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冲在最前,对面益州兵已经发射利箭,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到张绣,但并不妨碍益州军听声放箭。
利箭袭来,张绣急舞手中虎头金枪,十余根飞袭而来的利箭被张绣一一拨开。眼看着前面的火光越来越近,张绣大喝道:“严颜老匹夫。纳命来!”说完速度再次递增,杀进益州军的阵中,后面血刃营和破锋营的士卒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张绣知道在巴郡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严颜,于是自己率领五千破锋营和三千血刃营精锐对付严颜大军,其余部队则交给甘宁,让其对付庞义。
“和…”
严颜借着火光,看到一名年约三十的大将骑着紫色马匹,手持长枪在阵中来回冲杀,妾下士卒根本没有人是其一合之敌。长枪狂舞,在月色之下彷如一只金色的凤凰在飞舞一般,但美丽的背后则隐含着无限的杀机。
张绣只在阵前来回冲杀,并没有立即深入阵中,有了张绣之助,精锐部队破锋营和血刃营更容易撕开了益州兵的防御,他们手中那脆弱的藤盾,根本防不住破锋营和血刃营手中那锋利的战刀。
一名益州兵手持猜盾迎上了一名血刃营的士卒,血刃营士卒嘴角冷笑。看也不看他手中那藤盾,大力就朝这藤盾砍了下去。
“咔被…噗
藤盾应声告破,被血刃一刀砍开成两段,而血刃去势不减,直接砍在这名益州兵的胸部之间。锋利的血刃撕扯开一条大口子,生命力正在那一条横贯胸腹的口子中流逝。眼睛瞪了一下,原本举起短刀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也随之倒下。
血刃营的士卒看也没有多看一眼,这样的对手对血刃营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伸脚踏着他的尸体,扑向了另外一名益州兵。
破锋营和血刃营的战力恐怖无比。特别是在野战之时,这战力就发挥到极致。益州兵组成的战阵还没有抵挡了盏茶功夫,防线就立即崩溃了。
严颜见得,就要持枪冲上去。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拉住了他,严颜回头一看,见到那人满面鲜血,根本认不出是谁。
只听见那人说道:“严将军,是我。”
严颜听得,试探地问道:“庞义?”
庞义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所部已经败了,前面形势也不好。张绣既然有此算计,汉丰此时恐怕也失陷了。如此一来,整个巴东和巴西都落入张绣手中,张绣拥巴郡超过六成,巴郡形势堪忧。现在能守住巴郡、守住江州的只有将军。将军现在还是速回江州,这里有末将挡着!”
严颜听得,死死地捉住庞义。庞义见到骑着紫马的张绣已经朝中军冲来,大喝道:“将军快走!巴郡靠将军了。“说完一把将严颜推开。
严颜毕竟有一定年纪,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也知道庞义说得有理,叹了口气,领着亲卫回身望山中就跑。只要逃到止;中,张绣军不熟悉地理。他就能走脱。
正在冲向中军的张绣自然不知道这些,突然听得前面一人大喝道:“张绣,纳命来!”继而一条人影飞扑而来。
张绣见得,虎头金枪前刺向那条人影。此人仅是步行,而张绣胯下的飒露奔跑之下加起来的力量自然不是此人可比。此人以手中短刀挡住了虎头金枪这一刺,然而整个,人受了巨力,倒飞了开去。
张绣见得,一摆虎头金枪喝问道:“来将通名!”
那人被打得倒飞出去,落地之后立即再扑上来,口中喝道:“张绣。记住取尔首级者庞义也!”庞义这次扑来,整个人都矮了半截身子。手中短刀砍向飒露的马腿。
张绣见到庞义要砍马脚,冷冷一笑。在庞义就要临近之时,夹了一下飒露的马腹,同时左手一提缰绳。飒露灵性十足,与张绣心意相通。前面两只马蹄立即高高抬起,只靠后面两只马脚着地用力。
张绣控着飒露站起,庞义立即就扑了一个空,张绣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右手变成正握着虎头金枪,枪尖朝下,向着庞义的背心狠狠刺落。
“典…”
锋利的枪尖从庞义的背心刺入。而后从前胸穿出,枪尖去势不减。直接插在被战死士卒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坚硬泥土上,如此一来就将庞义整个人钉在地上。
张绣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左腿踢了一下飒露,飒露会意,前面马蹄立即落下。装有马蹄铁的厚重铁蹄直直地落在庞义的脑袋处!
“砰…”
一声闷响,还未完全死绝的庞义脑袋被飒露铁蹄踏碎,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脑浆以及骨头飞溅而出,场面血腥无比。
张绣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略喃地说道:“谁叫你要砍飒露的腿,想伤本将爱马?现在本将就要你死在铁蹄之下!”说完身上天下第一武将的霸气涌现。
轻轻用力抽起长枪,而后向着旁边一抖,庞义的尸体立即就张绣抖出落到地上。只听见张绣对身旁的亲卫说道:“将这尸首看好。”说完一边策马大叫道:“降者不杀!”一边在人群之中按寻严颜的踪影。
从张绣和甘宁出击开始,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先是自相残杀的益州兵士气已经不高,现在再被张绣伏击之后士气已经跌落谷底,加上一名主将逃跑一名主将战死,益州军听到“降者不杀”的声音之后。纷纷跪地请降。
胜了益州军在张绣意料之中,但捉不到严颜却令到张绣觉得这一次白耗功夫了,一个严颜的价值绝对超过这一支大军。
甘宁见得张绣脸色阴沉,也猜到张绣所想,便立即上前说道:“主公,宁熟悉此处地形,不若让宁带十人到附近搜寻,或许能擒住严颜。”
张绣听得,知道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便点头道:“兴霸小心。”甘宁一拱手,就点起兵卒转身离去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北方危机
每然有熟悉地形的甘宁领兵安最终怀是被严颜专肝则让士卒们收拾战场,并收缴降卒武器等事情,直到天明时分才寻了一个地方扎好大营歇息。
等到午时,法正领着小队兵卒来到营中,一入大营,张绣就见到他脸上的笑意,开口问道:“孝直,汉丰已经攻破了?”
法正微微一笑道:“庞义已走,城中又无大将指挥,正再取不来就是无能了说完顿了一下,说道:“观此处情况,昨夜主公应该是大胜了。”
张绣微点一下头说道:“胜是胜了,但却被严颜老儿走脱。”
法正笑道:“主公何须担忧,严颜老儿这次损兵折将,这领部分残兵回江州,江州城虽坚,然可比公孙瓒所筑之易京乎?世上没有不破的坚城,严颜老儿困守江州,只是待死罢了。只要攻陷江州。主公就可直取成都,到时就是定鼎益州之时。”
张绣听得,一扫方才脸上的阴沉。笑道:“孝直所言有理,不知孝直以为现在应当如何?”
法正就料到张绣会有此一问,路上已经想好如何应答,便立即答道:“现在临江城还有严颜留下的部队,主公应当先发兵到临江,先解临江之围。现在已经是六月末。而从临江到江州走水路也就十天不到。如若时间足够,主公可以往攻江州。就算江州城坚一时攻不下,也可作试探。做好准备来年再攻。”
张绣听得,点头道:“有理。从临江到江州可以走水路,大型攻城器械也可以打造,通过水路运到江州城下,有了大型攻城器械,本将看严颜老儿怎么守。”
法正听得,点头赞道:“主公所言甚是。”
张绣点头道:“好,事不宜迟,待大军歇息半天就立即出发前往临江。”五天之后,张绣已经领着大军来到临江城。见到临江城外一片空旷。所有大营已经不见了,张绣心中疑惑不解。根据探子消息,临江城上应该是经历了一次大战,城外如此空旷,大营不见可以理解为敌军已经退兵,但要清理干净城下的尸首。起码要六、七天。之前严颜战败到现在也就五天时间,临江城外情况如此,使得张绣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抬头一看,见到城上还插着“膘骑大将军张”五个字的大旗,张绣的心中稍安。但张绣还是颇为谨慎。招过一名小校,吩咐道:“到城内,将王双将军喊出来迎接。”
小校还以为张绣要排场,应了一声便走进城中。未几,就见到王双。还有甘浩领着数十人出城,张绣见到张绣上前,王双和甘浩立即行礼道:“见过主公。”
张绣跳下马来,问道:“子全。怎么城外如此干净?”
王双还未答话,后面的甘浩就抢着答道:“主公,是严颜老儿走后。王将军领着俺们去夜袭敌营。将他们杀了一个大败,之后兄弟们无事可做,便将战场也收拾干净了。”
张绣听得,心中暗暗摇头自语:“张绣啊张绣,你现在可是权位越高疑心越重想到这里心中一凛。不过随即就摇了摇头,这权位越高疑心越重其实也是人之天性。若是当真没有心机之人,如何能在乱世之中图霸业。这些在张绣心中如闪电一般流过,很快就抛在脑后,点头笑道:“想不到子全的兵发造诣也不差。”
王双听得,只是将手放在脑后抓了抓,不住傻笑,嘴上喃喃说道:“幸运,幸运罢了。”
张绣微笑道:“好了,此处不是商议之地,且入城再说吧说完领着法正和甘宁还有大队兵卒进城。让甘浩领着兵卒去扎营之后,张绣和法正三人来到县衙。
众人坐下之后,张绣便让王双将严颜走后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原来严颜走后,在临江留下三千兵卒。严颜虽走,但他的旗号和大营被没有撤到严颜连续两天没有攻城,王双和甘浩都疑惑不解,最后却是甘浩提议派人到城外打探消息。也是因为严颜没有留下大将在此。伪装太没有水平,才被甘浩看破。
这探子探得消息回来,告知严颜大军早就离开,营内只有零散的一些士卒,王双听得之后当机立断小在晚上领着一千兵卒出城袭营只剩下副将指挥,三千益州兵是一盘散沙,被王双大军一冲,立即溃败,不是投降就是逃跑。这一战之后临江城的危机就解了,这事不说出乎张绣的意料,就连王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王双是第一次领兵。防守严颜的进攻也算是第一次经历血战,之前他仅仅是类似于游侠性质的人。第一次经历血战和领兵就有这样的战果,自然出乎众人的意料。
法正微微一笑道:“看来子全还有当大将的潜质,老胡知道之后肯定要你请喝酒。”
王双呵呵傻笑道:“有主公赏赐。俺自然请他。”
张绣微笑道:“本将从来都不吝啬奖赏王双听得笑声更浓,忽然挠了挠头。对张绣说道:“主公,长安好像送来急报,俺正准备派人送去给你。你就来到临江了张绣听得,和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张绣连忙说道:“快取来。”王双应了一声,立即将书信递给张绣。
张绣拆开看完之后,神情凝重。而后将书信递给法正。下面甘宁见的。连忙问道:“主公,长安有大事?”
张绣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长安。
是凉州边境,北方边境从五月开始就不断有小小股鲜卑和匈奴人侵扰。幸好华雄大军驻防在那里,将这些胡人或是击杀或者赶出去。但华雄也探到消息,西部鲜卑和中部鲜卑还有南匈奴的战争已经停止,胡人不断在大草原集结。华雄担心胡人会在秋季入寇边境,故此立即发信长安,这消息也就从长安传来。”
甘宁听得,脸色微变,惊道:“胡人南下?”
每逢胡人南下,大军动则以十万计。而这次西部鲜卑、中部鲜卑还有南匈奴在春天时打起的战争三咋。”七停论是如华雄一般久经沙场的大将,坏是贾有紫日谋点士都看出问题,在大草原不住集结,看来南下的机会极大。
张绣没有回答甘宁,而是转过头望向法正,说道:“孝直,汝以为如何?”
法正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说道:“胡人南下,应该是跟去年那场大雪有关,牛羊冻死,胡人若不抢粮恐怕就无粮过冬。本来还以为这些力大减,必不是主公对手,但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决定联手。胡人南下之消息一旦传开,凉州、关中百姓必定恐慌,正以为主公应该立即回长安坐镇。”
甘宁听得,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法祭酒,那益州呢?”
法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只能先集中力量对付胡人,现在我军已经拥巴郡三分有二,而且重创严颜大军。荆州入益州之鱼复城又在主公手中,主公留下大将在益州,让大军转为守势即可。另外以阆中黄家离间黄权与张任,只要张任被刘璋调回成都,我军要在益州稳住数年,应该无妨。”
张绣微叹了口气,闭起双眼。而后猛然睁开,显然已经下定决心。大声道:“北方胡人随时入寇,此乃外患,加上关中、凉州方是根本。必先解决北方胡人之患。传讯汉升。让其收兵回汉昌,督巴西战事,兴霸汝留在临江,督巴东战事,子全,汝立即前往鱼复。本将这次会和孝直、子义、胡车儿以及破锋营和血刃营一同回长安。益州战事由汉升负责,兴霸为辅,有事不决可问成公英。孝直汝且先留在益州。安排好离间黄权和张任之事,张任被调离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