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被这么一弄,哪有不醒的道理,眉头一动,狭长的眼睛便睁了开来,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一只手按在北堂戎渡的头上,微微打了个呵欠,磁性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初醒时的慵懒,道:“……松开。”北堂戎渡口含湿漉漉的乳‘珠,嘴里含糊道:“让我亲一会儿……”一面说,一面干脆跨坐在北堂尊越身上,北堂尊越用五指筢了筢自己睡散了的几绺墨发,被北堂戎渡吸得很不适应,又不好硬把他扒拉下去,因此只得忍着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道:“你好了没……”北堂戎渡埋头在男人胸前,一边贪婪地亲吮抚摩,一边模糊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不愿意是你儿子……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这么跟你亲热,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天下人的面前,都随时随地毫无顾忌抱着你,亲着你,跟每一个人说,你是我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跟你好,等到了人前,就得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正经模样……”
“我想要跟你有砍不断割不下的骨肉亲缘,又想堂堂正正地牵着你的手……二郎……”
二百五。 帝王思
( )二百五。帝王思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北堂尊越不觉微微动容,怀拥着北堂戎渡,一手抚摩着儿子的头发,和颜悦色地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了。”北堂戎渡深深埋头在男人胸前,语气不明,只道:“你喜欢我不喜欢?”北堂尊越笑着拍了一下北堂戎渡的脑袋,好笑道:“你说呢?朕要是对你没有情意,现在身上抱着的又是哪个!”北堂戎渡用力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手指一味揉搓着对方强健的胸脯,将那雪白的皮肤揉得发红,一条柔软舌头不断地舔逗着北堂尊越已经坚硬起来的乳首,柔声问道:“二郎……那么,如果我犯了什么过错,你会原谅我么?”
北堂尊越被他弄得胸前发麻,却还强自耐住那种古怪的感觉,揉了揉北堂戎渡的耳朵,然后用双手托着他的臀侧,往自己的大腿上坐得更朝前些,一面懒洋洋地放软了身体,无奈叹息道:“……你从小到大,哪次犯了错朕没有原谅你?”虽说男子的胸脯不比女子那样敏感,但被北堂戎渡这么不住地撩拨挑逗,也到底还是渐渐有了感觉,被勾起了情‘欲,北堂尊越只觉得小腹微热,对这样的行为自然而然地开始起了反应,那里渐渐就有几分硬了,欲‘望如潮而至,北堂戎渡亲昵地挨着父亲,长长的眼睫在日光花影下微颤,手上也不安分,直把个北堂尊越揉搓得面团儿一般,北堂尊越抬起一只手按在北堂戎渡后颈上,扳起他的头看他。
那张脸就这么抬了起来,双眸波光流转,说不清是不是动了情,将满天满地的日光都摄进了那两汪蔚蓝的深海里,及腰的黑发整齐垂下,衣上落着一两片花瓣,只是抬眸转目的瞬间,就胜过了一切的春光,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其实这张面孔与北堂尊越是很像的,但北堂尊越三十多年来虽然在镜子里瞧着自己早就习以为常,可是当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却就觉得这张十分相似的脸有着无穷的魅力,正当北堂尊越伸手要去摸那黑亮柔顺的长发时,一阵风过,拂起缕缕青丝,吹在他的面上,就像一只小手在心尖儿上挠,让人骚动不已,似乎是痒在心里而不是脸上,北堂尊越喉咙里仿佛发出了某种不加掩饰的声音,面前北堂戎渡薄润的双唇与优美的下巴使他显得极具挑逗性,同时从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花香,北堂尊越握住儿子的手腕,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时间周围静悄悄的,两人谁也不作声,但很快,北堂尊越就突然大力揽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让他紧密地贴住自己,随即将唇凑至对方面前,北堂戎渡只来得及含糊地呜噜了一声,便被北堂尊越毫不客气地严严实实堵住了双唇。
躺椅并不很大,但两个人仍然紧紧地挨着,哪怕此时还隔着几层衣衫,也仍旧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度,父子二人彼此深深亲吻了一会儿,就好象是其中有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一般,一旦缠住了,就不舍得再放开,只能这么紧紧拥抱着,一遍遍地互相亲吻,那种温柔缱绻的感觉,很是叫人沉迷……北堂戎渡跨坐在北堂尊越的腿上,只觉得某处硬如坚铁,隔着裤子都好象能感觉到灼人的热度,显然是已经被撩拨起了欲念,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此刻小腹里面有一股燥热也是逐渐地爬了上来,传到四肢百骸,北堂戎渡低声笑了一下,等两人胶合在一起的嘴唇好歹分开了之后,便将玉透洁白的脸蛋儿轻轻挨着北堂尊越的颈窝,双手拢在男人的腰间,去慢慢扯那腰带,嘴里说道:“这里不会有人来……”
北堂尊越听了,忽然间低声笑着道:“……朕原本还以为,这幕天席地的,你应该不肯干这调调。”北堂尊越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些许狷狂之色,就似乎是满满溢出的致命诱惑,叫人忍不住沉迷,北堂戎渡一面解着他的腰带,一面空出另一只手,从男人敞开的衣襟里一直摸索了下去,玉色的指尖反复揉弄着那两处微微凸起的乳首,百般撩拨起来,口中轻缓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没经过人事的雏儿,哪有那么扭手扭脚的……你把腰稍微抬一抬。”
北堂尊越果真抬了一下腰,让北堂戎渡把他的长裤褪下了一些,平日里穿着衣裳的北堂尊越已经看上去十分健美,然而真正脱下了身上的遮蔽物时,才知道什么叫美男子,那身躯堪称完美,皮肤细腻光滑,肩宽腰窄,入手极富弹性,腰身生得极为好看,腰线流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那强健起伏的肌理滑如凝脂,只怕是水珠在上面也停留不住的,此时北堂尊越半眯缝着眼睛,黑发掩映的面容看上去桀骜中带着三分风流笑色,明明眉宇间有着掩不住的凛然纵横之气,但落在北堂戎渡眼里,却端地是风情万种,十二分地勾魂,他贴上这漂亮无双的强壮躯体,双手搂着男人,轻轻地舔那胸膛,北堂尊越有些耐不住他这般搓揉,腹下如有火焚,嗓子里低低地吟叹一声,头微微后仰,舒臂揽住北堂戎渡,说道:“朕在想,你是不是妖精变的,专门来消磨朕……”北堂戎渡用唇齿在北堂尊越的锁骨上挨个啃出几朵桃花瓣似的红印,整个人依在他怀里,轻声喃喃道:“是吗,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北堂戎渡说着,忽然抓住北堂尊越的肩,将他更近地拉向自己,只觉得男人的身体好闻得紧,遂从对方的胸前抬起头来,一面伸手抚摸着北堂尊越俊美光洁的面孔,低低地笑着,双眼微眯,手指则慢慢往下,滑过父亲的嘴唇,细腻的指尖掠过每一寸温暖的肌肤,最后停留在脐部,绕着那圆涡轻轻打着圈儿,彼此之间呼吸之声相闻,脸对着脸。北堂尊越长长吐出一口气,一阵意乱情迷,只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不堪,突然间一把握住了北堂戎渡的下巴,压低了声音道:“……还作怪。”北堂戎渡面色微霞,一双眼睛却灼灼亮得出奇,漂亮的嘴角略微往上弯着,用手指轻轻划弄着北堂尊越的肚脐,含笑道:“别告诉我你不想……二郎……”一面说着,一面拉住了北堂尊越的一只手,放在腰上,去引导着对方来解开自己腰间的带子。
这一声‘二郎’唤得婉转缠绵之极,其中的亲昵温柔之意让人连心都颤起来了,北堂尊越哪里还能再把持得住,几下就利落地扯开了北堂戎渡的腰带,把裤子一松,露出里面的□,北堂戎渡任其动作,只别过脸去,把下巴搁在北堂尊越的肩头,喘息着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眼下正在想什么?”北堂尊越大力抚摩着儿子修直的腰身,心不在焉地随口道:“……什么?莫非在想朕?”北堂戎渡的长发丝丝缕缕被风撩起,道:“我在想,希望这躺椅足够结实……唔!”北堂戎渡话还没说完,便重重低喘了一声,蓦然贴在一起的火热让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北堂尊越低声一笑,箍住北堂戎渡的腰,一面用手抚弄着彼此的欲‘望。
北堂戎渡低声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凑过脸与北堂尊越的唇婉转相接,密长的眼睫似有若无地掠过男人肌肤光滑的面颊,眼下彼此之间情真意切,连欲‘望也是毫不掺假,有着融化一切的热度,修长的四肢缠绕在一处,男子的私密之地也是紧紧相贴,北堂尊越精壮有力的身体在日光下呈现出异样的雄性美丽,裹住北堂戎渡,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可以牵引着对方点燃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北堂戎渡承受着这种热情,某种比情‘欲还要浓烈许多的感情主宰了他的心神,那唇齿之间偶尔发出的细碎低吟声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心理上的满足……北堂尊越牢牢把持着北堂戎渡柔韧的腰身,这样亲密的接触令他极易亢奋,在此之前,他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让他动容并执着的爱恋,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在乎某种事物的时候,会爱上一个人,可这一切还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来临,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让人生怕当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空,那样强烈的对比,一定会比剜开心肺还要痛苦,就如同属于自己的宝物,被生生地夺走,摔得粉碎,再也看不见——
所以要紧紧抓住,绝对不肯与这个人分开,一定要攥牢了,一起纠缠到死亡到来的那天。
园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鸟雀啼鸣,清风过处,地面上被铺起一层颜色不一的花瓣,北堂戎渡呼吸微促,攀着北堂尊越的脖子,一面低声道:“二郎……二郎……”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身体有规律地摇晃着,那种畅美难言的感觉,只令他恨不得化在北堂尊越身上才好,沉醉欲死,唯一的感知就只有这个男人,他凝视着北堂尊越那双灼亮逼人的眼睛,缠绵的吻一个接一个地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不住地喃语道:“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未几,躺椅一直吱嘎作响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就见北堂戎渡长长哼了一声,然后便绵软地伏在北堂尊越的怀里,微微喘息,一面从袖中抽出锦帕,摸索着把两人一直紧抵在一起的地方擦干净,北堂尊越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北堂戎渡的耳朵,面上逐渐褪去那一丝情‘欲引起的红晕之色,低声询问正依在自己怀中的北堂戎渡,道:“……累了?”北堂戎渡一声轻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父亲的胸膛,说道:“一次而已,怎么会累……我只是喜欢你这么把我抱在怀里而已,我很喜欢这样。”北堂尊越没作声,只是动手替北堂戎渡将微乱的衣服理了理,系上裤带,忽然间却毫无预兆地嗤嗤笑了几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过了片刻,才说道:“下回朕和你倒是可以在别的地方也试试……比如说,你觉得朕的龙椅怎么样?肯定比这竹椅舒服得多,起码不会一直这么乱响。”北堂戎渡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可真能想……”
说着,翻身回到旁边的躺椅上,顺手取过北堂尊越放在一旁的扇子,打开来盖在脸上,遮住了阳光,说道:“前时鹘祗正式建国,国号哲哲,如今那鹘祗王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草原之主,虽然说自古外族即便是当真建了国,也只是草头皇帝而已,在天下人看来,根本就不是正统,与中原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到底还是……那么,爹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北堂尊越慢条斯理地拢起衣襟,将衫裤略微整了整,徐徐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北堂戎渡‘唔’了一声,他虽然与毕丹有些交情,但一旦牵涉到双方的根本立场,这点交情就可以忽略不计,变得完全微不足道了,因此一面把玩着那柄遮脸的扇子上的玉坠,一面说道:“爹的意思……不过如今天下一统,人心思定,只怕在二三十年之内,都是不好擅动刀兵的。”
北堂尊越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北堂戎渡,懒洋洋道:“……朕什么时候说要动武了?朕的意思,是要用兵不血刃的法子。”北堂戎渡听了这话,用手把脸上的扇子拿开,扭头瞅着北堂尊越,微微挑眉说道:“哦?说说看。”北堂尊越收回目光,仰面倚靠在躺椅上,淡淡说道:“如今你手下的生意,朕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若说是遍布天下,也应该差不多罢。”北堂戎渡闻言,眸光微闪,心中在刹那之间就已经转过了许多个念头,口中只道:“爹你的意思是……”北堂尊越轻轻拍打着躺椅扶手,眯起眼睛道:“朕会下令,加强管理边境买卖,民间再不可随意与哲哲交易,一概买卖都由朝廷经手管理,限制民间交易定量,提高税率。”
北堂戎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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