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铜钱在此,就相当于预定了这个真龙之穴,也相当于把这龙穴给刻上了一个烙印,别的风水师就知道这里已经是有人点中了的,就会另觅他处。
至于为什么是红线铜钱,唐振东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反正师父徐卓就是这么教给他的。
而别的大风水师,一见这红线铜钱,也就明白这意思。
这红线铜钱可不仅仅是告诉别人这里的龙穴有主,而且还有个重要作用,那就是把这里的龙穴给定住。
龙穴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时间,山谷的岁月变迁而移动,流水的沟渠移动了,龙穴也会动。山势动了,龙穴也不会安静呆在原地。
齐家老爷子,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年的岁月,这一年会发生很多事,龙穴的变化也是一定的。如果不用红线铜钱拴住,将来再找,恐怕费的时间绝不紧紧是一两个月,如果龙穴变动的大,那也许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龙穴还在此,实际龙穴早就移动了,那样也许会一辈子跟这龙穴无缘。
唐振东定好龙穴后,就立即返回广川南海,向齐仁达说明了自己已经找到龙穴。
不过齐仁达工作太忙,已经回返鲁省,唐振东跟齐母说了此事,齐母看唐振东胡子拉碴,头发颀长,都没来得及梳理,知道他为了自己之事,这近两个月着实辛苦,心中大是感动。
齐母马上给齐仁达打电话,齐仁达本想马上定机票,赶回南海,但是唐振东却说自己还有工作,让齐仁达不必过来。
齐仁达也不是矫情之人,男人相交,并不是一顿酒就建立的交情,而是日久见人心,齐仁达经过唐振东劝说,也没立刻过来,只是把这事记在心中。
这次回去前,唐振东又给齐老爷子进行了一次梳理经脉,齐老爷子的精神头依然很好,尤其是经过了唐振东的梳理后,精神的好转完全表现在脸上。
※※※
唐振东回返河源工厂的时候,钟馥莉如释重负,唐振东近两个月没出现,她担心坏了,怕唐振东一去不复返。
唐振东回来,钟馥莉高兴的像过年。
“振东,你可是回来了!”
“怎么?”
“正好这几天要出差,我”钟馥莉没好意思直说我就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哦,那好,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就要走。”
“去什么地方?”
“茅台镇。”
河源的分工厂经过差不多半年的试生产,各项生产工作,已经走向正轨。钟馥莉也终于可以轻松了些,不过钟庆后是个工作拼命的人,他不是个把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人,对于集团公司的发展方向,总是居安思危,钟庆后见到了茅台酒的巨大利润,他准备进军白酒市场。
这次钟馥莉出差就是跟父亲一起去考察酱香型白酒市场,而酱香型白酒的生产基地,就是茅台镇。
第二天,钟馥莉跟唐振东去了白云机场坐上了直达遵义的飞机。
茅台镇位于遵义的仁怀。
钟庆后本来跟钟馥莉定的是在遵义会和,但是钟庆后是个工作狂,他先到的遵义,一分钟没等,直奔茅台镇,在去的路上,才给钟馥莉发了个信息,让她直接到茅台镇会和。
钟馥莉跟唐振东到茅台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钟庆后已经把来前有意向的几个中型酒厂,都考察了一遍。
“爸,怎么样?”
“嗯,你们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先去吃饭!”钟庆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讨论公司的决策问题。
吃饭的时候,钟庆后才讲述了他这一上午的考察情况。
在贵州茅台镇,有上百家大小酿酒厂,用一样的水,一样的生产工艺,一样的酒窖,一样的酿酒师,酿出来的酒,为什么只有一种国宴用酒?
好东西只有一个才值钱,好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这也是钟庆后瞄准酱香型白酒的原因。
钟庆后上午来的不算早,大概十点就到了茅台镇,但是下午两点前就已经参观了三四家酒厂,就算是走马观花,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原因就一个:这些酒厂都不约而同的委婉表示出不想跟钟庆后合作的意思。
钟庆后这次来是带着资金来的,而且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钟庆后是全国闻名的富豪,而且他的钱并不是通过股票融资来的,他的资产完全是通过实业得来,钱并不是以有价证券的形势存在。
钟庆后也不是全资购买酒厂的产权,而是以控股的形势购买,只不过需要掌握大部分的股权而已,换言之,原先这家酒厂的老板并不会离开他辛苦创办的企业,而且可以借助哇哈哈的大名,迅速的发展壮大企业,也会跟着分红。
这种好事,几乎是打着灯笼难找。除了失去了酒厂的所有权之外,还会额外得到一大笔钱,而且所占有的酒厂的股权分红,也会远比自己独占酒厂股权来的多得多,因为钟庆后之所以进军白酒业,就是为了找一家酒厂,打出一个招牌来。
这次钟庆后为收购一家酒厂,可是带了五个亿过来,他雄心壮志,信心勃勃,就是为了发展一家能够跟茅台酒分庭抗礼的酒企。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竟然自己这么优厚的条件,没人搭理他,没人愿意跟他合作,这就不能不让人耐以寻味了。
“小莉,你说说你的看法?”钟庆后端起酒杯,问道。
钟庆后在应酬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但是这是家宴,遇到为难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会小酌两杯的。
“爸,我猜测,这个茅台镇是不是经过了某一家大厂的整合,或者是经过县城政府的整合,形成了这么统一性的规定?”
钟庆后摇摇头,“不应该,县政府都会着力引进资金,这是政绩,他们绝对不会出这么傻的决定。某一家大厂,你说的是茅台酒厂?这也不可能,既然这些酒企都是独立经营的,断然不会分了门户,还暗地里做一个账。”
钟馥莉也点点头,“嗯,是,那爸你说怎么回事?”
“我也捉摸不透,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子,不过这里的几家中型酒厂都这个态度,这就不能不让人琢磨了。”钟庆后拿起酒杯,招呼唐振东,“小唐,来,喝口,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
自从听钟馥莉说了齐仁达对唐振东的态度后,钟庆后也不再以司机的目光看唐振东了,唐振东在钟庆后眼中有了一丝捉摸不透。
唐振东举杯跟钟庆后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小口。
唐振东这并不是矫情,而是因为跟钟庆后的共同话题太少,喝起酒来也没那种感觉,喝酒最重感觉,有了感觉,千杯不醉,没有感觉,一杯就倒。
“小唐,你分析分析这个事?”
“我还是比较认同钟总说的,这茅台镇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要不然这融资是天大的好事,而且还不减少他们的每年所得情况下,还能一下子收入好几个亿,我想就算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如何选择,那只能是有种暗中势力操纵整个茅台镇的酒厂,让他们不敢与咱们合作。”
钟庆后点点头,问道,“那你说除了那个大酒厂,还有政府外,谁能有能力操控整个茅台镇这么多酒企呢?要知道,茅台镇全国闻名,酒又是国宴用酒,敢操纵这么大局的人,会是谁呢?现在的人,都有些急功近利,如果利益在眼前,单凭一个政府是控制不住的。”
“是,政府控制不住,但如果是黑恶势力呢?他们有没有可能操纵整个酒镇呢?”
唐振东的话,给了钟庆后一个提醒,钟庆后一直以来都是正经生意人,他想的只是生意层面上的事,如果涉及到黑道,这就不是钟庆后所擅长的了,他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倒是的确有些麻烦!”
“没事,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问问到底是谁在操纵!”
唐振东的话,让钟庆后感到口气有些大,不过钟庆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关于唐振东的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在镇上的招待所,定了三间客房,各自睡下。
第二天,钟庆后早早起床,人上了年纪,觉都少,再加上平时工作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刚走出招待所的门,准备到不远处的河边走走。
茅台镇的大街上,清晨起床,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酱香型酒味。
走进河边,不远处,钟庆后就看到一群老年人在河边,集体在打拳,唐振东也在跟着那群老头老太太打拳。
他打的比那群老头老太太还慢,太极拳,钟庆后不陌生,他经常看到公园里老头老太太打,他打的也跟他们差不多,但是却好像多了一股神韵,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打的又不一样。
第104章 万全之法
到了近前,钟庆后也跟在唐振东和这群人后面,但是没打拳,只是边转转腰,活动下身体,边看前面的人打拳。
钟庆后虽然不会打拳,但是他的眼力绝不一般,越看越感觉唐振东打拳时候仿佛能搅动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动作走,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
打完拳后,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互相聊着家里的家长里短,钟庆后也走过来,跟唐振东打了个招呼,然后也开始闲聊。
“小伙子,你刚刚拳打的不错,练几年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爷走了过来,跟唐振东和钟庆后热情的打着招呼。
“两三年。”
“两三年能有这样的功夫,当真是不错。”老大爷啧啧赞叹。
“老大爷过奖了,瞎练的,对了我能不能请教大爷一件事?”
“好,你说。”
“我是慕名而来的茅台镇,听说这里的酒好喝,我们老板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派我来打前站。但是这里酒厂都好像很排外,大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呵呵,小伙子,你是外地人,不了解我们茅台镇的形势,我们这里原先其实就一家酒厂,后来,有的酿酒师学了技术后,就单独开酒厂,这样,酒厂就越来越多,发展到现在的上百家,不过这里酿的酒都是大同小异,基本都是一个味,而我们这里也就以酱香曲酒闻名,大家也都各自为战,互相竞争,除了国营酒厂名声在外以外,其余的都不好过,后来,大家干脆打起了价格战和模仿战,很多小酒厂就冒充特供酒,不过味道都差不多,一般人也都分辨不出来,后来又经过一系列的打假事件,给茅台镇的其余酿酒业,造成了极大打击。”
钟庆后点点头,他是搞实业出身,知道这种事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都讨不了好,“老哥,后来呢?怎么成现在这样了?有人出来整合吗?”
“整合?对,真的有人出来整合,不过整合这些酒厂的人却不是政府,也不是酒厂股份有限公司。”
“哦?难道是黑道上的?”
老人家摇摇头,“也不是黑道,是一个道家门派。”
“啊?”钟庆后大吃一惊,就连唐振东也是颇为惊讶。道家门派一向是注重修行,无为而治,一般不会涉及到俗世的金钱往来中。虽然现在的道家门派由于生存问题,也逐渐的有了专门经营的机构,但是像这样大张旗鼓的控制一个全国闻名的白酒重镇的情况,绝对不多见。
唐振东属于鬼谷派,其实鬼谷派说起来,也是属于道家一脉,而鬼谷子王诩更是道家一脉的代表性人物。
唐振东对于道家并不陌生,但是却对于道家进军白酒业感到不可思议。
“老先生知道是哪一个道家门派吗?”
“好像是龙虎派,从江西过来的。”
唐振东一听说龙虎派,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龙虎派,其实并不是一个门派名,只是一个派别,龙虎派只是个大范畴,而正一道才是龙虎派的领军人物。唐振东跟正一道的有仇,杀过几个正一道弟子,也差点宰了正一道的二号人物祭酒掌教张宏玄,“请问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酿了一辈子的酒,在酒厂干了四十多年,退休后,还被返聘回了厂里做技术指导,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失敬,失敬,敢问老先生是集团公司的吗?”
“哈哈,我们都叫集团公司叫老厂,其余的才喊厂名,我原先在老厂,后来退休后,被国通返聘了回去。”
“哦,国通?我昨天才去过!”昨天,钟庆后去的几个中型的酒厂里,就有这个国通酿酒厂。
国通的规模不小,而且几乎可以算是除了老厂外,数一数二的大酒厂了。
“呵呵,那感情好,晚上没事咱们喝点茶!”
“老先生是酿酒师,怎么不喝酒呢?”
“正因为我天天跟酒打交道,现在我闻见酒味,呵呵闻闻可以,就不喝了。”老先生直摆手。
“敢问老哥怎么称呼?”
“我叫朱程远,你就叫我朱工就行,呵呵。”
“那耽误朱工了,咱们一起去用点早餐?”
朱程远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