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社会人,但是却吓的要命。本来怕的要死,以为唐振东是找他们麻烦的,不过听到唐振东不是本地口音,而且找的是大降头师黎氏洪,他们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他们马上就报了黎氏洪的住址。原来阮维武虽然就住在这个小镇的旁边一栋靠水的大房子里,镇上很多人都不知道阮维武大名,因为阮维武并不市场露面,很多事情都是阮维武的徒弟出面,而出面的徒弟主要就是阮维武的土地黎氏洪,所以,在这里黎氏洪的名声比阮维武还大。
唐振东在问出了阮维武的住处后,他也没给两人继续害人的机会,一抬腿,把两人的腿都给踢断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阮维武的这栋房子,院子很大。可能阮维武以前在河边住惯了,所以他选择的房屋也是靠水的,房屋有一部分是架在钉在水中的木桩上。阮维武就经常在这里修炼术法。
唐振东到达阮维武的家门口的时候,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唐振东在靠近阮维武居住的这栋宅院的时候,唐振东心中才涌起一阵不安,似乎这里面有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不过唐振东没有时间等了,他一个助跑,脚一蹬墙,在上面一借力,就翻过了宅院院墙。
在院墙外,唐振东只是感觉有种危险,但是进了院墙后,心中的那股危险的感觉却瞬间扩大。
显然阮维武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煞气都封锁在这个宅院里。
用奇门阵法能封印煞气,唐振东也很擅长,但是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异国他乡,竟然会遇到会奇门阵法的人。
就算唐振东在国内,他也很少遇到术法能修炼到封锁住煞气的人,在这里,他竟然遇到了。
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面积足够大,唐振东不知怎的,心脏突突一跳,他猛的朝前一跃,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蛇如一道箭一般划过唐振东刚刚站立的地方。
与唐振东擦身而过。
在腾身的时候,唐振东顺手拔出手边的尨牙,一刀斩下,蛇血洒了一地。
身处险境,唐振东翻过院子后,手就一直放在尨牙上。
“噗!”唐振东斩断尨牙后,一人喷出一口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嗖嗖嗖”三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划过,唐振东一挥手中尨牙,“唰唰唰”三刀,又是三条毒蛇变成了六段。
“噗噗噗”又是三声吐血、倒地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呜呜”一阵呜呜呀呀的声音,唐振东仰头一看,头顶仿佛已经被乌云笼罩。不过他知道这不是乌云,而是成团的毒蜂。
对付几条毒蛇,唐振东不愁,对付几只老虎,他也不怕,但是要对付这无孔不入的毒蜂,唐振东就没有把握了。
唐振东心道“不好”,在毒蜂临身前,他急转身,几个箭步就赶到了河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水和火都是对付毒蜂的有效法宝。火,唐振东是没有,但是这水的话,旁边就有。阮维武的这个宅院,可是有一半建在洞里萨湖上,这湖就是宅院的一部分。
如果是一般人,的确是地方不了这毒蜂的袭击,防火吧,不可能让火把自己包围,火包围了自己,那里面的人没烧死多少毒蜂,自己也活不成了。但是可以把自己包裹在水中,毒蜂可不会游泳,但是人却需要换气。
唐振东是个例外,他不需要换气。他的鬼谷内功修为已经达到道家的胎息境界,可以在水中闭气五六个小时不成问题,这还是在他在水中不断运动的前提下,如果在水中静止不动,唐振东估计几天几夜都没问题。要知道,人一运动,体内氧气的消耗就会急剧上升。
唐振东在水下躲了一个多小时,看到毒蜂逐渐散去,他刚准备浮出水面,心中警兆突现,他猛的一闪,一阵微麻从脚底传来,唐振东一看脚底沾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
按说这蛇在水中一般是不会张口的,因为它要游泳,必须要闭住气,要不然水会涌入它身体,使之淹水而死,但是唐振东知道他脚底的这只蛇就是个例外,刚刚自己脚底的这阵威麻就是那毒蛇咬中自己传来的。
在这鱼长的比人还大,又是水怪,又是神龙的湄公河,不管出现什么怪物唐振东都不会奇怪。
唐振东一弯腰探手,一把捏住蛇的七寸,那蛇由于七寸被捏,也张开了口,唐振东一见,好家伙,这蛇的牙齿有至少有三厘米长,怪不得能咬透自己的鞋底。
唐振东手捏着蛇的七寸,一刀割掉了蛇头,顺手丢在水里。
唐振东一直在水面下等毒蜂彻底散去,才游出水面。
第129章 术法争锋
唐振东在水底被蛇咬伤,一刀削断了蛇头。唐振东探身出水,脚下的酸麻感渐渐向上蔓延。
唐振东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自己有时间的话,或许会去打一针抗毒血清,但是即使要打,在这么个小乡镇,也肯定没有,去个比较大的城市,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两天的工夫。
反正自己命硬,中了天下第一毒的金蚕盅都没事,看看你个老天能奈我何。
唐振东从水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
“阮维武?”
“你就是广川的那个术法高手?”阮维武的汉语字正腔圆,说起话来让唐振东恍惚感觉自己碰到了老乡。
阮维武长的一脸越南相,黑的跟越南人一样黑,头发也跟越南人一样卷,个头像越南人一样矮。
唐振东虽然近一米八的个子,比阮维武高了一个头,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敢大意,别的不说,单说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里封存的煞气,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竟然能找来?嘿嘿。”
“功夫不负有心人。”
“恐怕你那两个朋友也没几天活头了吧?”
“哈哈,没事,我会找人跟她们一起的,她们不会孤单上路的。”
阮维武哈哈大笑,“好,咱们看谁先上路。”
阮维武说完,闭上眼,默念一段咒语,唐振东骤然感觉浑身寒意袭人,本来在柬埔寨是热带气候,此时又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突然因为阮维武的术法,他的周围变的寒意袭人。
这种效果,唐振东也可以营造出来,但是自己在国内纵横无敌的术法,又是在异国他乡,竟然会遇到同道中人,这让唐振东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唐振东虽然惊奇,但是反应速度却不慢,他拔出尨牙,催动尨牙中的煞气与阮维武的寒气相对抗。
两寒相遇,阮维武的院子被两股寒意交替碰撞,植物瞬间枯萎,热带的植物只适合热带的环境,一旦环境突变,马上就会冻死。
这还不算,两人的斗法让院子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唐振东的尨牙本身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煞气逼人,又经过唐振东多次的吸纳煞气,本身已经是饱含煞气的极阴之物,再加上唐振东的精神催动,煞气往外狂涌。
唐振东身上的煞气狂涌,让阮维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阮维武的这个院子是他按照古法布置的,里面暗含阮维武的全部心血,这是一个古阵法。这个古阵法的作用就在于聚阴吸煞,阵法的很多材料是阮维武这么多年的积蓄所购置,还有不少从缅甸搜集回来的绝世翡翠,这才组成了这个威力极大的阵法。
而阮维武在此地的多年修炼,已经对这个阵法谙熟于心,如指臂使。通过这个阵法,阮维武能让院中的温度骤降几十度,不过像今天这样院中起了寒霜的场景是从来没有过。要知道柬埔寨地处热带高温气候,年平均气温都在三十度左右,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北方的霜冻,冰雪,要见雪,必须从电视上面。
今天,院中的霜冻让阮维武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阮维武是通过自己先前布置的阵法,但是眼前的这个来自东方古国的青年,竟然在仓促间应战,就能跟自己毕生心血布置的阵法相对抗,这种能力让阮维武感到恐怖。
阮维武是降头术大宗师,他的降头术术法已经练到了降头术的最高境界,鬼降。而到了鬼降境界,修炼的都是精神术了。
精神术在阮维武的降头术术法中占有非常大的关系,任何术法都跟精神术脱不了关系。
阮维武又把催动阵法的精神加强了三分,院子里的寒气更加浓重,从霜降发展到了冰冻,地面上已经结了小冰碴。
唐振东正准备再加一把力,彻底的把阮维武的阵法破掉的时候,脚上的被蛇咬伤的酸麻,突然转为剧痛。唐振东心神一分,忘记了催动尨牙中的煞气,一股寒意由四面八方瞬间涌入唐振东身体里。
唐振东突然感觉在这热带地区,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冰原雪国,从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唐振东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
体内的金蚕盅被舍利那融融的暖意克制着,金蚕喜冷不喜暖,越暖和的环境,它的行动性越低,越冷的地方,它就越活跃。
唐振东的身体由暖转冷的一瞬间,金蚕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在唐振东的五脏六腑嗜咬起来,唐振东疼的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我要死了!”金蚕不光是嗜咬,而且它的体内含有剧毒,一种无法化解的剧毒。唐振东意志这么坚强的人,都被疼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不过阮维武术法的寒气涌入唐振东体内后,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后,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似的,都疯狂的朝唐振东右手的尨牙涌去,最后存储在尨牙中。
但是阮维武阵法中的寒气是无穷无尽的,经过阮维武的催动,阵法一运作开来,这里仿佛有个通道直通北极极寒之地,把那里的寒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
寒气在唐振东体内游走一圈,然后涌入尨牙中。
寒气游走到唐振东的脏腑时,金蚕就嗜咬他一下,经过一次,金蚕就活跃一次,但是这寒气仿佛无穷无尽,寒气一来,他就被金蚕嗜咬一下。
金蚕嗜咬的疼痛加毒液,让唐振东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当然这个过程并没有像咱写书这么慢,而是极快。
金蚕的嗜咬让唐振东的脑海中灵光一现:如果寒气不经过金蚕栖身的地方,那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活跃了?
如果寒气是一条线,那唐振东凭借这么多年的内功修炼,他能引导着寒气走内功的行走路径,避开寒气的侵体。不过寒气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唐振东要引导这四面八方的寒气,就需要分出精神守住四面八方,然后等寒气来的时候,引导着这四面八方的寒气融而为一,最后才让这寒气避开脏腑金蚕栖身部位,引入右臂,最后到达尨牙。
唐振东本来练内功就已有所成,对于行气很有心得,引导寒气跟引导内气一个道理,唐振东很容易就让寒气朝着自己精神牵引的地方运动。
唐振东没想到自己的尨牙在关键时候,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阮维武不断的催动寒气,想把唐振东冻僵,尤其是看到唐振东被毒蛇嗜咬的地方病毒发作之后,他更加迅猛的催动阵法。
不过在持续了几个呼吸过后,这个青年已经由极度痛苦缓了过来。开始的时候,阮维武认为唐振东在强撑,但是半个多小时过后,唐振东依旧神态轻松,阮维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
阮维武的阵法未建功,心神一松的时候,唐振东抓住这个间不容发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刀朝阮维武的咽喉划去。
唐振东的速度之快,是由于他的体质,也由于他练的内功,他的一步瞬间跨过五米的距离,来到阮维武面前,刀锋直刺阮维武皮肤,刺的他皮肤生疼。
阮维武这么多年苦修也不是白给,在修炼精神和术法的同时,身体也格外轻盈,速度也很快,他见唐振东刀向自己脖子划来,他迅速的朝后一掠。
不过阮维武终究是慢了一线,他掠的慢了那么一点点,被唐振东的刀气把脖子割开,一道血痕,瞬间涌出了鲜血。
“年轻人,后会有期。”阮维武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在跑的过程中,他放出了他养的鬼降。唐振东只感觉眼前鬼影重重,一时迷了方向,阮维武趁机逃了出去。
其实,阮维武不知道,阵法是唐振东的强项,虽然术法他也涉猎,但是却不是以术法为主要手段。唐振东的术法虽然也可以攻击人,但是他一般只会运用那些迷惑性的术法,像目眩神迷等幻术,总体上唐振东的术法仍旧属于幻术种类,攻击性不大。唐振东对于风水阵法的研究登峰造极。
而阮维武最擅长的并不是阵法,而是术法,他的鬼降术法堪称大宗师级别,之所以阮维武一开始没用术法,而使用阵法对付唐振东,那是因为在阮维武的主观想象中,术法是他的看家本领,而阵法则是一种新奇的东西,他对阵法接触的少,而又见识过阵法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