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叔稍稍拉长了音调,他目带冷光,示意旁边两个便衣警卫,“那好吧,你们俩过去帮忙,人嘛,先打着,打到我高兴为止。”
话音落,架住徐方坤的两位便衣警卫,把徐方坤双臂反折,双双出腿往他膝窝一踢,立刻,徐方坤跪地上去了,他们俩摁住他跪对我。
另外两位便衣警卫,一前一后,往徐方坤身上招呼过去,打得他一颗头乱甩,满嘴呜呜地闷叫,看得出他极力挣动,可是均被架住他胳膊的俩便衣警卫给压制下去了。
冷眼旁观,我吸着叔的温乎气,暖暖心,忽而,旁边有人说:“周先生,许叔交代我的事,我帮您办了,人也帮您找到了,这枪,您看……”
我循声望去,那说话的人是江华,他昂着头,不亢不卑地和周子辰说话,隐隐显出几分傲骨,兼之他样貌俊酷,于是,他通身的底层江湖气息反倒成了助力,令他看起来分外与众不同,醒目如鹤立鸡群。
原来江华下午那么盯着我瞧,并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恐怕是在确定,我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另一方面,周子辰能在回国不久的这段时间,迅速恢复过去人脉,还能与三教九流熟识,使得动他们找我,这不是黑白两道通吃,还能是什么?不得不说他长袖善舞,手长得可怕。
再进一步推测,江华酒桌阻拦徐方坤的行为,也就有了更为合理的解释,因为,他确定了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假如江华是因为确定了我,才去阻拦徐方坤,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吃饭之前,他已晓得了我的身份。
哦,对的,点菜之前,江华说要上厕所,出了一趟小餐馆……
推测导出结论——周子辰早就到了这里。
周子辰早到了这里,却不出面,坐视徐方坤辱我,坐视他强暴我,等到我绝望哭泣唤了他的名字,他才出现……他……
他是出于何种心态?
难道他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等哄了我回去,再……
我心慌意乱,不敢再想下去,暗斥自己太过阴暗,忙把心思转回现场。
刚才光顾着臆想推测,周子辰和江华说了什么,我是一句没往心里去,待我关注了,便衣警卫的消音枪已经收起,他们俩似乎也谈到了尾声。
“……小江,你明天去公司报到的时候,找保全部的罗主任,他会安排好你的训练课程。小王,你把罗主任的电话给他。”
“好的,周先生。”
被称作小王的便衣警卫,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和便签,飞速写好电话,便签递给江华。
江华接过便签,认真看了一遍,然后收入裤袋,朝周子辰致谢,“谢谢周先生提供机会。”
周子辰莞尔,神情闲适,“哪里,是你自己给自己机会。老许那边不用担心,我和他说一声就行了。”
“谢谢周先生。”江华退至一旁,再无多言。
周子辰侧望,我跟着望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徐方坤已不成人样,软趴趴像滩烂泥,偏偏外表瞧着尚好,也未见出血,感觉上受了严重的内伤,这些人真真是揍人的行家里手。
心下极是痛快,却不敢再看,粉面埋入周子辰怀中,我要汲取他的热量来温暖自己。
周子辰立刻做出反应,稳当当揽紧我。
头顶上方,是他淡然的声音,“小苏,麻烦你去车子里拿根钢管给我。”
“是,周先生。”
不一会,小苏将一根半米长的钢管交到了周子辰手中。
“宝,咱们去打坏人,好不好?”周子辰轻语低笑。
“嗯,好。”不管周子辰之前是否旁观我受辱,我都要好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乖。”周子辰夸我,薄唇亲我脸颊一下,继而,他抬了头,扬声说:“好了,停吧,把他架过来。”
两个便衣警卫停了拳脚,另外两个便衣警卫把徐方坤拖死狗一般拖了过来。
睥睨有气没力“呜呜”两声的徐方坤,清贵俊雅的容颜忽而绽出一抹微笑,仿佛魔王拈花微笑,俯看蝼蚁微尘,他徐徐抬起手臂,钢管隔着一段距离斜对徐方坤,微笑言语,“楠楠,这名儿,也是你叫得的?!她也是你碰得的?!我是她老公,也只有我是她男人,惟一的男人!你敢碰她,那就付出代价吧。”
随着话音起落,蓄势待发的钢管打斜里刺了出去,刺中徐方坤肋骨的时候,“嗵”地发出一道闷声,紧跟着,看似不经意上挑了一下,原本“呜呜”的徐方坤,经这一挑,发了狂似地呜嚎,尽管脏抹塞着他的嘴,听不到他的叫嚷,但惨烈的嚎闷声更令人不寒而栗。
“当啷”,周子辰随手一扔,钢管落地,他眼微垂,清朗微磁的嗓音极淡极冷,“废他双手,送进医院慢慢治,躺个一年再好,给他留点后遗症。”
“是,周先生。”
第六十一章:车的震动开始
【开车途中,换挡,开震动了,也不管前面是不是有人,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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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周子辰相依相偎回走,穿堂过先前吃饭的小餐馆,出正门,到了前街。
行到正门口,视线所及,不得不令人惊讶。
一辆加长豪车停在店门口正前方,豪车前后,一字排开,共停了6辆小黑车,虽然没有便衣警卫出现在外,但是,行人下意识纷纷绕道走,仿佛被什么隐形力量驱离似的,这些车仅仅是停靠路边,却几乎肃清了大半条街。
一名便衣警卫快步上前,打开了车门,并且用手遮住车门上方,以防人进车时,会碰到头,这……这这……
这完全是首长出行的待遇嘛!
如果不是周子辰病弱着,我真想给他一拳好看,哪里来那么大的架子哦!!!
“周先生,夏小姐,小心。”便衣警卫好心提醒。
“谢谢。”我道谢。
在他帮助下,总算将周子辰安顿在车里,我随后进了车。
车内的空间很宽敞,亮着小灯,两侧厚窗帘拉开,遮住玄色车窗,内里前方设有小冰箱,另外,旁边的立柜小茶几上放着吃食、水果,以及冰桶红酒,脚下踩的是厚厚羊毛地毯,冷气适中,清凉无汗,还有更多我感知到的细微处,比如座椅皮具的质感和纹理细腻的木质镶嵌装饰……
不得不说,这车子内部是极尽低调奢华之能事。
我一坐定,前方一道玄色玻璃即刻缓缓升上,隔绝前后座,让这宽敞的后座剩下我和他,再没人打搅到我们。
美手搂住我,周子辰拿着对话机,说了一句“去昌平别墅”,便把它关掉。
昌平别墅离这里很远呢,大概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吧,一般加长车行驶不会太快,前后车队加起来是七辆车,这么开到昌平去,那得要多久时间啊。
“怎么不回医院?”我奇怪地问。
周子辰没答我的问题,而是微侧坐,双手揽我在怀,绽了温柔笑意,嗓音娓娓动听,如同催眠,“宝,让叔叔好好看看,好不好?把衣服裤子全脱了,让叔叔好好瞧瞧,想你啊,等不及了哦,让叔叔吃两口吧。”
他眼眸幽幽深深,明明是醋海翻腾,妒火汹汹,言语间却甚是温柔,嗓音动人,诱哄我。
我暗道不妙,纵然花儿肿意已消,但我肤色莹白剔透,肤质水嫩,易伤,不容易消褪,昨夜加今早与二哥颠鸾倒凤,荒唐许久,身体的痕迹一时半会哪里消得掉,三天以后还有可能吧。
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躲着他的原因,生怕被他看见二哥制造出的那些印痕,激发他无限的怒火,再者,他面无明火、暗火更旺的模样,表里不一得很,我哪里敢脱给他看。
方才被徐方坤惊到极点,周子辰“从天而降”时,我已心神大乱,许多事情忽略过去,这会坐到车内,我稳了神儿,思考分辨的能力便慢慢恢复了。
下午我打电话暗示昨晚情事,周子辰初时犹强自按捺怒气,说些情话哄我回去,待我说出“对不起他”,他终于无法克制,气到濒临失控的癫狂状态;晚上他找到我至现在,再度重复电话里初始哄我的状态,恐怕他的怒气有增无减,但是怕吓坏我,把我吓跑,勉强按捺那些怒气和滔天醋意,情话绵绵,哄了我回转。
假如他真的坐视徐方坤辱我,等我绝望叫他的名字,那么他应该是藏了惩罚我的意思,以泄胸中怒气,又假设我当时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二哥和可青的名字,他会怎样?
呵呵……
周子辰整个举动和临走那一番话,与其说是惩罚徐方坤,不如说是做给我看的,要我明白,徐方坤的下场即是二哥的下场,只是他一时半刻拿不住二哥,进而迁怒徐方坤,把徐方坤卡当做二哥的替身。
周子辰手段厉害,人脉、钱财不可估量,二哥尽管也是干部子弟,但与周子辰没有可比性,因为,二哥是军方背景,周子辰是政界背景,从商做事业,政界背景深厚助益良多,军方背景嘛,就要看怎么折腾了,有些军方背景的干部子弟会做军火采购的生意,有些会进入军工企业下辖的工贸企业,有些则会依托军方背景的工贸企业从事房地产的建设开发,周子辰的手伸得再长,也管不着军工,他玩不转。
不过,依托军方背景做建设开发,比较受限,国家控制,哪里有自己做老板来得舒服,随心所欲任驰骋,我觉得以二哥的性格考量,他未必愿意。
二哥的事业还未起步,不能被周子辰毁了,我不能害了二哥,我得护着他,护他事业起步,护他风生水起,护他做强做大,这都是我——欠二哥的。
我摇头,拒绝周子辰,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这是在车上,会被人看笑话的。”
“怎么会?叔叔已经关好门窗,没人知道的,他们也听不见,来,宝乖,让叔叔吃两口,可想你了,整夜整夜想你,睡不着啊。”越说,他声音越低,美手灵巧,三两下便挑开我的衣扣,爱语呢喃,“宝乖,让叔叔瞧瞧,吃宝宝。”
周子辰越是表现温柔,我越是紧张,双手揪住衣领,不让他继续往下扒,“叔,不要……”
“要的……”,周子辰笑吟吟,薄唇凑近我敏感的耳畔,邪恶缠绵,气息撩人,“宝宝害羞了?脸好红啊,是在勾引叔叔吗?真想一口吃了你。”
说着,我的耳朵尖儿被温软的薄唇吸咬住了,
“叔……”,他咬得我全身打颤发软,音不成调,娇娇呻吟。
“宝,喝点酒吧,我想看你醉红小脸蛋的样儿,现在,你的脸还不够红呢。”美手刮刮我的脸颊,他笑着伸长身子去拿红酒。
车内空间再宽敞,终究是车内,我怕牵动他的伤势,赶紧拦了他,“叔,我倒酒,你好好坐着,别动。”
转身去拿酒,却发现酒塞是松的,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本想借着拔酒塞拖延时间的,看来是不行啦。
车子行驶缓慢平稳,倒酒的时候,一点儿没撒,我倒了半杯,“叔,我今晚喝过三大杯白酒的,这红酒我不能多喝,我怕醉呢。”
“过来。”周子辰对我勾勾手指。
我听话,重新坐回他身边,跟着,他顺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红酒轻晃,灯下折射出漂亮的水光,他执了杯,另一手抚着我的脸颊,大拇指反复摩挲我的唇瓣儿,他笑眼对我,“亲你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的劣质酒味儿。”
周子辰喜好享受,他连我的衣服都要管,不好的不要,非定制不穿,一般的东西不入他眼,至于吃食,更不要说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对酒一类的品尝,感觉敏锐,他说“劣质酒味”,是最低等最不屑的评价。
干呕白酒,却呕不出时,我自己都恶心喉咙里冒出的廉价酒气,他亲我,敏感如他,是在强忍恶心么?
深觉羞耻,我不能想象他一边恶心我的酒味,一边强忍着吻我,毕竟,我被他那个无声原谅的吻所打动。
我面颊红热,反射性捂住嘴,真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傻孩子。”他笑呵呵地捏我的脸蛋儿,“我怎么会嫌弃你,只要是你的,再不好,那都是好的。叔叔吃到宝宝的小嘴,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管那些有的没的,真是傻孩子乱想。”
他怎么说得我又有流泪的冲动呢……
眨眨眼,我努力眨掉眼内的涩意,乖顺偎入他怀中,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叔,爱你。”
“呵呵,坏丫头哄叔叔。”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