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冷淡刺激她,连喝两杯,接着热吻,冷热交替,击溃她的感情堤坝,让她对后面出现的Vicky不起疑,也让她误会我有意和解,让她在情感上站到我这边,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判断。”
“订婚的新人双双倒在休息室,我中了刀,但是,很有可能乐宜不会送医院啊,为了保证她和我一起进医院,我拼了命抱死她。刀子扎得太深,到医院,我几乎快休克了,担心她和我一道推入手术室,我就松了手,把她推下去。如果她就此流产,那么她就算是幸运的。”
“很显然,她不幸运,还是进了妇产科。”
“我安排玉京带你去叶护士长那里,并不是让你给她帮忙,你也无从帮起。我想你去的原因,很简单,当时,她唆使赵菁云踢你,眼看着你没了小夏,那么,我就要你人在当场,眼看着那药水注射到她肚子里去。既然命运不安排,那么我来安排好了,什么是遭遇互换,有仇报仇,这就是!”
“叶护士长给乐宜做的是羊膜穿刺,从子宫内抽取羊水。利凡诺,是用于引产的药物,一般引产时,将利凡诺混入羊水之内,再注入回母体,孩子就出来了。这药用多了,孩子会立刻掉,但,这不是我要做的,并且,孩子掉得太快,也会给叶护士长带来麻烦。”
“我要做的是破坏孩子的发育。”
“少量的利凡诺不会掉孩子,但是会导致孩子发育畸形,也没有办法检查出来,B超也看不出。叶护士长是个很有经验的妇产科护士长,药品的用量,我相信她会掌握得非常好的。那一点点合适的剂量,足够这个畸形的胎儿在乐宜的子宫内待7个月,她既然想怀这个孩子,我就让她怀着,让她精心呵护它,照料它,盼着它长大,盼着它落地,盼着它与我结成牢固的家庭。”
“我让她盼7个月,养大了肚子,到时候,药物就起作用了,这个畸形的胎儿,莫名其妙就死了,成了死胎,她不得不引产,把它产下来。等她看到自己生的是个畸形的死胎,呵呵,宝宝,咱们小夏的仇至此就算是了结了。”
“我身上的刀伤,除了摘干净嫌疑,还可以延长与乐宜的婚事。我身上有伤,需要静养,无法完成婚礼,一切事情,等伤势完全好到我认可的时候,才能够办。乐政现在可以要挟我,不过是因为我刚回国,还未站稳脚跟,呵呵,给我十个月的时间,他就没法动弹我了。于是,这事拖着拖着,就拖黄了。”
“我绝不可能与乐宜结婚,宝宝,我的新娘子只能是你,我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你,除了你,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宝宝,我说了那么多,所有计策的用心是很险恶的,现在,我全部告诉给你知道了,你怕不怕我?怕不怕叔叔?嗯?!”
手下渐渐停了按摩,我缓缓抬头,直视对面那人。
时值傍晚,窗帘未掀,室内稍暗,他的脸微偏着陷入了淡淡的阴影之中,仿佛随时能随着那些阴影遁去,不让一点微光有照到他的可能。
第四十三章:为 她 变作 恶鬼【大修改】
【剧情崭新,做出重要调整和修改,请放心重新阅读,不会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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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侧着脸隐在淡淡阴影之中,问我怕不怕他。
平心而论,我怕。
我非良善,性情乖戾,内心亦是阴暗,可是,做人尚且还有底线,周子辰的作为已经突破了我的做人底线。
尽管我无比憎恨乐宜肚子里的胎儿,恨它死掉,给小夏偿命,但是,在我一贯的思维里,让胎儿死掉,马上吃药流产就可以了。
母亲爱孩子,是天性,母子心心相连,即便她怀孕之初,把孩子当做工具,可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真正爱她的孩子,更不要说乐宜对周子辰怀着的真心思。
我从未像他如此险恶用心,想着让一个女人怀养孩儿七个月以后,承载着满满的母爱,盼望孩子降生以后,才得知孩儿已经胎死腹中,不得不引产,可引产,又得知生出的是畸形死胎;我更从未想过让一个准备做母亲的女人遭受这样的精神折磨和打击。
漫长的七个月……
精心以气血养了七个月的骨肉……
尤其,周子辰还给乐宜以希望,届时,乐宜的心理落差和打击,可想而知,还有什么比从天堂堕入地狱更痛苦的事情呢?
突然,我真正理解,周子辰那天在后海小院内教我的“道理”——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死,而是让他永远得不到他最想拥有的。
明白他的“道理”,明白他说的并不仅仅是一句话,而是真正的实践这个“道理”,他已不是用心险恶,而是残忍,有伤天和。
周子辰对乐宜最大的惩罚,不是死,而是让她永远得不到他,永远得不到与他骨血相承的孩子。反过来想一想,周子辰对年少时的情人,这么残忍狠心,除了为我们的小夏复仇,是不是借机回敬早年的爱恨纠缠?
他遭遇年少的乐宜抛弃,心中落了恨,一时不能报复,那就埋在心底,且让它发酵,以待时日,等到合适时机,再掀开那疮口,以疮口之毒,毒死那个曾经爱过的人。
我与他最大的区别在于,我没有他这样狠的心,我若杀人,便给个痛快;他若杀人,则是长长久久的折磨,最后才杀掉人。
相比之下,他更残忍。
他真真做到“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地步!
处理乐宜的事情,周子辰是层层算计,谋划到位,算无遗策,甚至算到乐宜落胎的心理崩溃,难道他不可怕?
我突然有点恨他,为什么把所有的算计和心思全部告诉我,他不能有选择性地说吗?
他触及我的做人底线,我真的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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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轻揉按摩他的左脚脚趾,我重新低了头,不看他,我低声说:“乐宜是你少年时喜欢的人,真心爱过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忍心对她?让她快当点流产,不好吗?你怎么那么忍心折磨曾经喜欢过的人?”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我要听周子辰如何答我,此时的乐宜,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参照物,是一面镜子,他既然能对乐宜忍心,未必不能对我忍心,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谁晓得会不会风水轮流转。
乐宜的现在隐隐照着我的未来,周子辰的态度决定我后面的态度。
周子辰声音飘忽着从前方传来,难掩艰涩苦闷,“你问我为什么忍心,这个问题,我无数次问过自己,但是没有答案。我不是大恶的人,我不想对乐宜那么狠,我甚至想过留下那个孩子的命,它毕竟是无辜。可是,只要想到你躺在医院,哭成那个样子,那么恨的眼,睁大了,看着我,告诉我,不能放了那些坏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的人,我怎么也放不过,假如不百般折磨一番,难舒我一口恶气。也许是我入了魔障,人已癫狂,为你变作恶鬼造业。你不必担心,事情是我一手谋划,孩子是我折磨着杀死的,都是我做的,报应不到你身上,我一力承担。”
他为我做到这步田地,为我变作恶鬼,还说什么报应一力承当的话……
乐宜的孩子,是给小夏抵命的,一命抵一命,扯平,说不上报应,如果老天爷硬算作是报应,那我和他一起承担好了,这事是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脱离在外?
我的心结是他的狠心绝情,怕这个人情浓之时,如蜜里调油;等情转淡薄,形同陌路不算,还要被他可劲糟践、算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情感上,我性情阴冷,慢热得很,对方非得付出十二万分的耐性不可,可是,一旦得到我的真心喜欢,我便会长长久久待他好。
我喜欢周子辰,已经将他看做自己丈夫和亲人,以后他如果不喜欢我了,喜欢别的小姑娘,比我更好的小姑娘,而我又做不到放手,他会不会狠心绝情对付我?
我受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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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按摩好的左脚,我起身绕过去按摩他的右脚。
右脚的毛巾开始转凉,我弯腰再拧一把热毛巾,将右脚细细擦了,多敷点热气,活络脚部的气血,然后按摩。
我专心致志做事,按摩他的脚掌,他反倒是憋不住了,“坏宝,我说了那么多,你倒是吱一声啊。我说了,报应不到你身上,是我造的孽,我一个人承担。”顿了顿,他语气鼓起了劲儿,“你不会怕我的,对不对?”
小手搓着脚背脚心,我依旧不看他,低头说话,“你别这么说,整件事是我起的头,要报应,也是我和你一起承担去地狱,没有你独自一个人去的道理。”
“那……你是不怕我了?”,这话问得雀跃,好像被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水点化了似的,将死鲤鱼转变为一尾活龙。
我不理,沉默。
“宝宝,你不怕叔叔的,对吧?”语气稍急,他变得不太自信。
不怕?
怎么可能!!!
这个人心思狡诈得很,他话语间,听似自苦,实则营造出一种气氛,步步逼我表态,要我说一句“不怕”,我活该着要原谅他,若是产生“怕”的情绪,那我变成负心人,毕竟我什么都没做,是既得利益者,他则是做太多,还挨了一刀,两人付出与得到的,不成正比。
我不会被他说什么变作恶鬼的话所蒙蔽,他不要拿我做借口,害我产生有负于他的负罪感,连怕他的情绪都是错。
手里不觉停了活儿,我偏头看向别处,不兜圈子,直白地说:“你不要说什么都是为了我的话,我担不起。你不要掩饰了,你心里的恶鬼早就存在,从乐宜拒绝与你同行那天,它就潜伏着了。
我和小夏,让你的恶鬼找到了借口,它借了复仇的名义,去惩罚乐宜当年抛弃你的错误。你早就入了魔障,不是为我,是为了乐宜。
Vicky养父公司的事情,你做得有一点道义吗?别说什么在商言商,但凡你心中有一丝怜悯心,也不会采用那种手段落井下石,没有商业道德可言。
你敢说,你吻乐宜的时候,没有半点动情?
休息室的墙上有钟,我数了时间,你吻了她1分27秒,那份投入是完全没有情感波动的人做得出来的吗?你骗我可以,不要骗自己。”
说不下去了,我放下他的右脚,起身去阳台洗手。
借水凉了思绪,又取了阳台上晾晒的衣物,我才返回室内。
已是傍晚,窗帘遮蔽,室内光线不强,周子辰坐靠在病床上,他侧着头,面朝墙壁,没有看我的方向,一眼望去,会产生他融入阴影,继而背生黑翼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从遇见这个男人开始,我的直觉就没有错,他的的确确是只魔。
或许是听见了我进门的动静,他说话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敏锐,糊涂点,不好么?”
我打开衣柜,整理取下的晾晒衣物,叠好每件衣服,我有话说话,“我倒想糊涂,可你不让,我担不起你心里的那只恶鬼。”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问得莫名其妙,语调有些扭曲。
闻声,我下意识朝他那边儿看,只见他双目犹如火烧,咄咄逼视我,面色异常阴沉。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懂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看着好吓人,“你问什么?”
白色的床单,在美手下拧做一团,他目光吃人般盯着我,“你叠衣服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不喜欢他的态度,他问我,我也不老实回答他,除非他表现能够正常一点儿。
“叠衣服?你是要走?想离开我?想回程家?回你二哥身边?我为你做得不够?中了刀子也不够?”他充满嫉恨,连珠炮一般地问。
我刚才还说他心里住着一只恶鬼,现在,这恶鬼张牙舞爪地跑出来了。
我单纯叠衣服,整理一下衣柜,他的那只恶鬼就想出了一连串的事情,这关程家什么事,关二哥什么事情,太扯了。
再有,他中了刀子,也不能要挟我啊,不讲理了他。
我当没听见,继续收拾衣服。
“你过来,不许叠衣服!”他气势汹汹。
我故意磨蹭,看都不看他一眼,叠好衣服,稍微整理一下衣柜。
“你过不过来?”他恶声恶气。
我偏不过去,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