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阎玉看了心疼伸手就要去摸,吓的黄锦赶忙阻止他。“不疼了,不疼了,你别碰!”
幸好阎玉也没坚持,黄锦总算松了口气,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休息。
可惜这样平静的时刻亦很短暂,由于两人靠的紧密,略微些的改变都能轻易的感受得到。
黄锦不禁有些气愤,转头抗议道:“你怎么又……”
这样近在咫尺,透着水气的那两片愈发显得水嫩,这似嗔带娇的样子又是这样勾动人心,阎玉自然不会客气的张口享用了。
亲吻过后,黄锦愈发无力的瘫靠在阎玉身上,只留个鼻子留在水面上听他说着。
“放心,知道你身子乏,我不弄了还不行嘛!”可接着又一句话却让黄锦气到吐血:“明天我再接着弄!”
第 50 章
初尝禁果,阎玉食髓知味,一有机会便要求欢。连续几天,黄锦几乎都下不了床,每每被他给玩的实在没力气,气奄一息的躺在榻上喘气。
“你发情啊!我累了,今儿不要了!”正自咒骂某人不知节制,一杯凉水就送到嘴边。仿佛天上甘露般吸了两口,黄锦摇摇头:“够了。”
阎玉则是一脸可惜的又亲了两口,明显的意犹未尽。
黄锦翻了翻身子,缩进阎玉的臂膀里。懒懒声的道:“你在这儿,你爹不问?”
阎玉的身子明显一僵,叹息道:“我爹不在府里,前几天他就出发去京城了。”
“哼!”黄锦冷道,“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只不过你爹不允许你见我对不对!”
“锦儿!”阎玉一时慌乱,搂着黄锦的腰急道,“我硬闯过几次,可你也知道我爹身边的那几个功夫厉害,每次都把我打晕了送回去。”
黄锦听他说的可怜,也感觉心有戚戚,赶忙用手安抚了几下,那知道一碰阎玉的身子惹得他又有了反应。
“你个小坏蛋,嘴巴里说不要,却老是这样!”
“我又不是有意的,那我不碰你了还不行嘛!”
“不行……”
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黄锦与阎玉相依着一睡到天明。
“叫什么叫?”阎玉听得门外嘈杂,胡乱的骂了几句翻了身搂着黄锦就打算继续睡。
“少爷,少爷!”门外的人不依不饶。“老爷回府了!”
黄锦这时候也醒了,推了推阎玉,低声道:“你爹回来了!”
阎玉一激灵,猛的坐了起来披上外罩套上鞋子就向外奔去,跑到一半又急急忙转了回来,就着黄锦亲了一口,“等我回来!”重又跑了出去。
被阎玉的这个举动惊的呆愣半饷,虽然这几天亲昵不断,但黄锦还有些不大适应。原本一腔的睡意此刻亦被冲的一干二净,两手抬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无意中看见手臂上留下一个个的印子,顿时又羞的满脸绯红。登时小声淬了一口“手上都这么多!”
到了晚上的时候,阎玉返回,脸上有些郁郁。什么话都没说,黄锦也不发问。
黄锦被阎玉搂着,渡过了难得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阎玉的影子,黄锦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心的渡过之后的每一天,只是不再吵闹,偶尔会问门外的守卫要来两本杂书看看。在那天之后阎玉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某一天,阎府里张灯结彩,连身在高墙之内的黄锦都能望见外面的灯火连天,不像是过节,倒像是办喜。原想如往常一样早早睡的,可进入六月以后闷热的天气外加嘈杂的环境吵的人不得安稳,在院子里静坐王天,却不想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公子睡不着?”手持食盒的夏荷在月光中亭亭而立。
“呵呵,是啊!天太热了,睡不着呀!……你拿的什么?有酒么?”
夏荷掀开盖子,从盒子中拿出几样小菜,随之还有一个酒壶。不等她取出杯子,黄锦便急急忙抢了过来,仰头吞了一大口。
“呃咳……呃咳……”入口醇烈,黄锦在阎府可从来没尝到过这样的烈酒。随之自嘲一笑,对着夏荷说道:“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了,绿儿也不是你的妹妹,我当初竟然会傻乎乎相信你!”
夏荷亦不辩白,过了一会儿,等黄锦呼吸平复才开口说道:“爷让我转达,饮下这壶酒,睡一觉之后公子便可重获自由。”
黄锦却没回答她,反而自顾自的问道:“白鹤州那个老混蛋,连我会主动回来也算准了么,那么他肯定也算准了北唐一定会出兵的对不对?”
“北唐将会在月末出兵。”夏荷回答道,然后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父亲是北唐国主李敬的禁脔,为了你他请求爷帮助他从李敬身边逃走。”
听完夏荷的话,黄锦才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北唐李敬十分喜爱皇甫榕,皇甫榕则心系独子,请求白鹤州动用天香楼的力量帮助他逃离李敬,而白鹤州将计就计的把皇甫锦麟弄进了阎府,而显然交给了皇甫榕错误的情报以至于让他同样深陷阎府。而宁王显然知道皇甫榕跟李敬的关系,想以此要挟李敬以此消除了后顾之忧并且提前夺位,白鹤州则打了个时间差,在宁王政变之时利用李重英救出了皇甫榕,只要宁王的计划发动以后皇甫榕不在宁王的手里,那么宁王的计划必然会以失败而告终!因为李敬肯定会出兵,宁王到时腹背受敌,焉有不败之理。当然皇甫榕死在了阎府更好,那么李敬就会因为愤怒而提前出兵。
另一方面,白鹤州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物,原本在他的的眼里皇甫锦麟只是个可有可无顶多算长的还可以的孩童,但黄锦他的一系列行为引起了他的兴趣以至于让他略微改动了一下计划。首先他主动现身,企图消除黄锦这个计划外的变数,并且又能多出一个新的玩具。但黄锦拒绝了他!于是他只能接着利用,但随后黄锦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计,甚至于差点改变了他的计划,于是他再一次出手,设计把黄锦跟李重英分了开来。但黄锦再一次拒绝了他,虽然这一次在他的预料之内,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生气,于是黄锦尝到了一些苦头。现在他又给了黄锦第三次选择的机会。
“让我猜猜,如果我不跟你走,阎府就会派人把我送给李敬对不对?”
对面的夏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旧平淡的说道:“爷还说了,如果公子放过了这次机会,那无论往后公子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主动出手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肯跪下求他。”
黄锦听完呆了半饷,歪了歪头,口里吐出三个字
“死变态!”
第 51 章
待夏荷走后,黄锦思索了很久。摆在眼前的路似乎永远只有两条,待在阎府然后被送去北唐作为让皇甫榕回到李敬身边的工具;或者答应白鹤州成为从此成为他的玩具。他既不想当工具更不想当玩具!可如今的问题是身不由己,四面有人看着他又逃跑不掉,黄锦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为了逃出一个笼子跑进了另一个笼子。
要是能学些功夫就好了,向李重英那样嗖嗖两下就飞出去了!想着想着一晚上便这样过去了。回房间补了补眠,直到下午才穿戴整齐的来到院子的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阎丑,黄锦一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张口道:“阎丑大哥请将这封信转呈阎家大老爷。”说完双手奉上。
阎丑没说什么,接过了信就重新把门关闭。
黄锦亦没有回去房间,好似预料到不会等待太久一样,不到半个时辰门再次开了。
开门的还是阎丑,只听他醇厚的嗓音说道:“大老爷有请皇甫公子书房一叙。”
黄锦听完面无表情,仿佛忽然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分世家公子的雍容,只淡淡的道“烦请带路。”
阎丑似乎也有察觉,朝黄锦望了片刻却看不出跟原来有什么不同,直到碰上射过来的眼神才心头一震,急忙错开。
“这边走。”
跟在阎丑的身后一路向阎府书房走去,一路上张灯结彩,地上还有未及清理的红纸碎屑,黄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眉头却不皱一下。
“昨日是三爷的订亲酒宴。”
黄锦心中一滞,却也意外前面这位阎府的护卫竟会主动对他说起这些。但转念一想又立刻明了,阎老爷一定了从看守自己的护卫中得知了他跟阎玉的关系。阎丑之所以会告诉他多半也出自阎老爷的授意,言外之意很简单,让他远离阎玉。所以阎丑的话他不需要回答,也没必要回答。
“到了,老爷在里面等你。”
黄锦没有犹豫,跨过了门槛。由于时近黄昏,书房里又没有点灯,所以颇为昏暗。这样的环境他看不清楚内里人物的表情,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但黄锦还是看得出,那的确是阎老爷无疑。
“小的黄锦见过阎爷。”
“皇甫锦麟!哼哼当初我还真看走了眼,想不到你就是皇甫榕的儿子,还一直就跟在玉儿的身边!玉儿之所以能得中也是你的功劳吧!”
黄锦默然,他可不会讲当初那份考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阎老爷接着说道:
“也不说废话了,你在信里说我阎家即将遭逢大难,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遭难法啊?”语带调侃,似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在说这个之前我要向老爷您纠正一件事情。”
“什么事?快说!”
“我本名并非黄锦,更不是什么皇甫锦麟,也不可能是皇甫榕的儿子。我只不过是天香楼白鹤州安排的一个替身,真正的皇甫锦麟早已经死在了牢中。倘若您将我送去北唐,李敬等不回皇甫榕,一怒之下肯定会立刻出兵。”
“你说什么!”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黄锦确信,此刻的阎老爷必定心潮澎湃。于是他决定再接再厉。
“小的原本只是逃难的普通百姓,父母在南逃的路上相继得了热病死去,机缘巧合下被天香楼的人收留,识文教习,只因为我长相年纪酷似,才被白鹤州选中,替换了已经死去的皇甫锦麟。”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阎爷说笑,天香楼主何等人物,怎会留下把柄,在下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那我凭什么信你?”
“这倒不难,只需调查一下官府当中看管过皇甫锦麟的狱卒衙役是否有人操纵收买。”黄锦这句话说的信心满满,既然白鹤州特意要他进入阎府,那做做手脚却是必然的。他几乎可以肯定,回头阎老爷一定会想方设法去确定他说话的真实性,这一查必定能得到些蛛丝马迹,虽然并不能完全证明黄锦的话,但也足够造成怀疑。
“继续说。”
“还有皇甫榕,您不觉得阎府重重守卫之下,他还能被人救走不显得很奇怪么?”
“你想说什么?”
“阎府有内奸,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阎爷您一直信任的花管家,正是他提供了皇甫榕关押的具体位置。”关于这一点黄锦说的倒颇有底气,花管家十有**就是白鹤州的属下。
阎老爷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问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你为什么要背叛白鹤州呢?”
“为了阎玉!”黄锦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这样的话也能让我相信!”
这时黄锦撩起衣服下摆很认真的跪了下来,“阎爷不妨调查一下皇甫榕藏身在榕城的情报来源,以及是什么人将我从彭城巡检司衙门里赎换出来,而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呢!”
“你是说,是白鹤州故意将你的行踪泄露,并且还派人人逼你回来?”
“小的自幼父母双亡,尝尽人情冷暖,自从来阎府跟了玉少爷之后才过上了一段安稳舒心的日子。什么人待我好,什么是坏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倘若阎爷执意将小的送去北唐,李敬固然一怒出兵坏了宁王大计,我亦是难逃一死的。小的知道没有真凭实据很难令人相信,但我亦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求大老爷看在玉少爷的份上不要将小的送去北唐,小的原意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阎家。”说到后来已是声泪俱下。
沉默,还是沉默。过了许久,天已大黯,房内更加不能视物,黄锦只感觉心脏怦怦直跳,就仿佛是在等待死刑判决一样。
终于,黑暗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阎老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阎丑!送他回去。”
门开了,黄锦努力支撑着身子摆出平静的状态,一路回了院子,走进房间,关了门才猛的瘫坐下来,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本隐藏在皮肤下的水分仿佛一下子全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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