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说好可爱的娃娃,妈妈亲一个。
刚点上的烟,还没吸几口,就被尔雅扔掉了,这可是正宗的大中华,倚南分了一半。想起曾经军训,私藏了一包烟,抽了一遍又一遍,只到那个烟头上的海绵烧到了嘴上,还舍不得仍掉。那时候,就凯子聪敏,每双袜子里都有两包烟,鞋子里更多,高价出售。他的商业天赋与工大无关。
我给尔雅说还是忍了吧。
她有意折磨我。
倚南的第一组诗歌还没写完,我把一个羊头才吃掉一半,凯子的电话过来了。昨晚上,一伙人,闯进了佳人酒吧,摔了瓶子。
一群尕鸟想挑战。
用滑稽的方式说,也就是我按倒尔雅的时候,有人威胁了我们的老大。我们在追求生活的时候,生存受到了威胁。关于生活和生存是两会事的说法,诗人的倚南有更深刻的体会,他就在这两者之间艰难的呼吸,矛盾着,困惑着。
风风雨雨两年之后,竟有人挑战,也难怪,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大多去鸡窝了。地位要动摇,毕竟是后继有人的结果,值得庆贺。
似乎是我们的时代过去了,倚南说。
老了嘛,都有过好几个老婆了,就说军,他的女人比身上的毛多。
正当中午,在贺兰山顶,我吻了尔雅,我在山顶迎风偷吃了蜜。阳光照到她的眼睛上,是一对大海,在大海里,我看到了自己的一生。我的手握满了她坚实的乳房,像是她交出了自己的一生。
“ 顺风而来的蜜来自牧羊妹妹的嘴唇上
顺风而来的蜜落到放牛哥哥的心头上
山顶不见山后见
羊群里不见草堆里见
你啊,躲到了我心坎坎里”
冬天了,没有草,也没有羊,只有一个她和一个我。
这一刻,贺兰山是誓言,贺兰山是见证者,是神。
尔雅说:“贺兰山,请保佑我永远爱她”
这丫头,说的这是什么鸟语,难道有一天她不爱我了?我担心有一天她不再爱我了。
尔雅说:“难道你不相信贺兰山吗?”
尔雅说贺兰山见证了她的初吻和爱情。
我想贺兰山真荣耀啊,还能在人世见到初吻,我想这极可能是它见到的最后一个初吻了。尔雅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了这句话,但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意思,现实有意思吗,就像我活着,我分不清楚是为谁活着,我爱尔雅,我不知道怎么会爱上它。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也是我的荣耀。
倚南说如果我是个女人,那淫荡将是空前的,绝后的,难怪斌说,如果我是个女人,他将毫不犹豫的娶我。他是个BT,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味。
哎,念天地之错爱,吾苍然而泪下啊,那感动和骄傲也是突如其来而空前绝后的。
薇还是忍不住的跟我说了话,她说我太失败了,勾引完鸡,又骗小丫头。是薇说了这话,要是别人,即便是尔雅,我都会豪不犹豫的给她两巴掌。她是在找事,我骂了她,她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鄙视我。我是太失败了,没教训这丫头。
她那小鸡肚肠,耍横惯了。刚认识的那会,军对薇起了色心,为这事,毛差点揍了军。军见谁都起色心,只要是女人。后来,我们都太娇惯她了,尤其是毛和斌,薇一直是斌肩上的一只幸福得意的小鸟。
幸好,这个无理还要讲出理来的丫头被凯子送走了。
毛也回家了,他很艰难的从网吧走出来,他盯者依依不舍的网管,差点泪流满面,这时候,小f说走吧,迟早还会卷土重来的,回来时这里还是我们的江山,还是我们的女人。毛终于没有回头,正是这种果断和坚毅成就了他,让他成为我们的兄弟,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也将成就毛的辉煌。毕竟他的江湖名是毛爷爷,谁不知道毛爷爷了,虽然比我低了一级,我是魏太爷。
我让毛打架来,毛说正在吊瓶子,恐不久与人世,我随后表达了兄弟们诚挚的慰问和祝愿,早的死吧。
薇也要来,他说想看看迷失了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别来了,还是一个鼻子,两眼睛,一大一小,一单一双。
薇说难道只有耳朵和嘴没了,庆幸吧。
晚上,我们赶到了佳人,在车站,送走了尔雅,我说我会想你的,她竟然没有过大的反应,我想可能是这话太轻了,所以补充到每天。我还说,很遗憾,暂时不能跟你下流了。其实,还没下流了。
尔雅说要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各想一遍她,在吃饭前先说她的名字,睡觉前对着相片说我爱你,每天早上还要打电话请安。
多么霸道的丫头啊,简直垃圾一个。她嘻嘻哈哈的样子,倒真让人有点不舍。所以,我抱紧了尔雅,我们没有说话,她艰难的呼吸,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倚南说他受不了,太纯情了。依他的预想,应该有九分多钟的亲吻时间。
火车开动了,似乎赶上了相爱的速度。
军和斌都没有走,就差毛,这个将死之人,也罢,他骂人的功夫无人能敌,所谓的唐僧功也,西站卖衣服的,学校食堂的老板都领教过。打架就一般了,能被老鼠单挑了,方正,常被薇打的叫妈妈。
军说先喝着,倚南蹲在吧台上,消沉,颓废,思考,独自拿着一瓶酒,写不像样的诗。
军说思考能把人变成的猪的话,他将日夜思考。看来,几天不见,军对人生失望了。军说他对现状麻木了,想过几天猪的生活。幸好有了尔雅,不然我陪他。
斌说,昨晚上,他把军虐了,用人族,轻松的跟撒尿一样,那是想怎么撒就怎么撒。可想而知,军退步了多少,他一直被认为是G战队操作最淫荡,走位最风骚的B人,这会被菜鸟虐了,我跟军说,明天挑几盘,练练手,他只有陪我练手感的份。斌要跟我挑,这个菜鸟我是不肖一挑的。
喝完几瓶酒,还没什么动静。军说很久没干了,不好意思,是做,他指着满脸的骚豆豆,说憋的。
每天大清早的,跟大强看黄片是一种享受式的折磨,军说他定力好,要是斌,早挂了,我估计,大强已经麻木了,把那玩意当动画片看了。
如果说上大学是一种折磨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好好的享受这种折磨。
我们有天生的优越感,也就是天才,甜菜,我们学会了如何享受。
无辜的青春09
我看到几个奇色怪状的毛在灯光下晃荡,像乡下杀完猪时掉柳树上的膀胱,我认出了其中的绿毛,一个大一的鸟。在新校区曾打了我的老乡,正好大强在那重修高数,我们两个便搞定了。在没有权利和地位之前,男人间解决问题就这么简单,这也似乎是唯一过的去的方式,所谓往尚不来非礼也。
大强拿了一破啤酒瓶子,顶着那绿毛的猪脑,然后说了点很男人的话,其余的几个毛便跑了,绿毛顿时腿软了,站不稳了,跪了下来,说爷爷,饶了我吧。大强说,我就没你这么个孙子。
这些粗陋的玩物不用看就知道是土木院的,装B的高才生。一般情况下,很清秀腼腆的那种便是材料院的书呆子,留着马毛一样长发,上课叼着烟的,活像野驴的那种肯定是机电院的流氓。机电也有书呆子,但十个里就有九个流氓,书呆子大多搞上了其它院的四不像老婆。这从本质上说就是绑大款,可惜,四不像型的只能绑机电的书呆子了,稍微能看出人样的都出窝打野了,兰州有的是款哥,有的是没眼光的肉。
流氓一般知道七里河区建兰街多少号的几楼有鸡窝,一次二十,讲下价可以说成一夜二十。
据我老乡说,这是一帮《古或仔》看多了的小混混,在不同的学校,来自一个破尕哒。想当初,斌看古或仔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没长出毛了,再说,我们的十三妹都可以搞掉他们。只有SB的小巫才会撞上大巫
凯子说,那几个B人,看着不像老鸟。军还在办事情,看来这娃娃真是从五九年熬过来的,斌说不容易啊,便去找军了。军说那女人临时用鞋带系的裤子,他一急打死扣了,越搞越紧,终于没打开。军是SB,他丢107的人,107那个会这样对女人,都是温柔的。
倚南走过来了,他心情好,想打人,倚南就两嗜好,心情好了打人,不好了找人打。但他在诗里是这样说自己的嗜好的:
睡不着的时候
小爱,简简单单的爱一回
那些曾经的女人
睡着的时候
小爱,简简单单的爱一回
那些等待要爱的女人
我感到局势紧张,我和斌也就过去了,凯子不便出手,军是猛男,主演压轴戏,压轴戏一般是色情的,所以说,这次,并没有军多大的事。他还在想刚才的那女人了,不是因为没有果子,也不是因为果子的不好,而偏偏是自己的嘴无缘无故的张不开了,世间最郁闷的事情恐怕莫过于此。
所以,这个扣这辈子解不开了,一个死扣将伴随他一生。乐手,吹悲叹的音乐吧。
倚南说,他妈妈的,你们几个鸟干吗的,那几鸟说砸场子的。倚南便掏出了一跟棒,以前准备好的,压头打下去了,斌的一酒瓶子也下去了。我还提着椅子,在等待关键时刻的到来,一旦他们拿出利器,像刮胡刀什么的,我便弄断某一个的腿,正当防卫,毕竟是大学生了嘛,要有点法律意识。这也是凯子所谓的艺高胆大,后发制人。也有一种说法是,敌不动我挑逗,敌小动我不动,敌大动我一招制动。
两个家伙流血了,绿毛成了红毛,黄毛也成了红毛,估计是头破了,超男倚男干的,比军干净利索多了。有人报了110,120,几乎同时赶到,所以,他们顺理成章的钻进了120,我们无可奈何的钻进了110。
军说,又回家了,难道110是他家,军说是岳父家。
迫于严重影响,佳人关闭二十天。
其实,有什么严重的了,倚南的棒子是铅笔那样的,斌的酒瓶是塑料的,椅子太重了,我只是靠在上头,至于红,可能是舞灯的原因吧,警察叔叔们了,整天在门口守着,那种守株待兔式。
打是打了,骂是骂了。
警察叔叔给了我们两条路,罚款和拘留十天。罚款凯子有的是RMB,拘留,那是军的岳父家。军问有女人吗,警察叔叔说有,训话的阿姨,斌问有网吗,警察说有,铁丝网,钢丝网,要那种?所以,斌和军选择了交钱。倚南说哪儿是心灵的理想居所,白居易就是在那生活的,伟大的。他有这一层研究,难怪是诗人。
那么,李白家是做防晒霜的,李商隐家是买避孕套的。
我和倚南选择了拘留,军每天送饭,送酒,还有黄书,也只能我看了,倚南需要体验,囚禁和颓废,他需要心灵的漂流,需要在一个绝望的地方学会安静和生活。他说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他要成为一个具有生活气质的诗人,他说的诗人就是诗人,而不能算是人了。
在这个梦开始的地方,我格外的想尔雅。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种失意和无助让人难以承受,也难以摆脱。似乎是积了一胸腔的泪水,都要洒出来,而由于太挤,任何一滴也洒不出来。看到一只臭虫,我在等它张开嘴说话,我一直会固执的认为它是尔雅,听到一点狗叫,我都在揣测可能的含义和寄托,我一直会固执的认为那时尔雅在说话。
是尔雅在想我,是我太想她了。
现在她说不爱我了,我会跳楼的,我肯定会跳的。
我和倚南关在两个房子里,所以,我也要学会死亡和忍受绝望,我也得面对时间和没有生活的生活,我不该思考,也不该思念。我在呼吸这种特别的状态中死亡了,我想那和一堵墙,那句甲虫的尸体没什么区别了。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最失意,最悲哀的生活方式。
我想到了大街上的乞丐,我开始理解他们的思想和生活,因为他们没有思想和生活,他们只需要食物和衣服。
我感到了这种深深的宁静,已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轻了。
我说警察爷爷,警察太爷爷,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他爷爷的说不行。第二天,军说想打电话,就直接要,已搞妥了,所以,我说警察小侄,给叔叔电话,然后电话来了。
两天后,倚南转到了劳动教育所,也就是心理矫治所,所以,我对来授训的阿姨说,我要杀人,你老菩萨心肠,就恩赐我一个大活人吧,我只要一个,小娃娃也行啊,女娃娃更好啊,我会向上天祈祷保佑你的,方便的话,给两吧,越多越好啊。于是,我也到了心理矫治所,见到了活人倚南,胡须格外的长,已和下面的毛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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