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安心。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和亲王一脸素敬:“请娘娘转禀皇上,前来宫门外滋事的贼匪,已经尽数剿灭。本王确保皇宫内外安稳无虞,皇城之中百姓无忧,请皇上放心养病!”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六十二章:决裂
沈音苒才走出来,就听见和亲王这番话,不由得心头一震。
还不到天亮,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方才还喊打喊杀又是逼宫又是篡权的,转眼就像是风卷残叶,什么痕迹都不见了。
“和亲王是说。外头的贼匪尽数剿灭了?”沈音苒快步走过去,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上协肝号。
“是,皇嫂。”奉掣扬眉以待,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
“有多少贼匪?”沈音苒凛眉问。
“不足百人。”奉掣神色有些不好。“用的也是下三流的手段。在饭菜里下毒,导致本王的兵士不能应战。否则,区区数十人,又怎么可能抵抗到现在。”
沈音苒点头:“多亏和亲王你骁勇善战,守护着皇城的安危。否则,宫里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目光落在沈凉悦脸上,沈音苒寡淡的笑了笑。“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本宫先回毓秀宫了。天明之后,只怕要向朝臣交代的事。就劳烦皇贵妃了。”
“是。”严一凌不动声色的点头。
“凉悦,抱着翊儿到本宫宫里坐坐吧!”沈音苒看了看天色:“反正要天亮了,谁也睡不着。”
沈凉悦有些担忧,怕皇后发起疯来会对翊儿不利。“翊儿才睡着,不便抱着走来走去。表姐既然想回宫,那凉悦就送您回去。”
说话的同时,她对皇贵妃使了个眼色。
严一凌是当惯了烂好人。便点头:“翊儿就先留在苍穹殿。待到他睡醒了,本宫会叫乳娘送他回樱妃宫。”
说完,沈音苒便转身往外走。
沈凉悦皱着眉头跟了出去。
裴以琳不知道是回去好,还是留下好,只走到身边轻轻的问:“皇贵妃娘娘,皇上好些了么?”
“快好了。你放心就是。”严一凌看和她身后,伶俐两个丫头睡得正香。“几日不见,孩子们就长大了不少。皇上要是看见了,一准儿会很高兴的。”
“但愿如此。”裴以琳心里有些不舒坦。其实自从万贵妃去了,皇上便鲜少会去贵妃宫。更别说来看看这两个孩子了。而她,就被她们拖累着不能离宫。说白了,和乳娘有什么差别,不就是用来给皇上看孩子的奴婢么!
当然,这一切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盼着有那么一天,皇上或者皇后能想起她来,也好摆脱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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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毓秀宫。沈音苒便迫不及待的打发了宫人,只留下无双一人在房门外守着。“你不敢把翊儿抱来本宫宫中,是怕本宫抢走你的孩子么?”
沈凉悦一听这话,便是笑了起来:“如果说从前有这种可能,那么现在是绝对不会了。表姐您自己身怀有孕。要凉悦的孩子做什么?”
“本宫是看走了眼。当初以为那个沈宛儿会成为第二严贵妃。哪知道她那么没用。得宠是得宠,可惜没有脑子。不像你,扮猪吃老虎,最是有心计。”沈音苒没跟她客气,脸色阴沉的充满了恨意。
“表姐,您动不动就发脾气,可对腹中的胎儿没有什么好处。臣妾有孕的时候,能吃能睡,放宽心,什么都不想。随意即便是早产,翊儿的脾气也是相当的好。从来不会哭闹不止。就是不知道将来,您会不会生下个脾气大的皇子,叫皇上头疼呢!”沈凉悦微微的笑起来。
那令牌,便又一次砸在了桌子上。沈音苒瞪着她:“你这次逼宫,硬是把自己攒下几年的家底儿都花完了吧?没有银子,那些人吃饱了撑的来帮你送命?”
沈凉悦不以为意:“表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其实我早就该看出你有这样的心思。你想取代我,你也配么?”沈音苒若不是气急败坏,才不会用你、我来表述她和沈凉悦的关系。而是该好好的端着皇后的架子,恣意的凌辱这个居心叵测的蹄子。
“那好。”沈凉悦坐直了身子。“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我做的天衣无缝,所有的事情都会指向你。到那个时候,你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筹谋而逼宫,亦或者,是你想夺走我的孩子而出此下策。”
“哼。”沈音苒冷哼了一声:“你当这宫里的人都是瞎子,皇上也是瞎子么?”
“皇上的心,只在皇贵妃那里。”沈凉悦说了句大实话。“自然是皇贵妃想让她看见什么,皇上就能看见什么了。表姐,皇贵妃有多恨你,不用我提醒你对不对?你是怎么杀死了她的女儿,你难道忘了。算算,那个孩子要是不死,转眼也十多岁了,亭亭玉立,该长成大姑娘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奉仪?”沈音苒怒目相向:“再者我与皇贵妃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拿她来吓唬我,除掉了你,我自有办法对付她。”话说到这里,沈凉悦也不客气了。“除掉我?表姐想怎么除掉我?扭断我的脑袋,还是一刀扎在我心窝上?当然,您是皇后,这些事都是您说了算。可是表姐,别忘了,现在沈家在宫里的就只有你和我,若不是我逼宫夺权,就只能是你逼供夺权。我有什么意外,你都难逃干系。”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沈音苒要不是这么想,一早就让侯奎进来拧断她的脖子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你也不例外。你知道我最在意和皇上的情分。所以,念及你诞育翊儿的功劳,我也不可能不让你申辩就死。但是正因为每个人都有弱点,沈凉悦,你就不害怕么?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自然可以想到天衣无缝的法子,而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从一开始就提防你呢?”
这话让沈凉悦有些心慌。“什么意思?”
“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我担保你的娘亲会走在前头。”沈音苒面不改色的说。“翊儿是皇嗣,一时半会儿,我未必能动得了她。可你娘身在宫外,要是有什么不测,你来得及施救么?”
“卑鄙。”沈凉悦皱起了眉头:“我娘嫁入沈家多年,早就是沈家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黑心。”
“我何尝不是沈家的人,你何尝不是姓沈的。你还不是一样处心积虑要把我逼上绝路么!”沈音苒快步走到她面前:“听着,等皇上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你便要把你自己做过什么如实的交代了。到时候,我会向皇上替你求情。念在没有犯下大错,留着你的命。也许你还能看见翊儿长大成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凉悦咯咯的笑起来。“表姐,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姑母走之前,我就在她身边。你的人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姑母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可能,下手的人没敢告诉你实话,也可能他是怕没了结了我,被你责罚。”
这一点,沈音苒的确不知道。“是么,那姑母都和你交代什么了?”
“亏你还有脸叫一声’姑母’。这么多年,她扶持你入宫为后,扶持你清肃后宫,扶持你一步一步的坐稳后位。可是到头来,她却死在你的手上。表姐,你的心何其狠毒啊。我若是你,提起这两个字,就只会觉得羞愧,难为你还能面不改色。”沈凉悦轻蔑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有太多的怨恨,以至于如出一辙的一致。
“是帮我,还是害我,我比你清楚。”沈音苒皱着眉头:“你以为她是在帮你么?其实不然。她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斗不过皇上斗不过我,便想在死前给你一点小恩小惠。好让你像现在一样,发了疯似的给她报仇和我过不去。”
“所以你这个人,你会把自己逼到绝地。你会众叛亲离的。”沈凉悦完全没从皇后的眼里看到一点亲情,一点人性。“无论是谁,无论人家对你怎么的好,你也觉得是理所应当。像是别人都欠你的。可是一旦,人家不愿意对你好了,你便要充满仇恨的去还击。姑母做的所有事,难道不是为了沈家么?可你做的所有的事,完完全全都是为了你自己。”
“你就不是为了你自己么?”沈音苒轻蔑的看着她。“我偏不信,你可以把权势拱手让人,你可以毁掉自己这么多年的换来的荣华。”
“我可以。”沈凉悦其实很想说,她根本就不稀罕这些了。
“是,你是可以。”沈音苒忽然就笑了:“你是为了冯靖宇么!”
“你说什么!”沈凉悦心头一惊:“这件事情皇上已经还我清白了,你为什么还要胡言乱语的揪着不放。”
“还你清白?”沈音苒冷笑起来:“就算翊儿是你和皇上的骨肉,也不代表你心里没有冯靖宇。你以为能瞒得了皇上,就能瞒得了我?”
沈凉悦的心,颤抖的厉害。“是么表姐。我更有兴趣知道,为什么皇上从前待你犹如至宝。而今看到你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样。你自己有多丑陋,你难道不知道么?与其有功夫来侮辱别人,倒不如先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脸。还有,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我平安无事,否则我有任何一点疏失,都是你栽赃嫁祸我逼供夺权所致。”
沈凉悦哽咽的转过身去:“我娘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血溅三尺,身首异处,不信你就试试看!”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六十三章:真心如何
“皇贵妃娘娘,昨夜皇城内宫门外的那一场残斗是怎么一回事?身为臣子的,总是不能不过问一句吧?”陈子贵冷着一张脸,进殿便直接了当的问。
严一凌是站在金殿上而非坐着的。她知道要应付这些老臣不容易,尤其是对她心怀恨意的万家一党。“陈大人理当过问,且还必须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帮着皇上处理好整件事。”
“那么……”陈子贵微扬下颌:“就请皇贵妃娘娘如实相告。”
低头微笑,严一凌似乎能看见自己唇角的弧度刚刚好。“并非是本宫不愿意如实相告,实际上,本宫又岂会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是么?”陈子贵不信。
华勋有些听不下去了。“陈大人这意思,莫非是说皇贵妃娘娘故意隐瞒么?你我这些臣子,天天在朝堂上与这些军政大事打交道,尚且不明所以。皇贵妃近来时时刻刻陪伴皇上身侧,细心侍疾,又怎么会知而不说?”
一听这话,陈子贵便朗笑起来。“若说我们这些臣子,日日与军政大事打交道……那无可厚非。可是你……”
“就是,你算哪根葱?你入朝侍奉才不过月余而已。”
“皇上面前,你又开过几次口?莫不是仗着后宫有人撑腰。便会使脸色给我们瞧了吧?”
陈子贵这么一煽动,同党的官员们便开始围攻华勋。
虽然桦妃在后宫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但华勋开口却是为自己打圆场。严一凌不得不勉强的帮他一帮。
“各位大人,咱们的重点是不是该放在昨晚宫门外的事情上?”她低眉问。“何况本宫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却懂皇上的心思。桦大人既然可以如常侍奉皇上理政,便和各位大人没有什么不同。时间的长短又能代表什么?”
她这么一说,旁人便闭了口。
陈子贵又道:“皇贵妃所言有理。不过微臣还有一个疑问。”
“请讲。”严一凌坦然的与他对视。
“若不是娘娘早占先机,如何能一早安排和亲王前来护驾。极短的时间就化解了这场危机?”陈子贵还是觉得皇贵妃有可疑。确切的说,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牝鸡司晨,为了把持朝政而献媚于皇帝。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她的儿子登基了,那现在站在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便会一个一个被她杀的干干净净。然后重新开始培植她自己的心腹。
越是这么想,陈子贵月觉得不能忍。“从谋略上讲,皇贵妃当真是谋略过人。连我们这些老臣亦有所不及。”
严一凌听得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以及疑心。“道理其实很简单,就四个字。懂了这四个字,陈大人就能想明白。”
“哦?”陈子贵微微虚眼,眼尾分明是凌厉的冷光。“还请皇贵妃赐教。”
“未雨绸缪。”严一凌清冷的笑起来。“皇上不过是龙体抱恙,害了一种怪病。朝堂上便有臣子撒泼闹事,责怨本宫不准探视,甚至传言本宫幽禁皇上独揽朝政。朝堂上可是皇上的自己人,你们之中尚且有人这么不放心,趁势添乱。更何况是外面那些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的奸贼!需防人不仁!”
这话,呛白的陈子贵脸色一阵发红一阵发青,很是难堪。
严一凌真恨不得一句话能把他噎死。省得他每一次都咬住不放,让人心烦。“所以。各位大人还有什么是关于昨晚的疑问,又或者有什么线索,都可以畅所欲言。本宫保证一字不改,一字不落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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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女声清丽的响起。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冯靖宇皱着眉停下了脚步:“有何贵干。”
“在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