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平在清苦中度日,并一天天地长大。
却说这陈志平的五亩多地是‘托种’的,这小子就无所事事起来,整天在巷头上晃荡。而陈兆仁家是开商店的,来来往往的比较多,于是陈志平就经常在陈兆仁家的商店里玩。而那时候,农村中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商店不仅是人们买东西的地方,往往也是人们抽烟、闲谈、歇脚的地方。这也是陈志平常到陈兆仁家商店里去玩的原因之一。
再说,陈兆仁家的商店,本是厨房改的。为了方便看商店,锅灶都没有拆掉,只是把厨房的另一头收拾一下变成商店罢了。平时吃饭,就在店堂里摆个小桌子,边看店,边吃饭。其实,这就是农村商店的最常见的模式。
话说有一年的夏天,陈志平正在陈兆仁家的商店里玩,恰逢陈兆仁家吃肉。那肉香实在是诱人,惹得陈志平不住地咽口水。等到陈兆仁一家吃过饭了,那碗里还有半碗的肥肉。因为那时候没有冰箱,不好储存。那陈兆仁看见陈志平不住地盯着肉碗看,一副‘馋痨痨’的样子,又念他是个孤儿,平时生活清苦,而天气又这么热,剩菜不好储存,就对陈志平说道:“志平,如果你不嫌口水,你就在这儿吃饭,把剩下的肉吃了吧。”
陈志平一听,巴不得如此,说了声‘谢谢’,就狼吞虎咽,一扫而光。从那以后,陈志平到陈兆仁的商店里,就玩得更勤了,因此也常常蹭些剩菜剩饭,不在话下。
却说这一日,陈志平手里捏着两块钱,到陈兆仁的商店去买东西。恰好这天陈兆仁不在家,杨翠萍在家看店。那陈志平点了几样东西,无非食盐、酱油、醋之类,七七八八,一共一块多钱。哪知道,那杨翠萍本是个农村妇女,又不会打算盘,全靠心算。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杨翠萍哪里算得出来,于是就少算了一角钱。等到陈志平拿出两块钱的纸币,那杨翠萍眨了眨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块二角三,一块二角三---------两块钱,再找八角七”。这么一来,又错给陈志平一角钱。里外一正,就是二角钱了。
再说陈志平错了杨翠萍的二角钱,他心里明明知道,也不点破,乐滋滋的,心里想到:“今天好运气,平白无故地捞了二角钱。”全然不顾陈兆仁一家平时对他的照顾。
到了年关岁底,家家都准备点过年的东西。陈志平也买了点豆腐之类的东西。怎奈家境贫寒,没有钱去买大鱼大肉的。忽一日,陈志平在巷头上游荡,忽然透过院墙,看到陈兆仁家的厨房的北檐下,挂了不少的咸鱼、咸肉、咸鸡、咸鸭、香肠之类的东西。于是陈志平计上心来。到了这天的夜里,夜深人静,陈志平拿了个凳子,用个长竹竿,竹竿上绑个铁钩子,伸过院墙,狠狠地钩了几个出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杨翠萍见少了年货,就在大巷上骂街。陈志平倒是若无其事,并不在意。
就这样,陈志平混来混去,一转眼十七八岁了。于是也就从一个小孩,长成了一个小伙子。却说一天夜里,陈志平忽然做了一个梦,猛见一个大姑娘,好生的水灵丰满。陈志平一时按捺不住,一下子就抱住那个大姑娘。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像个孙悟空的金箍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姑娘的裤裆,狠狠地捅了进去。一阵抽搐,一个冷战,不知什么玩意儿,一泻而下。等到陈志平醒来,那裤头子上,粘糊糊的一片,一股腥味,直冲脑门。从此以后,陈志平常做这样的怪梦,把个被褥上弄得像个世界地图。
也就是从这以后,那陈志平看到大姑娘小媳妇,特别的受眼,觉得女人特别的好看。怎奈陈志平孤儿一个,家境又不好,哪里能娶到老婆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忽一日,‘口山冲’来了一个讨饭船。这讨饭船上,一家四口,夫妻两个,一个姑娘十五六岁,一个儿子十一二岁。这一家子不知是何方人氏,说话侉声侉气的,估计是个北方人氏。因为家乡遭灾,一家子就弄个小船出来要饭。
虽说这姑娘是个要饭的,穿得衣衫褴褛,那脸庞却是诱人的。于是,那陈志平,有事没事,就跟在那姑娘后面转悠。
却说那讨饭船上,还养了一条狗,而且是个母狗。大概是主人怕在外面要饭被人欺负,就养个狗子壮壮胆的意思。平时要饭的时候,那姑娘就牵了狗子,一家一家的要饭。
不知怎么搞的,就在这几天,那狗子发情了,于是‘口山冲’上的公狗,一下子来了好多。其中有一只公狗,竟然与那母狗交配上了。
怎奈这狗狗的交配,一时半会是不得下来的。于是两个狗子就连在一起,惹得一村的人都在看笑话。
却说陈志平也跟在后面看笑话,心里想到:“连个狗子都有老婆,我怎么就没有老婆的呢!”众人看看笑话,天色也渐渐地晚了,暗了,就慢慢地散去了。只有陈志平还痴痴地看着。忽然间,一阵‘嗤嗤’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那陈志平一转头,竟然发现那要饭的姑娘褪了裤子,躲在一个草堆角落里小便呢。虽然天色暗了,但那姑娘白白的屁股分外地惹眼,那陈志平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上去,顺势扳倒那姑娘;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铁棍一般,就捅了进去。
那姑娘本是外地人,年龄又小,哪里敢叫的,等到陈志平疯狂地弄了几下,那姑娘倒觉得甜蜜起来。
再说这个‘口山冲’,有个五六百户,两三千人口的。一天要个两三家,不知不觉,几个月就过去了,那姑娘的肚子就大了起来。那父母一打骂一追问,那姑娘只好老实交待,如此这般。
于是那父母就找到‘口山冲’的保长,告发陈志平弓虽。女干幼女等等。哪知道,一了解,陈志平是个孤儿,没有辫子抓;再一了解,那陈志平还有五亩多田,一套草房的。再说,当地人护当地人,那保长就从中说和,索性让那姑娘嫁了陈志平。那要饭的夫妻两个想想:这样倒比要饭的好。于是,一家人就和陈志平合在一起,就在‘口山冲’落下脚来。
在陈志平看来,这人,与个动物差不多的,无非吃饭睡觉,男人与女人交配交配而已。所以,那‘又虽’与陈兆义争争吵吵,为了个什么标语不标语的,实在是没有必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14。2014】。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一百一十五回
上回说到,【妖魔鬼怪来洗脑,麻木不仁乃愚民】。这回说的是,【喊着‘革命’的口号,干着土匪的勾当】。
却说那个猪蛇鬼匪转世投胎的‘干矢木’,用它那个鬼画符的所谓‘字’,写了若干幅蛊惑人心的标语,贴在‘口山冲’的巷头巷脑,一是对愚民洗洗脑,二是试探试探愚民们的反应。
到了晚上,‘干矢木’等魔鬼畜生碰头开会,听取各个马仔的汇报。那些马仔们如此这般,就把‘又虽’骂人撕标语,陈志平息事宁人拉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干矢木’一听,哈哈笑道:“事情成也!”
各个马仔还不知所以然,于是,‘干矢木’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到了第二天,那陈兆仁一家正在吃早饭呢,忽然间,呼啦啦拥来一大帮的人,有拿长枪的,有拿短枪的,有拿大刀的,有拿长矛的,把个陈兆仁的家围个水泄不通。
那‘侯三’手握短枪,凶神恶煞一般,来到陈兆仁的面前,骂道:“你这个富豪,发财致富,就是犯罪分子!这是伟大的‘驴吊子’主义教导我们的!今天,我们来,就是要‘革’你的‘命’!”
那‘侯三’说着,一个忽哨,几个马仔不由分说,上前捆了陈兆仁和杨翠萍。陈兆仁和杨翠萍大骂不止,一口‘土匪’‘土匪’的。于是,侯三一伙,立即用抹布塞了他们的嘴。
那一边,几个马仔早已卸了陈兆仁家的大门小门,又搬来桌椅板凳,三下五除二,在陈兆仁家的门口,草草地搭了一个台子。那台子上,挂满了标语,分别是:伟大的‘驴吊子’主义万岁!发财致富就是犯罪!财富越多罪行越大!杀富豪分田地!杀富豪分财产!
几个马仔押着陈兆仁和杨翠萍,强迫他们跪在台子上。陈兆仁头上戴着个纸糊的高帽子,上写:万恶的富豪!胸前挂了个纸牌子,上写:发财致富,罪不可赦!那杨翠萍的头上也有一个高帽子,上写:万恶的富婆!胸前也有一个纸牌子,上写:富婆富婆,人人可诛!
却说‘口山冲’出了这么大大动静,那些村民们,早把个陈兆仁家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人群中议论纷纷,这不是土匪吗!想不到我们‘口山冲’也出土匪了!
那‘侯三’一伙一听,吩咐几个马仔,站在台子上,立成一排,举起手中的长枪短枪,对着天空,‘乓乓乓’,就是一阵乱放。台下的村民个个面如土色,再也不敢议论。
恰在此时,那‘干矢木’走上台来,点了一支烟,右手夹着烟,左手虎口朝下,叉着腰,扯着个公鸡嗓子,叫道:“乡亲们:我们不是土匪,或者说,不是一般的土匪。我们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八厂党’!伟大的‘驴吊子’教导我们,每个人的‘钱值’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有些人发财,有些人贫穷。那是因为他们‘刮’了我们的‘油’。由此,伟大的‘驴吊子’得出结论: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一个犯罪的过程;生产劳动的组织者,更是罪不可赦的犯罪分子!不过,这些深奥的革命道理,你们是弄不懂的。我把它概括了一下,叫做:‘驴吊子’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抢劫杀人有理。于是,我们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石灰主义’!”
‘干矢木’吸了一口烟,又手舞足蹈地说道:“乡亲们:千百年来,把个抢劫杀人说成是土匪,说成是犯罪,那是十分错误的!根据伟大的‘驴吊子’主义的伟大理论,生产劳动发财致富才是犯罪!我们惩办犯罪分子,不是什么土匪,而是‘革命’!”
说话间,那‘干矢木’一示意,那陈兆义走到台前,说道:“各位乡亲们:伟大的‘驴吊子’教导我们,在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什么父母兄弟夫妻父子之情!只有‘楼梯’之情。我和陈兆仁虽然是一娘所生,但是,他是反动的富豪‘楼梯’,我是伟大的光屁股‘楼梯’!我现在已经加入了伟大光荣正确的‘八厂党’!今天,我要在我们‘干’委员的领导下,‘革’我哥哥的‘命’!”
刚刚说到这里,陈兆义顿觉失言,又更正道:“错了,错了!我要‘革’万恶的富豪陈兆仁的‘命’。”
陈兆义咽了一下口水,又说道:“陈兆仁这个万恶的富豪,真是个昧良心的东西!我好吃懒做,欠了他的一点钱,他竟然跟要!真是万恶啊!根据伟大的‘驴吊子’主义,谁发财,谁就是犯罪!我占了他的犯罪所得,那是天经地义的,他就根本不应该跟我要的!”
却说陈兆义越说越气愤,又说道:“这个万恶的富豪陈兆仁,不仅跟我要债,还耍阴谋诡计。这个万恶的富豪陈兆仁,假装出去进货,叫他老婆,就是那个万恶的富婆杨翠萍,跟我要债。现在,我宣布:我,伟大的光屁股‘楼梯’的陈兆义,与这个万恶的富豪‘楼梯’的陈兆仁划清界限!”
却说台下的人,听得‘干矢木’和陈兆义的胡说八道,无不目瞪口呆,独独陈志平鼓起掌来。那‘干矢木’一见,不禁喜出望外,手指陈志平说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话要说?最好是揭发陈兆仁罪恶的。”
那陈志平一听,跳上台去,高呼口号:“打倒万恶的富豪陈兆仁!”接着就大声的说道:“今天听了‘干委员’的话,真是如梦初醒!现在才知道,原来,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一个犯罪的过程;生产劳动的组织者,更是犯罪分子。这些革命的大道理,原来一点都不懂的,今天算是开眼界了!是啊!同样都是人,为什么陈兆仁有吃有喝,而我只能喝盐汤的?我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现在,我还要揭露陈兆仁一家的罪恶!这个陈兆仁,真是坏到极点了!这个畜生!他吃肉喝酒,却把剩余吃不了的剩菜给我吃!为什么不请我坐主席,也弄个美酒‘啯啯’(方言,就是喝喝的意思。不过,含有一种戏谑的语气)。这是把我们当畜生待啊!”
却说陈志平越说越激动,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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