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让他们麻木了,也不在乎多一个。更何况就希腊军队的水平,估计跟意大利人也就是半斤八两,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一支军队能和意大利人比烂的话,估计也就是希腊陆军了。
他们的猜测完全正确,接下来希腊军的登陆战非常不顺利,乘坐九艘登陆舰第一批抢滩的希腊军大半个师,在巴里港南部的海滩上差点遭到意大利人全歼,如果不是海上那些大口径舰炮的掩护,一万人估计全得让意大利人拿刺刀捅下海。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德国人奥地利人揍也就那样了,希腊算个什么东西,一只哈巴狗也敢来咬人,被激怒了的意呆们头一次爆发出如此令人刮目相看的勇气。部署在这里的三个意大利师硬是用白刃战干掉了五千多希腊人,剩下四千跑到了舰炮保护圈,然后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炮弹砸过去,这才算击退意大利人让他们喘一口气。
好在他们只是第一批,后续部队还是很多的,大量从希腊和奥匈帝国驶来的商船,在战舰的炮火掩护下,将全副武装的希腊士兵一批又一批运送的岸边,然后加入到同意大利人的战斗中。
而这时候,从北方调集的意大利人也正在源源不断赶来,为了对付希腊人的登陆,意大利人从亚平宁山区抽回了整整五十万大军,而且这里面还包括三个英国师,准备彻底断了希腊人染指意大利的念头。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原本计划中的反攻北方无限期搁置了,就剩下的意大利军能够守住防线就不错了,哪还有能力反攻,法国人不是不管意大利死活吗?那意大利也就没必须要管法国死活了,英国人想反攻吗?好啊,你们再调两个集团军来自己动手好了。
不过意大利人对巴里的增援是需要时间的,随着希腊人一批又一批登陆,数量上的优势慢慢显现,为了这次登陆,奥匈帝国和希腊几乎调动了他们手中的所有船只,甚至还从奥斯曼人手里雇佣了一大批,一次性带来了整整六万人,很显然就算希腊人战斗力差,也不是仅有三个师的意大利守军所能阻挡。在不计其数的舰炮掩护下,登陆的希腊军带着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英勇地冲击着意大利人的防线,登陆场的范围越来越大。同样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意大利人也拼死阻击着侵略者,双方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血腥,两支也算得上以烂出名的军队,倒也打得让外界刮目相看。
双方在登陆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各自的援军到达才算分出了结果,最终的胜利者是希腊人,因为他们得到了一支非常凶悍的援军,卸下第一批登陆部队的登陆舰没有返回希腊,而是直接北上斯普米特港,在这里把原本准备增援北线的两个黑山陆军师拉了过来。这些穷得就剩一条命的剽悍山民们跟希腊人战斗力直接不是一个级别,一上战场立刻如摧枯拉朽般血淋淋地冲开了意大利人的防线,就连最新赶到的一个英军师都让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彻底打破了战场上的平衡,突破意军防线后乘胜追击的希黑联军,很快就在舰炮掩护下夺取巴里港,紧接着更多的希腊军和剩下最后一个黑山师也被运了过来,尽管这时候意大利军也达到了二十万人的规模,但这些侵略者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立足点,有了巴里港在手,接下来就只是简单的运输问题了。
欧洲的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可以说结果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大局已定,协约国是看不到翻身的希望了,那些同盟国的报纸已经开始为胜利而欢呼雀跃了,一些迫不及待的甚至都摆出地图煞有介事地在报纸上重新分配世界了。
至于那些协约国的媒体则是一片沉寂,接踵而至的坏消息让各国上空阴云笼罩,无数人民在悲愤中等待着他们那灰暗的未来,丝毫不知道这时候改变他们命运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战场上。
法国伊泽尔河谷,阿尔卑斯山区的出口,法国人命运的决战之地。
尽管英法联军此前在阿尔克河谷的崇山峻岭间浴血奋战,但依然没有改变他们失败的命运,倒不是说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了,在最窄处只有几百米的阿尔克河谷,数量已经没有了意义,就算德国人有三个集团军,他们用来进攻的锋尖也不会超过一个团,应该说这样的地形绝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两挺机枪就能让一个帝国头破血流。
但问题在于德国的飞艇加凝固qiyou弹这个已经属于开挂了,狭窄的地形和茂密的植被,尤其还是冬季茂密的植被,无限放大了地狱魔火的威力,德国人根本不需要进攻,沿着阿尔克河谷飞行的飞艇,只需要在这条一百公里长的通道上空,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扔凝固qiyou弹就可以了。无论保卫家园的法国人多么英勇,在一千度的火焰面前也只能逃跑,德国人引燃的山林大火到现在还没烧完呢,甚至把高处的积雪都融化了,要不是雪水引起了山洪泛滥,这时候德军早就烧出阿尔克河谷了。
第五一一章sha林凶残
“司令官阁下,新式du气弹已经准备好了。”伊泽尔河防线的一处炮兵阵地上,一名军官一脸肃穆地对福煦上将说道。
法国萨伏伊战区司令官,在战争中由少将一路晋升到上将的福煦,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连绵的崇山峻岭,神情忧郁而木然。
那些白雪皑皑的山峰之上,德国人制造的浓烟依旧笼罩,就仿佛那些白雪也在燃烧般,从阿尔克河谷发射的炮弹,正呼啸着掠过这些山峰,然后在法军阵地上炸开,同样法军还击的炮弹也在不停飞过,天空中甚至可以看到被炮弹搅散的硝烟。
而就在他对面的阿尔克河谷出口,上百架巨型飞艇恍如恶魔般飘浮在天空,一枚枚凝固qiyou弹正在呼啸着落下,坚守这个最重要出口的法军阵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升腾起的烈焰恍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即便是隔着两公里,福煦上将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高温,听到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士兵绝望的惨叫。
在伊泽尔河西岸,近百门防空炮正在向着飞艇射击,装有定时引信的炮弹在天空炸开一个又一个火团,但这些在德军炮击中坚守岗位的高炮,斜距射击的情况下很难对四千米高空的飞艇构成什么威胁,绝大多数炮弹都是在飞艇下方爆炸。因为轰炸技术的娴熟,再加上这种地毯式轰炸根本不需要太大精度,另外就是蔡司公司特制的瞄准装置帮助,这时候的德国飞艇已经极少使用危险的低空轰炸了,毕竟协约国方面的防空实力一直在增强。
真正能够威胁到这些飞艇的,是法国人的战斗机,天空中数百架德法飞机正在展开殊死搏斗,在明白这一战对法国的意义后,那些法国飞行员们完全是在拼命。尽管他们的飞机性能不如德国人,但那些勇敢的飞行员们依然发疯一样冲向敌人,用他们手中的机枪,向着侵略者倾泻怒火,甚至还有幸运的,已经冲开德国战斗机的拦截,向着那些巨型飞艇射击,与此同时飞艇上自卫的一挺挺大口径机枪也在向着法国战斗机开火。
不过这时候的飞艇,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击落了,就算中弹也很难引起大火或者爆炸。那些气囊中灌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氢气,而且氢氦混合气,因为惰性气体的加入,就算用白磷子弹击中气囊,也无法引起爆炸,至于那点伤口对于庞大的飞艇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法国飞行员的努力也不是一无所获,很快在福煦上将的视线中,就有一艘德国飞艇因为中弹太多而坠落。但就在同时,那架击落这艘飞艇的法国战斗机,也被从后方偷袭的一架德国战斗机打得冒出火焰。
看着这架带着一身烈火坠落的战斗机,福煦上将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准备发射!”
在他旁边的炮兵阵地上。二十门特制的增程型一五零重迫击pao炮口斜指天空,每门炮旁边放着二十枚漆成红色的炮弹,在得到福煦命令后,那些炮手纷纷拿起一枚枚普通炮弹放在炮口等待下一步命令。旁边的炮兵指挥官则看着他们的司令官。
福煦不由叹了口气,曾经世界第二强国的法国,现在居然要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中国人的施舍上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不过悲哀也吧,不悲哀也罢,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祈祷这种炮弹真能像中国人说的扭转战局,否则的话法国只能再次承受失败的羞辱了。
“开炮!”他苦笑着说道。
二十名炮兵手中炮弹同时落下,紧接着伴随着巨大的出膛声,一枚枚炮弹带着火焰喷出,然后呼啸着飞过前方的山头径直砸向正在阿尔克河谷中等待发起进攻的德军,很快就在目标区炸开。
而那些严阵以待,等着前面法军被烧死,然后过去轻松占领山口的德军士兵,很随意地看着在附近爆炸的炮弹,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死神就会降临头顶,实际上这样的炮击一直在进行当中,山区的地形决定了迫击pao是最有效武器,无论德军还是法军,这段时间主要就是用迫击pao对轰,在塞尼山隧道修复后,德军甚至把超大口径榴弹炮用火车运来,现在这些斯柯达巨炮正在不远处的炮兵阵地上向着法国人的高炮阵地开火。
而法国人也同样如此,施耐德兵工厂专门制造的二四零榴弹炮早就开火了,巨大的炮弹一直不停在德军中间炸开,但这种隔山的炮击效果有限,尤其是等待发起进攻的约一个旅德军士兵,早就挖了大量散兵坑,一个个全都蜷缩在坑里,除非倒霉被炮弹近距离命中,否则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但紧接着法国人的第二轮落下的炮弹,就让他们觉得有点异常了。
“什么炮弹?”趴在指挥所里的德军旅长愕然地看着不远处那声可以说微弱的爆炸,然后和身旁的参谋面面相觑,这爆炸的威力顶多相当于一个手榴弹,倒是非常像毒气弹爆炸,但却没有任何毒雾升起,很明显不是毒气。
“或许是颗受潮的臭弹吧?”参谋小心翼翼地说。
“全是臭弹?”旅长瞪了他一眼。
参谋看着一枚接一枚炸开的这种炮弹立刻不说话了,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股香气钻入他的鼻孔。
“哪里来的苹果味,这一带没有果园呀?”他这话刚说完,立刻就感到胸口发闷,紧接着恶心呕吐的感觉传来,同时视线开始模糊,很快看旁边的旅长都已经出现重影了,而这时候那名旅长已经倒下,嘴角流着白沫在地上抽搐起来,参谋踉踉跄跄地扑到电话机旁,凭借模糊的意识摸起电话,也不知道朝哪儿嘶哑着喊了一句:“毒气弹!”
但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而从他闻到那股香味,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两分钟。
一百枚sha林炮弹,让正在准备进攻的一个旅德军几乎全军覆没,那些躲在散兵坑里的士兵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从里面爬出去,不但如此,那些中毒的德军很多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中了du气,包括后方的指挥部也没有得到任何示警。直到发现进攻时间过后,前方居然没有发起进攻,怒气冲冲的指挥官派人到前方逮捕那名旅长时,才知道这一个旅几乎一半的士兵全部死在了阵地上,而且紧接着派去的人也出现中毒症状,这时候才明白法国人使用了一种新式的无色的du气,而且远比芥子气更狠,见效更快,死亡率更高。
正当德国人在震惊中,从一个个散兵坑和掩体内抬出士兵的死尸,抬走那些在痛苦中哀号的伤员时,隐藏在附近的法国侦察兵,以最快速度把新式du气的效果通知了福煦,当得知自己的一百枚du气弹毒死毒伤超过五千德军后,福煦毫不犹豫地向里昂发去了电报,电报内容很简单:法国得救了。
正在北京进行谈判的吕班,在收到国内电报后,同样毫不犹豫地在中法北京条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份条约中,法国正式将老挝和高棉两国保护权以一千万华元价格出售给中国,当然这只是条约上写着糊弄国内舆论的,实际上中国一分钱也用不着给他们,不但这样,法国人还得以高价从中国购买新式毒气弹。
“侯爵阁下,我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得到第一批货物。”签完字后吕班焦急地说道。
他可是真急了,德国人在遭到sha林重创以后,因为不知道法国人手中到底有多少这东西,本着他们严谨的风格,在没有研究清楚之前,暂停了对伊泽尔河谷的进攻,但很显然他们停不了几天,一个旅的伤亡对德军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如果他们再次发起进攻,福煦那边没有毒气弹守不住可就完了,以前没有这东西也就那样了,现在知道有,那还不疯了一样快弄到。
“我们这里倒是好说,虽然产量不多,但第一批立刻给你们两吨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最多用飞艇给你们送到新加坡,再远就不行了。”袁世凯摆出一幅垄断资本家嘴脸说道。
这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