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毕业一起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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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毕业一起蒸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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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袋怪兽摸摸下巴,疑惑地说:“奇怪,才几天怎么胡子长这么快,上次我刚刚自己用了一回剃须刀,剃了又长,好像变得更粗更硬了。”    

  “我晕,你上次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看你这副德性,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和你同宿哦!”我拿枕头砸他。    

  “好吧。那就请现场的哪位好人帮我整容整容吧!”他这一招果然厉害,让我防不胜防,把我给镇住了一会。    

  “你不怕毁容的话,我来。”几乎是在同时,我和柔异口同声地说。    

  “得得得,你们小两口就不要在我面前唱双簧戏了,真是服了你们了。我还是去找那理发店促进消费吧,顺便吹吹空调。”说完,便要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差点忘了捡一下洒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就麻烦你们帮我打扫打扫了。”老远还能听到他的狂笑声。    

  等到他回来后,终于觉得口袋怪兽又像个人了。 。。

(八) oh;my god!
“姐姐妹妹应该站起来,联手共撑半边天。”柔的出现,使晴如虎添翼,她总喜欢和我们小儿科地斗斗嘴。宿舍多了一个人,气氛的确增添了不少。我们哥三也不甘示弱:“兄弟合心,其利断金。”到底三比二,阳气稳当胜算。     
  一旦我们四个麻迷又开桌,不会打麻将的柔便会静静地躺到我的床上去看《读者》。“吃,东风。”晴打了二、三条。     
  “不是吧?你以前从不吃这种牌的?”木子吃惊地望着晴。     
  “你也说了是以前嘛!傻瓜!”晴大大咧咧地。     
  “我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才是真的。”口袋怪兽又说了没头没脑的话。     
  “善变是女人的天性嘛!”只听柔也跟着说了一句,立刻引来晴的不满。“柔,你怎么站到他们那一边去了?”她用力地搓着牌,头也不抬一下,又和我们一起砌起长城来。     
  柔从床上跳了下来,拉了把椅子坐到我身边。“女人善变是对男人时好时坏,终归女人还是专一的;而男人却是一会儿对这个女人好,一会儿对那个女人好!两个字就是花心!”晴听了柔的话,一高兴,又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了!     
  “你呀,牙尖嘴利的,谁说得过你!”我轻轻地刮了一下柔的鼻梁。     
  “什么牙尖嘴利的?多难听!是伶牙利齿才对嘛!!”柔噘起了小嘴。     
  想起柔说过最喜欢去爬山:从厦大后门或者从南普陀上去爬到植物园,整整爬了四年,兴趣仍丝毫不减。我便提议周末一起去舒活舒活筋骨,投票结果:五人一致通过。于是便期待着周末的到来。     
  天不作美,周末一大早醒来时却见窗外下起了大雨,柔和晴早就候在宿舍了。“看来是去不成了。”我有点失望。“没事,有的是机会。我们可以看片嘛!”柔反而安慰起我来。     
  柔打开集大的FTP,下载了《倩女幽魂》,我们也只能当陪看了。总觉得大S扮演的小倩老是摆脱不了杉菜的影子,不过外表塑造倒是可以拿到满分,可能导演当初寻找演员时忘了她是要开口的吧!     
  口袋怪兽好像也深有同感:“妈的,闷死了!”柔和晴却看得乐此不疲的,除了中午吃了点我们去帮她们打的饭外,基本上动都没动过。哎,女生就是女生,就喜欢看这种连续剧。     
  “才六点多,不然我们出去唱卡拉OK吧!”木子提议。     
  “不是吧,我可是五音不全出了名的!”我想来个一票否决。     
  迫于四票压力,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去二楼那一家吧?”柔说着,便领我们上了师院门口斜对面一条又狭窄又阴暗的楼梯。     
  这时段,场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老板走过来问:“要包场吗?”我们都说没有这个必要。“好,一首2块,老价。”说着,他便回了柜台。“不是吧,以首计费呀!再过去一点点的那一家有包厢,而且随便唱,一小时才25块钱。”晴小声地嘟哝着。     
  “差不多了,随便啦!”我最讨厌女人的婆婆妈妈了。     
  他们便开始各唱各去了。唱累了,就下来坐在沙发上陪我聊聊天,喝口水。我本来还担心柔会因爬不成山而不高兴,看到她唱得那么开心,便完完全全地松了一口气。     
  到了8点多,有一群体院的男生也进来了,说说笑笑的,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他们个个叼着烟,一进来,整个屋里烟雾弥漫。两个女生都咳嗽起来。“讨厌”晴皱了皱眉头。     
  口袋怪兽还在上面唱着“单身情歌”。可能他们听到了晴的抱怨,便把目光投向我们,还用非闽南语的方言叽里呱啦地交谈着,然后大笑起来。“他们说的是我们福州话。”柔附在我的耳边说道,“他们在谈论晴,说她很漂亮……”音乐很大,但一说到“晴”,木子的耳朵却是出奇地灵,我感觉到他热血沸腾。     
  “不是人家的对手呀!”我握住了他的拳头,示意他坐下。晴也嚷嚷着要走,于是便扯了口袋怪兽,匆匆地买了单走人了!     
  “妈的,我咒他们上厕所没有卫生纸用!”回了宿舍,木子还骂骂咧咧地。我说木子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九) 泉州之行
一天中午,我们三个正在宿舍聚餐,晴进来了,见我们在吃饭就开了电脑Q去了。只听木子说有事要宣布,“明天我要带晴回泉州一趟,去清源山玩玩,顺便把晴引见给我老爸老妈。”    

  “嗯 ,是时候见见家长了!”我眼前突然闪过他们两个在礼堂的温馨一幕。    

  “枫,既然柔喜欢爬山,你们也一起去吧!就这样说定了,不许反悔哦!四票通过,口袋怪兽你也在劫难逃了!”晴的手还在键盘上忙个不停。    

  “干我屁事呀!叫我去当电灯泡?还是特大号的那种,你们真他妈的不够意思。”口袋怪兽忿忿地说,把快餐盒一盖,拿到外面扔去了!    

  “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我对晴说。    

  “什么丑媳妇呀?人家是美女好不好?”晴用开玩笑的口气纠正道。    

  “哈哈哈”木子大笑。    

  “对啦!对啦!美女、美女……集美的女生嘛!!”我附和着。    

  “脱线,懒得理你!”便又继续忙她的了。    

  “无话可说了吧!傻女人!”木子笑笑地对晴说,边起身收拾着扔残羹冷滞。    

  “是呀!是呀!你是傻,我是女人嘛!”我刚才的“断章取义”显然给了她灵感。    

  “啊?哦,,是是是。所以我就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速配嘛!”木子连忙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我们都大笑起来,口袋怪兽和我当场表示要去。    

  那天,天气很好,柔的确很开心。记得当时两个女生对老君岩旁边的一个破盆贼感兴趣。木子叫晴把手放在盆的两边搓搓看,晴便去试了。“干嘛?什么都没有呀?”晴嚷嚷道。“不对呀!水会出来的啊!”木子怀疑是年老失修,便自己亲手去摆弄。“果真不行,难道坏啦?”晴大叫。立即引来了一个男人,他告诉我们要先用肥皂把手洗干净才行,玩一次一块钱。柔说她先试试,便毕恭毕敬地洗了手,放上去一搓,果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嗯 ,有意思。我们五人轮流玩着。那个男人则站在一旁,十分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这是宋代流下来的青铜盆,有着悠久的历史。我们大为感动,心甘情愿地掏了腰包。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女生问道。“你们没学过物理吗?还是大学生呢?”那个男人把钞票往口袋一塞,立刻换了一副嘴脸。KAO!等我们缓过神来时,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下山时,口袋怪兽看到路边的柱子上有张招群众演员的红帖,说是只要穿上清朝的衣服在镜头前走动几次,两三个小时下来就能拿到一百块,不过身高要175cm以上的才行,口袋怪兽说他有兴趣去扮演一回路人甲。于是下了山,我们就各自散开了。木子带晴见家长去了,我便陪柔四处逛逛。    

  “瓶子扔哪呀?怎么都找不到垃圾箱?”柔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环顾一下四周后,便转过来问我。看着满地零星的几点垃圾,我说柔,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厦门了。你还是入乡随俗吧!柔摇摇头说不好,这么不文明的事还是留给你做吧!我说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便接过瓶子顺手扔在了路边。    

  回来时,口袋怪兽已经在宿舍了,一进门却见他哭丧着脸。我说你这小子有钱赚,怎么还这副熊样!只听他有气无力地说什么得不偿失。原来他的钱包在车上叫扒手给叼走了,里面有一大堆证件和400多块的现金。我说口袋怪兽你就节哀吧,兄弟既然做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提供你几餐了! 。 想看书来

(十) 毕业心结
毕业论文几经修改,终于大功告成,上交后我们便全都松了一口气。我们哥三又凑在一块喝酒了,只不过这时多了两个女生,柔和晴。大伙都小心翼翼地把离别的话和酒一起咽进肚里,不让它被气顶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经常去踢球,偶尔搓搓麻将、上上网,打打游戏,喝喝酒。    

  转眼就是6月份了,那个月只有3天是“刻骨铭心”的。8号,考了计算数学。居然有现成的答案可以copy,害我们白费了N个小时去K书。11号,考大学语文,是最后一科,也是大学里面最后一场考试。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愚人节,老师划的范围居然连一个都没考到。好在四年来,或多或少积累了点功底,还算马虎过得去了。刚到宿舍门口,便听到木子在狂骂。    

  24号,便是开毕业典礼的重大日子,全院的毕业生窝在一间不说,还无聊得透顶。我把目光滞留在柔那边聊以*,然而看到的始终还是背影。    

  回到宿舍,便玩了一上午的电脑,下午踢了一会球,便匆匆洗完澡去找柔了。到她宿舍时,已经有两个女生在收拾东西了。柔正用一条大毛巾裹着还滴着水的长发。我在一旁等她吹干头发,便一块去吃晚饭了。    

  当时网络上流行着一部小说《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柔好像颇有感受。当我的心面对着分离,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阿杜说的简直就是真理。    

  我知道柔是担心这美好的瞬间只能变成永恒的回忆。她要的是一辈子,像木子和晴那样已经做好比翼双飞的准备。虽然柔一直是我的最爱,而我却始终无法给她承诺。毕竟我不是木子,她也不是晴。    

  28号前就得离校,学校又发了通知。柔见我一直没表态,便先开口了:“对不起,我连足球都吃醋。”    

  “怎么了?是不是气我最近经常踢球疏忽了你?”我大吃一惊,赶紧做自我检讨。    

  “不是啦!”柔顿了顿,我呆呆地听着她说出一大堆话来。末了,才转过头来问我:“为什么?”只记得当时我很坦然地告诉她,因为我选择了足球。    

  “要是我让你改变呢?”    

  “这已是不怔的事实,谁也没办法改变我!”    

  “可是你又选择了我!”    

  我刚吸进去的一口烟,被这句话给呛住了,一下子猛地咳嗽起来。我说柔足球和你是没有矛盾的!!!哎,难怪阿杜还说,突然恨透这个世界,因为要离别。    

  家里来了电话叫我回去一趟,我和柔打声招呼后,就上了车。回到家,老爸便把一份今年刚批下来的关于师范毕业生在服务期限内调离教育系统,缴纳培养补偿费收费政策的公文扔到我面前叫我看,还说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那归还政府的4千块,问我当初“毕业后不当教师”的决定要不要改变。我说再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老爸说可以,于是父子俩便喝起酒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晚胸口觉得很闷,便多喝了几杯。不知怎的,又糊里糊涂地回到了学校。柔在校门口接我,我说我好渴,柔便跑去对面的报亭给我买水。往回走时,一辆中巴冒了出来,向柔驶了过去。我想跑过去拽开她,可是腿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柔——”我一急,想叫她,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我急得流出了眼泪。终于听到自己大喊一声,随后只觉得有一只手把我推醒。    

  “枫,枫,醒醒,醒醒。” 睁开眼看到是老爸,便一骨碌坐了起来,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渴。老爸给我倒了一杯水,问我:“怎么?做恶梦啦?”我点了点头,燃起了一根烟。“刚才你喝了很多。”老爸见我不开口又继续说道,“认为对的,就去做。”他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想起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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