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相亲记- 第14部分

　　又说这范大，晚上去顾大嫂那里，耕种顾大嫂裤裆里的那块小田，临去之时，总是虚掩牛屋的大门。深夜回来，轻轻推开牛屋的大门，再悄悄地推开小套间的房门，然后再悄悄上铺。这马五从小朱口中掌握了范大的行动规律，计策也就来了。于是，交待小朱，如此这般。



　　话说这一天晚上，那范大又编了个理由，去顾大嫂那里，与顾大嫂约会，成就鱼水之欢。这小朱，等范大去了之后，遵照马五教的方法，先等了半粪桶牛尿。然后，搬来小桌子，桌子上再放个凳子。接着，站到凳子上，将有半桶牛尿的粪桶，悄悄地搁到牛屋大门的上面。单等范大回来推门时，用那半粪桶的牛尿，去砸那范大。



　　这小朱，在马五的辍哄之下，埋伏强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金鳌。要问这牛尿粪桶有否砸中范大，又惹出个什么祸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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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上回说到，【马五狠心施绝招小朱精心设机关】。这回说的是【小朱粪桶砸范大范大受惊落荒逃】。



　　却说这个马五，为了赶走范大，得到顾大嫂，真是费尽心机；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的毒辣，一次比一次的绝德。这个马五，闯荡江湖多年，生活经历丰富，头脑中到底有多少鬼主意，真是深不见底。不知各位看官有否注意，社会上有这样一种现象：这人在年龄小的时候，大部分的比较笨嘴笨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交往的变多，脸皮的变厚，也就越来越慷慨，越来越会说话。而这年青人，刚来丗上不久，对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好奇。所以那些年青人，总是喜欢围着年龄大的人，要他们‘讲那过去的事情’。如果一个年青人，特别是一个小孩子，经常听一个年龄大的人讲故事，往往心中就顿生好感，觉得这个人知识丰富，阅历非凡，进而产生某种崇拜心理。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年青人，特别是小孩子，往往很听这个年龄大的人的摆布，甚至能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另一方面，如果一帮人合伙做了坏事，相互有把柄在手，往往就能抱成团，继续作恶。这就是俗话所说的‘上贼船容易下船难’。



　　这马五和小朱的情况，可以说是以上情况的典型。这个马五，通过讲故事讲笑话的方法，紧紧锁住了小朱的心理和情绪。等到小朱帮助马五做了两次绝德的事以后，这个小朱，实际上已经上了马五的贼船，身不由己了。再加上顾大嫂和范大，做那偷情的事情，总是见不得人的，只好吃闷鼻子亏，不敢张扬。这就叫做‘喝了人家的洗脚水，捏着鼻子咂咂嘴’。这样一来，马五和小朱更是胆大枉为，毫无顾忌。在马五辍哄小朱用粪桶去砸范大，这个小朱也没有想想，就按照马五的办法去做了，至于后果如何，这个小朱哪里还去想呢。



　　话说这小朱设计好了之后，心中洋洋得意，上了床，躲在被窝里偷偷发笑，单等好戏上演。笑了一会，也就朦胧入睡。



　　以上说到，这牛屋的大门，与普通的屋门是一样的，是个对开的木门。如果范大这天不去与顾大嫂约会，这范大和小朱进屋睡觉后，就从里面把门闩好。如果范大去与顾大嫂约会时，就只能虚掩着门了。所谓虚掩着门，就是那门不关死，只是把两扇门大致拢一下。这样一来，那两扇门与门框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大致上的等腰三角形，也就是说，就形成了一个支撑点，恰好可以将粪桶搁在上面。如果没有十足的生活经验，是根本想不到的。再说，古代没有鉸链，这门不是与门框紧铰在一起的。古代的门，两扇合起来，正好与门框的外沿相等。安装时，门是从里面贴着门框，在门框上下用木头做成‘门窝子’，而木门的一侧上下，有个突出的木头轴，叫‘门拳头’。这‘门拳头’就安在‘门窝子’中，以便开关。由于‘门拳头’和‘门窝子’都是木头做的，涩劲较大，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摩擦力较大。所以，古代的门，开开关关，是不灵活的。正因为这样，这牛尿粪桶搁在上面，反而稳当。如果是现在，这门是嵌在门框里的，又是金属铰链连结的，太灵活，反而是搁不住粪桶的。所以说，任何故事的发生，都是有它的特定的历史背景的。



　　话说这范大，与那顾大嫂战罢之后，稍作休息，到了深夜时分，又悄悄地潜回牛屋。那范大一推牛屋的大门，一步刚跨进屋内来，那搁在门上的粪桶就失去平衡，‘嘭’的一声，倒扣而下。这范大‘啊’地一声，还没有完全‘啊’得出来，就呛了一嘴的牛尿，‘咕咚’一下，就咽了下去。大家知道，那木头粪桶，有个十斤二十斤的。再加上半桶牛尿，也有个二三十斤的。再说这木头粪桶是有棱角的，而且，当时在热天，身着单衣。那四五十斤的粪桶砸下来，早把范大头上、肩膀上砸得鲜血淋淋。众所周知，这牛尿又是咸的，那咸咸的牛尿，把个范大刺得往心里疼。那倒扣而下的粪桶，就像一个大帽子，套在范大的头上。



　　那小朱听到一声巨响，倏地从朦胧中惊醒，忽地坐在床上，看那范大的狼狈样子，直乐得哈哈大笑。各位看官有所不知，在这古代的牛屋中，为了方便照顾牛，通夜都是点着灯的。为什么要通夜点灯呢？因为古代没有电灯，都是油灯，是不能一按就亮的。如果牛要大小便，做出动静，再去点灯，往往就来不及了，因为古代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都用火刀火石打火，不是一下子就能点得着的。由于亮着灯，这范大掀掉头上的粪桶以后，清清楚楚地看到小朱坐在床上，幸灾乐祸地坏笑。这小朱只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轻重。虽说被马五利用，但是小朱的最大的目的，无非是想顾大嫂对小朱好一点，生活上照顾一点，吃得好一点。但马五的想法就不同了，他的目的是赶走范大。这小朱哪里知道，这次下手太重了，范大有点急呛了。现在灯下，清楚地看到小朱在坏笑，这个范大顿时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这范大满腔怒火，一步冲上前去，揪住小朱便打。这小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哪是范大的对手，不停地大呼‘饶命，饶命’。这范大正在气头上，哪里停得下来。幸好当时是热天，这小朱光着上身睡觉的，又被范大吓得浑身是汗，滑东滑西的，这小朱才得以逃脱。



　　话说这小朱逃出牛屋之后，一边狂奔，穿过小木桥，直奔村庄而来，一边大呼小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这范大见小朱逃了出去，怕事情闹大，也怕小朱真出了什么事，又在后面追赶。那小朱不知深浅，以为范大真要打死他，更是狂奔大叫。这深更半夜，那叫声格外的响亮，早惊动了左鄰右舍。这左邻右舍不知发生了什么人命大案，一涌而出。大家一看，原来是顾大嫂家的大小伙计打架。那范大头上、肩膀上鲜血淋淋，那小朱鼻孔中流血不止，着實打得不轻。



　　那范大见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再打，不停地叫小朱回去。这小朱怕再被打，哪里肯回。众人问是什么回事。那范大虽然中了机关，吃了闷亏，哪里敢说。这小朱毕竟是个孩子，就胡说八道起来，无非范大深夜不回，与那顾家表婶如何如何。这范大又急又羞，只恨无地缝可钻。猛然间，在那灯笼的亮光之处，又看到一个人，把个范大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要问范大看到了什么人，他又逃到哪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8。20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二十一回



　　上回说到，【小朱粪桶砸范大范大受惊落荒逃】。这回说的是，【两手空空逃亡去范大夜宿湖边庙】。



　　话说这个小朱，按照马五的吩咐，把个牛尿粪桶搁在虚掩的牛屋大门上。这粪桶和牛尿加在一起，有个三四十斤的。而这粪桶，又是有棱角的。当时，又值天热之时，这范大身着单衣。这一下子砸下去，早把范大砸得鲜血淋淋。这牛尿又是咸的，把个范大腌得往心里疼。再说这个范大，牛尿粪桶砸下之时，慌乱之间又喝了几口牛尿。这一次，范大真是吃大亏了，受了大伤了。



　　这小朱在马五的辍哄之下，先用个假蛇戏弄范大和顾大嫂。后来，又用个砖头去垫桥板，把个范大栽下河去，搞得不轻。范大和顾大嫂心里明白，这些绝德的事情，肯定是马五出的坏主意，小朱亲手所为，只是因为没有当场抓住，范大也拿小朱没办法。这就叫做‘喝了人家的洗脚水，捏着鼻子咂咂嘴’。但是，这小朱在马五的辍哄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绝事，这范大早已怒火中烧，只是没有抓到小朱的把柄，不好发作而已。而这一次不同了，这牛屋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别人可以进来。这粪桶砸人的事情，必定是小朱无疑，想赖也是赖不掉的。这范大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气不曾出，这一次又喝了几口牛尿，又被粪桶砸得鲜血淋淋的，那咸咸的牛尿又把范大腌得往心里疼，这范大哪里还忍得住，不把小朱往死里打，才怪呢。



　　话说这小朱逃脱之后，大呼小叫，惊动了村庄上的左邻右舍，大家都出来看西洋景。这个小朱不知避讳，就在大巷上胡说八道，无非把那范大和顾大嫂的种种反常之举，拿出来瞎说。众位邻居听出了门道，知道是范大和顾大嫂睡觉，大小伙计闹矛盾了，个个哈哈大笑，就当看戏一般。这范大制止不住小朱，羞愧难当，只恨难无地缝可钻，正在着急之时，猛抬头，竟然看见那顾大嫂的男人，也就是那个‘巴财鬼’‘半调子’的顾耀前，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把个范大吓魂飞魄散。这个范大在江南做大伙计，勾搭上了老板娘，玩了人家的女人，不免心虚。再说，这段时间以来，范大与顾大嫂亲热之时，这顾大嫂也常常拿顾耀前的‘巴财鬼’‘半调子’的行为来说事，无非是说顾耀前脾气不好，难以相处，常常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顾大嫂的意思实际上是讨好范大的，是说范大为人好，脾气好，身体壮，又知道怎样疼女人，床上功夫又深。但是这范大从中却听出了另一个意思，即，顾耀前是个怪人，常常做出一些怪事，他能平白无辜地拿个饭铲子去敲顾大嫂的头呢。现在他知道了我范大跟他老婆睡觉，岂不拿刀杀了我范大。由于范大心中有鬼，自己又是外地人，不知后果如何，吓得拔腿就跑。



　　前几回说到，这江南地区的中等家庭，男人出去做生意，可能几个月回来一趟，也可能几年回来一趟，是没有准的。那时候，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何时回家，都是个突然。却说这顾耀前，这一次是做的陶瓷生意，是将宜兴丁蜀镇的陶瓷产品运到江北卖的。这一趟生意做了半年有余，现在回来补货，顺便来家看看。實际上，这顾耀前上半夜就已经村边河口了，只是住在船上没有回家。这主要是因为，顾耀前临走之前，在门东边的墙上挂了雨伞的，是默认顾大嫂可以偷人的。这顾耀前估计，根据当时的社会习惯，那顾大嫂也肯定会偷男人的，而十有八九是要与大伙计上床的。如果半夜回家，一头撞见，岂不尴尬。二是因为‘行船走马三分兵’。古代没有轮船挂桨，除了顺风扯帆，全靠人力行船，是很累的。因为顾耀前确實累了，半夜回家，还要把其他人都要闹得起床，大家都休息不好的。三是因为，那顾耀前在外做生意，也是不停地找女人的，那男人的奶，也不是急鼓鼓地急着要放的。所以，就等天亮再说罢。谁知到了深夜时分，这庄上吵嚷起来，这顾耀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打着灯笼上岸看看热闹，哪里想得到范大伙计与朱小伙计打架。这就是范大突然看到顾耀前的原因。



　　话说这范大逃出顾家之后，一路向北狂奔，因为范大的家是江北的吗，他就朝北奔去。见路走路，见河涉水。可是，这里离家有个几百公里的，路又不熟，何年何月才能到家。更重要的是，这范大想到江南做大伙计赚钱回家砌房结婚的，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分钱没有得到，连个换身衣服都没有了。真是两手空空。



　　还有一条，这范大临来江南时，他父亲一再叮嘱：‘江南好种田，一去二三年。心想回家转，腰里没盘缠’。这范大伯说的是，到江南去做大伙计容易，但是，大部分的大伙计都被老板娘套住，几年下来，只落得个空手而归。现在，这范大比父亲说的还惨，竟落得个落荒而逃。这样回家，不被父亲打得半死，也是被乡亲们嘲笑而死。想到这里，这范大泪流满面，痛不欲生。一会儿自打嘴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