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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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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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恪辰很佩服她的勇气,敢于直指他与今上之间的龌龊,“看来钱大人教了你不少东西。”
  钱若水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话锋一转,“父亲是教会我许多,但他没有教过我,怎么当别人的侧室,就算这个人是你厉王。”
  “本王看你做得挺好的。”
  钱若水摇头,“不不不。我出嫁前,所有的认知是女方的嫁妆是未来给儿子娶老婆或是女儿未来出嫁时的嫁妆,可我到了这厉王府,嫁妆却充入府库,这就不是父亲教过我的。难道当别人家的侧室,连自己的小金库都不能有吗?”
  “本王帮你保管着,你还怕没了不成?”杜恪辰也知道霸占她的嫁妆不对,可他当时也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王府不比她的尚书府,过一阵子便还给她。可若是现下还了给她,她还会主动来找他吗?
  “再说,儿子和女儿都没着落呢!”
  钱若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就生一个!”
  杜恪辰看着她,笑容僵硬。
  孩子才是对他最奢侈的东西。
  他不能有子嗣,也不敢有子嗣!
  “我懂了!我是钱忠英的女儿,不能是你孩子的母亲。”钱若水利落地撩袍起身,茶水从杯中溢出,洒在杜恪辰的身上。
  茶水已凉,他却似被烫到一般跳了起来,急切地去抓她的手,“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钱若水灵巧地挣脱他的手,快速行至门边,推开门出去,只余曳地的裙裾从门缝中被骤然抽走,什么都不曾留下。
  出了横刀阁,钱若水长舒一口气,抹去脸上本就不存在的泪水,仰望浓墨挥洒的夜空,露出一记清冷如霜的笑意。
  “小姐,闵氏已经出来了,咱们要不要避避?”夏菊悄然询问。
  钱若水理了理衣裳,“闵雅兰?王妃让她侍寝?”
  夏菊点头称是,“石清嫣倒是找过王妃很多次,可王妃似乎不喜欢她。”
  钱若水若有所思,“无非是雅兰与我交好,她想孤立我罢了。且雅兰到这许久,还没近过王爷的身,也该让她侍寝了。”
  “小姐不难过吗?这月余与王爷的相处……”
  她无奈地偏头一笑,“就算没有雅兰,也会有其他女子。我若是在此时纠缠不放,离厉王的心只怕是更远了。别忘了,我要的不是厉王的人,而是他的心。”
  像杜恪辰这样的男子,习惯了众星拱月,就算他历经沙场征战,生死悬于一线,可骨子里他还是深受皇室教育的亲王。府中的侍妾侧妃都该以他为尊,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神魂颠倒。可他只宠不爱,对于宠爱过的女子,如楼氏一般,最终也不过被移居西院,无人相问。
  她不能做那样的人,不管是因为皇上给她的任务,还是为她自己着想,她都不能只做一朵过眼的烟云。
  所以,她挥挥衣袖,毅然离开,留给他无限的感伤与遐思。
  而这时,闵雅兰出现。
  不管杜恪辰之前对她有过什么样的怀疑,都会对她心生怜惜。
  月色皎洁,风中传来一股浓郁的铃兰香气,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钱若水眯眼一看,迎面走的人不是闵雅兰又是谁。
  她一身珠光宝气,香气袭人,妆容妖艳,与平日里纯净素雅的妆扮判若两人。
  “姐姐也来找王爷?”闵雅兰轻扬下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钱若水微微一笑,“刚与王爷用完膳,妹妹是来侍寝的?”
  闵雅兰道:“王妃让我来的,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总要过这一关的。”
  “那先恭喜妹妹了。”钱若水无意与她继续寒暄,带着夏菊离开。
  刚回到东院,就听到杜恪辰把闵雅兰赶出来的消息。
  原因是,她身上太香,杜恪辰对各种花粉过敏。
  钱若水挑眉,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银翘和夏菊,你们俩把我的珠钗玉饰都收起来,以后再看到闵雅兰过来,都给我盯紧点。”钱若水本以为会有不同,可到底是庶出,没见过大世面,家里又寒酸,在她这顺走了不少的好东西,还以为她不知道。方才,她略微扫过闵雅兰头上的珠钗,十有**是她的。
  “回来……”钱若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看咱们带过来的春回大地,有没有少?”
  银翘入内查看,出来道:“只剩两罐了。”
  钱若水蹙眉,“找机会看看府里,都谁有春回大地。”
  当夜,钱若水早早地熄了东院的灯。
  而与她一墙之隔的院落,却是哭声阵阵,跟哭丧似的,吵得人不得安眠。
  那是石清嫣在哭。
  也因为她吸引了府中的视线,钱若水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出东院,直奔荒凉如同鬼屋的西院。
  月上中天,苍冷的光铺在静默的院落当中,格外的肃静渗人。
  西院不比其他主院,几间屋舍凌散地排列着。近前的一处较大,屋前有一片空地,种着各色的瓜果,是太妃给柳嬷嬷养老用的。与之相邻的一处偏小,即是今日白天她到来的楼氏居所。而与这两处相隔甚远,已位于整座王府边缘地带的一处破败屋舍,却比柳嬷嬷的还要大上一倍。
  屋前围有栅栏,栅栏上设有门锁,是从外面被锁上的。屋后是亦有一片空地,闻那味道似乎有药材的清洌。
  而让钱若水奇怪的是,这屋前屋后都没有台阶,全被铺成斜坡,地上有数道轮子滚过的痕迹。
  突然,屋内的灯亮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

  ☆、第44章:医女楚瑜

  屋内坐着一人,布衣荆钗,面容清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转动轮椅,滑至钱若水跟前,仰头直视她的双眼,眸光凌厉,似乎一眼要将她看穿。
  钱若水岂会怯场,亦是与她对视,毫不躲闪。她淡淡地移开眸子,那不嗔不喜的样子,仿若周遭都与她无关。
  “你是皇上新派来的人?”她的语气冰冷,“皇上真会选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钱若水装傻,她不会因为杜恪辰说这里住着皇帝的细作,就与她相见欢。西北天高皇帝远,若有异心,也不是不可能,且她已被识破身份,却仍然活着,虽然……
  她低眉扫过那人的轮椅,看她裙下包裹着的肌肉形状,应不是天生残疾。那也就是说,这是杜恪辰禁锢人的手段。
  被拔了牙的老虎,仍是一只老虎。
  他还有利爪。
  那人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谎言,“你不是皇上派来的人,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钱若水无视她的嘲讽,道:“白天听到此处有琴声,才知道住了人,想来看看,可王妃说这里是禁地。”
  “所以你晚上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钱若水点头,很庆幸自己没有穿夜行衣,“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她的脸瞬间凝了一层寒意,如同初雪降临,“你以为我会相信?”
  钱若水往门上一靠,怕她会随时向她扑过来,“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现下见了,你的好奇心还有吗?”那人滚过轮椅,背身对着她。
  月光从天窗透下来,落在那人的身后,将她两人阻隔。
  钱若水这才发现,她的发间已有斑驳雪白,她愣了一下,看她的样子不过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这幅光景。
  “当然有。”钱若水扫过周遭,一张矮榻、一张圆桌,还有一张琴案,琴案上放着一张古朴的七弦琴,在琴案的后面是腾空的三排书橱,那人轮椅过处触手可及,设计者可谓是用心至极。即便是软禁着她,也不曾为难于她。
  钱若水认为,萧云卿绝对没有这等待人的雅量,看她对待楼解语的态度便能知晓一二。所谓的宽容大度,并不是几句体己的话。
  那人轻笑,“想知道我为何被关在此地?”
  “难道你也是王爷的侍妾,犯了错被王妃移居于此?”钱若水看了看她的腿,“你的邻居楼氏也伤了腿。”
  “她?蠢货一个。”那人嗤之以鼻,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
  钱若水沉默着,并不想对此发表评论。
  那人又道:“这个府里的女人,最后都会走到这一步。”
  钱若水倒抽一口气,小声嘀咕:“你别吓我,我才刚来。”
  “你就是新来的钱侧妃吧?”那人又转回身,隔着那道月光打量她,“你真的不打算知道皇上给你的任务吗?”
  钱若水眨了眨如水的双眸,“任务?皇上说了,让我给王爷生儿育女。”
  那人脸上的霜色不改,目光在她眉上一点朱砂轻轻带过,“户部尚书钱忠英的女儿能是为了生儿育女才到凉州?你以为我的腿脚不便,就收不到半点消息吗?”
  钱若水会信她才怪。
  在临行前,皇上未曾对她透露过关于接头人的信息,便是防着她生变,暴露他在西北的细作。而对于一个被杜恪辰关起来的细作,远离京师多年,不易掌握,皇上又怎么会把他新派来的人直接交到她手上。除非,在这名医女之外,还有其他的人。
  皇上若不是这般多疑,何苦不顾兄弟之情,在厉王府甚至是凉州城布下多名细作。
  就算她曾经是皇上在厉王府的细作统领,可她在被杜恪辰识破之后,没有将她除去,却受到这般优待,不得不让钱若水心生疑虑。而听她的口气,似乎对王府的诸事了如指掌,也就是说杜恪辰并没有阻断她与其他细作的联系。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杜恪辰还有用处。
  “别说你不信,我也是不信的。”钱若水蹙了蹙眉,不想久留,“我只是来看看弹琴之人究竟长什么样,现下见到了,已经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至于你所说的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觉得,皇上会让一个与镇西军有深仇大恨的人,来当细作吗?”
  “那你如何解释,皇上如何会让你来为厉王生儿育女?”那人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钱若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觉得吧,皇上是让我来搅乱王府的安宁,引发镇西军的矛盾。既然你对王府了若指掌,也应该知道,我到凉州数月,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人被赶回京城,有人被移居西院,甚至有人死去,还有一些人隐于暗处,蠢蠢欲动。这位……”
  “楚瑜。”她说。
  “这位楚姑娘,你不要说这当中没有你的手笔?”钱若水倒打一耙,管她有没有参与,先把身上的脏水泼回去再说,“我一直在想,琴华的死为何要栽赃于我,现下我明白了,你在为你的同伴打掩护吧?明知道王爷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故意把这局搅乱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钱若水深感赞同地点头,“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楚瑜眸底发沉,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从容应对的女人。她完全不像养在深闺的世家千金,她太淡定,太沉稳,没有被人质疑时的紧张与慌乱。倘若她不是皇上派来的细作,她将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没话要说了吧?”钱若水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本以为闯了禁地,会惊动王爷,没想到什么人都没有。”
  楚瑜不解,“你是为了……”
  “对啊!”钱若水答得理直气壮,“与我一同到凉州的侍妾闵氏今夜侍寝,我不高兴,想要破坏他们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会显得我善妒小气,你说是不是?所以,我想闯闯禁地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不曾想,这禁地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我闯都闯了,也没有王妃口中所说的后果。”
  楚瑜推翻了先前的想法,这不是可怕的对手,而是一个和楼解语一样的蠢货,竟然以为可以捍动杜恪辰坚硬似铁的心,真是愚不可及。
  楚瑜放声大笑,“愚蠢。”
  钱若水板着脸,认真地说:“我从不认为,依附于这府中最有权势的人是愚蠢的行为。我已经数次遭遇不测,不抱紧厉王这棵大树,我不被厉王妃欺负死,也会被你这样的人诬赖成细作,还会有活命的余地吗?女人的一辈子,不就是找一个能依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过,我想,像你这么厉害的细作,不需要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钱若水推门而出,故意把门板关得啪啪作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擅闯禁地。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月已渐西。
  一个挺拔肃杀的身影从房梁跃下,袍裾翻卷,浮尘在空中扬起。
  “王爷。”楚瑜的眸色似积雪消融,嘴角也微微扬起。
  杜恪辰负手而立,身形如弓,周身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靠近,“她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人?”
  楚瑜为难地垂眸,与方才的冷漠疏离判若两人,“奴婢……奴婢……”
  “皇上并没有传信于你?”杜恪辰厉声质问,“还是你并不打算对本王坦白?”
  楚瑜摇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不忍苛责,“皇上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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