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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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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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萧绝预料的一样,卫皇后企图鸠杀梅妃一事,被悄无声息地掩盖了。
    不仅坤宁宫那夜当值的几十个宫女太监全部被赐了死,就当天随侍在梅妃身侧,一起进到坤宁宫的宫女嬷嬷们也无一幸免。
    赵王坠马而亡的消息,却没办法遮掩。三天后,行文诏告天下。只不过在朝廷的讣告中,赵王的死因被粉饰成了与反贼血战而亡。
    为昭赵王之功,特下旨追封为敏亲王,其长子南宫羽袭了王位,成了新的赵王钏。
    太康帝命其扶灵返京,择期下葬。
    消息传开,满城哗然。
    不知是否因卫皇后与太康帝私下达成了协议,卫氏一族表现得格外冷静和克制,尽显大家风范糅。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赵王的死只不过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影响生活。
    那些早就投身燕王阵营的官员,固然是欢欣喜舞,心花怒放。然而,对于站在卫氏一族这边,旗帜鲜明地支持赵王的王公大臣来说,就有些度日如年,其滋味更是难描难画了。
    但不管抱着怎样的心态,临安城表面风平浪静。
    太康帝抱恙了三天之后,开始如常上朝打理朝政,礼部也开始拟订赵王丧仪,只等赵王遗体返京,即可着手办理丧事。
    然而,赵王遗体尚未返京,三月底四月初又发生了一件轰动大齐的大事,不止在临安掀起涛天巨浪,整个天下也闹得沸沸扬扬。
    原来,此次赵王南下,其长子南宫羽亦做为先锋随行。
    赵王意外坠马而亡,南宫羽悲愤交集,竟然不顾劝阻,怒而领二万精兵杀回大理。
    一路上连屠十几个村寨,进入大理之后,又封了进出城的道路,不止诛杀了已经归顺朝廷,前来致哀的苗王等十几位土司,又下令屠城三日,血洗大理。
    致使五万多百姓无辜丧生在铁蹄之下,大理满城槁素,家家挂幡,户户举哀。
    消息传开,整个云南民怨沸腾,各地土司纷纷上奏朝廷,齐声指责南宫羽丧心病狂,罪行令人发指,要求严惩凶手,替百姓伸冤!
    太康帝震怒非常,急诏内阁大臣商议对策,并连下三道圣旨,削去南宫羽赵王爵位,勒令其卸下所有职务,就地羁押,由云南总督派员遣送返京候审。
    在一片风雨飘摇之中,赵王的灵柩也终于抵达京城。
    礼部原本拟订的极为隆重的葬礼仪式,因为南宫羽的意外之举,在举国一片声讨和辱骂声中,这样的葬礼规格显然不合时宜。
    礼部官员在焦头烂额了数天之后,重新拿出了一套简单低调的仪式。
    四月七日,遗体盛入金棺,诸王公大臣,超品命妇齐集致哀后,即日移送到城外暂安,沿途设亲王仪卫,初八日行初祭礼,初十就行奉行礼。
    亲王以下,四品以上官员集于祭所,公主,郡主,王妃等内外命妇集于宫门外举哀,金棺所经各门,内务府官员行奠酒礼;到四月二十八日,正式下葬,入土为安。
    从遗体入京到正式下葬,前后不到一个月,是大齐历代成年皇子葬礼中最为简单的。
    做为由中宫所出的嫡子,这样的葬礼规格,与其身份严重不符。
    然而,卫皇后再心痛,也只能咬牙忍受。
    南宫羽的判决也在五月初诏告天下,削去王爵,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然而,这样的处罚,显然无法平息百姓的愤怒,更无法抚慰那些痛失家人的人们。
    他们要求的,更实质性的补偿,朝廷急切之间,却拿不出来。
    大齐的朝堂上,百官之间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辩论。
    安抚是必然的,然而安抚的力度,补偿的额度,却产生了分歧。
    也有说,苗王造反在前,赵王身死在后,这些贱民对赵王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屠城之祸可说是由他们咎由自取,朝廷依律严惩了赵王,已经充分表明了姿态,不需要对这些贱民做任何补偿。
    否则,若后世之人,人人起而效仿,朝廷何以自处?
    也有人说,毕竟屠了城,数万条人命,朝廷不给一点补偿,未免说不过去。
    民心不稳,只恐引得天下大乱。
    但是,对于补偿的力度,又存在分歧。
    因为此事纯因私怨而起,史无前例,无据可考。
    有人说,此事因赵王而起,应该抄没家财,全部充做抚恤之资,不足部份再由朝廷补给;
    也有人说虽是私怨,却与赵王其余子女妻妾无涉,不该祸及家人;
    又有人说要大力抚恤,以示朝廷优厚……
    然后,大臣们各执己见,引经据典,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在朝堂上说得口沫横飞,相持不下。
    与此同时,朝廷久不做区处,拖延的态度引起百姓极大不满。
    云南更是各种流言满天飞,百姓恐慌莫名,陆陆续续出现了各种反对朝廷的言论。各少数民族之间空前团结,各地土司们开始频繁会面,密谈。
    据神机营驻云南的密探不完全统计,这一个月来,所探到的土司级别的密谈,大大小小,最少有上百次。
    至于其他那些土著头领,百姓中的激进份子,知名人士等等之间的私下会谈,更是数之不清,举不胜举了。
    到五月中旬,事态继续扩大。
    不少地方甚至出现了百姓骤集起来,冲撞衙门,杀官吏,开官仓,抢官粮……等等恶性刑事案件有时一天有好几起。
    而且,这种事件一旦开始发生,立刻如雨后春笋,一地起而数地应,整个云南都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不到二个月,云南全境告急。
    各地的告急文书,雪片般飞进京城,飞到了太康帝的御案之上。
    更糟糕的是,南诏的军队也在不断朝着两国边境集结,大有乘乱杀过界河,分一杯羹的架式。
    大齐在永平关原有十万驻军,加上这次赵王为平乱带去的十万,共二十万大军,依据天险而守,原可与南诏一战。
    然而,此时云南不靖,所有运往永平关的军需粮晌,都必需经过大理。
    从云南境内到永平关,途经十数个县镇,六七百里路,其中绝大多数是山道。尤以大理至永平关之间,最为险要。大理到永平关之间,又以虎跳峡为最。
    所运军需,一路不断经受到匪贼袭扰,抢劫,偷盗,等运到永平,往往十只余六七,甚至只余三四成,不得不屡次增加运送人员,收效却甚微。
    守关将士不胜其扰,再加上有心之人从中缀撺,越发人心惶惶。
    这种状态,要打胜仗,无疑是天方夜谭。
    内忧加上外患,太康帝着急上火之下,头疾发作得更为频繁。
    杜蘅几乎每天都要进宫,有时一天两次受到传诏,遇到病情危急,半夜进宫的事时有发生。
    对此,萧绝颇有微词,然而又无计可施。
    明明钟翰林已经病愈还朝,太康帝偏偏认准了杜蘅,指名要她随侍在侧,身为臣子即便有再多的不满,又能如之奈何?
    这一日,杜蘅傍晚被传唤入宫,直到天亮都没回来。
    萧绝担心得一夜没睡,大清早爬起来,赶在上朝之前给她送换洗衣服。
    结果,马车刚一出府,就被人拦了下来。
    萧绝本就一肚子火,猛地撩开车帘,喝道:“罗嗦什么,直接轰走了事!”
    “世子爷,是我~”杜谦一脸尴尬,凑过来打了声招呼。
    “岳父大人?”萧绝一愣,只好下了车:“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杜谦干咳一声,期期艾艾地道:“也,没什么事。”
    “阿蘅昨晚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萧绝捺着性子解释:“岳父大人若无急事,容我先行一步,待日后有空,再备薄酒陪岳父大人叙话?”
    上一回翁婿二人见面还是正月初二,一句“日后有空”不知道又要推到什么时候去?
    杜谦一急,脱口道:“也不是别的,就是荭儿的婚事……”
    萧绝火了:“荭姐不是死了吗?谈什么婚事,冥婚还差不多!”
    杜谦脸都绿了:“……”
    萧绝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恩仇
    更新时间:2014…5…3 18:24:24 本章字数:4450
    起风了,铅色的云层低得仿佛随时要压下来,远处有隐隐闷雷滚过。悫鹉琻晓
    忽地一道电光如蛇一闪而逝,随即“轰隆”一声巨响,惊雷气势惊人的劈下来。满天的乌云被撕开一道口子,被乍起的狂风,吹得漫天乱卷。
    在黑色和青色的云层之间,雨点硕大如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打在人的脸上生疼。转瞬间,就成了瓢泼大雨。
    楚桑抄起竖在墙角的油纸伞,撑开,径直步入雨幕之中。
    檐下避雨的小吏见了他,笑着扬高了声音:“楚大人,这么大的雨,过来避避吧?罘”
    楚桑含笑应道:“不了,家里还有事。”
    那小吏与楚桑极熟,遂玩笑道:“诶~楚大人家里又没有娇妻等着,干嘛急着回家?不如跟小人一起喝杯花酒吧?”
    楚桑笑而不语,脚下却不曾停留,穿过雨幕,出了钦天监的大门飚。
    已是傍晚,路上行人稀少,楚桑撑着伞,安步当车,缓缓而行。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溅起的水珠弄脏了他袍子的下摆。
    楚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略微不快地朝马车望去。
    飘飞的竹帘后,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穿透雨幕,望着他微笑:“抱歉,弄脏了你的袍子。”
    虽然是在致歉,语气里并无半点歉意。
    楚桑微微一愣,侧身施了一礼:“不要紧,反正也已被雨淋湿了。”
    马车却已停下,南宫宸探出半边身子来邀请:“楚大人要去何处,不如本王捎你一程?”
    楚桑推辞:“多谢王爷美意,微臣家离此不远,穿过前面那条巷子就到了。”
    “你说什么?”南宫宸扯着嗓子喊:“雨太大,听不清。”
    “多谢王爷美意……”楚桑只得再次躬身。
    “上来再说,本王的衣衫要全湿了~”南宫宸打断他,白皙的手固执地撩着车帘。
    楚桑犹豫一下,只得收了伞,弯腰上了马车。
    “呶,”南宫宸扔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擦。”
    “多谢。”楚桑拿着手巾胡乱拭着脸上的雨水,一边暗自琢磨他的来意。
    燕王府与钦天监完全不顺路,若说是路过,打死也不相信。
    可他官职低微,与南宫宸素日并无交集,若说是特意来找他,未免又太看得起自己。
    南宫宸亲手执壶,倒了杯茶给他:“喝杯热茶,驱驱寒。”
    “谢王爷关心。”楚桑赶紧放下毛巾,双手接过茶杯。
    南宫宸意态悠闲地靠着软垫,低头啜饮茶水。
    楚桑神色局促,小心试探:“王爷,微臣的家已经过了。”
    “哦~”南宫宸漫不经心地道:“楚大人还未用饭吧?不如陪本王喝杯酒,一会再派车送你回府。”
    楚桑至此已完全确定南宫宸的确是专程来找他了,索性直接开口询问:“王爷纡尊降贵,不知找微臣何事?”
    南宫宸微微一笑:“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省心。”
    楚桑沉住了气,没有说话。
    南宫宸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云南叛乱叠起,朝廷马上要用兵。不久父皇必定要钦天监占卜吉凶,到时还请楚大人助本王一臂之力。”
    太康帝的习惯,每逢大事,必要钦天监启卦,卜算吉凶。
    楚桑天资聪颖,又肯刻苦钻研,短短二年多,已经由小小的八品五官保章正,升到了六品五官冬官正之职。
    大家心知肚明,楚桑必是接任谢田,成为下一任钦天监监正之职的不二人选。
    谢田年事已高,近两年基本已经不太理事了。
    一般的卜卦问吉,都交给楚桑去做。
    楚桑也争气,每次交待下来的事情,都做得十分漂亮,很得太康帝器重。
    楚桑心中咯噔一响,面上不动声色:“王爷说笑了,微臣人微言轻,岂敢妄言军国大事?”
    赵王南疆阵亡,南宫羽怒而屠城,引得全国一片哗然,继而云南各族纷纷揭竿而起,引得全境动荡。
    自此,云南就成了太康帝的心病。
    现在,安抚已经无效,形势越演越烈,俨然已有失控的可能,出兵已经定局。
    可是,决策者们却面临着十分尴尬的局面。
    大齐已有数十年未曾经历大战,老一辈的将军,死的死,病的病,伤的伤,能够出征的已经不多。
    而年轻一辈的将军们,大都缺乏实战经验。
    让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将领,统率三十万兵马,不止要平乱,更要肩负拒敌人于国门之外的双重重担。
    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过轻率。
    是以,群臣对于此次挂帅的人选,存在严重分歧。
    事实上,不仅是朝堂,就是民间对于挂帅人选亦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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