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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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丫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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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鸣谦却是有些明白,怪不得这个村庄出产的黄豆总是赔钱。

    两人正在路口踌躇,就听前面一栋较为“华丽”的院子传来一声怒吼,“哪个欺负我儿,岂有此理!”

    碧华只觉得脑门上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出师不利啊,这才刚进村子就惹了个刺头儿。怪不得那个铁柱那么横,一帮子小孩没一个敢上去打他的。

    要知道她在现代社会都没少打架,小孩子,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有的是。

    看来她是惹到村中一霸了。

    碧华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位于村正中位置,几乎全都是用石头垒砌的房子。好大一处院墙,村中眼尽处仅有几家围院墙的人家高度不同却木有一家超过这家。不单高度,院子大小粗眼看去也不及三一。但不知打理青娘的那个30亩地的管事是哪家?

    院门“碰”得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赤膊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杀猪刀。碧华只觉得背上也开始冷汗,有些后悔当初在青娘面前把话说得太过轻松。亲娘哎,这刚进村子就要让人给砍了……

    青娘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发觉手里还牵着大眼,待把大眼护在身后,退也退不动了。眼见着那人冲到跟前恶狠狠的道,“哪个欺负我儿!”碧华偷眼瞧着,只要她一承认那刀就会砍上来。

    碧华不承认也没用,那铁柱就跟在后面,丝毫不觉得他爹拿刀砍人有什么不对,只狐假虎威道,“爹,就是这个臭□!”

    碧华眉尖抽动,这小孩满口的脏话只怕是有渊源的。冷眼看向这个拿刀的男人,“你是何人?”

    那个男人见一个俊俏娘子站在前面这刀就不怎么想砍下去,看她问起,挺了挺硕大的肚子道,“爷是村长,你又是何人?”

    碧华不解,这个村子不是青娘的么,怎么还有了村长?于是问道,“洛阳太常寺少卿李家二奶奶李陈氏可是你家主人?”

    那男人先是被一长串名头吓了一跳,待听到“主人”二子立刻就蹦了,“甚么主子,爷是良民!”

    良民?碧华皱眉道,“那李二奶奶此间管事何在?”

    铁柱他爹意识到什么,只不及细想道,“甚么李二奶奶,不晓得!”

    “落英陈家你也不知道?”碧华上前一步丝毫不被对方高她一头气势压住,此刻,早没了初见刀子的害怕。

    “落英陈家?”男人眼珠子骨碌一转,正待再细问几句,就听身后一娇声道,“哎呀,原来是东家来人了,快里面请坐!”

    铁柱一旁不明白,兀自叫道,“爹、娘!就是这个臭女人刚刚欺负我!”

    铁柱他娘一把捂了儿子的嘴,朝碧华讪笑两声,“姑娘莫怪,小孩子就是这般口无遮拦。快,里面请,我给您泡茶去。”

    从头到尾陈鸣谦未发一言,又兼早上换了一袭短襟青布衣,低调的很。

    碧华偷偷回过去看了他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回身道,“这茶不忙喝,还要请问大嫂,我家二奶奶的管事现居何处。”

    铁柱娘见碧华脚下不动,脸上笑容不变道,“奴家这就让我们当家的请去,日头正烈莫要晒伤了姑娘,咱们还是里面说话吧。请啊。”说完打眼色让铁柱他爹去找人,这莽撞汉子刚刚还凶猛似虎,媳妇儿的一个眼神就乖得像猫,把刀给了媳妇儿这就去了。

    碧华这边心道这已经是第三次请她,自己初来乍到即便是代表主家也不好再辞。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她还什么都不是呢。

    铁柱娘瞧见一旁有个俊俏汉子,早已两眼放光,此刻逮着机会问道,“这位哥哥俊得很,想必是姑娘的相好吧。”这话实在是粗俗不堪,陈鸣谦听了又是皱眉又是心花怒放的,表情身为怪异,只把碧华瞧得羞怒不已,道,“大嫂莫要误会,这是我们二奶奶娘家那边来的人。”

    铁柱娘才不信她那套,亲亲热热的挽了碧华进屋,一拍铁柱脑袋,“自个玩儿去。”又回头对碧华道,“冒犯了姑娘,看我回头罚他。”

    碧华心下冷笑,刚刚还说小孩子口无遮拦,这会儿又要罚他,听她哪句是真。也不做声,只问道,“大嫂如何称呼。”

    铁柱娘一面关了大门上闩,一面对碧华道,“我们当家的姓王,大名大川,奴家娘家姓胡。姑娘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嫂子就好。”

    碧华看她插了门栓有些不解道,“王大嫂这是为何,待会儿王大哥不是还要回来?”

    王胡氏道,“咱们屋里说话,要防贼哩。我家男人要是叫门,再来开便是。”

    碧华闻言不再追问,抬眼打量院中,一角围起想是茅厕,一边两间厢房俱都上锁,转角有个角门想是后面另有院落。正屋高脊新瓦,檐角蹲坐嘲风瑞兽,很有些气派。只院中几只鸡鸭来回跑动不是阿(音额)下些粪便让这院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碧华赞道,“甚为美观。”

    王胡氏面露得意之色,口中谦道,“不值当什么,怎么比得上二奶奶京中富贵。只希望有一日,咱们也能去见识见识。”

    碧华故作没听懂,只道,“王大嫂住的这宅院只怕在洛阳也找不出几家。”

    王胡氏叫了一个小丫头出来让她去提水。

    碧华眼瞧着那小丫头脖颈有淤痕,头发似刚梳过,又想到之前见王大川坦胸赤膊,腰带松垮,心下便有几分明了,眼见得王胡氏假借吩咐上前扭了那小丫头几把这才把她推搡出去烧水心下愤怒,却又知道此处不是发火的时候。

    王胡氏打发了小丫头出去,这才端了正堂下枣红长案板上的茶盘过来,“乡下家家的,没什么好茶,姑娘将就些。”说着瞟了碧华的包袱,“哎呀,这包袱沉吧,不如奴家先帮姑娘收拾了?”说着就要去拿包袱,碧华怎么可能让她碰,轻一侧身,把包袱放在凳子上,“不劳大嫂费心,几套衣裳,不值当什么。只是二奶奶亲笔信件在此,不敢有失。”

    碧华话已挑明,王胡氏不好硬拿,只僵笑道,“是,是奴家思虑不周。”见碧华不应,眼珠一转,“奴家这里有些点心,姑娘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说着自堂前的八仙桌上端了过来,碧华瞧着不外是些酥皮萝卜糕、枣泥糕之类,因对这家有些心防,便道才吃罢早饭,实是不饿。

    王胡氏也不硬劝,又劝了陈鸣谦,“大兄弟吃些,奴家自己做的呢。”陈鸣谦道谢,拿了一只尝了一口道是“风味独特”。王胡氏喜滋滋的仍旧宝贝的拿盖盅盖了,道,“随时想吃了,自取便是。”

    坐了有一会儿,碧华有心打听什么有怕思虑不周反被王胡氏套了话去。只想着陈鸣谦能帮忙问几句,不料他却只是细嚼糕点默不作声。

    王胡氏见二人这般,更是确定此番做主的是碧华这个姑娘。心中瞧着陈鸣谦那样俊俏的脸蛋实在爱杀,只可惜是个奴才。因此想着若能此番成就一番好事也不算冤,便笑着凑近陈鸣谦,道,“但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陈鸣谦不动声色后倾了下才道,“大嫂小心扭了腰。”

 34无辜不无辜

    王胡氏脸一下子就僵掉了;暗骂一声道;好不识抬举。再没了进屋时那般热情;只靠在门口骂道,“作死的小蹄子,我家柴火不要钱啊;一壶水你要烧掉我家多少柴火。”

    碧华闻言冷汗;暗道变脸好快,难不成只为了大少爷不给她好脸色看?

    这她可做不了主了。

    陈鸣谦一旁看碧华闷笑;不悦得瞪了她一眼。碍着门边立了一枝明显想要出墙的红杏,不好骂她什么,便兀自生起气来。大眼眨巴眨巴眼,看碧华笑得好贼。

    小丫头被骂,匆忙提了水进来。水温不够;一点茶叶末子却也是冲不开的。碧华同陈鸣谦动也没动那所谓茶水。

    碧华见此情景,便对王胡氏道,“但不知管事家住何处,烦请大嫂告知,我等可自行去寻。”

    王胡氏还没打听出东西来呢,怎肯任她离去,只笑道,“不远不远,定是管事有事耽搁了。”一句话这就撩拨上了,碧华心下明白,却作色道,“我可是代我们家二奶奶来的,兀那等管事焉敢不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欺人太甚!”

    说完,见王胡氏面泛笑意,知道这话她中听,碧华却又转道,“我这就寻去问个端由!”说着就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要出去。

    王胡氏慌忙拦了,一边对着门口骂道,“找人找到天边儿去了吗,这么久还不见回来。”

    可是巧了,话音刚落,就听院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娘子开门,我找了岳管事来了。”

    王胡氏暗骂自家男人不会办事,这门拍得太早,只怕会被看出端倪。偷眼瞧瞧碧华扔是一副生气模样,这才把心放下,也不叫丫头,自行提了裙子去开门,“岳管事来啦,快里面请。”

    碧华瞧着这位让陈家一直赔钱养庄子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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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姑娘。”这位岳管事畏畏缩缩的凑到碧华跟前,话不成话,礼不成礼。

    碧华皱眉道,“你是二奶奶此间管事?”

    见这老头也不敢抬头,只是点了点,心下抑郁,不客气道,“可有文书?”

    王胡氏几人不想碧华竟不信岳管事的身份,心下暗惊。王大川拿眼睛去看自家婆娘,王胡氏有些迟疑。

    你道她迟疑什么,原来这管事早已被他们夫妻二人拿捏在手中。至于文书原先是有的,去年收豆子去县城贩卖,因大宗粮食出入都需要文书,这岳管事便拿了去的。不料半路遭了贼人,连文书都丢了,因此此刻碧华要文书却是拿不出来的。若是实话实说,只怕这岳管事要遭罪过,被卸职还是轻的。若是换了人来打理庄子,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岳管事听闻碧华要文书来看,吓得两腿发抖,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小人该死,丢了文书。”王氏夫妻大惊,岳管事竟自己说了出来。

    王大川不悦道,“岳管事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丢了文书你就不是咱们岳村管事了不成。”

    王胡氏连忙附和道,“姑娘莫气,这世道不好,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碧华点头,王氏夫妻正要心喜,却又听她道,“你且起来,去你家中与我详细道来。”

    岳管事这才敢起身,也不敢看王氏夫妻,弓着身子往外走去。

    王大川夫妻正要跟上,碧华转身笑道,“多谢王大嫂盛情款待,碧华就此谢过。待理清了‘我家’事宜,再与大嫂畅谈。”言外之意,他们是外人,不便跟去。

    王胡氏正要胡搅,碧华已然转身跟着岳管事出去了。此刻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岳管事被他们拿住多年,量他也不敢乱嚼什么,只是不看在眼前终归是不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样,碧华等人俱已走远,此时去追傻子也能看出不对来了。

    王大川不悦道,“作死的婆子,刚刚怎么不拦着些,这会子想跟也跟不上了。”

    王胡氏不愿意了,“光说我了,你怎么不去拦着啊。光长了下面的东西整天琢磨往女人身上钻了。”

    王大川勃然大怒,“男人三妻四妾本事正常,你敢管我,这是犯妒,我可以休了你!”

    这下算是戳了马蜂窝,王胡氏死命拿脑袋去撞王大川胸膛,“天杀的,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打雷劈死你啊。我为你王家生儿育女,屋里屋外操持,你竟说下这般没良心的话来……”

    两人打成一团,一旁的小丫头只怕的瑟瑟发抖。

    岳管事家同王大川家相隔确实不远。碧华刚进村子时瞧见一家屋顶漏了个大窟窿也不堵上的便是。碧华直觉得不可思议,“岳管事,虽说你打理的庄子上年年亏损。但府里总不会亏欠了你的月银就是了。怎的会住这样的房子。”

    岳管事也不应声,自己转身去关了院门。碧华正要再问,就见岳管事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吓了她一跳,张口道,“岳管事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慢慢说……”

    岳管事伏地痛哭道,“求姑娘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碧华骇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陈鸣谦一眼。见他皱眉不语,便只好依自己本心行事,上前扶起岳管事。谁料这岳管事看着瘦弱,力气倒不小。碧华扶了两扶,没扶起来,只好道,“要我救你也成,总要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才是。”

    岳管事磕头谢了,呜呜咽咽就要开始说。碧华连忙拦了,“我看不惯别人这样跪在我面前,你要么起来说,要么就跪着什么都不说。”

    这时,打屋中出来早已经候了多时的一个妇人过来道,“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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