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就由奶娘扶着走进来,小老虎还不会走路,现在也就会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但他也不乐意别人抱着他了,非要别人扶着他的胳膊在地上走动。
任武昀看到儿子,连忙跑起他抛了一下,头顶着头哄他,“儿子,爹带你去玩好玩的好不好?”
小老虎根本就听不懂老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拍掌叽里咕噜的说着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任武昀就抱着儿子逃之夭夭。
魏清莛淡定的将头发拆下来,逃得了一时,还逃得了一世吗?除非他今后不上她的床,不然他能逃到哪里去?
很显然,任武昀很快也预料到了这点,没过多久,他就将儿子抱回来哄着他入睡,然后小心翼翼的跑回来。
魏清莛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见他回来,就放下梳子坐到床边似笑非笑道:“回来了?”
任武昀摸摸鼻子,将门关好,坐在魏清莛身边,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是想给家里多赚一些银子,现在还只有一个小老虎,以后孩子一多,花销就更多了。”
魏清莛一愣,“你去做生意了?”
任武昀保证道:“不会亏的。”
魏清莛就有些心疼。任武昀的脾气她自认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不像那些读书人那样看不起商人,但他很大男子主义,几乎就认定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保家卫国,就是要做将军,而做生意,魏清莛几乎不能将这个词和他联系起来。
魏清莛很有钱,这也让她忽略了他们家的情况。
她是有钱,但对任武昀来说,那是她自己的钱,甚至,是一笔连她都不应该用到的钱。以任武昀的世界观来看,男人就该挣钱养家,养老婆,妻子只有在丈夫无能的时候才会去动用嫁妆。不要说妻子是给自己买东西就能用嫁妆银子,她是你的妻子,她买东西,那也该做丈夫的付。
魏清莛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不注意了,照现代人看来,妻子用自己的钱买东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甚至还提倡女子财产独立。但这是古代,而任武昀还是这样一个性子。
实际说来,任武昀并不是很有钱,他在成亲之前,他的钱自己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拿来支援四皇子了,而四皇子登基做皇帝后,不说国库如何,反正他的私库是没钱的,反而还欠着国库的银子呢。
别以为皇上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一财政赤字看,现在的皇帝是天下负债最多的人,也就是最穷的人,只是可惜了,这个最穷的人如今物质生活很是不错。
任武昀一直将皇上当成自己人,所以他没想过要让皇上还钱,目前看来皇上也没那个意识。
所以任武昀成亲之前,个人财产几乎没有,他的聘礼是平南王和任武晛一早给他准备的,积累了十多年攒下来的,不用他费心,成亲所用的费用也是平南王府所出,但是他一成亲资产就增加了不少。
因为成亲时收的礼物都是他的个人私产,只是很可惜,其中大部分都不能变卖,所以现金依然很少。
但据任武昀讲诉过,他成亲后平南王和任武晛曾私底下给过他四千两银子,不算少。
后来分家他也分了不少。
不过其实也没多少,那些产业是平南王府和老王妃留下的,任武昀总不能变卖吧?只能继续经营着。不过平南王府不用说,老王妃将财产转移了,落到他手上的也就只有平南王府西边的园子,暂且可以忽略不计,老王妃的产业倒是不少,但一时不能变换现金。
但平南王和任武晛又各自给了任武昀一万两银子,平南王还让王妃给了魏清莛一万两,后来他们来安徽,平南王又私底下给了一万两,但这两年他们的花费也不少,而且老王妃给的产业几乎不赚钱,还亏钱,任武昀自己在京郊买了三个庄子和一栋房子,这样一来,身上的现金就不剩多少了。
魏清莛平时不注意,她名下的产业不少,她都是直接从钱庄里拿了钱放到账房那里去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任武昀虽然不说,心里一定不好受。
魏清莛就抱住任武昀的腰,躺在他的怀里,仰头问他:“那你赚了多少钱?”
任武昀自得道:“你放心吧,这段时间赚了不少,等再过一段时间我给你拿十万两回来。”
魏清莛就是一愣,急忙坐起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做什么生意赚这么多钱?”
十万两?就算是京城的盛通银楼,她一年的分红也没有这么多。
任武昀就有些扭捏,“也不是什么,只是让人将那些明料雕刻出来拿出去卖了。”
魏清莛一愣,“你说什么?什么明料?”
“你忘了我们上次在孙家的铺子里买的原石了?我让人解出来然后找了一个雕刻师傅将玉雕刻好后卖出去。”
魏清莛就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要拿去送人的吗?怎么就拿去卖了?”
任武昀诧异道:“我什么时候说拿去送人了?”
“那还不如交给盛通银楼呢,那样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任武昀冷下脸来,冷声道:“干嘛要交给盛通银楼,爷就不能亲自动手?交给他们,也不过是一些明料的钱罢了,哼,干嘛让王廷日来占爷的便宜?”
魏清莛很好奇的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在针对表哥,你和表哥有仇?”任武昀冷哼一声,傲娇的拉起被子盖住头,不理魏清莛。
第二百零四章 产业
魏清莛就趴在他身上使劲地拉被子,一个劲儿的问道:“你倒是说呀,难道是之前你们吵架了?”
魏清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觉得之前俩人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坏了。
任武昀在黑暗中撇撇嘴,他才不会说呢,当他是傻子吗?告诉清莛,王廷日喜欢她?
任武昀拉进被子就是不言语。
魏清莛拉了许久,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放弃,只是问道:“你把玉都卖给谁了?”
任武昀闷声闷气的道:“想要的人多了去了,我还没这么多呢。”
魏清莛就不再多问,只是道:“你得赶紧拿一些钱回来,我们得给京城准备年节礼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大哥大嫂带的?”
任武昀“嗯”了一声,思索了一下道:“回头我让日泉拿给你。”是拿钱还是拿礼物却没说。
魏清莛打了一盒哈欠,拍拍鼓鼓囊囊的被子道:“行了快出来,要睡觉了。”
任武昀就放开被子,将魏清莛抱进怀里,睁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就沉沉睡过去。
魏清莛打算好好地打理一下家里的那些产业。
魏清莛让任管事将册子搬来,翻了翻,皱眉道:“这些庄子虽比不上王爷和二公子的,但也没这么差,怎么会年年都亏损?”
任管事低头道:“回夫人,小的曾经去看过,这些庄子的管事都是老王妃的人,有的还是老王妃从娘家带来的人。”
魏清莛神情微冷,丢下账册,道:“去,让人将附近几个庄子的情况打探清楚,这几个庄子里头管事的情况也打探清楚。”
任管事见魏清莛这样的脸色,知道她是要拿那几个管事开刀了,心里对他们默哀了三分钟。
魏清莛又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扬手问道:“这几个铺子的管事也是老王妃娘家的人?”
任管事就道:“夫人,这几个铺子却实在是因为地方偏僻,人流量小,这才一直没什么人气的。”
魏清莛放下册子,道:“这些东西留下我看看,你先下去吧。”
魏清莛敲敲桌子,她得想想怎么做。
老王妃分给任武昀的一共有四个庄子,一个大部分是水田,据派出去查看得到的消息,那个田庄的田虽然比不上附近平南王的庄子,但土质也属于中下,反正不是最差的就是了,再说了,就算是最差的也有赚的时候。
另一个是旱地,庄子的地大部分也是中下等的地,而另外两个庄子则都是山头占了大部分,只有山脚下的庄子附近有二十几亩的地,其中亏得最多的还是这两个庄子。
魏清莛看着上面的账单就冒火。
魏清莛前世的时候也种过地,她深知种地的辛苦,农民,大多数的时候其实是靠天吃饭的,要是风调雨顺,那么那一年的收成就好些,要是那一年有旱涝的情况发生,要是你足够勤快,可以豁出命去,说不定能抢收一二,不然,就完全是根据天灾情况来衡量了。
前世,她老爹硬是靠着三个人的份子地养活了一家八口不说,还将弟弟和她供出来了,就算现在的科技等各种技术比不上现代,但一个庄子上千亩的地,没道理还是亏损,而且还是不管天如何的亏损。魏清莛看着账册冷笑,他们真当她不懂种地的事不成?就连账册都做的这样漫不经心。
魏清莛知道任武昀不想动他们,他们都是跟着老王妃的老人,他不愿意为此和老王妃产生更多的矛盾。原先她也可以假装没有这些东西,但现在他们家没钱了,任武昀甚至还要出去做生意赚钱,那她有什么理由放着这些资源不管?
魏清莛在任武昀回来后就将自己的思绪跟他说了,任武昀静默了一下,看到坐在魏清莛怀里的小老虎正一个劲儿的想用手抓桌子上的碟子,点头道:“你处理吧,母亲那里不用担心,我给大哥去封信,让他帮帮忙。大哥出面,那些奴才也就不敢太过分。”
魏清莛暂时也不想和那些老仆对上,就点了点头。
平南王收到信后心里有些恼怒,忍不住将信拍在桌子上。
王妃见他眼神阴郁,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昀哥儿又惹麻烦了?”
平南王不满的皱眉,“他能惹什么麻烦?别人不惹他就算好的了。”平南王将信递给她,道:“这些奴才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如今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我就说昀哥儿明明是最不把银钱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小气起来了,竟然打赏人也只是丢下半角钱而已。”平南王咬牙,心中暗道,幸亏之前他给这小子送钱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平南王就有些担忧,“昀哥儿这孩子心高气傲,要不是日子过得艰难了是不会开口管那些人的,只怕最近他过得不好。”平南王想要开口给一些银钱给昀哥儿,只是先前他私底下已经给了不少,王妃应该也能猜到一些,要是再给,时间相差太短,只怕王妃要有意见了。
王妃不在意的笑道:“你忘了莛姐儿?那孩子可是个有钱的,总不会委屈了昀哥儿就是了。”
平南王不赞同的皱眉,“那如何能一样?毕竟是弟妹自己的嫁妆,更何况,以昀哥儿的性子,只怕是不会用的。”
王妃想想也是,“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那些人可都是跟着母亲一块从岭南嫁过来的,母亲一向看重他们,虽然只是庄子里的管事,但每年进府,我也要让半礼的。”
平南王冷哼一声,不在意的道:“他们就是再被母亲倚重,也不过是奴才,难道还比得上昀哥儿吗?回头我去看看,要真是宁顽不灵就换一个管事就是了。”
王妃张张嘴,见平南王坚决的样子只好闭上了嘴巴,只是心里很是不赞同,在她看来,她更愿意采取迂回的办法,徐徐图之。
临近过年,平南王庄子上的管事也过来回事,平南王挥了挥手,冷眼看了他们几眼,就敲打了一番,问道:“四公子庄子的那几位管事呢?”
大总管一愣,上前一步回道:“王爷,那几位管事是要去安徽给四公子回事的,所以就没来王府给王爷请安。”平南王淡淡的问道:“那他们现在启程了?”
第二百零五章 盘账
大管事顿时有些踌躇,他没有关注四公子那边的事,所以并不知道确切情况。
平南王微微皱眉,道:“四公子那几个庄子的收成如何?”
“这个?”大管事有些犹豫道:“奴才听说那边年前遭了几次灾,收成好像比不上我们这儿。”
平南王冷哼一声,“我记得王府有一个庄子就和四公子的一个庄子仅隔了一个山头,什么灾祸竟然只挑了他们那处不成?”
大管事顿时低头不语,他原先也觉得那几个管事盘剥太过,只是四公子一直不言语,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没想到竟是王爷出面了,也不知道是谁告到我也跟前。
老王妃留给他们的嫁妆,里面用的自然还是原先的人,而这些人中又互相做亲,所以关系盘根纠结。
王爷当场发了一顿脾气,自然有人告诉那几个管事,那几个管事本来是想写封信让晚辈们带去安徽的,听到消息后就改变了行程,一边收拾出一些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