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进来,有点冷,吹熄了桌子上的灯。
季维蹭手蹭脚的摸到床边,晋宁已经让出了半张床,和衣躺下,蜷成一团,却觉得背后一阵冰冷。
猛然之间想起晋宁的顽疾,怕是又犯了,只是,这么痛苦的时刻,身后的人竟然生生忍住了。
“皇上。”
“何事?”
“你难受么?”
“有点儿。”无奈的笑笑。
“你不想吃药,所以才喝酒让自己暖起来?”
“是的,这种痛能让我觉得踏实。”
一个世界的黑暗,沉默了好 久:炫:书:网:。
“季兄弟,睡了么?陪我说说话吧。这样我会好点。”
“嗯,好。”
“季兄弟长的很像一个人,身形也像。”
“王妃?”
身边的人身子一怔。
“你怎么知道的?”
季维翻了个身子,让自己的背离皇上近一点。
“你的侍卫说的,见到我,喊王妃。”
“呵呵,是程英,你们确实相似,只是季兄弟是男子。”
又是沉默,晋宁像是在思考什么。
“皇上,王妃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想知道。
沉默,没有人回答,她以为晋宁睡着了,可是。
“她离开了,去世了,三年了。今天看见茶摊的夫妇我就在想,如果让她活过来,这样的生活也是很好。”
“你很爱她?”
“很爱,今生挚爱,可惜她离开了,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可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晚,父皇去世了,她走了,大哥去了边境,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皇上,可以有很多女人,可以宠幸很多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又是沉默,好 久:炫:书:网:好 久:炫:书:网:以后。
“季兄弟,三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同床的人。”
不知为什么,季维听到竟然落下泪来,那羽莫呢?难道这都要骗自己么?
“皇上,时间不早了,睡吧,知道您身子冷,您贴着我,会舒服一点。”
身后的人悄悄的移动,用自己的背紧紧贴着季维的背,那么冷。
近几日的煎熬,在贴上背的那一刻,晋宁竟然突然安心起来。
身子也不那么难受了,竟然淡淡的睡着了。
梦中,“宁。”
晋宁睁开眼。
看着软塌上浅粉亵衣的王妃,发丝柔软的划过晋宁的手臂。
调皮的从被子里面冒出来,钻进晋宁的臂弯。
“宁,你喜 欢'炫。书。网'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晋宁在王妃额头浅浅的吻了一下,“你生的,什么都好。”
“你看母后和母亲都催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呢?”玩着发梢,故意不理晋宁。
晋宁嘿嘿一笑。
“难道本王每日耕种,还怕没有孩子么?看来本王要再接再厉了。”
“啊~宁~”一室旖旎。
从梦中醒来,晋宁竟然觉得很温暖,多久了,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晋宁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皇上醒了?”
晋宁回过神,扭脸看着身边的季维,竟然那么相似,一瞬间,又是一个大红脸。
“皇上怎么了?”
晋宁起身,慌忙掩盖自己的失态,身边明明躺着一个男子,为什么自己。
“无事,天色不早了,季兄弟起吧,我们赶路。”
二人寻遍屋子,只有一点水,喝了一点。洗洗脸,季维便推门出去了。
山林空气真是清新,树木嫩绿嫩绿的,感觉连空气的颜色都被折射成了绿色。
季维转身,走到屋后,牵起马,晋宁已经从屋子里面出来了,昨晚的病痛,让他看起来有点狼狈。
季维把缰绳递到晋宁手中,“今天天气不错,过了前面那个山坳,就是山哪边了。”
晋宁白皙干净的手指,接过缰绳,纵身上马。
一路。
“皇上,你好好的来遨游山庄做什么?”
晋宁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路,“前几日,收到皇祖母来信,信中也没有说明白,我也挂念小太子,来了,遇见季兄弟,真是有幸。请问季兄弟,你说的白龙果究竟是什么?”
“白龙果是书中记载的灵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对各种顽疾都有作用。据说,三十年前,紫衣掌门的师傅柳老前辈从异族引进,种于后山,地方很神秘,今年,正是结果子的年份,却不知具体开花时间,即使有幸找到了,据说也有后人看护,不知道可不可以借出。”
晋宁却不为所动,也许,自己这次前来,正是因为季兄弟提出的,而对自己的身体,晋宁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
天渐渐晚了,一路上吃了些干粮,晋宁竟然也吃的心安理得。
“我发现你有点吃苦耐劳的精神。”
季维笑着说了句。
晋宁只是舒心的一笑,也不说话。
傍晚的时候,二人翻过山丘,前面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繁华景象,红木的篱笆院墙,前院是半盘湖水,成群的仙鹤嬉戏在水边,高雅之极,右侧水岸是喝酒欢闹的人群,又是那么朱门酒肉,院子后面是巨大的亭台楼阁建筑群,在这山坳中,真是巧夺天工,一场繁华。
晋宁看着山下,“季兄弟,这里这么豪华,却这么不和谐。”
季维点点头,以示同意。
正文 第八十一章:获救客栈门口,一个红衣美女,凭栏而坐,火红的羽毛,把这个佳人越发映衬的肤如白雪,巧笑音嘻,手里一把贵妃扇,轻轻的摇晃,尽管季维是一个女子,当这个女子转眼看二人的时候,季维还是心神荡漾一样,这是多么凄美的眼神,却映衬在一张多么绝美的脸上。
女子走下栏杆,风姿,顾盼生姿,似一朵红色的芍药,亲近灼人,莲步轻移,来到二人面前。
“客官从哪里来?”
季维顿顿神色,“从来处来。”
女子笑靥一下,扇子半掩面,巧笑一下,“那客官到那里去呢?”
季维依旧一脸冰霜,“到去处去。”
女子却仰天长笑,回身,裙摆甩出优美的曲线,冲着客栈里面的一个老人喊道。
“来福,给二位客官安排休息的房间。”
来福跑过来,对女子行了一个礼,牵过二人的马,引着二人往里面走。
二人走到门口时,却听身后的红衣女子扑哧一笑,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季维身后。
“公子唤作什么?我是这芙蓉客栈二小姐,名唤花满楼。”
“季维。”简短冷淡的回答。
“哈哈*”女子轻摇扇子,从二人身边走过。
季维和晋宁二人面面相觑,来福看了一下,引导到,“客官,这边请。”
一路上,晋宁嗤笑,离别时,还说,“季兄弟好福气。”
季维只是嗔怒的瞪了一眼晋宁。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来福轻轻的敲门,“季公子,下楼吃饭了。”
季维应声到,“好。”
楼下,晋宁已经坐在桌子边,一酒在手,和善的笑了一下,冲着季维摆摆手。
季维坐下,“晋兄好悠闲啊。”
“今朝有酒,何不快意人生,何况,还有佳人相伴。”
顺着晋宁的眼神,季维看见不远处的阁楼上,白天的女子,正在巧笑的看着自己,有一丝调皮。
店内灯光暗淡,天空有莫名的花瓣洒落,洋洋洒洒。
店内人开始躁动,众人切切私语。
“大小姐花满城今天演出。”
舞台灯光显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舞台中间,舞姿曼妙,芊芊细腰,眉目含情,白衣胜雪,清新如荷。天籁之音却绕梁。
“回眸,旧日的阁楼,伊人痴等候,雨中倩影已消瘦。
逃不脱别恨离愁,永恒变腐朽,给我痴等的理由,是红尘看不透。”
季维和晋宁相视一笑,此女果然好才情。
一曲终结,在坐的宾客已经欢呼雀跃。
花满城盈盈一拜,走下舞台,在宾客敬酒。
却看见楼上的花满楼,含笑招招手,“满楼,别淘气,下来招待一下客人。”
楼上的女子调皮的一笑,从楼梯上旋转而下。
坐在晋宁和季维中间,香肩轻轻的靠在晋宁身上,眼睛笑盈盈的看着季维,晋宁摇摇头,任由花满楼躺着自己,独自安静的饮酒。
季维突然伸手,一把扯过花满楼,花满楼佯装失去重心,一下子歪在季维怀里,随即轻推一下,离开季维,“客官真坏。”,风情万种,转身招待旁边的客官去了。
季维拍平衣服,坐下,好不郁闷,晋宁却在季维的酒杯前斟满酒。
“说这花二小姐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啊。”
季维白了晋宁一眼,“那在下不合晋兄争抢就是了。”
一句话,把晋宁噎了回去。
吃完饭,早早的上楼。
解衣沐浴,一个东西从怀里落下,季维轻轻的捡起,却瞬间冰凉,一只耳环,一只香奈儿的耳环,难道?
季维衣衫凌乱,推门而出。
寻遍客栈,却找不到花满楼,当才她碰了自己,这个耳环肯定是花满楼的,而,古代,哪里来的香奈儿。
寻至后山花园时,转过假山,季维看到花满楼在温泉中沐浴,花满楼回过身,看见神态失常的季维,花满楼也不惊慌,只是转过身,继续洗着。
“季公子找我有事么?”
季维完全忘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也没意识到自己站在那里多么不合适。
一手举起耳环。
“花二小姐,这个耳环从何而来。”
花二小姐一笑,“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不好么?”
季维有点着急,“在下问姑娘,这个是姑娘的么?姑娘怎么有香奈儿。”
花满楼回眸,“我不知道什么香奈儿,这是姐姐送我的,我最宝贝的东西,现在送给你了。可是你一个男子,站在这里,不合适吧。”
季维这才意识到,忙低下头。“在下失礼。”
却感觉周围的掌风凌厉,回身一闪,却看见花满城站在身后,一脸愤怒。
“哪里来的*。”
季维一看耳环主人来了,赶忙上前,想问清楚,却无奈,花满城一个掌风劈过来,季维只是潜意识听见花满楼喊了一句,“姐姐,你干什么啊。”就感觉一个干净宽实的怀抱揽起自己。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晋宁坐在床边,看着季维。
见季维醒来,“季兄弟好悠闲啊,原来季兄弟对花二小姐有意,要不为兄替你去提亲。”
季维猛咳嗽两声,“不用。”
门开了,白衣胜雪花满城,带着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脸色阴郁,托着鲜红的新郎服。
“季公子,我妹妹虽然生性烂漫,却心地善良,才情更不在我之下,昨晚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既然我妹妹对你有意,我也不是迂腐之人,还请着了喜服,下楼成亲。”
这下季维和晋宁都愣住了,“成亲!”
花满城点点头,“对。”
季维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嗽之后。
对着花满城说,“可否和姑娘借一步说话。”
屋子里剩下季维和花满城。
“季公子有什么话说吧。”
季维站起来,胸口好疼,慢慢解开衣带。
花满城却*然大怒,“*!该死。”
却在出手前,收起手,“你是女的?”
季维点点头,走到床边,虚弱的坐下。
“请姑娘允许我说完。”
“我昨天问二小姐,二小姐说那对香奈儿耳环是你送给她的?”
花满城一脸惊愕,“你,你,你怎么知道那是香奈儿,莫非?”
季维点点头。
晋宁坐在楼下,身旁走着焦躁不安的花满楼。
“哎呀,二人怎么说了这么这么久,姐姐不会又打起来了吧。”
提起裙摆,正准备上去,门却开了,花满城扶着季维从上面下来。
“满楼,季公子身子太虚,只怪姐姐下手太重,婚期延期,等公子康复一点。满楼,晋公子,请随我来,其他人都下去吧。”
花满楼一路嘟着嘴,心情不愉快,却不违抗自己的姐姐。
四人来到花满城的卧室,关上门,花满城一掌推开屋子里面墙上的巨大牡丹花画卷。
竟然是一个密道。
花满楼一惊,“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花满城只是一笑,拿起屋子里面的烛台,招呼几人进去。
密道并不长,里面是一个环形的小密室,竟然有阳光,密室中间,是一颗粗壮的树,并不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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