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局形势又想了想之后,张绣又说道:“让仲邈分五艘战船先去兖州那边接寿成他们回来。现在没有我军的威慑,陈留的五万大军就能出手围杀寿成,还是先将他们接回来稳妥。”贾诩听得之后应诺而去。
就在中原这边成了一片泽国,张绣忙于将部队和百姓接回洛阳的时候,南阳这边形势已经转为对徐晃有利。
有了井阑此等利器,加上破锋营的强横,曹军如若没有火油在,根本不能守住襄城太久。也是由于曹操走时留下大量火油,让曹昂硬生生地在井阑和破锋营加上一众大军的联合进攻之下,曹昂大军又死守了襄城三天。
三万与大军如若在其他部队面前顶住三天,并非值得称道的事。然而能在井阑队和两万破锋营的及泥工之下死守三天,张绣军中徐旯、张任、高顺等待都对曹昂此子另眼相看。
这天一早,徐晃冷冷地看着襄城极为残破的城墙,以马鞭指着城门大喝道:“传本待命令,今日务必将襄城攻下!一日不能攻下,一日不要歇息!”“杀杀未!!!”
李严一摆手,井阑队立即被推动前行,后面高顺见得,手中长枪也一指,破锋营在其统领之下立即前进!“嘎吱一一一一一一嘎吱一一一一一一”
破锋营的士卒和井阑队一同前进,正前进间,只听见井阑上一名目力善好的小校大声叫道:“将军,城上并没有守军!”
这话一出,井阑队上的兵卒都开始议论纷纷,而下面的破锋营却是一言不发,踏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前进。井阑队下李严听得此言之后,高呼问道:“可有看错?”
那小校听得,拍着胸脯大声答道:“绝对没有看错,小人怎敢瞒骗将军!”李严听得,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将此事禀报徐晃。
后军之中,徐晃听得李严派人来的禀报,却是皱起了眉头。苦思无果之后,就转过头问旁边的陈宫道:“公台,汝以为如何?”
陈宫轻拈颔下长髯,微笑道:“将军且派人进城打探即可。”
徐旯皱眉说道:“只怕有诈!”
陈宫还是保持那云淡风轻的笑意,说道:“我大军不进,有诈又如何。
徐旯听得,点头道:“却是有理。”顿了一下之后,大喝道:“传令李严,派五队兵卒分别进城打探消息,其余部队原地待命!”
李严听得徐晃之命,立即点了五十名士卒上前去打探。果然在徐晃等人紧张的目光之下,五十名士卒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城门之下。一名兵卒尝试推开城门不得之后,立即回来禀报,李严又调了五百名兵年扛着巨木上前将城门撞开,那五十名兵卒才进了城中。
徐晃等人在城外焦急地等待着,然而他们心中虽急,脸上的神情倒是气定神闲,这份涵养绝非普通人能做到。
说不焦急是假的,敌军忽然通通消失,如此诡异的情况由不得徐晃有半分大意。只见徐晃轻轻策马退到陈宫的一旁,小声问道:“公台,汝以为曹军会不会拖延时间……”
陈宫听得,皱了皱眉,说道:“的确有这可能,不过襄城乃是曹军防城,如若襄城告破,以我大军之力可以长驱直进攻许昌及曹军背后。曹昂不太可能就此退兵,此按宫所算,恐怕是沮授之谋。”
“沮授之谋……”听到陈宫之言,徐晃的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作出沉思之状。正在此时,却见到城内有两名兵卒走出来,徐晃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快将他们叫来!”
未几,两名兵卒就,被带到徐旯面前,其中一人当先禀报道:“回将军,我等进城之后并未发现敌军踪影。城内百姓也悉数不见,只余下空城一座。”另外那名兵卒也说出类似的话。
徐旯一听,喃喃自语道:“大战之前本将已经将不少百姓迁出襄城,本将是的时候襄城百姓本就不多,现在只怕是曹军将百姓挟襞走了。
只见陈宫沉吟了一下,说道:“将军,城内情况如何要我等先进城查探方可知悉。”
徐旯点头道:“公台所言有理。传令下去,让张任和泠苞、李严在城外侯命,高顺率领破锋营随本将一同进城!敌军可能随时来袭「不可松懈!”下令完之后,徐晃就同陈宫以及高顺一齐领了两万破锋营缓缓开进襄城之中。
重入襄城,徐晃感慨良多,特别是看到那已经化成一片废墟并有火烧痕迹的县衙,徐晃内心怒火更盛。
另外一边高顺则指挥士卒到处查探,陈宫也周围巡查,不过找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就在徐晃很是放心,准备将众人都叫进城内驻扎的时候,却见到一名小校急急从城外跑了进来。
徐旯离远见到这名小校,却是觉得有些面善,待那名小校走近的时候,徐晃已经变得阴沉无比。旁边的陈宫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神色,就连一向严肃的高顺脸上也出现错愕的表情。那名小校低着头来到徐旯跟前。拱手道:“$!报将军……”徐旯不等他说话,轻哼了一声,说道:“抬起头来!”那名小校听得,还是不敢抬头,只是诺诺道:“禀报将军,小人生得丑一一一一一一还未说完,徐晃就厉声喝道:“逆子!以为抹些火灰为父就认不出你了!”
那名小校打扮的人听得,才抬起头来,露出无辜的神情,诺诺地叫了一声:“爹!”此人正是徐晃之子徐盖。
徐旯也不愿在陈宫和高顺以及一众兵卒面前苛斥徐盖,只是轻哼一声,说道:“不必多言,现在立刻给为父滚回长安!这是战场,不是你小孩子来的地方!”
徐盖一听,却是猛一抬头,大声说道:“禀报将军,盖现在乃是大公子亲卫,只听大公子命令。如若将军要盖回长安,且与大公子分说。盖此来乃是奉大公子之命前来,有重要军情向将军禀报!”
在张绣看来,徐晃确实是一名好将领。不过天性谨慎的徐晃并不是一名好父亲。对于徐盖,其实徐晃是爱护有加,不过却不太懂如何教导徐盖,不然历史上的徐盖也不会默默无闻。也幸好张绣有先见之明,将众小聚集起来一同教导。不过对于徐晃,徐盖一向都是敬畏有加,现在能一口气在徐晃面前大声说话,却是第一次。徐旯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作势铁打。
旁边的高顺见得徐盖表情严肃,知道徐盖应该有要事禀报,就一把拉住徐晃,说道:“公明,且听令公子有何话说。”
陈宫也在一旁劝道:“高将军所言不幕,且听徐公子有何要事禀报。”
徐旯重重地哼了一声,瞪着徐盖说道:“如若不是公台先生和高将军求情,今日定打死你这逆子!”陈宫见得微笑着问徐盖道:“不知大公子有何重要军情通知我等。
徐盖一拱手,答道:“大公子要盖来禀报父亲和先生,小心曹军火攻!”
徐旯、高顺、陈宫三人听得徐盖之言,同时沉就。那边陈宫反应最快,猛然一击掌,也不说话,飞快地冲进了旁边一间民房之中。徐旯和高顺对视一眼,立即跟了进去。
徐盖见得,橄做一笑,自f6道:“大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原本被徐旯责骂而紧张的心情在此时也放松了。回想起方才与徐晃的对话,徐盖已经知道张泉特意安排自己未见徐晃的用意了,心中暗暗感激。
过了片刻,徐盖就见到徐晃当先从房子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些硫磺,脸上一片阴沉。倒是陈宫,微笑看来到徐盖跟前,问道:“不知大公子还有何安
第五百五十二章 兄弟们,一齐上!
徐盖听到陈宫问话,立即回道:“大公子所部现在就在伏牛山上,其想先生设法将曹军引出来,好让大公子伏击曹军。”陈宫听得,点头道:“既然已经看破曹军之计,此倒非难事。”
这时高顺也来到徐盖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本将倒想知道,大公子远在伏牛山上如何知道敌人会用火攻?”
徐盖灿灿一笑,答道:“这个其实并非大公子一人所想,其实我们都知道了,这是君恒先生教我们的。”
陈宫一听,皱了皱眉。徐盖见到,连忙解释道:“其实先生说这是大将军教的,当初大将军就说过敌军哪些情况下会用火攻,空城正是其中一种。”
陈宫和高顺一听,脸上同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对于张绣那种预知能力,众人已经是见怪不怪。而陈松所学皆为张绣所教授,现在又由陈松等人教授小一辈,不得不说张绣这安排很是妥当。
徐晃却是阴着脸来到徐盖面前,问道:“逆子,你们究竟有多少人随大公子来了?快从实招来!”
徐盖开始时还不肯说,但父咸面前却是没抗多久就全部都招了。徐晃三人听得连八岁的钟会都来了,脸上神情可想而知。
最后徐晃也也决定眼不见为净,不管此事,连带着徐盖回去复命徐晃也不管了。陈宫见得徐盖走后,却是笑道:“恭喜公明,有子如此却是徐家之幸。
徐旯笑了笑,继而叹了口气,说道:“晃长年在外,其实并未教导盖儿太多。而且旯也自知不懂如何教子。幸好主公安排了名师教导,那帮孩子虽然顽劣,但亦总算是有才之人。”
陈宫听得,嘴角轻扯,笑道:“宫倒想看一下,那曹家子见识到这帮小子会有何表情。”
这时一向严肃的高顺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这次我等就不要出手,且让…这帮小子来表现一下。”
陈宫听得,击掌赞道:“好提议,恿怕主公知道之后会比大胜曹军更加高兴吧。”
徐旯听得也点头道:“如此一切就由公台来安排吧,我等这次就配合一下那帮小子。”陈宫听得,拱手笑道:“诺!”这边襄城东面一密林处,曹军退出襄城之后就将大营设在此处。
大帐之内,曹昂正在来回踱步…,忽然外面的典韦走了进来,瓮声瓮气地向曹昂禀报道:“大公子,沮先生在求见。”曹昂听得,连忙道:“快请!”
未几沮授就来到帐中,向着曹昂拱手行了一礼。曹昂不敢生受沮授之礼,连忙回礼。
沮授站定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公子,授以为此时当立即退兵!”
曹昂听得,呆了一呆,说道:“先生之前不是同意行火烧襄城之计吗?怎么此时要退兵?”沮授听得。叹了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曹昂听得,有写疑惑地自f6道:“此一时彼一时?”继而问道:“先生,莫不是与之前父亲派人来说决黄河以淹中原有关?”
沮授听得,点头道:“正是如此!水淹中原,此牵连甚大,必须趁大水未至立即退兵,不然我军情势堪忧!”
曹昂听得沮授说得严肃,皱眉道:“没有那么严重吧。父亲曾言大水最多淹兖州西部和豫州西北部。其中兖州西部城池大部分都为张绣劫掠一空,所损失的亦仅是豫州。战前已经让豫州做好准备。因此父亲让昂先行进兵,而父亲大军随后就至!”
沮授听得,摇头道:“水淹中原,牵连甚广,而且后患无穷「岂是这般轻易能解决。若是授所料不差,几天之后丞相就会传来退兵之令。中原受水患之灾,中原无力再动刀兵,而且除却中原之外,下游的淮南恐怕也会由于黄河决堤而水量猛增,不少地方也会受灾。此计真不知是好是坏……”说完沮授重重地叹息一声。
曹昂听得,叹了口气。他为人本来就心善,对于曹操决黄河之堤淹中原并不大过赞同。然而此讣乇行,就再无余地。不过这么一来中原战场化为一片泽国,张绣不能再东出,此时南阳这边和河北猛攻,取得胜利好像并无不妥。嗯到这里,曹昂便将所想告诉了沮授。
沮授听得,摇头道:“大公子想得太过好了,若是以技看来,此计一出当不再有胜负。张绣固然无法再攻,然而丞相也无力进取。”
曹昂听得不解道:“无力进取?父亲那里还有十五万大军,怎会元力进取。”
沮授无奈一笑,解释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大水之后必然引发瘟疫,到时可是尸骸遍地,白骨累累啊!试问丞相又怎能再进取!”
曹昂听得,呆了一呆,身体不自觉地旯了晃,而后喃喃地说道:“如此说来,我曹家岂不是成了天下之罪人乎……”
沮授听得,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话虽如此,然而丞相此策却不可不行。面对张绣兵锋,寻常之法已经破不了张绣。
如若丞相那里再败了,那么天下恐怕就为张绣所有。丞相此计!然是两蛋俱伤,但一场大水,先可退张绣大军,再可保中原数年无忧。放了这场大水,将时间拖延之后丞相重整旗鼓还可与张绣一战,若此时败了就真的败了,故这水不得不放。”曹昂听得,摇头道:“但这f价也太大了……”沮授劝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正是此理!”曹昂听得,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完径自冷笑不已。
沮授见得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回方才的问题,说道:“大公子,授以为此时当立即退兵为妙。”
曹昂听得,也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那襄城那把火岂不是烧不起来了?”
沮授听得,说道:“授回去又仔细想了一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