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了些有查过,才知道那叫死亡恐惧症。”
“我以前还听过对那仨问题一个很有趣的回答:我是我,从天堂来,往地狱去,只是路过人间!”
“我告非,你们能不能有点正形,一下子扯没边去了。”卢亮节叫停大家的胡扯,说道:“咱们还没问杨弃怎么突然不想那仨问题变化成现在这样了呢!”
“对哦,对哦。杨弃,后来呢?”大家看向杨弃。
杨弃笑道:“想通了也就不想了。”
“想通了?是指什么,不会真想明白这仨问题了吧?”
“我这想通了不是你们想的想通了,反正,想通了也就不想了。”
“告非,这什么逻辑啊,绕不开来了,和那仨问题一样绕!不想了,不想了。”
“所以,你们也想通了。”
“……法克!”
……
寝室里一片狼吼,又是引来舍管员,被重重警告了,众人轻声嘿嘿笑,不敢再说大声,如此,也就没在杨弃变化的问题上过多纠结,算是安全软着陆了。
这次交谈后,室友们对于杨弃的态度也是大变,后又轻声聊到了杨弃被打的事情,杨弃对此极为淡然,室友们见当事人如此也便就此搁下没有再继续下去。
夜渐深,室内再无人说话,有几处微呼声渐起。
杨弃却难能安睡,眼睛一直都睁着,看着窗外黑濛濛一片却觉无限美好。
手中出现了一块只有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大小的晶石,几近透明,可看到里面游曳着的丝丝赤色的能量体,极其好看,充满了迷幻色彩。
这自然是回答完室友们问题后获得的奖励,杨弃紧紧将其握住,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金纸上得知的吸收方法,脑海里出现了能量石内能量体化作赤色光芒注入【心灵致动】这一项超能力后面的修炼值中,足足涨了百分之十这才停下。
杨弃在【身体秘藏】和【心灵致动】这两个超能力之间抉择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先修炼【心灵致动】,毕竟,相对于身体来说,心灵更加神秘,也更加吸引杨弃。
“一块一级能量石能让等级为1的心灵致动提高百分之十的修炼值,这么算下来的话,如果完成考试任务的话,那十块一级能量石足够让心灵致动升到2级,那样的话就可以获得该超能力的第二个效果,催眠!”
这一晚,杨弃睡得极好,出生以来睡得最好最踏实的一晚。好好睡觉,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但对于之前的杨弃来说却是一种奢望。第二天凌晨之时,杨弃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极早起床洗漱下楼跑步,难得得到,珍惜就可以,别沉溺,这个道理杨弃懂。
超能力的修炼值,除了能够从能量石里得到外,还能够自己主动修炼,这些都是金纸上提到的。身体秘藏的修炼自然就是通过锻炼身体来修炼,现在的修炼方式就是通过运动来调动肌肉的活动来开发肌肉,但显然效果是无法和吸收能量石相比的,跑了一个多小时,也就增加身体秘藏的百分之一修炼值不到。而心灵致动的修炼,是通过精神冥想法。
结束跑步,吃了早餐来到教室,此时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杨弃寝室里的那几个家伙今天也比平时早了许多,看到杨弃进入教室都是主动打招呼,看得其他人都觉得奇怪,而也有人估计是听了杨弃室友说的话知道了杨弃变化不少,看向杨弃的眼神更有些怪异,果不其然的发现杨弃脸上的傻劲儿好像真不见了。
学校班级里的事情传得自是会极快,才上了两节课,几乎全班同学都是知道了杨弃的事情。杨弃对此淡然,这挺好。
而关于昨天晚上杨弃所说的那些话语也是被班级内的人疯传了开来,毕竟那么有冲击力毁三观的东西总是能够引起这个年纪的他们好奇和流传的。
瑞云高中是封闭式学校,星期六中午放学,星期天晚上就要归校,比起其他学校日程要满许多。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走出教室,秦慕楚走上讲台,是关于生日的事情,让同学们等下一起出去,车已经在校门口等了。见同学们都在教室里等,秦慕楚微笑着看向了杨弃。
关于杨弃变化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正因此,这让秦慕楚不确定昨天杨弃拂了他意时是不是已经“变聪明“了,若是,那杨弃就是故意不给自己面子!
在秦慕楚的注视下,杨弃整理好书桌,站了起来,往教室门外走去。他不想特地去追究昨天被打的事情,但也绝不可能会去参加秦慕楚的生日会。
如果说上次秦慕楚只是不习惯别人不给他面子最终还是没有和杨傻子计较的话,这次是真正怒了,你不是变聪明了吗,那就无法原谅。
“杨弃同学!”
秦慕楚神色沉了下来,说道:“同学们都去参加我的生日会,这也算集体活动,你要去哪?”
“哦。但我有事,先走了。”杨弃微笑着说道,脚步没停。
“大家都参加了,就你不去,这样不好吧?太不合群了!”秦慕楚干笑一声道。
“孔子、孟子、庄子、列子、墨子、韩非子、孙子、鬼谷子……”
说完这一串先秦诸贤名字,唯独没有道家创始人老子。杨弃走出了教室门,留下秦慕楚和一群同学一头雾水。
第005章 白家户口本(求收藏)
第005章白家户口本
瑞云市老/城/区内有一条街,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书香街。
这附近原都是学校,如今这些学校多是搬迁出去了,而新/城/区的建设也使得这里慢慢成了城市的角落,极少人问津。
原有的好几十家文具店书店也都搬迁的搬迁关门的关门,这书香街渐渐难闻读书声翻书声。
书香街的尽头,有一家依旧还营业着的书店,书名很有趣,叫做缺书。店门两边有一副对联,字也极淡了,有些剥落的破旧,难得是干净,如同这周边的环境,难得是安静。
“是也释也,之乎知乎。”
暖春午时的阳光从天际投来,驱除着寒冬残留不多的严寒,隔着干不高枝不密的杨树照进缺书店的门窗,洒下一片斑驳。
有一个老太太手捧着一本书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被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脚边握着一头黑色的猫,那猫的神色极其慵懒,和老太太认真看书的模样形成对比,又那么和谐。
杨弃推门进去,那黑猫耳朵竖了一下后连眼皮都懒得抬,对这脚步声它已经是熟悉到了极致。那老太太也只是推了一下老花镜,继续看书。
“白奶奶。”杨弃走近,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轻声中带着兴奋,说道:“我有话跟您说。”
他要告诉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太太,自己变了,不再傻里傻气。
“先去吃饭,然后帮陈婶把碗筷洗了。后头几个小家伙闹腾的很,你去看着点。有什么话,等我先午睡完了说吧。”
老太太依旧没有抬头,如常的吩咐了几声,声音带着一些疲意,说完便拉好身上盖着的被毯,眯上了眼睛,回应她的还有黑猫在脚边蹭了几下。
杨弃见此,没有再说话,回身将书店门合上,也没锁,这片地方现在是极少人买书了,自不担心有人来打扰白老太太休息。
书店后面是一个由几间平房围成的院子,房不高地方倒不小,这是杨弃从小长大的地方。杨弃是个孤儿,极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由白老太太养大。白老太太曾和杨弃说过,捡到他的时候身上有两张纸条,一张写着“杨”,一张写着杨弃身上的病症。除了这两张纸条外,杨弃身上还有个长命锁和金镯,都是精细的物件,出自有钱人的府上。这些白老太太就说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提起。
杨弃现在自然是明白了自己被抛弃的原因,但对此他没有什么特别波动的情绪,从未想过要去追溯他的身世,对于他来说,这里才是他的家,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除了杨弃,白老太太还收养了六个孤儿,都比杨弃小,而且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甚至可以直接说是残疾,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孤儿院。但孤儿院和孤儿两词,白老太太从不让任何人提,说这里就是个家。
白老太太祖上都是书香门第,出过好几个进士,在民国时还是个大家族。如果说人生也分四季的话,对白老太太来说在20岁之前是春季,20岁之后便都是寒冬。
20岁那年家族没落,过几年又遭了灭门之灾,只有两个妹妹和她活着,俩妹妹被亲戚带去了香港,而她嫁了人。后丈夫又死在战争年代,没留半个子嗣,终生也没再嫁。
后靠祖上留下的财产在这不大的城市中孤独而坚强的活着,很早前就买了这院子周边的房子,不缺吃不缺穿,却少了太多本该有的东西。后收养了一些杨弃等人后,生活才发生了一些变化。
“回来了。饭还热着,你先去吃。”
一个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是陈婶,打杨弃记事起就在这里帮忙。院子里添了不少孩子后,陈婶也拦着白老太太雇人,说这些孩子可怜怕随便雇个人来不细心周到伤了孩子们,大多是都她一个人忙活着,偶尔她老公也会来帮忙干干重活,一干就是十几年,会有埋怨的话,但都只是嘴上说说。
这院子里的孩子因为各种原因而和正常孩子很不一样,有时候能把陈婶气哭,有时候可怜哭,也有时候感动哭,哭完抹干眼泪继续干活。有动过走的心思,但从来都没舍得。陈婶和她老公一直没有孩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将这院子里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吃完还热的饭菜洗了碗筷,杨弃用力睁了睁眼睛,看着院子里有几个家伙打闹着,暗道,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很幸福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打骂,没有虐待,陈婶对他们好,陈叔对他们好,白奶奶对他们好,只是受了社会上的一些白眼罢了,真算不得什么。
“婶,我来吧。”
见陈婶端着装了满满衣服的大盆子,杨弃上去接了过来,然后在院子里晒起了衣服。
“阿杨,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陈婶对于杨弃自然是熟悉的很,从一举一动中便能发现杨弃和平常不同,疑惑的问道。
“我好了。”
杨弃回以陈婶一个灿烂微笑。
“好了?”陈婶一愣。
“是啊,好了,我身上的病全好了。”
杨弃笑得更加灿烂,眼中甚至出现了一丝的湿润,将好事情分享给家人的感动。
“真的?”
陈婶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到了杨弃身边,伸手摸了摸杨弃的额头,又盯看着杨弃许久,眼中早已是泪水泛滥,极其激动。
“不冰了,真不冰了。”
又伸进杨弃脖子,陈婶发现杨弃身上的寒气不见了,恢复了常人的体温。
“快,快去告诉你白奶奶这好消息!”
陈婶拉着杨弃的手往书店走,手有些发抖。杨弃是这个院子里的第一个孩子,是陈婶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一直都傻了点,但是最安分最乖巧的一个,打小就帮着做了不少事情,如今好了,能不高兴!这和听到自己久病的儿子突然痊愈了是绝对一样的心情,陈婶泣不成声。
“白奶奶在睡觉,等下再告诉她吧。”
“你这孩子,这是大好事,不用等。”
在陈婶和杨弃从后门走进书店时,正好书店的前门也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脸怒气拉着一个小孩,那小孩一直在挣扎,人不大,力量不小险些让大人拉不住。那两个大人杨弃认得,是周边的邻居,而那小孩杨弃更熟,是院子里的孩子之一,小时候发高烧烧成了半傻,力气极大,被白老太太取名叫黄蛮。
见到陈婶出现,其中一个左脸颊有一块明显胎记的李姓男人愤慨说道:“陈婶,你来得正好,这孩子你们可得好好管管!”
“蛮子咋了,又捣什么乱了?”
陈婶急忙过去将黄蛮从俩大人手中抢一般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生怕黄蛮会受到什么伤害。
“这孩子太过分了!”李姓胎记男带着怒气,大声说道:“平时捣捣乱,我们街坊邻里的都不会说什么,但今天实在是过了!将老王家的车用石子刮了不说,还将我家晒在外面的衣服全部都丢河里去,最可气的是逮住了我家那头萨摩耶用石头砸死了,直接用石头砸死啊,这也太狠心了!这孩子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这邻里没个安宁了!”
“是啊!这孩子太暴力了,人看上挺小,力气太大了。刚老李看到这孩子打狗上去拉他,一个人还愣没拉住,要不是我上去帮忙肯定不知道跑哪去了!”另外一个男人就是老王,也是怒气冲冲。
“没。我没有!”
黄蛮听到这俩大人的话,立马是吼叫起来,一边又挣扎,眼睛瞪得极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