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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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音魂-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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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音魂
  
作者:天沐云绯
  
内容简介:
  母亲是纯种的地球中国人;父亲是纯种的外星凤歧人;结果我就成了血统纯正的星际混血儿。
  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十六年,一朝得见生父,却是在母亲弥留的病塌前。
  凤歧,这个距地球九亿八千万光年的异星球,这个与中华民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
  我的归来,让停滞了三千年的轮回再度运转。
  这一次,希望我们都能求得一个圆满吧。
  
  初到凤歧

  我叫夏语,父不详,出生于地球中华人民共和国江苏无锡。我的母亲名叫夏眉,祖上薄有资产,后代又善于经营,到外祖父这一代已是富贾一方。不过,那些都跟我没关系,母亲十八岁那年生下我,就被暴怒的外祖父逐出家门,所以我是正宗的生在红旗子下、吃苦耐劳、自强不息的社会主义新好少年。
  父亲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名词,虽然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妈妈给了我双倍的爱,因此,在我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未执着于对父亲的探寻。
  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我过的很快乐。怎料,厄运在我最幸福的那一刻悄悄袭来。
  母亲患了绝症,它有一个美丽而残酷的名字,叫做白血病。在母亲弥留的病床前,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父亲。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他的身份、来历,就算他是美国总统我也不会吃惊,但是,得知他真正身份的那一刻,我居然很不争气的双腿一软,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不,我绝不是被吓昏的,只是因为那些日子照料母亲没有好好休息身子太虚所致。真的!
  外星人!老天,这是在演科幻电影吗?我,竟然是星际混血儿,谁,那个谁,快来扶我一把,我又要昏了。
  因为父亲的守候,母亲走的很安详,初夏的午后,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去了。十六年来,我们母女跟外祖父同居一城,却从没联系过。母亲一走,我的世界一下子塌了大半,自然无暇知会外祖父了。母亲的后事是父亲一手操办的,办完一切俗事,父亲还自作主张帮我办理了退学手续。我的抗议之声太微弱,被强势的父亲忽视。
  父亲话不多,但举手投足均是一派领导作风,我估计在他的星球上大小应该也是个人物。就这样,十六岁花样年华的我,被迫包袱款款、背井离乡,去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凤歧。
  星际旅行,没有我想像中先进的宇宙飞船,事实上,我是睡了一觉,醒来已经置身距离地球九亿八千万光年的凤歧。
  奇怪为什么一个和地球隔老远的异星球会有如此中国风的名字吗?告诉你,一点也不奇怪,武王伐纣,封神演义,大家不陌生吧?周武王姓什么还记得吗?对,没错,武王姬发,姬,中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
  中国历史号称上下五千年,而凤歧,光有史可查的文明就有二万余年,现今治理凤歧的姬氏一族,传说正是三千多年前自地球迁徙而来。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常有考古学家惊叹,古人之智慧只怕远远胜于今人,更有学者断言,春秋战国以前的科技水平幸许比今天更先进。可惜,这些也仅止于猜测,没有人能拿出系统、详尽的资料来证明。然而,我现在眼前所见,岂非是活生生的证据么?
  凤歧姬氏皇族之先祖姬治,传言乃武王后裔,性喜游历,某日来到凤歧,与当时世居凤歧的三位天人云想战、花想容、梦想祭联手解决了凤歧所在星系的一场浩劫。因三位天人不擅治国,姬治便被推举为王,自此奠定了凤歧延续了三千年的政权体系——至尊姬皇、战相云想,文丞花想。另外那位梦想祭战后就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去也,所以没掺合进来。
  我的父亲大人,请注意,是父亲大人,岂止是个人物啊,根本就是个大大大人物,凤歧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云相——云想拓是也。
  忘了说,凤歧之上没有国家之分,一个星球就一个国家凤歧。虽然也是君主制,但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教育远比地球先进。
  我,打站到凤歧土地上这一刻起夏语就正式成为历史名词了,父亲赐予我帝姓之外最高贵的姓氏云想,从今而后,我就叫云想错月了。错月,切,什么怪名字。
  凤坡推崇一夫一妻,尊贵如父亲也只有一位妻子,系同样出生名门的花想慧。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分别为云想尚铭和云想落月,都比我年长,换言之,我平白多了同父异母哥哥、姐姐各一名,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初到云想大宅那几天,花想慧和我的挂名哥哥、姐姐都不在家,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想可以过几日千金大小姐的奢华生活,可惜,父亲并不这么想。享用完生平最豪华的一顿晚餐之后,我就被父亲踢进书斋恶补凤歧常识。
  我的临时先生是父亲身边的一名见习士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偏偏生了副铁石心肠,软硬不吃。结果我一肚子的诡计无处可施,唯有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斋聆听他照本宣科的教诲,唉,怎么一个闷字了得。
  还好,如此苦刑没有持续太久,五天后父亲就找好专职家教,临时先生得以光荣退休。不过,这对我而言,不过是从一个苦海跳到另一个深渊罢了,没差。专职的只怕比半道出家的更厉害吧,我的未来堪忧啊。
  但是,我目前最大的烦恼并不是家教而是明天的会面。明天,这个家的另外三位主人就要回来了,晚餐时父亲以他的方式安抚过我,效果甚微。晚上,我睡在华丽丽的大床上,做了整夜恶梦,梦中,翻来覆去尽是各版本的《灰姑娘》和《白雪公主》。

  新的家人

  这个星系,也有类似太阳的恒星存在,因为姬皇来自地球,所以也称为太阳。不过,这里没有月亮,但夜晚满天的星光也足以代替月光,没有空气污染的星空很美。
  被恶梦纠缠了一整晚的我顶着二只熊猫眼挣扎着起了床,坐在妆镜前哀叹:惨!这个样子去见人,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有意藐视他们啊?
  这里,没有佣人、下人之类专门侍候人的工种,就算最尊贵的姬皇日常起居也是自行打理。所以,我这小小的豪门私生女也就只有自力更生的份了,仆佣成群的贵族生活果然是独属地球人的恶趣味。
  咳,糟,离开地球没几天,我已经开始以凤歧人自居了吗?没想到我是这么忘本的人,啊,当然,这不是重点,其实我想说的是本人自小崇尚自然美,对于化妆技巧一窍不通。生怕给第一次见面的后妈、哥哥、姐姐造成不良第一印象,我用尽了所有我知道的方法试图淡化黑眼圈,结果令我沮丧不已。罢了,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磨磨蹭蹭下了楼,拿眼一看,心下不由暗暗叫苦:不会吧?他们提前回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下彻底完蛋了,迟到、无精打采,说破嘴也没人相信我不是故意的了。
  认命的走到巨大的餐桌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父亲严肃的面孔总算稍稍放晴,公式化的责备了几句,便开始挨个介绍。
  高贵的云想夫人花想慧想当然不欢迎我的到来,碍于父亲的强势以及自小修养使然,倒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大方得体的说了些场面话,便不再答理我。总之,我新上任的后妈对我的态度,客气、疏离,比陌生人强不到哪去。不过,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初来乍到,最忌出风头,存在感越小越好。她花想慧决意漠视我,求之不得。
  异母兄长云想尚铭,二个月前刚由凤歧最高学府皇学院毕业,目前正在军中见习。二十八岁,在凤歧刚刚成年。年轻人难免年少气盛,他的表面功夫明显不如他老妈,生硬的打过招呼,然后迅速低头专心用餐。看得出来他极力在掩饰心中的不满,虽然我有努力催眠自己无视这些,可他神态、动作之间表达出的情绪实在太过张扬,让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更何况精明伟大如父亲大人。
  最后,云想家的大小姐,号称皇城第一美人的云想落月,果然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本以为女人心眼小,她应该是最难侍候的一个,不想她竟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微笑着跟我说话的人。她的笑容,以我十六年的修行,还真分辨不出几分真几分假。结论:云想落月绝对是这个家中最难缠的角色。
  落月姐姐笑容可掬、热情的邀我坐她身边,我想了想,欣然入坐,并附带一个怯生生的笑容。
  落月似乎很能讨人欢心,有了她的热场,本来一场很尴尬、沉闷的早餐聚会最后竟是在一片笑声中落幕的。当然,其中我成功扮演的知情识趣小可怜样也是功不可没。
  父亲掌控着凤歧的兵权,公务繁忙的紧。尚铭在和我打过照面的当天下午就回了军部。落月现在是皇学院的学生,第二天也回去上学了,凤歧所有的学校都是寄宿制的。花想慧也不是我想像中那种整天无所是事的贵夫人,好像她有相当高的官职,每天很忙的样子。
  即使父亲没有明说,我也明白原来那天的早餐聚会他们这些大忙人都是忙里偷闲特地赶回家的,呵呵,我好大的面子啊。
  第二天,一干人等上朝的上朝、上学的上学,一下子走了个干干净净,而我也彻底落入了家庭教师的魔爪。
  父亲说过,凤歧的孩子五岁启蒙、八岁入众学,十六岁开始可以考正学。对比我所熟知的教育体制,也就是五岁上幼儿园、八岁上中小学,资质好的十六岁就能考上大学,一般资质的十八、九岁考大学,资质差或运气背的如果考到二十八岁还考不上一所学校,那么对不起了,回家另谋出路吧。
  在凤歧,二十八岁成年,除了世袭贵族,到这年纪都必须自谋生路了。
  我的这位家庭教师主要是教授习字、礼和乐三门课程,因为父亲说我好歹有些基础,所以希望通过八个月的恶补我能赶上明年的正学入学考试。就这么着,他老人家轻飘飘一句话,我陷入了水深火热的补习生涯中。
  感谢天上的老妈,从小逼我学习艰涩无味的甲骨文、金文之类史前文字,凤歧现在沿用的文字乃由甲骨文演变而来,当然也溶入了凤歧原本的文化元素,好在万变不离其宗,学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乐课方面问题也不大,在母亲的熏陶下,我很小就在民乐上表现出过人的天赋,专精古琴,其他如琵琶、古筝、笛、萧之类也均有涉略。凤歧最常用的乐器与古琴十分相似,稍加点拨。我便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大约花了二个月时间,我已能用凰琴弹奏简单的小曲了。
  比较头疼的是礼课,礼课大致分成二部分,一部分主要讲授日常礼节、出入仪装,另一部分则是宫庭用语。凤歧的先祖和地球上的中国人同为龙的传人,虽因经千年变迁,传承至今的语言与古地吴语(苏南一带的方言)居然相差无几,所以来到凤歧,我基本上没有什么语言障碍。要命的是他们所谓的宫庭用语,限制多多不说,更有许多固定的敬词、特定的问候语把我搞的一个头二个大,只想撞豆腐自杀了事。
  如此这般,一则课程着实繁重,二则我刻意寻求低调,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花想慧、落月、尚铭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父亲会在固定的日子察看我的学习进度外,我足足过了八个月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苦学生活。正学入学考试的日子也终于在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到来了。
  凤歧一年有三季,分别为花季、木季、风季,每季四个月,以伯、仲、叔、季的顺序排列。我初到凤歧之时正是木季的最后一个月季木月,那时的天气类似于地球上的夏末秋初,而凤歧所有学校最重要的入学考试大都设在春意洋洋的仲花月。
  正学的入学考试倒没有中考、高考那么多名堂,只考三门,即文、礼、乐。拿到考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单要家庭教师狠抓我那三门功课,敢情也是学中国那套填鸭式教育啊。不过,话说回来,鄙视归鄙视,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一种能够迅速见效的应试方法。
  第一天考文,也就是命题作文,题目是论政。瞧瞧,多么简洁而寓意深远的话题啊,接到考卷后我只愣了五秒,随即搜肠刮肚的回想当初那名临时先生讲的课,依稀记得他有提到过凤歧时政方面的一些内容。从记忆中提取出有用的内容,再辅以以前政治课上学到的答题技巧,提笔,洋洋洒洒写下千字,潇洒的落款,交卷,走人。
  第二天考礼,过程就不细说了,自我感觉,惨不忍睹。那株水仙花考官自持身份高贵,动作夸张华丽,说话咬文嚼字,简直一活动的宫庭用语教材。反正,看完我行过套礼,脸上五颜六色,媲美变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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