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就跟吃了强效振奋剂似的,强打起精神,表示萎靡不振的不是自己。
唯有一人,雷打不动的站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看得满朝文武后脑黑线墙一堵接着一堵。
皇甫天也是嘴角微抽,早朝这么多年,要遇上这么个不靠谱的臣子,还真不怎么容易,就连史书里再怎么放肆的逆臣,也没有一个胆敢在朝堂之上呼呼大睡的。
可转念想到清尘昨日的话,皇甫天又只能当做没看见,由得她站着练睡功。
一场早朝又是睡过去的,欧阳笑笑发现自己站着睡觉的本事越来越好,以前还会偶尔因站不稳清醒几次,如今居然能从头睡到尾,并且十分精准的掌握住时间,在早朝完的前一刻准时醒来,不至于落人口实。
总算是熬完了这每日一‘睡’。
或许是因为欧阳笑笑之前的有意相骗,慕容子墨也未等她,径自向宫门外走去。
欧阳笑笑撇了撇嘴,刚一举步,身后便响起一声呼声。
“小少傅请留步。”
欧阳笑笑蛋疼的放下脚,她想如果这头衔再在她头上多挂几日,她早晚会一窝蛋全死光。
转回身,就见肖仁一步步向她走来,不由疑惑道:“右相?”她同这货貌似没什么交集?
“是这样,本相见今日左相没同你一起,所以……若是小少傅不计较,便于本相一同如何?”
感情是瞄准了机会?欧阳笑笑眼珠一转,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小少傅可有妻室?”出了二重宫门,肖仁才状似随意开口闲聊。
“哦,没有。”欧阳笑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转而觉得有些不对,万一这货临时起意要给她介绍一个,她再拒绝,这时代女子皮薄,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烦,所以立马填上一句:“本官还小,所以想过两年再决定。”
“小少傅应该已是舞勺之年,不小了。”肖仁捋着胡子轻笑了一声,“想本相在你这个年纪之时,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欧阳笑笑脚下一个踉跄,嘴角抽搐的站定,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右相大人果然霸道!”霸道的种子!
“你啊。”一声笑叹,一副长辈的姿态拍了拍她的肩,继而话锋一转,又问:“听闻小少傅与凌王关系不错?”
终于切入正题了吗?
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欧阳笑笑随意笑了笑,并未作答,由得他去猜测。
见此,肖仁也未勉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是这样,小女自小钟情于凌王,至今也不肯出嫁,虽是王孙公子踏破了门槛,也依然坚持要嫁给凌王。恰巧本相就疼这么个女儿,自小便由着她的性子,也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右相究竟想说什么?”欧阳笑笑有些不耐的截断他的话,心里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此人意在试探,她和鬼畜的事早已街知巷闻,加上生辰宴上的一幕,让他对鬼畜的性向产生了怀疑,偏偏鬼畜又是他扶持之人,自然不希望鬼畜将来会是一个有悖人道之君。
其二,自家女儿喜欢鬼畜,甚至到了非鬼畜不嫁的地步,当爹的自然得出来探探口风,有可能还会让她去说,探知鬼畜是否对肖晴有意。
其三,若鬼畜将来当真做了皇帝,一路扶持鬼畜的他不单是当朝右相,更甚会成为国丈,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他又怎么可能阻止这门婚事,巴不得早点将女儿嫁过去。
如此一推论,也难怪他一朝右相拉下脸,居然要与她同行。
欧阳笑笑禁不住冷笑一声,就连伪装也免了,淡淡的道:“右相大人有什么打算,是您自己的事,至于凌王如何,本官干涉不了,相信这点右相比本官更加清楚。且不说本官与凌王私交不甚,即使本官与凌王私交过密,也不该是由本官去开口,否则凌王会如何看待肖小姐呢?”
“你……!”大概没料到欧阳笑笑会如此不识抬举,当面就拒绝于他,肖仁面色当即一沉,冷声道:“本相今日为何会说这番话,小少傅应当心里有数才对。若你当真喜欢凌王,断不会希望他背上不容于世的罪名,凌王乃是当世俊杰,岂能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业?小少傅,三思才是!”
“是吗?”大业?鬼畜果然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吗?
如此倒是和清尘的话对上了,擅自改变鬼畜的命数,将来他与同有帝王命格的子墨必定对上,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国又岂容得了二君?
倒真是命数!
“右相大人还有事吗?没事本官就先告辞了。”懒得再同此人废话,且不说以鬼畜的性子任何人也别想左右,单是鬼畜是她看上的男人这一点,肖仁肚子里的如意算盘,就只能落空。
不过……肖晴?
想来那日在生辰宴上,肖晴真正关注的人并非是她,而是她身边的鬼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更多的是度量吧?看看她有几斤几两,居然能得鬼畜垂青,甚至不惜违背世俗,做出此等不容之事。
看来她晃悠悠间,还真漏掉了不少信息,居然没发现那肖晴还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能够暗恋鬼畜这么多年,而不被任何人所察觉,就已经容不得她小觑了。
京城第一美女?呵呵呵,有点意思!
一摇一晃的向宫外走去,也不管身后肖仁是怎样的神色,她的男人容不得别人觊觎,既然这父女俩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也只能接招了。
出得宫门,慕容子墨的马车依然等候在那里,白雪皑皑中的那一抹素色,却让人分外心暖,轻笑着走到马车前,伸手撩起车帘,低声道:“爷今儿有私事,不能与你一同回去。”
慕容子墨微怔,转眸正好瞧见随之而出的右相,那偶然落在欧阳笑笑的眼神里,分明充满的怒意与……杀意!
慕容子墨眼眸微沉,狭长的眼眸稍稍眯起,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小心点,有事将这个放上天。”说着,递给她一个竹筒所制的东西。
欧阳笑笑好笑的勾了勾唇,随手将东西收进怀里,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轻笑道:“得,爷先撤了,别太想爷。”
慕容子墨面色微僵,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薄唇紧抿了一下,淡淡的道:“你还欠本相一个答案。”
言下之意,他帮她只是为了那个答案,不为其他的。
欧阳笑笑眉峰一挑,也不拆穿他,随意的放下车帘,一摇一晃的向远处走去。
“大人,要派人保护吗?”见她走远,驾车的小厮才压低了声音询问。
马车里一片静寂。
半响,就在小厮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马车里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以及一声:“嗯。”
……
离开皇宫的地界之后,欧阳笑笑运起轻功,快速摆脱了后面的尾巴,只身去了平日与洛寒一起练武的荒山,在那里一直待到临近黄昏,才回到了京城,直接去了楚楼。
少了京城戒严,楚楼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生意红火,此时才刚刚入夜,大堂里就已经坐满了前来的客人。
放眼望去,好一派……黄色!
只有到了这里,欧阳笑笑才会找到一丝归属感,瞧瞧那些伸进女人衣服里的咸猪手,在这个时代显得那样特立独行,瞧瞧那些女子毫不蔽体的衣物,多么的让人感到亲切。
在保守严谨的古代,要找到一点点现代的影子,大概就只能来青楼了吧?
难怪那些穿越女将青楼划分为必到之处,应该也是觉得这里才能看到一点现代气息,那怕那些现代气息有点污秽,但至少不会一板一眼得令人作呕。
其他的穿越女是不是与她一样的方法,欧阳笑笑不知,可每次来到楚楼,她就会无端感觉亲切,至少这里少了过多的尔虞我诈,可以让她短暂的放松神经,选择一点简单的生活。
“媚娘,给爷挑十个水灵灵的姑娘!”刚一进楚楼,欧阳笑笑就吆喝开了。
这一吼,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前一刻还闹哄哄的大堂,瞬间落针可闻。
媚娘也被雷得不轻,在不敢置信的眨了两次眼后,才木讷的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反问:“小哥,您说什么?”
“爷说,给爷挑十个水灵灵的姑娘,送到爷的房里,爷今晚要玩点刺激的!”
“嘶……!”
话落,大堂里再次响起一阵倒抽气声。
十,十个?瞅瞅她那小身板儿,一次要玩十个姑娘,她吃得消吗?
媚娘所想,却完全与他们不同,小哥要找姑娘,主上知道吗?万一给主上知道了,只怕她这楚楼……
想着,媚娘怕怕的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觉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干巴巴的道:“小,小哥,你……”
“怎么,媚娘有银子也不赚?”邪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抬手在媚娘眼前晃了晃,微微侧身,压低了声音道:“按爷说的去做,桃夭那里,爷自会解释。”
媚娘是什么人,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很快就明白了欧阳笑笑的意思,只怕她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才会需要一群姑娘替她挡煞。
于是,很快便扬起了惯有的媚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银票,娇笑道:“瞧小哥说的,只要您有银子,哪儿有不赚的道理!来人,替小哥安排十个水灵灵的姑娘,再替小哥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让小哥今晚玩个尽性!”
“媚娘果然上道!”
见此,欧阳笑笑邪笑着挑了挑她的下巴,顺带吃了一把嫩豆腐,惹得媚娘一个白眼,而欧阳笑笑则是自命风流的撩发一笑,转身跟着龟奴上了二楼。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众人才算是傻傻的回了神,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儿这事有点玄,夜御十女,就那小身板儿?
有人偏偏不信这个邪,悄悄溜上了二楼,凑到了房门外,听起里墙角。
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以及欧阳笑笑不时的调笑声,和众女子的娇笑声融合在一起,怎叫一片和谐之声?
那人听得浑身燥热,就差没自给自足时,才恋恋不舍的从房门前走开,下楼与一些人分享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小哥夜御十女的消息不胫而走,还不等第二日,就已经在京城内悄然传开。
媚娘不清楚欧阳笑笑的打算,可想到自家主上,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派人去支应了一声。
桃夭闻之,差点没当场暴走,刚一披上外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坐了回去,“派人告诉媚娘,小哥想要怎么玩,都按照她所说的做,务必要将她‘伺候’好了!”
死死的咬住伺候两个字,就算知晓她是女儿身,也猜到她这么做必定有她的打算,可一想到那个女人今晚要与十个女人同榻而眠,桃夭就浑身不自在。
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府里还有一个丢了心的,她居然还敢出去招惹别的女人!
被桃夭周身散发的阴冷之气冻得浑身一瑟,传话之人有些怕怕的瞅着他,就担心他一个不如意,将自己丢出去喂狗了。
眼前这个长相绝美的男人,拥有比任何人都狠辣的心,这一点,整个地下钱庄的人都知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被欧阳笑笑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桃夭才没功夫同他废话,直接抬手一挥,待那人回神时就已经被送出了房门。
转眼一望紧闭的大门,像是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似的,一转身,飞速遁走。
------题外话------
听到很多筒子深情的呼唤鬼畜,所以那啥……鬼畜要回来了,哈哈哈……
第23章 哥们,爷只是用你救急
冬季的阳光耀眼而温柔,没有夏季炙烤的力量,在严寒肆虐的清晨里,带着温暖人心的柔和。
缕缕金光顺着半掩的窗棂处洒入,在木质地板上散落一地的金光,淡淡的辉映着床榻飘荡的薄纱,卷起房间里旖旎缱绻的空气,一切,显得那般和谐而有生动。
倏然,一阵冷风由半掩的窗棂灌入,拖拽着六尺大床悬挂的浅蓝色薄纱罗帐,缥缈如云浪间,揭露了床上的真相。
十名仅着肚兜近乎半裸的女子,或横或竖或斜或交叠的横躺在床榻之上,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使得那些色彩斑斓的色彩,在肉与肉的纵向间,散发出引人堕落的炫美。
此刻,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圆桌前,正坐着一名红衣少年,只见她姿态悠然的饮用着手中的茶水,视线偶尔掠过床榻上的美女们,眼中便会掠过一丝极浅的狼性幽光。
唉,可叹,美女近在眼前而不能享用!
某个伪汉纸一阵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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