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涵紫看向面无表情的海珞吟,不禁惊叹:“哇,果真是皇兄的妃子,连表情都一模一样!皇嫂你好,我是涵紫,是皇兄的亲皇妹!”
应涵紫倍有精神地向发着呆的海珞吟打招呼,精致的娃娃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
☆、第二十三亲 话痨(加更)
应涵紫丝毫不陌生地问候着眼前长得也算是个国色天香的姑娘的海珞吟,不禁暗暗地打量她。映入眼帘的海珞吟是个皮肤白希的女孩儿,小巧而又圆润的鼻头为一双偌大的桃花眼添上不少福气相,朱红的厚唇有着完美的线条, 黑亮的长发挽成发髻,白里透红的天然美貌让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高贵、优雅气息。
应涵紫看着几乎与应天瑾绝配的海珞吟,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皇嫂,你和皇兄好般配啊!不过,皇嫂怎么都不说话?”
海珞吟呆愣地望着一个劲地称自己为皇嫂的应涵紫,不免感到有些压力。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妃子,让一个流着龙血的格格这么称呼自己,实在是令人有点过意不去。想直接老实地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可却又收到了容嬷嬷威胁的眼神,海珞吟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说。僵硬地一笑,海珞吟不好意思地回答:“臣妾只是初次见着像皇妹如此美丽动人、活泼灵敏的姑娘家,感叹皇妹竟长得如此娇美,一时没回过神来,所以才没回答皇妹的问候。初次见面,鄙姓海,名珞吟,字蜘蛛,初来宫中,对宫中万事还不甚了解,还望皇妹能多帮帮臣妾。”
机敏地说出一般见面时所说的客套话,海珞吟脸上的笑容几乎僵硬。好不容易说完一大串客套话,海珞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天杀的,怎么和一个格格说话都会紧张啊!
额头开始冒出点点细汗,海珞吟举起袖子将汗水抹去,挂着笑脸的脸蛋儿差点就要因为僵硬的笑而抽搐了。
“你和我是谁和谁啊!皇嫂,放心吧!妹妹一定会带皇嫂逛逛皇宫,并且为皇嫂一一解释皇嫂所不知道的一切!”一直以笑脸迎人的应涵紫拍着胸脯,保证地对着神情有些不对劲的海珞吟承诺,接着继续提问,“不如我们明日就开始去逛逛吧!妹妹一定会认真地解释给皇嫂听!不知皇嫂最想先去哪个地方?”
应涵紫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十分兴奋,自顾自地在滔滔不绝,完全没瞧见海珞吟不自然的样貌上那抹尴尬的神色。而应涵紫就这样口若悬河地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容嬷嬷终于受不了她那宛如苍蝇般嘈杂的自言自语而出声阻止:“好了,涵紫,别再说了!你自顾自地说着话,你皇嫂一点时间考虑都没有,你就消停一会儿,让你皇嫂想想要去哪儿你才开口!”
聆听着容嬷嬷蓦地的阻止,应涵紫脸上的笑意不仅没褪下,反而更加灿烂:“母后说的也对,皇嫂就先吃点甜点,慢慢地想想。涵紫不说了。”
说是不再发言,应涵紫的确是做到了。可声音消失了,但视觉上的干 扰却一直都在。应涵紫将宫女们端上的热乎乎的糕点硬塞到海珞吟的面前,还猛盯着海珞吟,一直让她喝完茶,再为她倒新的,完全就像是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样子般热情。而海珞吟与张月玟也只能无奈地和容嬷嬷对视,表示皆对应涵紫的热情无言以对。
阳和殿。
一如既往,应天瑾还是老实地呆在殿中,一边认真地批着永远批不完的奏折,一边听着臣子们禀报国事。放下手中的毛笔,应天瑾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缓步地走下台阶,威严地往躺椅走去,坐下。这张躺椅是容嬷嬷硬抬来的,说是担心应天瑾为了国事而无法休息,所以摆了张躺椅在这儿好让他能在忙碌之余能随时放个松。
………
感谢【老读少看】赠送的蜗牛。
知道更新不够看,所以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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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亲 资料
“薛公公,沏茶。”躺在椅子上,应天瑾微眯起狭长的凤眼,疲劳地命令着一旁服侍自己的太监。舒服地靠在椅背,因为长时间处理国事而长久挺直的腰杆终于得到了释放,酸痛的筋骨总算纾解下来。应天瑾紧绷的俊脸这才变得放松点。
“嗻。”被称为薛公公的太监恭敬地回答着应天瑾的要求,不久便将滚烫的普洱茶沏好。应天瑾翻阅着自己最喜爱的史书,放松却依旧神经紧绷地喝着热茶,灵敏的双耳还不时地观察着周围是否有何怪声。
“禀皇上,白目侍卫求见!”外头猛地响起刺耳的喊声,一听之下原来是门外的守卫在征询应天瑾的同意。
应天瑾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异光,邪魅的嘴角悄悄地勾起一个弧度,可还是一副从容不迫地躺在躺椅上阅读,浑厚的嗓子充满磁性与威严感地同意:“ 宣!”
“微臣参见皇上。”白目半跪在冷冷的地上,恭敬地向眼前身为自己的发小,却也同时身为扶桑国皇帝的应天瑾半情半愿地行礼。
“起来吧。”放下手中的史书,应天瑾先是让白目起身,后才将冷漠的眼神扫向仍是站在一旁的薛公公,冷言:“你先退下。”
薛公公点头哈腰后便扭着臀往殿外走去。白目看着薛公公将门给拉上后,这才凑近应天瑾,仿佛亲友会见般毫无拘束地坐在应天瑾身边,嬉笑地开口:“怎么看见我来了,那张臭脸还是黑的?兄弟,笑个呗!你这样,我压力大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应天瑾淡漠地白了眼一开口就是轻佻语气的白目,依旧冷着一张脸地回着:“说不出话就别说了!你今天来此趟,想必已经找到朕想要的资料了吧?有话就快说,朕没空与你废话。”
白目听着应天瑾无情的话,原本嬉笑的脸突然被虚假的哀愁取代,动作夸张地紧揪着自己胸前的灰白色衣服:“你好狠的心!人家这么久才来见你一次,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还有,我每日都有一大堆的事务得处理,害得我因此都还没娶亲,使得我老爹每天都在念。而我却每天因为你这个好友而与我老爹作对。你一声感谢都没有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我说话的权利你都要剥夺,有你这么当皇帝的么?”
白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痛批’着沉着脸的应天瑾,压根将此次前来的目的给抛到九霄云外。应天瑾深不可测地沉着脸,蓦地手往白目
脑袋上使劲一推,冷酷地抿起薄唇,冷声地命令:“说正事。”
愤愤地看着突然使用暴力的应天瑾,白目叹了一口气,看着永远都不会开玩笑的应天瑾,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小时后那无邪的样子,无力地摇摇头,认命地说出前次应天瑾让他搜索的资料,可语气依然还是不羁:“我说老兄,你要我找的人的资料还真是难找。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只找到了一些些,不过你还是接受吧!海珞吟,女,年龄不详,家乡不详,父母不详,身边唯一的亲人朋友只有张月玟一人,现正在太医阁里当太医。”
☆、第二十五亲 难搞
应天瑾仔细地听着,看着说了几句话便停下的白目,不禁蹙眉而问:“ 就这么点?还有呢?朕不是给你一星期的期限么?你的办事效率怎
么变得这么差?”
白目欲哭无泪地盯着问出一连串问题的应天瑾,悲催极了:“皇上,你知道这个海珞吟多难搞么?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搜索!首先是她的家乡,这个人真强,我到衙门处打听,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她!我怀疑她是不是用飞的进宫。再来就是她的父母,我四处打听,一点下落都没。这些都是搜索时常发生的事情,不足挂齿。但是,她还有更玄的。到目前为止,我就只知道她在太医阁,剩下的我完全打听不到!就连她的行踪都很诡异。常常莫名地消失,不久后却又莫名地出现。我严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
应天瑾聆听着白目近乎抱怨的声音,并没给出什么回答,只是沉默地板着脸,仿佛在想些什么。半响,他才终于启唇,冷峻地说着:“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她是个女的。这个,才是我最在乎的。”
太医是吧?妃子是吧?男人是吧?海珞吟,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明明是个女儿身,却宁愿穿着太医服在宫中生活,可又穿着女装出现在傲萧宫,却一个劲地声称自己的确是个男儿身……应天瑾神色一冽,眸中尽是猜不透的深沉。
白目坐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居然这样就‘知足’的应天瑾,猛地灵光一闪,调侃地笑说:“你该不会喜欢这个叫做海珞吟的姑娘吧?”
“才不是!”应天瑾瞪着没一丝正经的白目,不知为何,心中貌似有股异样的感觉,只好迅速地否认,“我只是为了国事!”
“国事?一个姑娘怎么能牵扯上国事?”白目机敏地发声,“还有,你居然因为一个姑娘而忘了使用尊称。你说,这不是喜欢她是什么?”
“都说不是了!”应天瑾脸色越发地黑,只能愤愤地起身,威风凛凛地拂着袖子往龙椅走去,“行了!朕要处理国事,你就先退下吧!”
白目这下却又不高兴了:“死没良心的,你就是这样报答别人的帮助的么?亏我还不吃不喝,就为了帮你找到资料。结果现在利用完了就往一边踢去,有你这样当王的么?”
“滚出去。”应天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驱逐着话痨白目。而白目看在应天瑾脸色不好的份上,唠叨了一会儿就离去了。
重新回到躺椅处,应天瑾仰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脸上满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海珞吟,朕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薛公公,命人往傲萧宫送点东西!”应天瑾蓦地话锋一转。直到接收完命令的薛公公前去办事后,应天瑾这才露出一抹莫名的邪笑:“海珞吟,游戏正式开始。希望,你和我想象的一样。否则,游戏就没意义了。”
☆、第二十六亲 想象力丰富
清早,鸟儿轻轻地哼着快乐的曲调,天空依旧是那么晴朗。匆匆忙忙地感到傲萧宫‘唱戏’后,海珞吟便被张月玟硬拽着前去昨日王太医所指的井边提水。
弯下腰,海珞吟将脸部凑在井口上方,双眼直盯着深不见底的净水,海珞吟不禁想起了许多有关跳井自杀的恐怖故事,脸部忽地一阵抽搐,海珞吟蓦地沉下声,诡异地问着认真提水的张月玟:“你说,这里曾死过人不?如果死了,是自己跳的还是被陷害的呢?依我看,被陷害的机率更大些,毕竟宫中险恶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说着说着,圆眸直望着井口的海珞吟猛然往后踉跄了几步,仿佛真有冤魂在此般地微张着唇,娇媚的脸蛋浮现出几分害怕。张月玟目瞪口呆地看着简直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且表情多端的海珞吟,无力地轻压太阳穴。
“小姐,你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点嘛?”调侃地说着话,海珞吟还不忘再嘲讽几句,“不是我要扎破你的幻想,只是真心觉得你的脑子用错地方了。要是你能把多余的智慧和想象力用在对的事情上,我想我们现在绝对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爽地瞪着刻意与自己对着干的好友,海珞吟不禁愤愤地为自己辩护:“我们会变成这样管我什么事?你不能因为我天马行空就说这一切都因为我吧?”
细细的眉角嚣张地高高挑起,张月玟好奇地发出一声‘哦’后,再次拉起井里装满净水的桶子,不屑地轻声低喃,却又像是在回答海珞吟:“不知道是谁说要玩碟仙,最后害得我们一起穿越了,还一人分饰多角呢。”
张月玟似有若无的话语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变得十分清晰,海珞吟脸色一僵,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抽着嘴角,讪讪地开口:“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知道玩一玩居然也能穿越。”
弯下腰独自将装满水的桶子在木杆子的两端皆以麻绳系上,挺直腰板,张月玟叹了口气,大方地一笑:“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抱怨也无济于事。既然穿了,那就好好地生活,当作这是我们的重生吧!你也是,别再怪自己了。其实想想,穿越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这一穿,不但能开阔视野,还能享受悠闲、不被压力追赶的生活,挺好的!”
“……谢谢。”海珞吟红着眼眶,吸吸鼻头,注视着试图安慰自己的张月玟,同样回以一个欣然的笑脸。
张月玟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法挽回。无法挽回,那不如就认真地生活。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强 暴,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两人笑着笑着,不知何时便将四桶水皆提取完毕。海珞吟和张月玟一人一个担子,肩并肩,有声有笑地往太医阁的方向走去。经过漫长的一段路,疲惫的两人走走停停,半时辰后终于再次回到了太医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