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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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之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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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走上两步,看到了Saki的灰色面包车,停在一排摆放歪曲的自行车旁边,于是,我走进了旁边的教学楼,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溜达。不一会,我找到了Saki,我从教室后门的小窗口向里看,Saki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我在楼道里,边溜达,边抽烟,不一会,下课了,我在门口看着一个个学生抱着书,或背着小书包,走了出来。我从人群中挤进了教室,走到Saki的课桌旁,Saki正在收拾东西,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课桌上,显然吓了她一跳,她先惊,紧接着笑。   

  〃笑什么?觉得我格格不入吗?〃我问他。   

  〃格格不入?什么意思?〃她问。   

  〃不重要,先出去吧。〃我拉着她出了教学楼。   

  〃你先告诉我,什么叫格格不入?〃她坚持问。   

  〃就是,我和这个学校,这个教室,不搭调,不相配,明白吗?所以我不喜欢这个教室,我想离开,明白吗?〃我说。   

  〃你心情不好?〃她问。   

  我们对视着沉默不语,直到最后,我也没说出我不高兴的原因给她听。   

  面对Saki刚才无辜的眼神,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虽然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斗争。   

  〃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好心情吗?〃Saki站在使馆门口用有语病的中文对我说。   

  〃下午来学校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所以,请告诉我好吗?〃Saki用很典型的日本试的礼貌语气和我说,夕阳照在两旁的房子和树叶上,每一片玻璃和树叶都不停的向我们泛着光,反在我们的身上,脸上,头发上,一片片金黄色,亮晶晶的,她说完这话,我突然无言以对了。   

  这时,他家的院门打开了,一辆熟悉的奔驰车驶出大门,可是,车的后座上坐着的并不是Saki的父亲,而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Saki。〃男孩叫了Saki一声。   

  〃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Saki对我说完后,向奔驰车小跑过去。   

  奇怪,这个男的又是谁?他的哥哥?还是弟弟?我在原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过了不久,奔驰车开走了,Saki也回来了。   

  〃哦,对不起,我的一个朋友。〃Saki对我说。   

  〃朋友?这不是你爸的车吗?〃我说。   

  〃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她说。   

  〃你们一会儿有事?〃我问。   

  〃一起吃饭吧,我爸爸定的日本料理。〃她说。   

  〃你们一起吗?〃我问。   

  〃对,我的爸爸,还有……他。〃Saki 说。   

  〃你的老外朋友不去?〃我问。   

  〃老外朋友?〃她问。   

  〃你不有个美国朋友吗?他不去?〃我说。   

  〃美国?美国人?〃她问。   

  〃对,美国人。〃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虹※桥※书※吧※BOOK。※  

第35节:樱花之夏(35)         

  〃你别管,他去吗?〃我说。   

  〃你说的是功典?〃她说。   

  〃什么功典?〃我说。   

  〃刚才的,我的朋友。〃她说。   

  〃是美国来的吗?〃我说。   

  〃嗯,是美国来的。〃她说。   

  〃这是你生气的原因?〃她又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问。   

  〃他只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所以,请你不要生气好吗?〃她说。   

  〃去吧,别让你爸等急了。〃我说。   

  〃那,你不生气了吗?〃她又问。   

  〃你不赶快去,他该觉得你不热情了,自己开车小心。〃我说。   

  看她开车离去后,良久,我也转身离开了。   

  〃哥们儿,我告诉你吧,这他妈日本小妞儿,都一个操行,所以,对他们,千万别手下留情。妈的,想当年,这帮小日本儿,对咱们三光,弄死他妈多少中国人?我他妈要生在那个年代,我他妈豁出去了,我就当他妈的同性恋,我他妈把日本小兵儿,都他妈鸡奸了,然后再宰了这帮小丫挺的,生错年代了,生在杀人犯法的年代。不过,上有他妈的政策,我这儿,就有他妈的对策,我他妈对她们,感情袭击,我他妈玩弄她们的感情,让这帮狗日的,生不如死。没男朋友的,我还不搞,就专搞有日本男朋友的,不但要让母的伤心,公的也他妈别消停了,结婚的我他妈更不放过了,我要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算,对得起以前死在鬼子刀枪下的同胞兄弟们。我可不是空口说说,我可是要实干的,要从一点一滴做起的,小平同志说了嘛,要他妈从娃娃抓起,从娃娃抓起。〃老马和我坐在后海烟袋斜街古着商店门口说。   

  〃你丫干嘛发这么大感慨?再说,你这么说也不对,小日本的女性,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我说。   

  〃我,告诉你,都他妈一样,你丫不也看见了吗?〃老马说。   

  〃看见什么啊?〃我说。   

  〃看见你媳妇儿的小情儿。〃老马说。   

  〃人家那是她爸朋友的儿子,不是什么小情儿。〃我辩解。   

  〃得得得,你丫就傻吧,啊?!我看你是写小说写糊涂了,一般这种情况,人家肯定瞒着你,你和人玩儿真感情,人家和你玩儿吗?好好动脑子想想!〃老马说。   

  〃我?我可没动什么真感情。〃我说。   

  〃瞧瞧,瞧瞧,还嘴硬,记住,咱们是要报仇,知道吗?可别让小日本儿给玩儿了。〃老马喝了一大口说。   

  〃你说话太偏激,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直记着仇,到什么时候算完啊。〃我说。   

  〃我靠,这话不像你丫说的啊?我也不和你说了,你现在怎么变得木纳又死性了?唉,看来你丫是反倒让日本妞收了!看看,谁来了?我的小仇家儿来了!〃老马用下巴,和极其银荡的声音指了指前面,登美扭着她的小罗圈腿咧着嘴,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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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樱花之夏(36)         

  〃小媳妇儿,想我吗?〃老马一下把登美搂在了怀里。   

  〃Saki没在一起?〃登美问我。   

  〃她上课呢吧?〃我说。   

  〃嗯?今天好像没有课?〃登美说。   

  北京这个城市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每天转悠在这个城市里,我融入它,它也包容我。   

  北京这个城市我再陌生不过了,我每天转悠在这个城市里,我靠近它,它又推开我。   

  我总有一种悲剧情节,这种情节不只是出现在我的小说里,也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喜欢悲剧,因为它更深刻。   

  我的眼中,永远播放着电影,一段段,没有停止。   

  Saki没有上课?我的脑子里为什么会不停的想起Saki?还有,那个日本男孩!评心而论,我不知道对Saki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新鲜,是好奇,还是永远?Saki有一种感染力,让我快乐,让我沉醉,她没有完美的相貌,没有完美的身材,可是,他完全的吸引了我。我愿意和她说话,愿意见到她,愿意让她了解我,这是不是爱?我对人们所说的美女,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我看见身边晃来晃去的一条条大腿,和看见汽车走过树林,甩在后面一棵棵的大树差不多,没有任何感觉。看见被胸垫包着的一颗颗乳防,就像看见小时候楼下买得一块钱五个的包子差不多,一点胃口都没有,看见一张张浓装艳抹,妖里妖气,平大无常,俗不可耐的脸庞,就像看见公厕里飞舞的一只只苍蝇,能躲就躲,因为Saki吗?   

  抛开前贤,我对这个日本姑娘好像只有热爱,无聊的生活被简单的感受充斥,简单的感受无非喜或悲。无聊可能让我更无聊,所以,一点小小的感受,就可能被我放大,我喜欢投入到感觉里,无论什么样的感觉,感性常常占有理性。   

  13   

  我不会为了生活放下吉他,它像是我的一把枪。   

  在我们乐队演出的舞台下面,Saki正在对着我跳着舞,随着我的音乐尽情的舞动着,我喜欢这种不加修饰的自然的舞蹈,在我看来要比经过排练后虚情假意又做作的舞蹈漂亮一千倍。   

  舞池旁的吧台边,坐着一个正在喝着啤酒的日本男孩。   

  看到Saki后,我感觉有些惊讶,因为我并没有通知过她今晚有我们的演出,我们对视后,她显然发现了我的惊讶,她很疯狂,我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她很疯狂,台下聚集着无数的醉汉,他们渴望音乐,真正的音乐。   

  我伸出手召唤Saki,这时,正是我们要演唱rock killed you的时候。   

  我的举动,不但让她感到很惊讶,甚至也让底下所有的观众感到很惊讶。   

  我将Saki拉上了舞台,我将上衣脱下,我将Saki搂紧,这时底下的醉汉们给了我强烈的口哨声,掌声,还有欢呼。         

§虹§桥§书§吧§。  

第37节:樱花之夏(37)         

  〃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她是个日本妞!〃我大声对着麦克风说。   

  要知道,在那阵子,就是,小泉刚参拜完靖国神社的时候,在北京,谁要是找个日本女朋友,那些带着金丝近视镜的大学高材生们,会联起手,然后把脸涨红,把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出,喊着口号,握紧拳头,然后,声讨你。当然,他们没有勇气和你动粗,因为他们是戴着金丝镜的栋梁。   

  这时,舞台下面开始吵杂起来,各种声音,混淆成一片。   

  我终于听见了,〃傻b吧?!〃   

  接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从谁嘴里,传出了,一声声的谩骂声。   

  〃嘿,你忘了国耻了吗?〃果然,还是让我听见了。   

  〃历史是用来铭记的,但,不是用来仇恨的,还有,在这个年代,战争与你和我都无关,但同样,也与她无关!〃我搂着Saki说。   

  Saki在一旁一直拽着我的胳膊,不知是有些害怕,还是想我我少说两句。   

  〃你是个无德之人,有本事你把这话到我们学校说?国耻,就是应该让我们仇恨的!〃那个人又说。   

  〃我他妈抽你丫的,你个傻x孩子!〃老马拎着鼓槌从鼓后面站了起来,指着那个人说。   

  〃你打我?你打我!〃那个人对着老马说,很有种宁死不屈的劲头,好像就差说,打倒一个我,还有千万个我。   

  〃我们之间的一些仇恨,真的就不能够化解吗?〃Saki拉着我的手,问我。   

  〃我们不会打你,但你要知道,你有这样的思想,我们都懒得打你。现在,我不需要你在这说这个,因为这是我们的演出。虽然,这是个操蛋的社会,操蛋的社会里又有很多操蛋的人,但是,在这里,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操蛋的人张嘴说话,我手里有一个刚被我喝完的酒瓶子,如果,你再说类似刚才的话,我会用你的头把它敲碎。〃我搂紧Saki,我好像有一种列侬搂着大野洋子的感觉。   

  那人不见了踪影。   

  〃one,two,one,two,there,four!rock killed,you!〃在老马的节奏带领下,我们一同唱响了最后的歌。   

  〃刚才,谢谢,阿里嘎都。〃演出完毕,在门外Saki对我说。   

  〃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演出?〃我说。   

  〃嗯,我不清楚你今天演出的,但是,真的很巧。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她说。   

  〃我?我没有,只是……〃   

  〃Sakijiang。〃一个日本男孩,叫着日本女孩的名字。   

  〃你的演出很棒,我很喜欢。〃日本男孩用英文对我说。   

  〃够麦那赛(对不起)。〃Saki对日本男孩说。   

  我和乐队的几个哥们儿,演出完来到了我们经常去的一个饭馆。         

◇。◇欢◇迎访◇问◇  

第38节:樱花之夏(38)         

  〃刘也,今儿你丫够牛x的,一下子勾起了那傻x的爱国热情。〃老马说。   

  〃那我也没有老马哥牛x啊,一下就勾起了那傻x骨子里的宁死不屈!〃我说。   

  〃哈哈,没准儿,丫是刘胡兰的后代。〃老马说。   

  〃你可别侮辱刘胡兰!人家那是在刺刀面前不低头,这傻x,拿个酒瓶子就把丫吓跑了。〃我说。   

  〃Saki呢?怎么没跟来??走了?〃陆阳问我。   

  〃回家了。怎么,想她了?〃我说。   

  〃想,真挺想,你瞧刚才在舞台上,站你旁边,那叫一个惹人怜爱。而且,她看你的眼神,真的很特别!〃陆阳说。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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