这里以前就是女兵驻过的地方。怀喜仔细查看着大楼,想找到点岁月残留下来的痕迹,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怀喜对着徐云雷说,你去休息吧。我自己转转就行了。怀喜一个人溜达着,看见大楼后面的操场和一排排的单杆。怀喜突然想起了林可的一封来信:怀喜,这周的训练课上单杆时我被摔了下来,好痛,好几天了还没有好呢。怀喜仿佛看见了林可在单杆上的样子。怀喜走近抚摸着单杆,也许当年林可就是在这个单杆上摔下来的。
   操场的后面是一座小山丘。不知道这座山丘是人为填筑还是天然形成。总之没有一点的巍峨可言。怀喜看着这座山丘,也许林可也曾经上过这座小山吧,或在宁静的夜晚,或在如火的午后。不过这一切,怀喜只能靠想象了。
   有时候,爱一个人,想要了解她的一切。甚至想要参与到她的过去。怀喜在一点点的感受林可生活过的地方的气息。林可当年同样感受过的气息。
   林可和建军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建军的父母都是生活节俭的人并没有在意婚礼的简单。虽说简单,还是有十几桌人,都是建军父亲的老部下和雅媚的朋友。
   热闹退去之后,洞房二人世界之中,建军温柔的说道,林可,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会好好的待你的。林可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丈夫了,就是我的整个世界里唯一的爱人了,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秋棉给怀喜打了电话,得知怀喜在青海。两个人谈话突然变得很客气,秋棉问怀喜什么时候回来,怀喜说道,过年吧,过年海莲结婚到时候一定回去的。临挂电话的时候,林可突然问了一句,找到她了吗?气氛尴尬,怀喜勉强笑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风景看尽,秋棉是如此了解怀喜。像是等待一个还没有回家的孩子。秋棉挂了电话,电话又再次响起。秋棉赶紧放在耳旁,喂,怎么又打来了?秋棉本以为是怀喜,电话里传出母亲的声音,我是你妈!秋棉笑着说,妈,你怎么打来了,我昨天不是刚刚给你打过电话吗?你有事儿啊?秋棉妈抱怨道,你在市里一呆就是一年,也不回个家,你爸爸现在身体又不好,你请假回来看看吧!
   秋棉是个孝顺的孩子,紧张的问道,爸爸不要紧吧?秋棉妈没好气的回道,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秋棉请了假,搭了一个上午的车回到了家里。
   秋棉急匆匆的进了院子。看见爸爸在院子里活动,高兴的喊了一声爸。秋棉爸回头看看,神情有些激动,哎呦,这是谁家的闺女呀,这么好看。秋棉爸和秋棉笑着拥抱。秋棉妈听见声音也出来了,你这死丫头,快一年了,你都不回个家。
   秋棉辩解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爸,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秋棉爸面带喜色的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有时候想我闺女,这身体就不舒服。你回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了。秋棉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秋棉爸一看秋棉在掉眼泪,心疼的说道,哟,这丫头怎么哭了?
   秋棉擦擦眼泪,笑着说,爸,以后我多回来看看你。秋棉爸笑着说,我没事,什么时候有空了看看我就行,也不能耽误工作呀。
   秋棉进屋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躺过了。这是一种久违的精神放松和内心舒适,这一刻是没有烦恼与忧伤的。有时候,物质反而成了感情的载体,可以承载所有的烦恼,让人轻松。秋棉起身,翻看着书桌上的几本老书,都是以前看过的。刚好又看见了那个黑色的显得发旧的笔记本,秋棉的心有些温暖,轻轻的打开封皮,上面有一行行书字体,秋棉,快乐永远,友谊长在!秋棉嘴角上扬,露出了三分微笑,呆呆的看着字体,瞬间便回到了从前。那是一段苍白中漂浮着浪漫的年华,怀喜和宝山老程还有自己在打乒乓球,怀喜的脸上开着好看的笑容。
 
 
 
 
  第七章相亲
 
   秋棉收起了笔记本,突然想起了老程,已经多年未见,什么时候专门去看看他才是。有时候怀念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因为他在那段岁月出现过,而更加念的是那段岁月。久之,不知道是念着岁月还是念着的是人,渐渐的演化成了生命的一部分。那时候的人,就永远的美丽且永存心间!
   秋棉妈端着苹果进来,面带笑容。秋棉,来吃苹果。我特地为你买的,挺甜的,你尝尝。秋棉笑着吃起了苹果。
   秋棉妈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秋棉,妈跟你说件事。秋棉说道,好啊。不过要是相亲的话就打住啊!我自己还没有玩够呢!秋棉妈假装生气,你这孩子。你都多大了,咋还不知道着急呀?秋棉没有正经的回答道,着急干什么呀,我觉得单身没有什么不好呀?秋棉妈没有理秋棉的回答,继续说道,今天我碰见刘伟明了,他还问你来呢。他说明天到我们家里来找你!妈已经替你答应了,你明天哪也别去,在家老实地等着啊!秋棉的半口苹果一下子咽了进去,睁大眼睛看着妈妈。你替我答应他了?他是谁呀,我人都不认识你就替我答应了,妈你真行!
   他就是上次我和你讲过的镇长的儿子啊,你不记得了?秋棉把剩下还没有吃完的苹果放在盘子里,转过头做了一口深呼吸,然后转过身满脸堆笑的看着秋棉妈,妈,那个什么,我今天下午要去拜访我的一位老朋友,明天还回不来,那个什么明的来了您就先替我接待一下啊,我先走了!
   秋棉爸听见媳妇和女儿又吵了起来,赶紧过来,我说你们两怎么回事呀?怎么刚见面就吵架呀?秋棉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秋棉爸笑着说,你妈妈逼着你去谈恋爱这确实不对。就凭我的闺女那还用着急吗?是不是呀?秋棉说道,还是爸爸对我好。秋棉爸话题一转,不过丫头,这话又说回来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就是见个面吗,咱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见见就见见呗,也好让你妈死心。
   秋棉撇嘴,爸原来你和我妈是一伙的呀。好吧,不就是见个面吗。见吧见吧。
   第二天上午刘伟明来到了秋棉家里。秋棉开门,请问你找谁呀?刘伟明说道,你是秋棉吧?秋棉点了点头,是呀!你是哪位?刘伟明自我介绍,秋棉妈也出来招呼。秋棉妈说道,秋棉我去买菜去了,你和伟明先聊着。
   家里只剩下了秋棉和刘伟明两个人。秋棉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就对刘伟明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家里太闷了。刘伟明说道,好啊。等中午秋棉妈提着菜篮子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
   秋棉和伟明在秋棉最为孤独时经常一个人溜达的小路上走着。秋棉也曾经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走这条路。从此不再是自己。
   秋棉望了一眼伟明,已经断定,陪自己走完此生路途的不是斯人!有时候凭一个感觉或是一个第一印象,就能断定和这个人的最深情谊也只是限于友情而已。其实我们都有这种本领。
   秋棉和伟明谈起了童年,然后又谈起了学生时代。刘伟明滔滔不绝的讲着,我现在在镇政府里工作,开始是父亲的安排,不过现在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然后口若悬河。说道,上次那个李树龄赌钱被抓到派出所,说是要拘留还要罚款五千,后来还是他们找我出面,才搞定的这个事情。我和那个公安局长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
   然后又开始谈起了自己的升官发财梦想。秋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也许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梦想,可此时在秋棉听来是如此的粗俗浅陋。
   有些人在物质和欲望的海洋里乐此不疲,有些人追求却不只于此。如秋棉,这样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女孩,精神层面带来的愉悦远远超过物质。一首浪漫的诗远比过一叠崭新的人民币。
   秋棉和刘伟明两个人,注定是栓不到一个槽里的两头驴,驴子也各自有自己的梦想,吃的不是同一槽的草!
   临分手的时候,秋棉礼貌的说了声再见。刘伟明看着秋棉的背影,大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呢?秋棉停住,没有转身,我想不必了。
   刘伟明呆呆着站在了原地,望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
 
 
 
 
  第九章 探望老程
 
   次日清晨,秋棉坐上了去往高家店的班车。一路上车子颠簸的厉害。道路崎岖不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横在道路中间,车子在摇摇晃晃中行走,车里的人们随着车子的节奏一起起伏着。大家把车窗关的紧闭,外面的烟尘似乎要遮住大家的视线。车子到了高家店,秋棉从车上下来,开始打听老程的下落。高家店是个很贫穷的地方,一排排的老式黑色泥瓦房舍陈列在大山之中,隔三差五的瓦片上长出老高的草来似乎要给贫瘠加以修饰。一条小溪从高家店的村子穿过,人们用铁锨憋起水坑在小溪边洗衣服。一垛垛的柴火有意彰显着各家各户的勤奋。
   路边的老大爷正在自己家的柴火垛边使劲的往外撤柴火。柴火被抽出来也荡起了一圈的灰烟。秋棉走过来跟老大爷打听,老大爷您好,你知道老程住在哪里吗?老大爷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秋棉,闺女你找老程啊?在高家店谁不知道老程啊,你往前走一百米右拐那里有个卫生所,老程就是那个大夫。
   秋棉谢过老大爷,按照指引来到了一排房子前。房子前面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高家店大队。房子的玻璃上写着卫生所三个大字。秋棉走进,卫生所并没有很多病人。有一个人在输液,一个老头戴着花镜在翻看着中医书。
   没错,是老程。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激动,秋棉想去喊老程。最终停下,并且安静下来开始注释着老程。头发已经花白,厚厚的花镜镜片搭在鼻梁上,与脸颊成了四十五度角。老程并没有注意到秋棉的存在,仍然在翻着书。那双翻书的手如同枯叶般干瘪,褶皱不堪。相比当年在卫校读书时,老程已然苍老太多。秋棉静静的观察着老程,仔细的观察着与当年的不同。这个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已经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外表。旁边在打吊针的病人显然注意到了秋棉的存在,老程,来人了。老程抬起头来,眼神呆呆的看着秋棉放佛还沉浸在刚刚医书的思考之中。
   秋棉喊着,老程,你还好吗?老程的脸由茫然突然的变成欣喜,秋棉,真的是你啊?老程起身。双眼透着欢喜。秋棉点点头,是我啊,老程。
   秋棉跟着老程来到了另一间房间。老程买来菜,秋棉帮忙做饭。老程和秋棉忙活了一大桌子菜,老程夹菜,边说,嗯,秋棉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秋棉呵呵的笑了。
   老程打开了一瓶二锅头,秋棉接过给老程满上。秋棉以茶代酒,两个忘年的老友喝了起来。老程边喝边说,我这个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就是那年去卫校学习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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