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味道的面孔,问道:“为什么不要?……就这样?”北堂尊越金色的眼睛直盯住北堂戎渡,一字一字地缓慢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弄坏哪里都不行,朕要的是长长久久。”说着,在那绵软柔嫩的掌心中受用一回,直到舒坦了才罢。
北堂尊越暂时略略解了火,这才下地取了湿毛巾来,给彼此都擦拭了一番,见北堂戎渡闭着眼,便用指尖一根一根地数他密长的睫毛,北堂戎渡的眼皮颤了颤,忽然微微张开了眼,随后撑起身子,顺势将北堂尊越轻轻推倒在侧,北堂尊越有些惊讶,但也由着他,只笑道:“……怎么?”北堂戎渡低头看着这个满脸闲适,同时又不乏桀骜的英俊男人,他们本是一体的,这个人此刻是温情脉脉的样子,可有时候却又那样沉寂阴郁,将他带入到黑暗当中,彼此孽缘交错,分不清命运的牵绊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对方明明曾经让人想要死心的,可是他却无法停止追逐……由从前转变为现在,看似没有多大的差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微妙的变化,北堂戎渡的嘴角绽开一个有点平板的微笑,道:“……爹,我忽然很想要一个孩子,我和你两个人的孩子……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你愿意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么。”
“……也不是不可以。”北堂尊越先是一怔,既而便轻轻拍着北堂戎渡的肩,语气平和:“这些都不要紧,只要你喜欢就好,朕说过,朕可以为你做到极大的让步……在你没有越过底线之前,朕什么事情都可以满足你。”北堂戎渡听了,无声地垂下眼睫,喃喃道:“这样啊……也就是说,我有时候也可以……碰你吗。”说着,将脸贴在北堂尊越温热的胸膛上,只是搂着男人,仿佛是想从对方身上觅得一丝可以支撑住自己的力量,北堂尊越低低一嗤,道:“怎么,想上朕?……可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朕那天对你说过,‘从今以后你的身子只有朕可以碰’,但既然你也是男人,所以这句话自然就可以理解成两种意思,只要跟你亲近的人,是朕就行。”
北堂尊越说罢,忽然捧起了北堂戎渡的脸庞,淡淡一笑,说道:“……但是戎渡,朕也要告诉你,在朕的面前,不需要你再有什么羞耻心,也再没有你拒绝的权力,这些,你必须习惯。”北堂戎渡忽然自心底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忽听殿外有内侍道:“……皇上,几位大人已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北堂戎渡的脸色一下变了,立时就想要从北堂尊越身上爬起来,但北堂尊越哪里肯让他得逞,一手就将他的腕子抓住,紧接着,床前的一层蜜合色绫幔也坠散下来,同时最外层的明黄九龙罗帐也垂垂而下,严严实实地将里面遮住,任谁也窥不见床内有什么东西,北堂尊越翻身将北堂戎渡按在身下,一面扬声朝殿外道:“……让他们进来就是。”
北堂尊越说着,跨坐在北堂戎渡身上,伸手将半敞的衣裳彻底褪下,就见那袍子悄然滑落,露出健美的身段,魅惑撩人之极,便在这个当口,北堂戎渡只听见一连串脚步声临近,有七八人进到了殿内,北堂戎渡一颤,但身上的男人却紧紧扣着他的腰肢,不让他挣脱,北堂尊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只玉瓶,将里面的东西细细抹在对方□上,北堂戎渡被冰得抖了一下,双腿忍不住曲起,却顾忌外面的大臣根本不敢出声,北堂尊越压下他的腿,目光灼灼,很自然地隔着帐子朝外面说话,一面专心致志地抚弄身下的人,前来奏事的几名大臣见北堂尊越在这种情况下宣他们进来,倒也并不是特别惊讶,只因北堂尊越是出了名的性情恣肆,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必吃惊,只是他们哪里知道,那帐中的人竟会是北堂戎渡。
一干君臣隔帐议事,帐中北堂戎渡却是频‘频喘息,紧抿着嘴,可即便是心中抗拒,但偏偏无能为力,身上的那个男人代表了一种不可逾越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吞噬一切光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被这种力量湮灭,包括自己……北堂尊越极为冷静地替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才捧起北堂戎渡的脸蛋,一般亲着,一边缓缓沉腰,北堂戎渡只觉得下处一紧,一瞬间好似被纳入了什么地方,忍不住一声闷哼,面色泛红,北堂尊越却‘嗤’地一声笑,他生性勇悍,根本不在乎那其实并不轻松的痛意,只重重继续沉腰,两人同时一喘,更加深入,北堂戎渡还来不及思考,身上的男人已经搂着他肆意爱抚,渐渐的,便开始按住他一同欢好。
帐内传来低低的暧昧声响,北堂尊越一面微微喘着气,一面分出精神与外面的官员议事,在他身下,北堂戎渡面色泛红,身不由己地颤着腰身,强忍那铺天盖地的快‘感,却忍住不肯发出明显的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见,正当他忍得辛苦之际,北堂尊越却在修长的手指上沾了东西,探到他股间,竟是进去撩拨刺激他,北堂尊越这床笫间的本事何等高明,性子更是霸道无比,无论是北堂戎渡的前面还是后头,都一起占据,北堂戎渡被他弄得根本无暇分神,内有北堂尊越逼迫,外有他人在侧,那一颗羞耻之心被噬得七零八落,偏偏北堂尊越更加卖力,生生要将他压榨得再没精力去想什么尊严羞耻……这世上光明与温暖令人心生向往,可人在冲动与本能中总会勾勒出黑暗的轮廓,甚至有着一种魔性般的不可抑制的吸引力,那种极端的诱惑,在泥泞堕落中挣扎的感觉,如同盛开的罂粟,腐朽却艳丽以极,令人无法自拔。
良久,北堂戎渡满脸是汗,在北堂尊越体内泻了身,北堂尊越亦是额头微湿,停了片刻,将手指从北堂戎渡股间抽出,然后才慢慢抬腰,让北堂戎渡出来,见身下人有些失神,便搂过他细细亲吻,耳语道:“……朕说过了,你已经没必要还有什么羞耻心,不需要。”说着,取过枕边的毛巾,替彼此擦了一下,然后又将扔在床内的那副护具重新给北堂戎渡戴好,这才披衣而起,对帐外的臣子又吩咐了几句,便令诸人退下,北堂戎渡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便缓缓爬起身来,把衣服穿上,北堂尊越见他双肩微微轻颤,知道他受了不小的冲击,于是伸手搂北堂戎渡在胸前,亲吻抚慰一番,低声道:“今天这事,朕不是铁石心肠,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事事都由着你,戎渡,你乖乖的,咱们永远都这么在一起,你一辈子也不准离开朕。”
北堂戎渡此时好象已经恢复了平静,默默承受着北堂尊越的爱抚,目光之中深沉无尽,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慢慢地说道:“是,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我保证,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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