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项工作的认识,加大对计划免疫工作的宣传力度;二是要把地区的计划免疫经费进行落实,必须专款专用,不得挪做它用。三是要要求各县(市)组织自查,并将自查结果报我局。四是要全面做好计划免疫工作的各项考核准备工作。你争取下午给它发下去,可别耽误了。”
晴江说:“好,我知道了。”
徐科长交待得很仔细,他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只是有些哆嗦,在这机关里时间长了,难免都会这样,这是一个培养哆嗦的地方,有的事不哆嗦也不行,你不能一味追求效率,你的工作做得太快了,有的人会说你草率、不认真。做得太好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说你爱表现,也不知什么是你的生存方式?什么是你的个性?领导欣赏的就是对的,领导不喜欢的就是错的,像王云文和方晴江就是现实的例子,正所谓:“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很辨证吧!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在这里可是用到家了,因为它可以用到你信心的灭失,这就是机关,一个在官场里永远让你赴约的地方。
徐科长就是这样一个只知道干工作的人,由于性格倔强,总是和局长有些不同意见,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不过他对晴江很好,他们虽然是两代人,但还是能够沟通,有着相同的性格,求得共鸣,去发现其他人格的美与丑。但发现了又怎么样呢?还是只有适应,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不能,你只能顺着这条道走下去,一代人,两代人,无数代人。就算换了其他什么局长,也一样,因为这一切换不了人的劣根性,人的劣根性是什么呢?他不能用一二句话说清楚,那就不说,你也不能对其他人说。
第二天,晴江和徐科长他们一起坐着地区防疫站的丰田车就出发了,这是当时最好的旅行车,并且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赠送的,他们首先到了元星县,元星县一个彝族、哈尼族、傣族自治县,元星县距地区160多公里,有人口19万多,从元通到元星要4个半小时左右,都是高原的崎岖山路,弯多而急,路又窄,虽然是柏油马路,但还是很颠,不会坐车的人们十有###要晕车。不过,还好,他们同去的都是男同志,没有晕车,他们从早上8点出发,大约12点30分到了元星,接着就去吃饭。
中午他们休息了一会,下午就到了县卫生局共同商量抽查考核事宜,经过研究,决定分二个组对四个乡镇进行考核,并查看了计免经费使用情况,又在县防疫点查看了有关资料,对资料不完整的地方又要求县防疫站进行补充和完善,工作不是很多,但有这样一些程序,他们必须这样做,这是机关的作风,你不能违背,你不用过多的追求效率,因为人就是安排时间的,不是人去安排工作,而是人去安排时间。他们就这样在元星待了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因那时不用在酒桌上进行拼酒,再说徐科长又不喝酒,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宾馆,晴江和徐科长住一间,这时的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们就回房间看看电视,徐科长也经常问晴江一些家里面的情况;这样他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徐科长很关心晴江,他是晴江的长辈,他们像前世的父子,只是今生没有成一家,有着同一禀性的人们就会有缘,让他们同聚,同住,一起共事多年,没有争斗,没有欺骗,只有一种默契,一种共同的生存方式。
第二天早上,徐科长起得很早,大约是6点左右,他是一个早睡早起的人,他们这一代人受革命传统教育很深,加之他又是军人出身,养成了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很早的时候他就叫晴江起床了,晴江还没睡够,他没有这种早睡早起的习惯,太反感。但又不敢说,晴江只有硬着头皮起来了。也许人就是这样吧!当你想睡的时候吧!没有时间睡,那时你还年青。当你不想睡的时候吧!你想睡也睡不着,这时你已经老了。人的生理就是这样怪,老了就不用想很多了,也可以早睡了,早起了。这时的晴江总是觉得早晨睡不够,睡够了也累,这是心理的累,睡不够也累,这是生理的;心理与生理谁最重要呢?在学校上生理课时,老师说:“生理控制人的身心,最重要。”但现在晴江认为是心理控制人的生理,心理是人的精神,是主宰人的最重要东西。它是人的神,是人的精气,没有精气你就不能运行气息,你就不能话得很健康,这是不是有点精神至上,没有唯物主义立场。也许他们都是第一性的,没有主次之分,这又不符合矛盾论,要辨别一个观点都这么难,更何况一种思想,一个真理。
吃完早点,他们就下乡了,晴江和徐科长各在一个组,晴江去的是若娜和象滩,而徐科长去的是洼地和池妮,这四个乡镇都是民族乡镇,晴江他们坐着县防疫站的车一路到了若娜,若娜是一个哈尼族乡,距县城约有50多公里,虽然只有50多公里,但要走很长时间,因为这路全是土路,弯很急,山坡又陡,车在路上走,就像蜗牛在爬,不能走得太快,太快了,就会有危险,因为车是在悬崖上走,稍有不慎车就会掉下悬崖,来个车毁人亡,让你粉身碎骨。
第 九 章 计划免疫考核(2)
他们一路到了若娜,又到了一个自然村叫玛都,玛都人口不多,约有20来户人家,90多人,这个村是当地少有的彝族分支,叫山苏族,晴江他们就一户户的去找人,按照《计划免疫接种卡》的内容逐项进行考核,逐家询问家里的大人小孩是否接种过“四苗”,“四苗”指的是麻疹、脊灰、卡介苗、白百破,所预防的疾病是小儿麻疹,脊髓灰质炎(小儿麻痹)、肺结核、白喉、百日咳、破伤风等六种疾病。在晴江的想象中这些少数民族应该是穿着整齐的民族服装,像电影或电视剧里的少数民族,载歌载舞,有着民族的气息,有着民族的自尊,有着中华民族的美好传统,勤劳而善良。但晴江所看到的是贫穷,是落后。有的尽然贫穷和落后到去捡死去很久,并且已经生蛆的死鸡来吃,至使一家四口发生食物中毒,由于交通不便,抢救不及时,还死了一个小孩。
这里的小孩10多岁了还没有衣服穿,很多小孩没有读书,国家寄予未来的希望没有了,这是让人痛心的,痛心又如何?同情又如何?许多人家一家人只有一床被子,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能穿他们民族的服装,这里的男人喜欢喝酒,酒作为他们生存的寄托,一种依赖,一种活着的希望。但这里的女人很勤劳,田地里的活基本是女人在做,懒惰的男人们享受着女人的肉体和他们的苦心劳作得来的一点粮食,过着很苦的日子,晴江不知道这里的男人们有没有活着的想法,改变生存环境的想法。他们就这样忍心让悲剧一幕幕重演,而一代一代的懒惰下去。
晴江他们走进了一户人家,出来了一个女人,看上去大概有40多岁,但据卫生院的同志说她只有29岁,相差这么远,这就是贫穷的生活使这里的人们过早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女人的丰润。她说的话晴江他们听不懂,只有让当地的医生做翻译,很多人不会说汉语,虽然你有很多话要问,但在这里你只是一个语言的弱智者,无法与之沟通。这时的晴江才领略到了语言在人类相互交流中的重要,这里的人要走出去,从何谈起?国家提出的“改革开放”,在这里只有流产,有时候晴江想,像这样的民族能发展吗?如果中华民族都像这样?能发展吗?回答肯定是不能。一个民族的原始、贫穷、落后不代表这个民族永远是这样,但一个民族不能永远这样世袭。否则,希望在那?存亡在那?
就在晴江他们问那个女人的时候,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小男孩,一个很黑的小男孩,大约5—6岁,他像一个非洲人,一个刚从黑洞里爬出来的小野人,他的眼神有着灵气,又有着一种野性,他的灵气和野性至少让晴江看到了这个民族的一点希望。晴江看他出来,急忙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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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打过预防针了吗?”
他说:“打过了。”
“打过几次?什么时候打的?”
他说:“打过好多次了,什么时候打的不记得了。”
说着他露出了上臂的三角肌让晴江看,晴江却实看到了打过针的疤痕。这也是他们考核的一项内容,必须要把人与《计划免疫接种卡》相互复核,是否真的已接种。他们就这样对全县八个自然村的246个小孩的接种情况进行了考核,考核的结果“四苗覆盖率”只达到,就是在246个适龄儿童中只有153个小孩进行了四苗接种,离省卫生厅对我们地区山区县的要求80%相差。单项接种率麻疹为、脊髓灰质炎、卡介苗、白百破。
从这次考核中知道了“四苗覆盖率”必须是在同一个小孩中四种疫苗同时接种完,才算四苗覆盖,如果少一种都不能算,那都是接种不完全。
对乡镇的抽查考核完,他们就到了县上,徐科长将考核结果向元星县的分管副县长和卫生局的领导作了江报,徐科长说:“从这次考核的结果来看,“四苗覆盖率”和单项接种率都没达到要求,距省对我市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当然我们县是山区少数民族县,交通不便,资金不足,给计划免疫的接种带来了很大困难。但不管有多少困难,这项工作也不能忽视,这是关系到子孙万代的事。前年,在我市的平兴县就因为麻疹爆发流行,有159个小孩同时患麻疹,这个疫情的爆发引起了地区行署和省卫生厅的高度重视。这两年国家、省、地都在专项经费上给了很大补足,并配置了计免冷琏设备,现在全市83个乡、镇卫生院都配备了冰箱,乡村医生都配备了冷藏包,基本满期足了计划免疫工作的需要,如果这项工作不抓紧落实,势必会影起传染病疫情的爆发流行,那时就晚了,如果疫情爆发导致儿童死亡,那这个责任就大了,这不但会影响到全地区,还会影响到全省。明年国际儿童基金会将对我国的计免冷琏工作进行考核,如果抽到我市,这样的结果将会影响我国的国际声誉。根据存在的问题我做出以下几点意见:“一、是必须进一步加强对此项工作的领导,把这项工作列入议事日程,各部门要通力合作做好此项工作。二是要加强对计划免疫工作的宣传,让广大群众进一步了解计划免疫工作的重要性,要做到家喻户晓。三是对现在“四苗覆盖率”达不到的乡镇、自然村必须立即进行突击性接种,保证“四苗覆盖率”达到80%以上,单项接种率达90%以上。虽然难度很大,但必须在省卫生厅来考核前,按时按质完成。”
接着他们又到平兴、宁江进行了考核,平兴和元星差不多,都不太好,宁江要好一些,“四苗覆盖率”达到;单项接种率达到了97%以上,这让晴江他们多少有了一些心理安慰,因为宁江是坝区县,工作要好开展一些。
第十章 心里测试(1)
回到元通已是下午,吃完饭,他就去地区防疫站找林春玩,他看到林春躺在床上一本看海德格尔的哲学《现代西方的超越思考》,见到晴江他坐了起来,问:“晴江这几天到哪儿去了?”晴江说:“去下了几天乡,今天刚回来。”他们对下乡都已经习惯了,林春也没多问什么,接着他们一起聊了一会海德格尔的现代主义哲学思想。
过了不久,温蓝和她的同学陆云晗来了,接着文元恒也来了。见到晴江,蓝有些兴奋,这种兴奋没有完全写在脸上,而是隐藏在她的笑容和眼神里,只有晴江这个敏感的人,才隐约的感觉到,她很微妙,微妙得没有更多的人感觉到。蓝没有问他这几天去哪儿了,晴江也没有说。但他们都有一种久别的思念,一种埋在心底深处的单相思。这种单相思很痛,但也很可爱,可痛的是因为她(他)最容易把你心中灼热已久的思念撕成碎片,让这个由你独自拥有的美好装进密闭的信封,寄给你一张生气的脸。可爱的是你可以没有痛苦,也可以绝对勇敢,被别人看着,你不知道别人是谁?当你爱着别人。但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可以想象和他(她)拿着一把天堂的钥匙去打开你俩的爱情。
在陆云晗的建议下,他们一起玩起了心理测试。
陆云晗说:“假如你是一个猎人,你有一只猎犬,一把猎枪。现在给你一只兔子,一棵树,一堆火。请你用这些素材编一个故事,夜色已经很深了,你怎样在这个夜晚安排他们的位置。”
陆云晗接着说:“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回答。”
晴江首先回答说:“一天,我背着猎枪到了森林里,白天什么也没抓到。到了晚上,我架起了一堆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