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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干等着老男人找上程家的门,还不如我自救来得快当。
我又饿又乏力,偏偏二哥精力太旺太盛,我不使出点手段消磨他的精力,让他累了乖乖睡觉,我是走不出程家的。
为了尽早摆脱这个缠人的家伙,我不得不哄骗他。
头撇到一边不看二哥,我忍着羞,轻声说:“二哥,他什么都没做,画了这画,也是便宜了你,你才是我身上的风流鬼。”
我以为二哥听了这话要欢天喜地了,谁知道……反效果了……
倏地,床铺被“嗵”地一捶,二哥俩眼睛冒火,“cao,死丫头,被个老男人教坏了,这小嘴吧唧吧唧的,忒他ma能说了。”
狗东西真难讨好!
羞意全没了,我狠狠盯他一白眼,“在国外你也是这么和人满口脏话吗?好好洗洗你的嘴,以前没见你这么能说脏话。”
这贱骨头,我呛白他两句,他反倒舒心开怀地大笑,“哈哈,小楠,你这样才是我的小楠嘛。”
笑完,他伸出爪子来捏我的脸蛋儿,剑眉星目挑得高高地,得意张扬,“咱俩打小认识,老子什么样,你还不懂嘛?我人前装绅士装精英,还不够啊,到我女人跟前继续装,你想憋死我啊?中国话骂人真他ma爽,洋鬼子骂人的词不够带劲,来来去去,不是‘shit’、‘fuck’就是‘bitch’,真不解气,害我只好上赶着抽丫两大嘴巴,充分表明心迹。国外憋了那么几年,你就让我在你这好好放松一下吧!人跟前,我有数,保管不说,嘿嘿。”
这话不假,从小到大,他就是个狗改不了□的粗野臭男人,被部队和他爹的作风给带坏了,姑姑揍了好多次,才让他长了记性,学会人前要装成一个人样,别狗模狗样地招嫌。
我冷眼过去,拍开捏着脸蛋的那只臭爪子,“你别带坏我,我可不跟着你说脏话。”
“是——”,二哥声音拉得老长,脸面是眉开眼笑,“你是小丫头么,跟我学什么啊,我说说,你听着就是了。”
“嗯。”
没消停两下,二哥又开始大言不惭,“幸亏没做,哼,丫挺的,迟早精尽人亡,死在你这白虎身上,他应该感谢我救了他。”继而,他以一种十分鄙夷的口气说:“如果是我,我肯定在你身上画高楼大厦,绘制咱家的宏伟蓝图,顺便在你肚子上添俩孩子,这种色不啦唧的东西,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画上去。”
最后,他又重重加了一句,“做大事的男人是不会画这种画的!”
这话说得十分孩子气,好像不把周子辰踩翻在地,他就不痛快,不过,反过来想想,周子辰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抿嘴,不说话,以我对付周子辰的无数次经验来看,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最好就是避而不谈,让他自个说到尽兴为止。
我只需按兵不动……
拿下他……
然后,离开他……
第三十二章:成精的小妖怪
我按兵不动,脑子里想了不少事儿,二哥埋汰周子辰,于我来说,是水过鸭背,我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终于,二哥埋汰够了,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小楠,你摆个造型吧。”二哥的坏水淌得哗哗响,我是傻子才听不明白。
我可没忘外衣和内衣现在什么样儿,身子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儿,我警觉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咱俩刚才不是说好了嘛,你还同意我了,我要看看你起什么变化了。”二哥虎视眈眈地打量我,像山中之王逡巡他的领地。
“不会。”我回绝他。
“不会什么?”
“不会摆造型。”
“嘿嘿,不要紧,我教你嘛。”二哥笑嘻嘻地凑到我眼前,“小楠,只摆一个造型,好不?”
“只是一个?”我怀疑地问,我可没忘那会儿和他在银锭桥照相时的事儿,他让我摆造型的烦人程度,我迄今记忆犹新。
“当然,说一个就是一个!”二哥对天发誓。
“嗯,好吧,只能一个。”看他那么诚挚的份上,我勉强同意了。
我刚说完,二哥快手快脚开动,脱了我的小裙子、裤子,将我双腿交叠,双手过头顶交叠,下颌微抬,整个身子似侧非侧地躺着,要扭不扭地睡,摆了一个天津大麻花的造型。
如果不是想他早点折腾完毕,我肯定骂死他,整这么个高难度的动作,幸亏我身子骨比较软,个子也不矮,经得住折腾,否则非被他掰扯疯了不可。
造型摆好,我耐着性子等他抒发感想。
二哥左看右看,黑钻似的眼紧紧黏在我身上,嘴里却啧啧有声,“小楠,我没说错,你这一身的媚骨,没有我这样的男人压着、镇着是不成的。以前好是好,但像青坚果,现在嘛,像水灵灵的蜜桃,诱着人采你。”
说着,二哥带茧的大掌抚上了我的身子,掌肤之间,激起微微刺感,我敏感得轻抽,唇瓣儿也不免逸出轻吟。
“小楠,有感觉了?”二哥低低笑问,他手未停,照旧巡视他的领地。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有感觉。
我脸庞儿烧红,身子一阵又一阵轻抽,可我偏偏咬着唇,不答他的话,因为,他的言辞是挑衅,如果要投降,也必须是他先投降。
我不答他,他又自顾自地找趣,大掌轻抚我侧身的曲线,他嗓音沙哑,好像极度缺水的人,“小妖怪,你的身子真是大变化了,连线条都像是水捏的,柔媚得很,软得很,比以前的手感还要好,摸上去好像会吸人,手放上去,不想离开,只想在你身上腻着。Ma的,怪不得老男人护着你,像深山大毒蛇护宝贝似的,谁冲着你来,他逮谁咬谁。”
二哥语气忽而轻快,紧接着,他开心得叉腰,爽朗大笑,“哈哈哈哈,他功亏一篑,你还是被老子搞到手了。”
神经,这有什么可乐的?!我身上长着两条腿,爱去哪去哪,你且乐着吧。
我暗暗冷嗤撇嘴,让他笑个够。
终于,二哥笑够了,他手脚一动,以饿虎扑食状,四肢着床,俯身,将我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尚隔着一段距离,我已感到上方那个男人的身体有灼灼热气向我压来,他极致英俊的脸庞笑得深富魅力,直直刻入我的心,“小楠,你真的是小妖怪。小身板被老男人改造了,可小姑娘的味儿一点儿没变,像女人又不像女人,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招着我胡来。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好?得,恭喜你,你晋级了,小妖怪变成了小妖精。”
“小妖精”?!
在我印象里,只有不正经的坏女人,才是什么小妖精,我不觉得自己是坏女人。
“小妖精”这词儿怎么听,耳朵怎么痒痒,恶心坏了。
我敬谢不敏!
我送他一白眼,不摆那造型了,撑直身子,半眯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得,我谢谢你了,你还是叫我小妖怪吧。”
伸完懒腰,突然上方没动静了,我觉着奇怪,眼一睁,被二哥的反应吓一跳,他竟直不楞登地瞅着我,整个人呆呆的,傻傻的,全没了冒坏水时的机灵劲。
我小心地拍拍他的脸颊,“二哥,你怎么了?”
二哥仿佛确定我人还在似地抓着我的手,他的声儿出了神地发飘,“小楠,你好娇好媚啊,二哥刚才看着你,魂儿好像不在了,被你勾走了。”
被他说得很羞臊,我刚才不过是伸懒腰,可没想勾什么人的魂。
小拳头捶他,我微嗔,“说什么浑话呢?”
不捶他还好,一捶他,他立马清醒了,疯疯癫癫,生龙活虎地哇哇大叫,“办正事,办正事,哈哈。”
直跪着身子,二哥手一掀,光速脱了上半身的T恤,露出他的八块肌,他就着T恤,胡头胡脑擦了各处的汗,顺手往旁边的藤椅扔去,然后,他牛仔裤不脱,也不管脏啊,干净啊的,上赶着要和我凑一块睡。
我瞅着他这副德性,还想“办正事”?
别恶心我了,好吗!
来不及穿小裤,我赶紧利利索索套好小裙子,先隔开这头大野牛再说。
手脚并用撑开与他的距离,我不客气地瞪着他,“你干嘛呀你,脏兮兮的,一身臭汗,别腻到我身上,还有,你这个样子,都把我的床弄脏了,离我远点。”
二哥不以为忤,又是爽朗大笑,“哈哈,我就是要把你的床弄脏。”继而,他一脸兴奋地凑过来,向我发出邀请,“等会洗完澡,睡我床上去吧,在自己的床,抱着自己的女人睡,那感觉别提多爽神哦!明天早上,我帮你洗衣服还不成嘛”
我斜眼睨他,“我先和你说好,我刚流产,身子还没好,需要休息,我不可能陪着你做什么坏事的,你想办正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二哥不爽了,“死丫头片子,你以为老子是那么没数的人吗?你脑子里净装些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东西,都被老男人带坏了你。你以为老子办什么正事呐?告诉你,老子办的是这个正事!”
说完,二哥扑到我身上,一把搂住我,摆弄小猫小狗似地,将我搁他胳膊上枕着。
弄好以后,他舒心了,蹭猫蹭狗似地蹭我,沉实的大腿一整条搁我身上,我像晾狗皮一般地撑着他,完了,他吧唧吧唧嘴,说:“梦里出现过好多次了,你散着黑黑的长头发,枕着我的胳膊,然后,咱俩像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窝在这血气方刚的青年美男子怀里,贴着他的八块肌,听他说这样一番话,我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喜滋滋,有些甜滋滋,还很想对着他笑出最美好的样子。
唉,我真不应该啊,不是已经认定了周子辰么……
咬咬牙,我啐他,“我呸,你重死了,腿滚下去,要不就别搂着我睡了。”
“你想得美,老子做梦梦很久了。”二哥说话很恶霸,但是,他的腿脚飞速从我身上撤走,没敢停留半刻。
他这么识相,我便自动挨近他一点儿,“躺一会,等会去洗澡吧。”
“小楠……”
“嗯?”
腰侧的铁臂紧了紧,暖暖地、踏实地男人热气烘着我,“你果然是我小媳妇儿,连说话的方式都是我喜欢的。”
“嗯。”我轻声应着,在他目光无法企及的侧前方,我用力眨了眨眼,眨去那股深深的涩意。
“小楠。”他又唤我。
“嗯?”
“你那天说流产的原因,我不相信,你是喜欢小孩子的人,不可能流产。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老男人欺负了你,我不会饶过他。”
我闭上眼,低声说:“这是我心头的恨,你想知道么?”
“你不要恨,谁伤了你,我必定叫他付出千百倍代价,为了你,杀人,我也是敢的。”二哥冷着声说,一派的杀气腾腾。
我反手向后,握住腰侧的那只手,与它十指交缠,“不要脏了你的手,他们不值得。”
“放心,杀人的方法多的是,我用不着亲自动手,小楠,你不要担心我。”
二哥如此说,我的心放下了,因此,絮絮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他听,只隐去周子辰如何下套儿套我的事,我怕激怒他。
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二哥的愤怒。
当我说完事情原委,二哥心痛得吼我,“你个笨蛋丫头,当时想摆脱周子辰,守着咱俩的婚约,你何必用那些手段,你只需要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刻就从美国飞回来了,何至于发生那么多屁事,还害你掉了孩子!孩子这事先不说,就说你和周子辰最先开始的纠缠吧,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被周子辰拐了的?他说他使招儿,你既然有心要守咱俩的约定,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是胁迫你了,还是引诱你了,还是胁迫加引诱?咱们家是吃素的吗,我是吃素的吗?我是个男人,我完全有能力让你靠……”
二哥倏地顿住,仿佛如鲠在喉,隔了好几秒,他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低哑地说:“小楠,你不信任我。”
一句话,正中红心。
我没法面对这句话,因而垂眸不语。
二哥很受伤地继续说道:“你不给我打电话说明情况,刚才没事还把杜菲娜扯进来,你不相信我可以为你做到唯一,是吗?我是你的未婚夫,虽然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公证,但是,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啊,是我小媳妇儿。小楠,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决定一个人独自面对?”
话到最后,已是质问和指责,以及不满。
在我痛过,爱过,失去过,付出那么多之后,我不接受他的任何负面情绪,要说的话,索性说个够好了。
抬眼望他,我声音冰冷,是千山冷寂深雪,“因为你条件太好,因为你没有给我信你的信心。知道我去年为什么高考失利吗?你次次给我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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