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考试结束,商量着出去玩。最后决定去比较近的蓝山——单程100公里左右,当天去当天回来。蓝山有很多的桉树,桉树释放出来的气体充斥在空气里,在阳光的照射下就显出蓝色或者山蓝色。这就是“蓝山”名字的由来。
临行前查好要走的线路和要去的景点。大家约好在周六的上午8点出发。Wil 到他们的住处,已经8:30了。Wil临行前加了油,大家给了他油费——出车的人不出油钱,也算是公平。少云的天气,阳光灿烂。刚出悉尼,就可以看到厚厚的云层笼罩在西边的山区上——那就是蓝山国家公园。
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限速从90到100。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瀑布。把车停好,大家就往里面走。令人扫兴的是,Vivian 身体不适,不愿意走路。没有办法,jason 陪着她;林凌和Wil继续沿着小路在峭壁边上进行了一个小规模的远足。两人走到最大的瀑布,拍下几张照片就返回了。
小夫妻依然无聊地站在那里。
下一站就是著名的三姊妹峰。停车,吃饭,然后走到观望台。远望大峡谷,真的是深蓝色的;只是三座山峰怎么也分不出那个是头,那个是身子……大家通过陡峭的台阶走上三姊妹,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大家都慢条斯理地找地方躲雨。
林凌和wil 又坐了缆车。然后大家动身返回。路上,在一个加油站休息了一下。晚上8点左右回到了住处。
二手车
林凌一边上课,一边继续搜索二手车。
这天他和wil去看一辆手动档的车。Wil把车停得比较远,他不想让他们看到,那样的话砍价的时候会好一点。敲门,出来三四个中东青年。Wil他们看了看车,问他们为什么要卖掉。他们说需要钱。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回答,很有可能车有一些问题。打开前盖,发动机刚刚被换过,有明显的标记。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辆车还是有点不保险。和车主说,他们在考虑一下,就离开了。
中东青年看着他们的车,用略带惊异的眼神送他们离开。
第二周,林凌看到一个开价3700的车。1995年,外观还不错,这款车一般都在4000以上。这样的价格,算是比较低的。和车主约好,他和Wil就坐火车过去。从住的地方,到那里,坐火车要1个小时。到了那个区车站,给车主发了消息,他说一会就到。
20 分钟之后,一辆深蓝色的车开来。Wil装作是他要买车,他们察看了车的情况。Wil又在路上开了一圈,感觉还不错。车的牌照是新的,还有一年过期——车检、保险和养路费,怎么也得900。这点是比较吸引人的。Wil问他,为什么买车,他说他有一个孩子出生了,要买一个大的。这个原因听起来也比较合理。
他们在旁边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如果价格能在2900到3000的话,那就买这个车。Wil如果价格是3000的话,我们现在就下定金。那人一听,3000,就3000。好啊。没想到这人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们没有想起出,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林凌到附近的ATM里取出200刀,让车主写了一个字据。约定好明天上午10点,车主把车开到林凌所在的A区。
两个人乘火车回去。林凌终于要有自己的车了,还是有点兴奋的。这款车,满大街跑的都是,应该算是澳洲的夏利了。
第二天,到银行取钱,填表,车主把钥匙交给Wil,交易就这样完成了。
Wil把车开到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然后说,“你来吧。”
“啊?!现在就开么?”林凌自从出国之前拿到驾照,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摸过车了。他现在非常的不自信。
“没关系,这里又没有什么车。”
林凌只能硬着头皮坐到驾驶的位置上。
“启动,打灯,看盲点,没有车,三秒之后就可以走了。”旁边的教练同学在不停地指导。
林凌握着方向盘,觉得这个方向盘怎么这么灵活呢。自己太不适应了,完全是手忙脚乱。他们在附近转圈,开了20分钟。林凌还是觉得挺新鲜的。他们回到林凌的住处,吃了点东西,拿了Jason的“L牌”贴在车前车后,接着开。
晚上,林凌告诉娜伊雅自己买了一辆车。她尽管对车完全不了解,不过还是很高兴,“咱们现在也是有车一族了。呵呵。”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Wil隔三差五地晚上过来,带着林凌开一会。他告诉林凌很多的知识,比如标志,如何避让等等。
婚姻的承诺
周日,林凌把车洗了一下。虽然洗过以后和洗之前没有明显的区别,但是心理上感觉好了很多。
他们晚上在外面转了几次。为了练习停车,一天晚上wil就带他进停车场。夜里,停车场里车非常少,到处都是空位。有人说,开车技术好不好,不是看往前开,而是看倒车技术。例如为了让学员清楚车的空间位置,国内学驾驶的时候,首先练得就是倒车入库。
尽管在国内拿到了驾照,可是林凌现在还要从头开始学习。他们在停车场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找了几个位置,Wil让他车头向前停进去。车位都是三个连起来的,镜子里面看不到地上的线。而有车的地方,又害怕刮到别人的车。没有办法,转了两圈之后,就回去了。
林凌的考试成绩终于出来了,他有一科必修课没有通过。
看到这个成绩,林凌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三圈。自己要完成会计的学习,必须要读这门课程。现在是否还要继续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林凌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转学,比如读完原来的专业就回去……
不管怎样,他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也不想告诉身边的人。一切的压力都要自己来承受。
林凌却忍不住把实情告诉了娜伊雅。她知道以后,开始安慰他,还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做。林凌想了一段时间以后,决定还是继续读下去。他计算了一下账户里的数字,学费、生活费。自己平时比较节省,能够挤出这门课的费用的。三千块钱,就这样有贡献给学校了。没有办法,自己的学习没有到位,又能怪谁呢。
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要走下去。
林凌继续上寒假的课。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这门课没有期末考试,最后的考核是一个小组作一个小的项目,交一个论文。其他组员都是女生,大家做得比较顺利。一般来说,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女生的学习成绩要好一些。这点很让林凌觉得费解。也许是男生想要的东西太多,他们并没有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学习上?
论文写得差不多了。大家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她们问林凌去不去。他说,他就不去了,谢谢。林凌情绪非常低落,根本没有心思去看电影。
晚上,林凌和娜伊雅聊天。她穿着蓝色的长裙——七月,国内正是最热的时候。聊着聊着,娜伊雅突然说,“亲爱的,我们订婚吧。”
“啊?”林凌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愿意么?”
“愿意。”林凌停顿了一下,说“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我不需要什么,我只想要你一辈子对我的爱。”娜伊雅的话,让林凌的心里感到片刻的温暖。他们之间的依赖与思念,也到达了顶点。
娜伊雅让林凌举起左手,说:“你是否愿意娜伊雅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回答'我愿意。' ”
“我愿意。”林凌瞪大了眼睛说。
然后她又说:“你是否愿意林凌成为你的妻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我愿意。”娜伊雅又高兴地说:“好了。我们今天就算是订婚了。”
林凌觉得,这个过程,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娜伊雅却非常希望得到这种承诺。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感情非常不信任。林凌的性格也有些木讷,他并不懂得如何哄女朋友开心。
丢失护照
娜伊雅又让林凌记一些如何对待老婆的方法,什么她不开心,你就要想办法让她开心之类的。
林凌的心里感觉到一丝疲惫。他也想回国休息一段时间。要想回国,要至少在半年之后。必须先完成下个学期的学习。下个学期,自己生死未卜啊。
七月底,林凌上完最后一天的课。大家交了论文,等待成绩。林凌去学校交学费。交学费的那几天,心情也不是很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的钱,都划给了别人,却又无可奈何。
第三个学期,林凌只准备修3门课——寒假修了一门,学校允许他下学期学三门,包括他没有通过的必修课。学四门课,太累。他想稍微轻松一点。
娜伊雅也快要回来了,她将于7月31日到达悉尼。这是让林凌感到欣慰的消息。在家的一个半月,她应该是恢复得非常好。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得出来,现在的她,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还改变了形象,烫了头发。娜伊雅说,她母亲要给他们买个车,给了他们3000刀。林凌嘴上并没有答应,心里想,这钱还是先放着吧。
林凌在7月30日,接到了娜伊雅的短消息:“亲爱的,我的护照、机票和汇票都丢了。怎么办啊?”
林凌并没有看到这条消息,直到她发来第二条一样的消息,他才意识到。他立刻回复:“先去公安局申请新护照,通知航空公司改签机票,和大使馆联系,看多久能贴到签证。”
娜伊雅并没有回复。除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是比较慌乱的。下午回到家,林凌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阿姨,他说:“阿姨,您好。我是林凌,我和娜伊雅说一下。”
阿姨声音哽咽地答应了,把电话转交给娜伊雅。她说:“已经联系公安局了,他们说两三天就可以办出新的护照。”
她还说,她今天去超市买东西,把机票、护照和汇票都放在包里。在超市付款的时候,她把包放在柜台上,一转眼就不见了。里面还有五、六百块钱。
林凌安慰她:“没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吧。而且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啊? 我马上就要开学了。”
“一周,或者两周。你和学校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晚一点到学校。”
“好吧。我打算拿到护照就飞到上海去贴签。你说我怎么这么背呢?”
“好了。这种事情,就当个教训吧。”
“教训?!这么一个教训我付出得也太多了。”
“护照这些东西怎么可以随身带呢?以后注意就是了。你不要着急。”林凌多少有点生气,语气也有点硬。
“我倒是没有什么。倒是我妈有点受不了了。好吧,先这样吧。我先去哄哄她。”
她们到公安局报失,并推迟了飞机的时间。
第二天,他们就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护照已找到——包被扔到一块早地上,里面的现金都没有了,证件和护照都在。娜伊雅还遇到了一个比较有职业道德的小偷。失而复得,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丢失护照的事情,成为娜伊雅回悉尼道路上的的插曲。
教育产业
8月,新学期开始。林凌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上那门必修课。低头走进教室,他直接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认识的同学也在这里。她瞪着眼睛回头看着林凌, “啊?! 你怎么也有来上这门呢?”
林凌遇到了熟人,有点尴尬。“嗯。呵呵。”他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爱咋咋地吧。
不及格和重修,给学生们带来不仅仅是经济的压力——几千澳元,更多的是心理压力。学生会担心是否能够毕业,会影响到学习的走向、职业的选择,等等。
学校并不会顾及那么多,他们似乎只在乎收入。几条主要街道在重建——把葱葱郁郁的法国梧桐锯断挪走,换成澳洲的桉树,林荫消失了。坑坑洼洼的是你沥青路,变成了大理石的铺砌路面。很多空地都在盖楼——法学院的新楼、计算机学院的新楼……众多项目同时进行,要拿出大量的资金。资金来源的一个方面,就是国际学生的学费。有的老师上课的时候讲,学校并不把学生当成学生,而是澳元符号。说的再大一些,澳洲早已把教育当成一个产业,成为国家收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每年千千万万的海外留学生追逐自己的梦想,涌入这个岛国,把大量的金钱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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