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上次我去电视台找我爸,见过他,不知道他去干嘛,我爸说他是新闻专业的教授,指不定我以后就是他的学生,还让我跟他打招呼了。”希阳答道
“骑着自行车的是教授,开着大奔的是后勤。这也是我们学校一道风景。”肖笑对着刚开进校门的一辆奔驰说
“你认识那个开大奔的?”
“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保安刚才打卡,他把车窗摇下来,那天报名的时候我们路过后勤处,我看见他在里面。”
“你记忆力可真好”叶青对肖笑说
“谢谢夸奖,记忆力好是我一大优点。”
“自恋”
大街上,叶青看着城市里花花绿绿的事物,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和读高中时候的县城是不一样的,用书中的话说,很开放。她记得以前村里有个奶奶,女儿出去外面打工,有一年夏天从城里染了指甲,电了头发,穿着短裙,拖着高跟走山路回来了,村里的妇女看不惯,觉得那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野男人的。她的母亲也看不惯,总是说:
“城里把人都变坏了,指甲上染着油漆,头发都变成牛毛,穿裤子要露屁股,穿鞋子要走高跷……”
漂浮的期许(10)
这位母亲没有走出过大山,她觉得外面的世界是混乱的,比阎王殿的牢房还要让人可怕。至死也无法相信女儿是那样活生生的改变了。后来叶青的姐姐和越来越多女孩子出来打工,几年后,她们也变了。
叶青对城市的感觉不是太清晰,只是透过车窗看见,楼房很高,人也很多,交通很拥挤。现在和舍友置身在城市的中央,她发现自己和其他三个人比起来是不同的。
舍友的穿戴比校园里要丰富很多。希阳戴着一对叶子状的吊坠耳环,头发自然地垂下来,一个紫色的太阳镜遮住了她那双大眼睛,她上身穿一件白色条纹吊带,腿上穿一条7分紧身牛仔裤,脚上是后面没有带子的平底凉鞋。凉鞋的前面有一朵淡蓝色的花。肖笑也戴着耳环,但她戴着三只,一个有钻的耳钉闪亮亮的贴在左耳的耳骨边,另外一对耳环和希阳的很相似,不过形状是心形的,她穿一件鸭蛋青色的短袖,底下穿着几种颜色混合的短裙,裙子刚到膝盖。太阳镜颜色有点像咖啡,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又不相同,叶青没有具体的词去形容那种颜色。路月尧的体型臃肿,在现在瘦成为一种时尚时,着装无论怎样,都显不出线条的美。只能说丰满,贵气。也不知道那是褒义还是贬义。她有点过份打扮,眉毛涂的太黑,眼睛上的颜色也显得太深沉,脸颊两边打着胭脂,嘴上抹着口红,太过于妖艳,叶青想起高中时候,马路对面理发店的老板娘。
叶青觉得希阳和肖笑,甚至路月尧,他们的生活等级,是高高在她之上的,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快乐,而自己是没有钱的。
女人都怕走路,可是逛商场从来不会觉得累,眼睛发亮,呼吸顺畅,步态轻盈,悠然自得。四处的寻找吸引自己的一切迹象。欲望使得购物的女人都成为侦探,可以坚持不懈的寻找线索,迫不及待,欢喜若狂。
所以有人说诱惑对人是致命的,尤其是女人,诱惑是欲望的根源,有了欲望就会产生不安,对物质的追求也随即产生。时尚的衣服,多款的鞋子,流行的首饰…都会使人心旌摇摇。
因为要排练的缘故,几个人很早就回到了学校。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富豪要女人,女人有了,女人钻戒,老公给买了,我现在要冲澡,居然停水了。”肖笑在冲凉房喊着。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没给你缺胳膊少腿,就停一下水,你应该感到庆幸。”希阳在冲凉房外敲着门对肖笑说。
“你先把衣服穿上出来吧,等下有水了你再进去洗。”路月尧对肖笑说。
叶青也说让肖笑先出来,然后三个人就一起去拿书了。
大学的课本比高中的教科书更厚,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希阳积攒了三年的教科书、辅导书,在6月以后以每公斤3毛钱的价格出售了,觉得很亏,但同学都说价格不错了,他们才卖了2毛5。正所谓,知识无价,废纸无涯。
人的相遇总是短暂的,回忆从清晰到模糊,然后变成一片苍白,高中的第一天,希阳抱着一堆书。
“我帮你把”欧阳锦拿过希阳手中的书,第一次两人开口讲话。
慢慢地,慢慢地……绘成一副希阳情窦初开的梦。
随后的岁月,欧阳锦的笑容、背影、言谈在希阳的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偶然的相遇,自然地同行,都会让希阳兴奋很久,只是曾经的点滴,如流云消逝,再也无法挽留。
漂浮的期许(11)
乐队排练在辅导员的帮助下,找到学校的管乐室,隔音效果较好,且乐器相对齐全。希阳和肖笑弹钢琴,吴宪浩弹电吉他,顾霏雨负责贝司,佘帧负责小提琴。
“谁来唱歌呢?我嗓子可不行,定好唱歌的人,才能确定曲目。”顾霏雨问大家。
“不用唱歌,我们就乐器演奏,没有歌声才能重点突出音乐美。”肖笑回答道。
“嗯,我也觉得。”希阳赞同的点点头。
“这也未尝不可,好像我们还没有鼓手。”顾霏雨又提出问题。
“这个不怕,我死党男朋友学架子鼓的,挺厉害呢,我打电话让他帮下忙,应该没有问题。”佘帧胸有成竹的说。
“那你就联系他,我们先商量曲目。”顾霏雨对佘帧说。
“好的”佘帧说完就出去了。
希阳看着墙角的大提琴,想起了那种低沉、沙哑,甚至带点沧桑的声音,相反小提琴却柔和如一抹淡淡的蓝天,一道浅浅的溪流,令人心底涌起无数的温暖和感动。
喜欢韩红的声音,从远古传来,仿若天籁,丝丝浮来又淡淡飘去。迷恋刘若英,她的歌可以唱出能够蛊惑青春的力量,一种诗意、一种忧伤、一种爱情中的信仰。希阳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成长,没有什么欢乐比音乐更让人欢乐,也没有什么悲伤比音乐更加让人悲伤,那股旋律可以翱翔在广阔的天空,也会穿行在无尽的草原,洁白如莲,优美、雅静,夹杂着萧萧的凄凉……
佘帧匆匆返回管乐室,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像海平面上平缓的波涛,喝了口水,说:“找到了,马上过来。你们决定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初步的结果”顾霏雨答道。
“我们仔细研究研究,再定。”佘帧想了想说。
一个女生推门而入,喊了声:“佘帧”
大家都朝门口望去,佘帧兴高采烈地拉着那个女生介绍:“我死党,叫段旭,她男朋友……”
“行了”肖笑乍看平静,语气却充满威慑,佘帧吓了一跳,这时关小米已经走进来了。
几个人都懵住了,怔怔的对立着。这种气氛玄妙而又虚飘,希阳形容不出,只看见肖笑跑了出去,自己也追了出去,这种情形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先前肖笑冲段旭的那些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初恋的感情是单纯的,谁也无法释怀,肖笑回到宿舍缄口不言,眼神黯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叶青和路月尧惊奇地问原因,希阳只是嘘了一声,无从说起。
没有对错,没有是非,所有人都是无辜的。爱情本就如此,生命本就无奈,伤口一时无法弥补,所以深深隐藏,却被人揪出,洒上盐巴。脆弱的眼眶再怎么坚强也堵不住情感的泪水,孤独在心口悄悄滋长,希阳觉得肖笑冷漠的可怕。
浪漫化的真挚令人倾慕,残缺的甜美无味的渐渐融化,哭过,痛过,一切都要恢复平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缕阳光(1)
捕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的,柔柔的……
轻轻的触碰,宛如流水中的忧伤。
第三节
青春的季节
有点困惑
有点迷茫
谁都孤独的渴望
一双温暖的翅膀
轻轻的揽入怀中
可以尽情的撒娇
更可以肆意的胡闹
没有凶狠的面孔
没有恶意的目光
希望一直在梦中
闭着眼睛
甜美的微笑
(1)
捕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的,柔柔的……
轻轻的触碰,宛如流水中的忧伤。
泪水渐渐升华,蔓延出灵魂深处的绿洲,肖笑从中领悟出它的真谛:人生不能有太多遗憾,要有理想,并且去努力实现,青春就是代表,年轻就是资本。
几个女生端着饭盒,刚进宿舍门就愣住了,肖笑洗了澡,已经换好衣服,头发还有水往下滴,她擦着头发,冲舍友们开心的笑了笑。
“早餐吃什么?”肖笑问希阳。
希阳怔了几秒,走到肖笑面前,笑着说:“豆浆油条,你没意见吧?”
“你出钱,我吃饭,还有意见,岂不被人唾弃。”肖笑做了个鬼脸,说:“还是我们家希阳好,知道让我填饱肚子,真快饿死了。”
“知道饿就快点吃,别让饭凉了。”希阳用一种妈妈特有的语气对肖笑说。
“那我不客气了。”
肖笑狼吞虎咽的吃着,希阳从这美好的早餐中看着肖笑的表情,没有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慌意乱,猛然一下皱起眉头,又自然地松开,往日的情景,也许还会浮现在肖笑的眼前,真真切切的经历,忘记似乎需要艰难的抉择,但谁又会拿青春做赌注呢?
希阳舒心地笑了。
“肖笑,你昨天怎么了?希阳也不跟我们说。”路月尧问。
“失恋了呗”肖笑很自然地回答道。
路月尧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当我没问。”
“无所谓,你问了也没什么。”
“也是,男人嘛,就像清仓甩卖,大把可以挑,一棵树上吊死就太遗憾了。”路月尧说话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我都没见你恋过,怎么第一次听说,就是失恋呢?”
“晕,我说可以问,你还真问,我的心现在还受伤着呢。”肖笑差点喷出来。
“你不是说已经无所谓了嘛,我就问问。”
“真不会察言观色,这事说来话长了,一时间说不清楚,不过大体就是一个女生和希阳暗恋对象拍拖,没分手就和我男朋友一起,明白不?”
“不明白,那……”
路月尧还没说完,希阳就说:“你怎么老问别人呢,你说说你自己。”
“说我什么,恋爱那段惨痛的经历,明明已经老大不小了,非给我按个早恋的罪名,批斗了好几次。现在回想,自己就是个*。”
“夸张了,谁批斗你啊?”
“我妈,还有老师,牵个手,又不是要生孩子,人家那男生家长还找我呢,仿佛我断送了人家孩子的一生,也不想想,我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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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2)
任何人的经历都是无法重复和复制的,希阳的心显露出朦胧的平静,平静里渗透着神秘的哀伤。
“还要去排练吗?”希阳问肖笑。
“去啊,为什么不去。”
“刚才碰见吴宪浩还问要不要继续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定好时间,一切照旧。”
肖笑和希阳出现在管乐室的时候,佘帧和顾霏雨已经在聊天了,吴宪浩拿着一本《穷爸爸,富爸爸》聚精会神。
“就等你们呢!我们要赶快定下比赛曲目。”顾霏雨嚷着说。
“激动什么啊,法兰多舞曲挺不错,很多交响乐团演奏呢,你们觉得怎么样?”肖笑说。
吴宪浩放下手中的书,想了一下说:“我听过,旋律热烈奔放,电吉他就不需要,我来打鼓好了。”
“你也会啊,昨天怎么没听你说呢?”佘帧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吴宪浩。
“凑合吧,昨天我是弹电吉他的,打鼓肯定要找人帮忙,今天要是决定不用电吉他了,再说也不迟。”吴宪浩回答。
希阳冲吴宪浩会意的笑笑,仿佛在感谢他避免了肖笑的不快,吴宪浩也回应着笑了笑。
“法兰多舞曲需要很多人演奏才有气势,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演奏出那样的效果?”顾霏雨担心的问。
“也是,前段时间我听过新加坡华乐团的演奏,很多乐器才有感觉,小提琴也要重奏。”佘帧赞同道。
“我觉得朴树的‘那些花儿’挺不错,淡淡的,你们觉得呢?”顾霏雨问道。
“有小提琴的谱子吗?”佘帧说。
“网上有,我听过用小提琴伴奏的。”顾霏雨信心十足的说。
“肖笑就钢琴伴奏,吴宪浩教我打鼓好了,可以吗?”希阳问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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