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猴崽子养大,敢和老&子对着干了!!!
眉毛狠狠跳了跳,何立武起脚一顶,专往那肉多的地方去。
何凌“嗷”地一声,屁&股一缩,手里的劲不自觉松了,何立武眼疾手快,劈手夺取。
“哎,爸……”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何立武一抖,散开手里的东西,好歹瞧清楚是什么了,原来是一张裹着睡裤的床单。
因为何立武动作大,床单和睡裤有些啥猫腻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上面画着好大的地图,异常的壮丽雄伟,要是再规整点,说不定还像祖国地图。
何立武的嘴张成O型,自动消音。
早料到是这种反应,何凌恼羞成怒,夺回床单睡裤,脸红脖子粗地低吼,“有啥好整的,不就尿个床嘛,至于嘛你,抢什么抢啊!”
何立武承认自己是简单粗暴了点,但是,作为一个老&子,是绝对不可能向儿子认错的,另外,他很喜悦,这表示儿子长大了,嘿嘿。
嘿嘿,不是尿床,绝对不是尿床。
这孩子真晚熟啊,怎么会以为是尿床呢,想当年,他十二岁就……那个了……
何立武咂摸咂摸嘴,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尴尬啊。
何凌昨晚上梦见小妖怪对他做出那么害羞的事情,梦里的感觉直到醒来依然不能忘怀,那种欢喜和快意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隐秘感觉,他没法与人分享,只得将头埋在枕头里痴痴笑,痴痴回味,最后把枕头一臂揽过,抱在怀里,感觉像搂着那个梦里的小人儿似的,脸颊蹭着枕头,痴痴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何凌陡然发觉不对劲,笑容僵滞,掀开被子看去,身下竟然湿了一大片。
何凌瞬间炸毛。
天啊,他尿床了,十五岁还尿床!
被人知道,他会被笑死的!!!
他没有脸了!!!
何凌再不痴笑,他恨恨地咬枕头,假装自己咬的是小妖怪。
可恶,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她钻到他梦里,做那么无耻的事情,他怎么会尿床呢?
咬了半晌,他又不忍心了,气呼呼地放开枕头,瞪着它,仿佛自己瞪的是臆想中的那个人,自言自语道:“哼,知道求饶就好,这次就原谅你,再有下次,哥哥吃了你!”
说罢,他放了枕头,赶紧起床,胡乱套了两件衣服,卷了床单和睡裤,踮手踮脚地下楼,直奔楼下洗手间里摆放的洗衣机而去,谁知,却遇上了反常早起的老头子,还抖落出他尿床的事实,这个羞恼啊,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
瞧自家老&子那要说不说,要笑不笑的憋闷样,何凌更是羞恼,准备再说几句表达不满情绪的话,身后却传来自家老妈睡眼惺忪的声音,“大清早在厕所扎堆呢?楼上不是有好几个嘛。小凌,别跟你爸争,上楼去。”
当即,何凌背脊全凉了,被老妈知道就等于被全家知道,等于小妖怪也知道。
他宁愿去死,也不想让小妖怪知道他尿床。
正当何凌绝望的关键时刻,何立武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把床单睡裤快速卷成一团,重新塞回何凌怀中。
太意料之外了,要知道平常老头子可是连针掉在地上,都会和老妈说的人呐,否则他刚才也不会那么绝望。
何凌错愕地朝老头子看去,正巧何立武看了过来,父子俩眼神一个交汇,一个男人之间才明白的交汇和承诺,何凌终于安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会这样。
何立武与儿子同时转身面对老婆,他拍着儿子的肩,咧开大嘴笑,因为事情的确是可喜可贺,“让他先去,我去楼上。”
反常,太反常了……
纵然程志慧睡眼惺忪,还是被何立武的反常激了俩手臂的鸡皮疙瘩,“你没病吧?”
“你没睡醒吧,起来不就是想上个厕所嘛,乖,咱们一起上楼去,等会再往暖被窝里躺一躺哈。”何立武嘿嘿地笑,面目可亲,讨好温柔地搀着老婆上楼。
鸡皮疙瘩大作,程志慧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面飞红晕,不由娇嗔,“孩子面前,胡说说呢你。”
“嘿嘿,快走吧。”
目送老爸老妈消失在楼梯转角,何凌大喘气,立马冲入洗手间,把床单和睡裤一股脑塞入洗衣机,消灭“罪证”。
呼呼,尿床这种意外,绝对不可以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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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尿床惊魂事件,何凌看小楠的目光不免带着一点莫名的凶狠,像随时吃人似的。
敏感如小楠怎么会感觉不到?再者,他大年三十晚上那么对付她,小楠的心里又是痛恨,又是害怕,可叹自己年纪太小,反抗不得。
小楠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懂的避其锋芒,因而,除非必须出现的公众场合,其他时间,她都跟在程志慧身后,卖乖讨巧,哄得程志慧疼得不得了,当心肝宝贝似的,不给何凌任何欺负自个的机会。
北京春节的四天,何凌想送的粉蓝色头花一直安静揣在怀里,没有送出的机会。
第五天回东北,依然送不出。
最后,那对头花静静地锁在他的抽屉里,躺了许多许多年,一如它主人的少年情怀。
锁着,不为人知。
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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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何凌的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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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何凌的恼恨
【何凌的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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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今天咱们去哪玩呀?”甜腻的脂粉气拂过何凌的耳畔,女孩着迷地望着他,的身子有意无意地靠得很近,语气娇娇,“要不,又去溜冰场?”
女孩那么明显的举动,当即引得武东波几个狂吹口哨,更是招致小群体中其他几个女孩的羡慕嫉妒的目光,可是,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打前几天溜冰场认识何凌,她就喜欢上了,怎么会有这么阳刚帅气的男孩呢,尤其,他对女孩们那种不屑一顾的酷调调,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武东波和哥几个笑对一眼,大家纷纷露出知趣的神色,他笑嘻嘻地说:“何凌,今个咱就不去了吧,人杨丽可等着你呢。”
“不去。”何凌推着自行车,嫌恶地拉开与杨丽的距离,嫌她自来熟,恶她没羞没臊直起腻。
“那你说去哪嘛。”杨丽没把何凌的推拒当回事,反而靠得更近。
“哪都不去!”何凌的耐烦心终于爆了,他长臂一推,隔开杨丽,飞身上自行车,瞬间遛出去老远,把众人晾在原地。
武东波那些男孩起哄,是与何凌开玩笑来着,他们熟知何凌的性情,早料到有这么一出,就等着看好戏呢。
现在,何凌果然不出意料把杨丽甩了,他们大笑呼喝,吹着口哨,跟着上自行车,一通的狂踩,把前几天溜冰场认识的几个女孩们潇洒甩在身后。
女孩们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气得追在自行车屁&股后头狂骂,但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男孩们骑车的潇洒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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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辉是个瘦皮猴,踩单车的速度比较快,他是最快追上何凌的人。
东北刚入深秋,已下了场小雪,骑车快了,风像刮在脸上的小刀,董辉把脖子缩在衣领里,佝偻着背,朝何凌喊,“诶,我说何凌啊,你不投胎吧,骑那么快干嘛呀?”
“嘎吱——”一声响,何凌单脚着地,生生煞住了车,“你说什么?”
“啊……哦……”,对上那张布满戾气的英俊男儿脸,董辉打了个支吾,“嘿嘿,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耽搁小半会的功夫,武东波等人到了。
见俩人不太对劲,武东波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
“东波,何凌他又犯了。”董辉推自行车往后靠,躲到武东波旁边,何凌面前认个怂,没啥,别被打了就好。
最近何凌脾气比天大,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武东波那是深刻领教过的,他三天前挨何凌的踹,到这会左腿的青紫还没散呢。
“你没事惹他干嘛呀?”武东波瞪一眼董辉。
“你不知道他最近火气大啊,找着茬,逮谁咬谁!”陈军说。
“找揍呢你这是。”彭建荣总结发言。
冤啊,他太冤了,董辉脸色全耷&拉了,“我哪敢啊,”他越说越小声,“我就说了一句,‘不投胎吧,骑那么快干嘛’。”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同志说话不注意了吧,‘投胎’这词是能随便说的吗?”武东波摇头,推着车从董辉身前经过。
“唉——”,陈军长叹一声,跟着武东波屁&股后头走,“你这个同志啊……”
“你啊——”,彭建荣异常可惜地看董辉一眼,拍拍他的肩,“保重吧。”
“啊……喂……你们等等我啊……”,董辉跳脚,刚想骑车追上去,奈何,何凌车头一转,横在路当中。
“嘿嘿,何凌啊,我刚才放屁呢,都不是人话。”董辉干笑着,往后退。
“哗啦”,何凌的自行车倒了,董辉狠狠地抽了抽眼角,无助地看着那混世魔头一步步接近自己。
魔头的拳头捏得格拉格拉作声,摆出了姿势,“我们来练练拳吧。”
“哇啊,我不要啊——”
董辉惨叫,惊起乌鸦无数,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来救他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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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一进自己房间,之前街上练拳找茬的劲儿,瞬间没了,书包随便一扔,鞋子不脱,直接滚床上躺了起来。
程志慧在楼下厨房做馒头,感觉儿子进门动静不太对劲,叫了两声名字,没听见应声,于是,她放下搓了一半的面团,洗洗手,跟着上楼看看。
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呐,程志慧的气不打一处来,“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书包扔地上,上床还不脱鞋,前天刚洗干净的床单,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说着,她去拧儿子耳朵,“起来!”
“妈……”,何凌恹恹地唤了小半声,紧接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程志慧这才看出儿子的不对劲,紧张地问:“怎么了这是?”
“下午打球出汗,脱了几件衣服,好像感冒了。”何凌哑着嗓子说。
“哎呀,我说你多少次了,打完球要及时穿衣,你看看,感冒了吧。”程志慧一边说,一边自动自发除了儿子的鞋,为他盖上被子,“好好躺着,我去拿药。”
程志慧念念叨叨地下了楼,“唉,这叫什么事儿,小楠前几天刚伤了耳朵,这边就感冒了,怎么这些孩子接二两三的……”
被子下,何凌攥紧了拳头,他没有感冒,他只是为了小妖怪心痛。
是的,他只是为了小妖怪心痛,他一切的不对劲只是为了小妖怪受伤的耳朵。
他恨方奶奶,她怎么能够那么狠心打坏小妖怪的耳朵,她是小妖怪的亲奶奶啊。
他郁闷,非常郁闷,时常觉得身体内有一股气要冲出去,否则就会憋坏自己。
等他……
等他过年去北京,他一定好好对她,带她吃,带她玩儿,让妈妈把她接到这里来。
何凌昏沉沉睡去之前,嘴角不自觉抿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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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盼望的春节很快到了,但是,等他到了北京……
他更郁闷了。
小妖怪失去了精神气,沉默寡言,仿佛隐形人似地,要把自己藏起来。
于是,何凌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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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我的心,你不懂
【他为了她,默默做了好多事,可惜……她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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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盼望的春节很快到了,但是,等他到了北京,见到心心念念的小楠,他就像那霜打蔫的茄子,彻底没了精神劲。
那个明里乖巧、背地里精怪样儿的小楠,人前人后变成了闷葫芦,人前没笑脸,人后不吱声,不理他还算了,就连可青和她说话,她都爱搭理不搭理的,他看到眼里,可了劲地心疼,恨不得自己两只耳朵全聋了,换回她正常健康。
假如方奶奶不是她的亲奶奶,他肯定就……
肯定就什么呢?
唉,放什么马后炮呢,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小楠重新振作起来比较实在。
何凌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终于在大哥可橙带小楠出门问诊的时候,出了幺蛾子。
家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老大可橙带小楠问诊,老幺可青跟随,老三可蓝在房里温习功课,大人们全不在家,何凌本来想跟着去,可是人那么多,他别扭着,于是,他早早坐在客厅,拿张报纸,装模作样地看,只等着他们回来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