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观战者,又不是张珏和李寻这种人,溅上那雷花便是死路一条。
只是瞬间,数十人殒命当场。
全世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李寻冷哼一声:“再叨咕,把你们全灭在这里。”
言罢,又回了大营。
把他们全灭在这里,李寻当然做不到。中元社数千人的分队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这里的数十万人?
但现在,要的是一个气势,别的都无所谓。恐吓也好,吹牛逼也罢,但结果就是,再也没人敢说话了。包括中元社。(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开始了
士气低迷,无心再战。
破坏士气两次,一次比一次狠辣,中元社再也无法提起士气了。
饶是那老者有通天的本事,饶是他深谙人心之理,也无法将这百万人的士气提升起来,也无法改变他们内心之中的想法。
第一次是李寻出场,势压群雄,中元社人员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李寻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印象。
第二次正道盟折辱中元社,这瓦解了中元社的斗志,将悲愤化为憋愤,错一个字,意思截然不同。
李寻再次出场,再次势压群雄。让中元社的那憋愤情绪也无处发泄,不敢发泄。憋在心里,士气就低迷了,无法再战。
袁青山已经看到了结果,就算正道盟不用五雷符,恐怕中元社这次还是要灭亡了。
百万人无心再战,意味着兵败如山倒。
深吸一口气,袁青山传令下去,结束吊唁社长,埋锅造饭,开始制作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大餐。
鬼魂不吃不喝,但这一次却必须要吃喝了。战前开饭,是让军士放松的最好的办法,吃的不是饭,是一种气氛。
这传统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了,但按照常理来说,这是两顿饭。
战前的一顿是鼓舞士气,放松身心。战后的一顿,那是庆功宴。
但袁青山知道恐怕等不到庆功宴了,得玩完!
炊烟袅袅,热气升腾。中元社的人第一次开始了埋锅造饭。
放松身心的一顿饭,其实并不愉快。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这次会战败。
所有人的想法都有个共同点——沉重。
虽然到处都是碗筷碰撞声。可那看不见的沉重气息,却压的所有人都透不过气来。
反观正道盟一方。也开始了埋锅造饭。做两份,一份是战前吃的,另一份是庆功宴。
庆功宴竟然已经提前准备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强大的自信和自大,同时,这也是对正道盟之人的鼓舞。让他们有种错觉——我一定能吃到庆功宴。
李寻拿着一瓶白酒站在高处,笑看正道盟的欢喜,再看中元社的低迷,朗喝一声:
“海众。饮胜!”
言罢,将就白酒瓶子一口气干了一瓶。
无数人附和:“李天师海量。”
“好酒量!”
“李天师豪爽,干!”
“……”
无数人举杯,面红耳赤饮下杯中美酒。
李寻哈哈大笑,使劲将酒瓶往地上一摔,大喝一声:“必胜!”
‘啪啪啪’
连绵不绝的杯碗破碎声响起,正道盟近乎十万人齐声喝道:“必胜!必胜!必胜!”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强。
三声落罢,士气上升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气。
恨不得孤军深入。杀个七进七出,将白刀子杀成红刀子,将白衣杀成黑衣。黑色是血迹干枯的颜色。
中元社的人听见对面那声势滔天的战前动员,一个个脸上浮现出一抹死灰之色。不可战胜。无法战胜!
袁青山面色忧虑,他已经开始安排后路了。
“社长,走吧。已经安排好退路,祭祀掩护里出棺撤退。”
一个短信发到屈翔手机里。
玉棺材里。屈翔两眼通红,只回了一个字:“战!”
他也听得到外界的局势。根据听的声音,就已经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头一次,屈翔开始怀疑珏哥了,是否不应该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呢?
袁青山急的直跳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留我中元社的火种啊,东山再起的重任就全靠社长您一人了,此时万不能优柔寡断啊。失节是小,丢命是大。我已经安排了一万先行军悄然离开,在十里外的月牙谷等您。这一万人与您,是中元社的火种。”
屈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捏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许久,轻声说道:“祭祀,让老袁组织战斗,同时,让月牙谷的一万人迅速撤离。我生于中元社,死于中元社。中元社生,我生,中元社灭,我灭。”
站在台子上,棺椁前的祭祀闻言,眼皮子一跳,悲叹一声,下了台子将原话告诉了袁青山。
袁青山仰天长叹一声,眼泪掉出来,划过脸庞掉进雪中,把积雪烫出几个大洞。
“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和社长做朋友……”
想起几年前,屈翔如同神经病一般,到处结交孤魂野鬼朋友。那时的他们,只以为遇到了个钱多人傻的二货,几年下来才知道,原来最初的那些‘朋友’,已经成长为了如今百万浩荡军魂的‘兄弟’!
抹干眼泪,袁青山一挥手,秘书官连忙潜入深山,向月牙谷报信而去。
“社长说战,那就战吧。”
袁青山笑了笑,爬上高台,站在棺椁前,抱起一个酒坛,大喝一声:“我誓与中元社共存亡!”
言罢,喝干坛中烈酒,狠狠将坛子往下一摔。
‘啪’
坛子落地四分五裂。
中元社百万人齐齐举杯,默然饮酒,心中呐喊,我也誓与中元社共存亡,不退,不勾活,即使不可能胜!
李寻看着对面中元社的模样,哈哈大笑,眼里闪过一丝毒辣之色,轻轻挥手。
却见菩提寺的苦灯大师带领三百和尚,悄然隐入身后丛林,向着月牙谷而去。
李寻呵笑一声:“还想保留香火么?天真了,我说了,这一次我要做那千古第一杀神。你们,千古吧。哈哈,一个都跑不了!”
他早就发现了月牙谷有中元社一万人,早就知道中元社想东山再起。所以,他不会给中元社这个机会的。
李寻倏地抖出霸王枪,往前踏出一步,运用秘法朗喝一声:“出发!”
声势浩荡犹如雷霆,震得群山都在嗡嗡作响。
正道盟近十万僧道,齐齐拿出兵器,挎着布兜里装着的各色法宝,排成一个整齐的列队,在李寻身后五十米的距离,浩浩荡荡跟着往平原最中心处走去。
中元社的袁青山拔出自己的佩剑,噌的剑出鞘,也喝了一声:“出发!”
他不会秘法,他的声音有无数的传令官传遍千军万马。然后他一马当先,向前走去。中元社之人迅速集结,百万人的大部队,竟然没有丝毫纷乱,在无数小将的监督下,如同整齐的豆腐块,同样跟着袁青山向着最中心处走去。
两方人马全体出动,皆尽向着决战平原最中心之处而去。气势如虹,遮天蔽日,连风都不吹了,云都不动了。
耳里能听到的,只有那让双耳轰鸣的嗡嗡走路声。
四面八方群山之上,所有观战之人都倒提了一口气,开始了么?
最后的决战!(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一字长蛇阵
‘咚、咚、咚’
大地如鼓,脚步似锤。
敲响这天地间不可撼动的大地。
正道盟一方散乱排列,可杀机腾腾。
中元社百万人马列队整齐,可是却只是一片默然,有种浩然压力,可却没有滔天杀机。
只有那必亡的悲悯,却没有必胜的决心。
此去不还,留命一条在这平原之上,无所谓胜败,只求内心的那一份追求。
这是鬼魂与僧道第一次开战,其实他们要的只是看见曙光的希望。游魂野鬼属于化外之物,生死并不重要,他们本就是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但是却没有赶上通往阴间的班车罢了。
游离与人世间,茫然并且孤单。
中元社的出现,将所有人团结在了一起。这一站的意义在于——重获新生。
其实如果胜了,鬼就也是人了。他们就追求到了自己毕生所追求的,那便是得到人的认可。他们可以存在于光天化日之下,会以为自己是人,会以为自己又重活了。
内心的想法,其实却是人类千万年来的夙愿。
从古至今人类都在追寻长生之道,追求天地间不可逆转的漏洞。
正道盟与中元社天生为猫鼠,做为僧道,无法容忍人鬼同居,无法容忍那天地间阴阳混乱。更无法容忍……一个鬼魂的组织,竟然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这就是战争的起因,也是战争的结尾。
“众将听令,袁副社令你等迅速离开江北。”
秘书官前喘吁吁的喊道。看着月亮谷下边那乌泱泱席地而坐,面带悲色却一言不发的部队吼道。
下边有人哭喊着:“我们去哪?”
“我们不走。誓与中元社共存亡!”
“不能抛弃社长,不能抛弃中元社。”
“天下之大。我们无处可去。有中元社的地方是家,没了中元社,我们无家可归。”
“宁死不逃!”
“……”
秘书官抹了一把眼泪,声嘶力竭的吼道:“一路西行,穿尼泊尔,去海外。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从此再也不要回中国内地。立即出发,不听令者,军法行事!”
下边鸦雀无声一阵。哭声更大了。
将官抹着眼泪,咬牙一挥手:“我们出发!”
上万中元社火种,从月牙谷下方的崖洞穿行,一路急行军,离开此地。
看着火种们离开,秘书官心里舒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看着朝阳升起的天空呐喊一声:“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哟,鬼哭了,少见。”
身后忽然有人接话。
秘书官心中一紧。转头看去,却见一群穿着僧袍的和尚缓步上前,为首一个白眉毛老和尚笑眯眯的双手合十:“施主,有礼了。贫僧苦灯。”
秘书官满脸紧张之色,向着中元社火种离开的相反的方向不断看去,不断后退。
他知道。这些是来追杀的。所以想故意将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引。
可是老和尚哪能中计?
笑呵呵的说:“施主,不用做戏了。我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方才隐藏草木之中,只是想看看你们离别。”
秘书官闻言暗自一惊。不断后退,企图拖延时间。
老和尚继续呵笑:“不必拖时间,你看……”
说着,一指中元社火种逃离的方向。
秘书官看去,却见天边雷霆滚滚,数不清的天雷疯狂肆虐那片大地。
“不!”
秘书官睚眦欲裂,通红的眼珠似乎要挣脱眼皮爆出来了,泪水滚滚而下。那是火种啊,是东山再起的希望啊。
“哈哈哈哈!”
一众和尚相视哈哈大笑。
苦灯和尚往前走了一步,满脸慈祥的说:“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西方接引的班车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上车,驻足人间就成了孽障。”
秘书官不答话,依旧看着西方出神。、
苦灯大师叹口气:“佛曰,一草一木皆有灵。僧人戒杀,可你们不是生命,所以,施主你去死吧。”
言罢,苦灯大师屈指一弹,指尖一粒光华飞了出去,将秘书官穿体而过。
做完这些,苦灯大师带领着这群和尚,便向着火种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秘书官依然跪在地上,面容无神,静静凝望那方向。片刻后,风一吹,烟消云散……
两方人马越来越近,袁青山将佩剑倒提手中,看着一里地开外的正道盟,最终视线定格与李寻对视。
李寻露出一个微笑,甩了甩霸王枪,哈哈大笑:“今日,它要饮血,而你们,要殒命!”
无人答话,静悄悄的,继续接近。
袁青山始终和李寻对视,眼中杀机越来越浓。明知不可敌而敌之,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傻瓜式做法,但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又是一种正确的做法。
“杀!”
袁青山轻声说道。
言罢,一甩佩剑,猛地向李寻冲去。
中元社百万大军声势滔天,齐齐一跺脚,声嘶力竭的大喝:
“杀!杀!杀!”
言罢,驻足当场,队形开始变换。
那祭祀冲上前,狰狞的用秘法朗喝一声:“结阵,一字长蛇阵!”
本已经不下雪的天,忽然又落起了飘雪。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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