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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佑依,你也别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的错,我只是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一瞬的沉默过后是连静不客气的咆哮。
“是吗?”蓝佑依毫不示弱的盯着她,“我记得当初是签了契约把方子卖给你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你还想赖账不成?是你自己识人不明与金家合作与我和我爹爹有什么关系?别在这信口雌黄。”
“是,我是识人不明,我是贪财,可你们谁替我想想?谁知道我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蓝佑依以为她要继续狡辩,然而她却像是突然失了魂蹲下去哭了,蓝佑依自从来这里还从未见过有女人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眼角余光瞄到店里有人正探头探脑的,蓝佑依拉起她道:“有事可以商量啊,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呢?我们去楼上好好聊聊吧!”两人进了楼上的一间包间,让小二上了几壶好酒和几样下酒菜,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连静的话就多了起来,蓝佑依也趁机问了她很多问题,她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蓝佑依也终于知道她和金家为什么会闹翻了:源头还是蓝佑依的那些方子,本来她和金家把方子分成两份她们一人掌管了一份,就是因为连静喝完酒就什么都说将方子透露给了另一个商人。后来那人就抢了她们一部分的生意,金家很不满要连静赔偿她们的损失,就和金贵合伙演了一场戏骗光了她的家产。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我娘还是个读书人,呵呵,一个死读书的人,什么本事都没有,让我在同学朋友面前颜面尽失。你知道吗?我和爹爹弟弟天天连饭都吃不饱,她却死守着家里的大宅子不肯卖,说是祖产不能动,哈哈哈哈”她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真是笑话,人都要饿死了还要抱着房子不放。后来她做生意,你知道吗?她做生意却把我送进世代书香的人家附学,你知道吗?哈哈哈,要钱没钱,要学问没学问,你说我要怎么在同学面前抬得起头来啊!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天天被同学欺负,回家还要被她骂被她打,我恨她,你知道吗?我恨她”她是真的喝醉了,不停的问蓝佑依知道吗。
“我知道了,知道了,姑姑我知道你很苦,别喝了,我们回家吧!以后我们好好做肯定能重新赚回原来的家当的。”听了她的话,蓝佑依也挺同情她的,她会变成这样也许就是童年的事让她的心里有了阴影。她的本性应该也不坏,相信如果让她解开心结,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不,不回去,不要去见她,我恨她,恨她”醉的不省人事了还不忘念叨,蓝佑依试图扶起她,奈何力气不够。只好下去找人帮忙,正好黎冰也听到风声赶来了,就和蓝佑依一起把连静架回了蓝家。
蓝父她们正在为连静的事担心,连母虽是说要打死那个逆子,终究还是抵不住骨肉亲情,在大门口来回的走动,焦急的望着巷子里空空如也的路,不时的探出头去看,盼望着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每每被过往的路人勾起希望,最后又陷入失望。
当蓝佑依和黎冰架着喝的烂醉的连静出现在巷子口时,连母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却仍旧摆出一脸生气的样子,怒视着连静,大骂:“你这个没出息的逆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头啊?啊”
幸好连静睡着了,听不到她的骂声,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蓝佑依在心里庆幸着。
“算了,外祖母,姑姑她也不容易,发生这么大的事一时间想不开也是常事,你就不要怪她了。”蓝佑依劝道。
“是啊,娘,人没事就好了,大家和和美美的才好啊!”
“爹爹说的对,外祖母,您就别在怪姑姑了。”蓝父和莫凡也纷纷劝道。
“算了算了,快把她扶进去吧,看她那烂醉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连母这么说道,眼里的担忧却是人人都看得到的,众人也不跟她计较了,扶着连静进去了。
“你啊,对着静儿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们走后,连父一脸心疼的对着连母嗔道。
“哼,她那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连母犹自嘴硬,然此时她脸上的表情简直和连静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就嘴硬吧你,要真把女儿气走了,我看你怎么办。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冥顽不灵”连父都懒得再跟她说了,每次女儿犯了错或是惹了事她都是这样,几十年了一点没变。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去看女儿了,留连母一个人在院子里对着大门发呆。
第40章 赶考
过完上元节没多久,凌风就要启程进京赶考了。青木镇距离京城二十多天的路,春围的时间定在三月底,凌母发话让她提前赶去京城好打点一下。
于是在二月找了个吉日也就是二月二那天,凌风万分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踏上了进京的旅程。凌家派了一个精明能够的女侍卫和一个小厮陪她一起去,尽管凌父帮她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她还是很厚脸皮的问蓝佑依讨了很多吃的啊,调料啊,酱什么的,蓝佑依听说考试的时候是不能离开考场的,要在考场内过夜,特别拉着黎冰给她定制了一个小号的锅炉让她带着进去,自己煮蓝佑依自创的油炸方便面,可把她给乐坏了。
初二那天,凌家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都去送她了,大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场面还挺壮观的,至少是蓝佑依穿过来之后经历过的最大的场面了。
莫家是莫母亲自来送行的,在青木镇这个不大的镇上,举人是稀缺物品,一共没几个,就连秀才也没有多少。所以,凌风这次赶考所有的人都很重视,如果考上了,大家都是与有荣焉啊。因此。今天送行的人数就可想而知了。
凌父和凌母带着凌风走在最前面,之后跟着凌风的哥哥弟弟和他们的妻主们,莫言在最后面。那是他的妻主但他却只能远远的望着她,看着她被人簇拥着,恭维着,或是真心的祝福着,他也为他的妻主感到骄傲,同时也有些担心,如果她真的中了举,她的身边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莫凡走在他的旁边,能够感觉到他的担忧,像他一样,既希望自己的妻主优秀,又害怕失去妻主的宠爱。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握着他的手无声的支持他,莫言对着他笑笑,心里也放松了一点。
到了城门口,一行人也停了下来,凌风转身和大家告别,那些不太相关的人就告辞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凌家的至亲。凌风和她们一一道别,她走到蓝佑依和莫凡面前真心的对着蓝佑依就是一揖,然后说道:“依依,谢谢你,虽然你一直都不肯叫我一声姐姐,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好都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我这次真的考中了,肯定有你一份功劳,我会永远记住的。”
“我们又是亲戚又是朋友的说什么谢谢啊,你好好考吧,尽力就行,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至少你已经努力过了。”
“嗯,我记住了”说完,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又走到莫言面前,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爹娘就麻烦你照顾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爹娘你不用担心,有我呢!你也要注意身体,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莫言答道,最后那句声音低到差不多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可是凌风听到了,他很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了,会早点回来的”
最后,凌风走到凌父和凌母的面前给他们跪下来郑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头,凌父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凌母也红了眼眶。
凌父拉着凌风的手嘱咐她:“孩子,爹爹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啊。你到了京城老实一点,别像在这那样疯,京里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你只管好好念书考试不要惹事啊。还有,要仔细自己的身体,别太劳累啊。还有…”
“行了,行了,别说了,她是去考科举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担心什么啊!别耽误她启程”凌母拥着凌父打断他的话,又对着凌风道“你早去早回,路上少说多看,不要惹事。考完想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想晚点就等到放榜了再回来吧!”
“是,孩儿知道了”凌风乖巧的应到,然后对着所有送行的人行了个礼,高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都回去吧,谢谢大家今天肯来送我。”
又行一礼,转身快步踏上马车,对着车夫道“我们走吧”
“是”车夫也不废话,对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顿时飞奔而去。
“好好照顾自己啊”凌父看着马车走了,追着喊着;哭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凌母上前去拉住他,众人都去劝他,让他不要太伤心,他哭了一阵子,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由下人搀着回到马车上,一行人打道回府。
却说已经远去的凌风刚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一路走来,沿途走走停停这瞧瞧那看看遇到好玩的城镇还要留下来的住一天,到街上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七八天以后,侍卫提醒她照这样下去就不能在规定的时间赶到京城了,而凌风的这种新鲜劲也过了,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长吁短叹,无聊的想撞墙。
后来她居然很有耐心的拿出四书五经来看,而且还比平时看的都要认真仔细,废寝忘食,仿佛那上面记载了很好玩的东西一样,看的小厮和侍卫十分的纳闷‘他们的小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如此过了十来天,凌风倒也是大有收获,学到了很多以前没弄明白的东西。
她们最终到达京城的时候已是二十七天以后的事了,幸亏出发的早,不然肯定来不及。
侍卫凌辰和小厮雨儿遵照凌夫人的意思在离考场不远的地方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此时已是三月中旬,各路赶考的举子齐聚京城,要找个地方住还真不容易。一行人找了一整天才在比较偏一点的地方找到小客栈安顿下来。
第二天早上,两个下人忙着收拾东西,凌风就去衙门报到,办了考试的手续,然后去酒楼茶楼之类的地方寻找合得来的同年拉拉关系。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京城的繁华,让她这个从小生活在小镇上的人看的眼花缭乱的,什么都觉得稀奇。尤其是那些番邦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让她惊奇不已,她不断的在那些小摊位上挑来选去,对所有的东西都爱不释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决断。最后是买了很多东西,直到花光了口袋里的所有的银子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离开了那条番邦人聚集的街道,回到她们在京城边缘的客栈。
第41章 余飞霞
三月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士子了,走在路上放眼望去满满的都是穿着儒服头戴方巾的女人。她们或三五一群的在街上闲逛,或抱着几本书匆匆而过,其中也不乏那些穷酸的士子穿的破破烂烂的抱着自己写的文章四处投帖拜见一些官员希望得到她们的赏识,好推荐自己做官出仕。
凌风特意穿了一身白色儒服,陪着同色方巾,腰间坠着一块她老娘给的上等玉佩,还装模作样的拿了把扇子摇啊摇的,自认为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然在这样的月份却有点不伦不类。不过这街上假装风流潇洒的乡巴佬还真是不少啊,随便找找就有几十个,京城本地的老百姓见惯了她们这样,也无人嘲笑或是提醒;甚至还有不少人把这当热闹来看;也有不少公子少爷躲在楼上的房间里偷偷的看下面来往的仕女,一边看一边幻想幻想自己未来妻主的样子。
凌风带着侍卫到了一家茶楼喝茶,里面坐满了人。小二姐不停的穿梭在各个桌子中间,为客人上茶上点心。尽管这样,她们一进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您几位啊?”
“就我们俩,还有座吗?”凌辰看凌风没有回答的打算,就替她开口了。
“有,有,请跟小的来,这边请…”小二带着她们到了楼上雅间;说是雅间其实就是一个大房间用屏风隔成了一个个小的空间,旁边人说话什么的听的一清二楚。她们上去的时候桌上还残留着一些茶水,很显然前一桌的人刚走。
“小二,这个位置我们要了!”凌风她们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旁边有人摇着缀满奢华饰品的扇子,十分嚣张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对不起,客官,这边已经有人了。我马上给您安排其他的位置。”小二姐连忙解释道。
“没听见我们小姐说这位置我们要了吗?”那人旁边站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护卫,和她主子一样的嚣张。
“可是…”
“可是什么啊?赶紧的收拾好。”说完随手甩出一锭银子,压根就没把凌风俩人放在眼里。
“这位姐台,是我先到的吧!”凌风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