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出来,连擦了几下都没擦干净。接着黄锦却慢慢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哈哈!!”一边笑一边压抑着,还自己捂住了嘴,到最后完全不发出声音,只是身体还在不停抖动着……
之后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阎丑再次打开院门。
“花爷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黄锦并不意外,相反心里还相当高兴,不管花管家是如何死的,他的死无疑增添了黄锦谎言的真实性。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甚至比预料中的还要顺利,阎老爷撤去了院子四周的守卫,甚至他走出院子也不再有人前来阻拦。
黄锦起先也不敢太过放肆,因为他知道阎老爷对他肯定还有所怀疑,但黄锦发现他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就在即将到达目标的时候,竟被人拦了下来。
“你就是锦儿对吧!”来人是一名颇高大的仆妇,看起来很是粗壮。
黄锦刚一点头就被她一把抓了起来,口中嚷嚷道:“从今往后你就归我管了,少爷房里的清扫,每日的衣物清洗都要按时完成,你眼睛瞪什么瞪!这可都是老爷亲自吩咐的。”
远远的,阎玉的房间门开了,黄锦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出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阎……玉。”黄锦没喊出声,因为阎玉飞快的回了房间,黄锦能肯定阎玉是看见他了,可为什么反应这么冷漠?!
旁边的仆妇依然在喋喋不休,黄锦却好似全没听见,胸口隐隐作痛,一股名为委屈的感觉的充斥着全身。
第 5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发奋更新~但是~很纠结~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十几天了。眼看就要到月末,黄锦只能郁闷的洗着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期间几次想见阎玉却总是被那健仆拦下。由于以前有段时间他曾经对府里一些仆人冷嘲热讽过,如今没了阎玉庇护那些人竟公然的报复起来,没事就来找茬不说,还将最累的活都推给他做,每日精疲力竭的回到床上,有所委屈也只能独自往肚子里吞。
黄锦其实心里也清楚,暗中对他的监视其实一刻都未停止,虽说只是监视而已无关痛痒,但随着月末临近,一旦阎老爷得知北唐出兵,谁也没办法预料他会得到什么待遇。
一定要见阎玉一面,黄锦不得不每日都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
夜幕又一次降临,许是干活干的熟练了,黄锦提前回了房间,睁着眼躺倒在床上。
“只剩三天了,公子还不愿意跟我离开么?”
夏荷的声音空荡荡的传来,最近几天黄锦每天都要听她问这么一遍。
黄锦照旧没有理会,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阎府大书房
阎老爷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边的桌子上有一个拆开的信封,面前不远处则站了数名阎府的管事护卫。
阎老爷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眉头紧皱,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们可弄清楚了?不会出错?”
“回禀老爷,来人确是关外的蛮人,自称是耶律部的族长,跟在他身旁的汉人也确是代州口音。”
“那从滨州去渤海最快需要多久?”阎老爷再问第二人。
“如果中途不做停留的话,只需二十天左右。”
“那好,你立刻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煽动关外各族进攻代州,我立刻送给他们粮食五千担,蔗糖、食盐各万斤,铁锭千块,外加五十个熟练铁木匠,为了显诚意可以立刻给他们三成。”
“老爷,三少爷急着要见您。”阎老爷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护卫轻轻的过来禀告。
阎老爷听了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才上任几天,就回来了!”
“老爷,玉少爷他……”底下一人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踹了开来,阎玉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书房。
“父亲!我回来了!”
阎老爷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朝一干属下吩咐道:“就照我说的办,都下去吧!”
房内诸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只是在经过阎玉身旁的时候无一不上下打量着阎玉,那审视的目光让他颇不自在。
“交代你的差事可都办好了?”
“大致上安排妥当了,不过孩儿才疏学浅,不想当那个官了。”
“你院试那张卷子可是刘大人当众夸奖才递补成的案首,之后又是乡试出身正儿八经的举子,有什么当不了的?”
“爹你知道的,院试那卷子根本不是我写的,乡试能考上还不是因为您跟皇上……”
“你也知道皇上!皇命不可违你懂么!金口玉言能轻易改么?”
“那您让我带着锦儿!您答应的。”
“混账!我答应你不杀他已是容情,你可知道他出自天香楼白鹤州的门下,我怎么能让这种人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天香楼!怎么会?锦儿这么可能是那边的人!”
“你跟你二哥一样都想气死我不成?”
阎老爷这一吼气的浑身颤抖,咳了两声,喝了口茶才平复下来,阎玉口拙一时竟僵在那儿。
“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懂事。你大哥早夭,你二哥如今又成了那个样子,我是不放心将来把阎家交到他的手里的。”
说完阎老爷长叹一声,又接着道:“阎家的担子迟早要落到你的肩上,让你提前出仕,难道你还不明白为父的一番苦心么!”
阎玉听了却瞪大了眼睛。“父亲!……”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倘若你再敢跟那小子说一句话我就立刻杀了他你信不信!”
从书房出来,阎玉闷声不响的走着,迎面却遇到了阎夫人。
“啊!母亲!”
阎夫人这时满脸阴沉,身后还跟了一位年老郎中,冷冷的朝阎玉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和他擦身而过。
“少爷,您还是尽快赶回怀化为好。”阎丑跟阎卯跟在他身后提醒道。自从领了为长安转运军粮的差事后这两人就被阎老爷安排一直跟在阎玉的身边。
阎玉这时依然思绪纷乱,便随口说了一句,“我看看就走。”
黄锦今天起了个大早,偷偷的摸进了阎玉的房间,结果却大失所望,房间内根本没人,而且仿佛许久无人居住了。
悻悻的回了干活的地方却被人一把揪住耳朵。
“整天就知道偷懒,以为没人看着就能不干活了是吧!少爷第一次回来就让老娘丢面子,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少爷来了!?”
满怀希望的抬头望去,果然远处站的不是阎玉是谁。
见被自己拿捏着的黄锦竟还一脸高兴的样子,那仆妇颇感丢了面子,手上用了死力气抓了黄锦的头发拖到一旁。
“诶!疼!”这一下直疼的黄锦眼泪都出来,阎玉却是动都没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视线相交,黄锦生生的忍了。等了许久也不见阎玉有什么动作,眼看着他被这样对待,阎玉却没有阻止。
直到阎玉转身离开,黄锦疼出的那滴泪珠才滚落下来。
“哟!你还做着春秋白日梦那……”
发泄似的,猛力把那仆妇推倒在地。当天黄锦没有干活,谁来靠近他便挥舞起拳头,结果自然是被揍的遍体鳞伤,半夜里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呜咽了许久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带我走吧!随便上那儿都行。”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哀叹,随后黄锦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清醒時,黄锦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大床之上,身上盖了一条金丝薄被,房间的四周都是打通的,徐徐微风吹动着四周围布设的蚕丝幔帐,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还传来些若有若无的香味。
撑起身来,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做了妥善处理,青紫处上了油膏,破皮处包了纱布。
下了床,地上铺的竟是暖玉,透明且光滑,即便赤着脚也感觉不到丝毫不适,可走了两步便没了力气。
“醒了怎不出声。”下一刻便落入某人的怀里。
“白爷。”
“哟!今次倒是挺乖。你没力气是因为多睡了几天,过些日子便好了。”
“几天!这儿已经不是河南府了?”
“哈哈哈哈!真是聪明!阎玉那小子当真有眼无珠,生生把你这么个宝贝送给了我。”
一说到阎玉,黄锦心中一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爱提他,来尝尝天香楼的东西跟阎府有何不同。”说罢径直抱着黄锦走了出去,令人意外的是此处竟是一湖泊中心的二重小楼。几名白袍仆役正等候在外面,看见他俩出来立刻恭敬的将桌子上的几个盖子打开,盛了一碗摆放在白爷跟前。
半依着坐在白爷的膝上,黄锦此时依然无力,但自己吃东西的气力还是有的,正打算起来的时候,只见白爷拿起调羹挖了一勺送到他嘴边,竟是要喂他!
“我自己来……”
“张嘴!”声音严厉而不容拒绝。
黄锦心想,你愿意喂就喂吧!当下也不坚持,张开嘴巴接了。看颜色形状是莲子羹,尝到嘴里却不如想象中好吃,似乎有股怪味,可来不及细细思索,下一勺便又来了。
起初几次还好,喂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快,黄锦吞的急速,差一点便吃到气管里面。
“咳咳……咳咳咳……”
白爷轻笑,引的黄锦瞪眼随即笑的更欢,挥了挥手,白袍仆役瞬间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见黄锦嘴巴上沾了汤渍,白爷毫不忌讳的用自己袖子擦了,这种肆无忌惮的亲昵让黄锦很不习惯。
“怎么,不喜欢爷伺候你?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黄锦也算见识过白爷的骄狂无人,但此刻还是有些无语,做人猖狂到极点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嘟嘴道:“我可没求你。”
“哈哈哈哈!”白爷再次大笑,接着道,“不求我,那你可知道刚才你吃的什么?”
黄锦听完心里咯噔一下,仅仅这一瞬间也让白爷看了出来。
“害怕了?”
黄锦不想露怯,于是嘴硬道:“反正我都落到你手里了,你想让我吃什么我还能不吃不成。”
“瞧你这么听话,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刚刚吃的东西里面添了以前魔教的一种药物,名叫黑玉软胫散,连吃七天,七天以后只要一天不吃,浑身骨骼就会麻痒难忍。那种滋味,孜孜!”边说还配合着摇了摇头。
七天!那不吃不就行了!来不及思索,困倦再次袭来,刚打了个哈欠就被白爷送回到了床上,没多久沉沉的睡去。
第 53 章
再次醒来,白爷却是不在,黄锦揉了揉眼睛。他緩緩睜開眼,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上居然还雕刻着图案,鼻间依旧飘荡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依旧赤着脚下地,一阵铃声从脚下传来,原是脚裸上被系了串铃铛,只要他一走动便会响动起来。
黄锦很不喜欢那一串东西,这让他觉得像是被饲养的宠物,蹲下身就要去解。
正在这时,两名白袍仆役很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端来一张矮桌直接放到了黄锦面前,依旧像上次那样揭开盖子——是一碗洒上了肉糜的红豆粥。
黄锦解了两下奈何不得,鼻子又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心里有些犹豫该不该食。但随即转念一想,搞不好这时白爷那厮正在旁边偷笑,因为一句话就怕的连东西都不敢吃了,况且他也绝不可能连续着忍上七天不吃饭。
想通之后便不再犹豫,举起筷子划拉一口,果然美味,而且并没有尝出上次的那种怪味,心里更觉放心。
“死变态肯定是骗人的。”
吃完之后白袍仆役照例消失的无影无踪,黄锦四周围逛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出去的通路,心里奇怪那些白袍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黄锦原本是擅长游泳的,但如今的这个身体却让他很没自信,目测了下从这里到对岸的距离,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跳进水里。
一连六天,白爷都没有出现。黄锦除了吃便是睡,其余时间都是坐在水边发呆。身上的伤处渐好,每次醒来身上的纱布便会减少一些,到最后脸上青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唯一让他烦躁的就是脚上的铃铛,无论怎样都除不下来。
到了第七天,白爷终于再次出现。
此时黄锦正依靠在水边的柱子上,感觉到身后有人,仰着头朝后头望了望。白爷顺势揽住他的下巴,拖进了怀里。
“来让我看看,这脸上可留下痕迹。”左右揉捏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之后才点了点头。“要留下一星半点,我今后肯定把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