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攀上的桑羽的脖子。
两人的脸距离很近,面颊几乎紧贴在一起,欧阳笑笑还陷在阴风吹的极度郁闷之中,全然没发现自己搂着的脖子早已换了一个。
“雪儿,你不地道,要泡妞也得先给爷一个暗示吧,你不知道爷下面挂空档吗?”
要知道她的亵裤和家伙,都遗落在了栾枫的房间里,如今下半身如冷空气亲密接触,怎叫一个透心凉可以形容?
空?
随着她的话,桑羽的表情也在不断书写空白,特别是他现在抱着她的姿势,一手由她的左肩胛向下托住上半身,一手则由她的腿弯穿过,大手好死不死落在她圆圆的屁股上。
虽然搁在一层衣料,可那一句空档,愣是让他手心有了一种灼热之感,仿佛手心早已省去那层布料,正亲密的贴合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细腻而柔滑的肌肤,再向内,便是他觊觎良久,却始终不曾见识过的神秘菊园。
“小小!”凌皓然脸色早已结冰,伸手想要将欧阳笑笑夺过来,偏偏她还死死搂着桑羽的脖子,一脸凄然的模样,看得他黑线直冒。
“撒手!”
“啊?!”欧阳笑笑一愣,呆呆的转首望向鬼畜,发现周遭的环境并没有再急速后退时,又愣愣的转回头,望向被自己抱着的物体,紧接着浑身一震,俏脸疯狂的扭曲起来,那神情丝毫不亚于吞了一坨大便。
就在凌皓然为她的反应愕然之际,只见那个一脸扭曲的女人,猛地从桑羽身上跳了下来,暴吼道:“我操你大爷,居然敢动爷的菊花!”
一震寒风刮过,所有人都在风中凌乱了,唯有当事人涨红了一张俊脸,有些怯怯的瞅着欧阳笑笑,低声道歉着:“对,对不起,我,我……”
这是欧阳笑笑认识桑羽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结巴,更是第一次见到他脸红,在她强吻他之时,这货也只是一副坦然的姿态接受着。
如今乍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红云一直由头顶烧至脖子根,竟有种惊艳绝世之美,仿若极地雪莲在瞬间沁入血色,妖异得如同绽放的绝世妖莲,美得令人心悸。
欧阳笑笑呼吸一窒,整个人微晃了一下神,有些呆呆的望着满脸腼腆的男子,突然间觉得桑羽这厮有双重人格,他可以干净得如同冰山雪顶最不容人亵渎的冰莲,也可以在转瞬间猥琐得令她这个腐中前辈也望而兴叹。
分明是这世间最通透干净的人儿,偏偏有时直接得全然无视于世俗。
这样的人儿,大概也只有无花宫那个与世隔绝,偏偏又盛行男风的腐女宫,才能培养出来吧?
“行了,爷知道了。”欧阳笑笑无语的摆了摆手,桑羽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就如同她行为总是快于脑神经一步,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至此,某女自动将桑羽归纳为,猥琐得不明显一类,由于长时间的压抑与熏陶,导致他可以用十分纯洁的表情,说出这个世间最为下流的话,如此集天地之纯净与腐化而生的男子,当今世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可怜的桑羽,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无意之举,形象顷刻间在欧阳笑笑心里天翻地覆,誓要将他改造成异世第一腐男,以供她彻底YY。
转眼望向腻在一起的一马一鹤,欧阳笑笑怒从心起,黑着脸冲到踏雪骢身边,照着它的马脑袋就是一个结实的爆栗。
“你们两个魂淡,少谈一会儿恋爱会死吗?!”
甩了甩吃疼的脑袋,踏雪骢可怜巴巴的瞅着难得发飙的女人,极为无辜的眨巴眨巴眼,表示不知道她有此等癖好,喜欢不穿亵裤。
欧阳笑笑面部一僵,轻易就获悉了马眼中狡辩的深意,一排整齐而又厚重的黑线自后脑滑下,继而恶狠狠的瞪了踏雪骢一眼,突然转身走到小丹身边,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扬起下巴挑衅道:“丫的,你不听话,爷就欺压你马子!”
“呼哧呼哧……”踏雪骢恶狠狠的喷了两口气,一双马眼死死的瞪着欧阳笑笑,马蹄更是焦急的在原地踏来踏去。
一人一马毫无阻碍的交流,看得欧阳凡眼中划过一丝异彩,视线落在与马较劲的女人身上,眸底泛起一丝狐疑。
若是以前的欧阳笑笑,遇到这种情形,只怕早已压制不住身体里的戾气,直接将踏雪骢给宰了,可是现在的她居然会用一种威逼,却不伤大雅的方式与踏雪骢较劲,慢慢打磨踏雪骢的野性,使得它与她心意相通。
这样的事情,若是以往,欧阳凡绝对不会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欧阳笑笑的确是变了,变得他几乎不认识了,却也更加难对付了。
欧阳笑笑没鸟踏雪骢,伸手拍了拍小丹的背,小丹就只能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在清尘眼神同意之下,载着欧阳笑笑向天际飞去。
朝阳,在这一刻耀眼挂上天际,硕大而饱满的红日之中,一只羽毛素朴纯洁的丹顶鹤,正载着一名红衣少年栩栩飞翔。
金光笼罩在红衣少年身侧,在红衣边缘打出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边,在衣诀飘然浮动间,轻易就能点燃众人心底的火焰。
踏雪骢在原地焦躁的跺了跺马蹄,却是拿天空中的一人一鹤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追逐着那远去的身影,一路追赶的上去。
“走吧,是时候赶路了。”见状,凌皓然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便上了马车。
其他人也陆续上了马车,孙彪整队好商队,与众人一齐上路。
午间,一行人并未找到落脚处,只能在山间打了一些野味,解决了一顿午饭。
欧阳笑笑在一旁恶声恶气的将踏雪骢批判了一顿,介于某女的淫威,加上心上鹤还在受她欺压,踏雪骢十分憋屈的喷着粗气,听着她唠叨的训话。
一群男人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她的行为,面面相觑之后,皆是失笑着摇了摇头。
黄昏之时,在孙彪的带领下,众人总算找到了一间客栈落脚,可欧阳青岚似乎偏要和欧阳笑笑作对,将最好的几间房全要了。
乡间小客栈,客房本就不多,大多是提供过往商旅歇脚的地方,三等房各方各十间,要住下本就需要三人挤一间房,欧阳青岚的行为,使得孙彪等人在定下其他房后,欧阳笑笑等人再无房间可定。
“呵,呵呵……多谢欧阳小姐了,没想到你这么慷慨,居然连房都帮咱们定下了。”怔愣之后,欧阳笑笑突然轻笑出声,一脸‘爷受得起’的架势,含笑道:“没想到欧阳世家的人这么慷慨,看来爷以前对你们有所误解了。”
一番话,将欧阳青岚所有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欧阳笑笑的话已经不单单是她个人,而是涉及整个欧阳世家,这么大的罪名,她担不起。
找不到话反驳之际,不由冷笑着瞪向欧阳笑笑,皮笑肉不笑的道:“那里,欧阳世家一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怕是路边乞丐,本小姐见了也一定会打赏一些。”
“是吗?欧阳小姐对乞丐还真大方。”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欧阳笑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口头便宜又不会少块肉,随得欧阳青岚怎么说。
一转眼,真对上小豹子涨红的俊脸,那憋了一整日都未退去的红晕,让欧阳笑笑不得不怀疑,这货再憋下去会不会脑溢血。
“诶,你瞪了爷一整天了,不累吗?”欧阳笑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随手解开他的哑穴,遭受的便是一通暴吼。
“你这个该死的断袖,放开老子,老子要和你单挑!”
“卧槽!你特么嗓门能不能收敛一点?!”欧阳笑笑张嘴就吼了回去,使劲揉了揉被高分贝震疼的耳朵,恶狠狠的道:“给爷安分一点,不要想着逃跑,兴许爷心情好了,还能放你离开。”
“你……”剩下的话,在哑穴的作用下,再次消音。
欧阳笑笑满意的拍了拍手,转眼望向一脸淡然的假神仙,眉梢轻挑了一下,邪笑道:“国师大人,有没有兴趣同爷出去走走?”
若冰雪的眸光轻轻转动,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率先向外走去。
尼玛,又开始了!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对着皇甫奚等人吩咐了几句,也急忙跟了出去。
山野间的景色算不得极好,可由于冰雪的覆盖,竟也有了一番不一样的风光。
远远望去,大地间苍茫一片,那层层叠叠的山峰似乎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皑皑白雪如同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在天地一线之间,与蓝天白云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人踩在雪地之上,软绵绵的,偶尔用力一踩,还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欧阳笑笑抬首望着前方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的男人,想了想才开口:“为什么下山?”
“化劫而来。”
“为什么帮爷?”
“……”
周遭的一切,都因为她的一句问话而凝结,清尘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仰首望向远方的山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细如薄冰的面颊,引人垂怜的下颚,幽雅如天鹅般的颈项,都因为他昂扬的姿态,而清晰倒影在欧阳笑笑眼中,直直的睫毛之下,狭长若柳丝的清眸里,一派雾气空濛,猜不出分毫的情绪。
欧阳笑笑静静等待着,也不催促,偶尔转首望向他如瓷的侧颜,便会忍不住微微失神。
如此一个美好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即使正站在她的身边,她也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像是那镜中花,水中月,永远只能观赏,待人想要细细捕捉之时,一切都会变得朦胧,直至全然消失。
他是遗世而独立的谪仙,眉宇间是悲天悯人的虔诚,眼神如那盛世中的烛火,丝丝缕缕,终抵不过他一眼寂寥。
三千雪丝流泻,荡尽了盛世间的繁华,绝代风华的气质,眼波动荡处醉倒芳心无数,谱写出遗世之孤寂。
只此一眼,迷眼,惑心,此生便为此颜沉沦。
“小哥信我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清尘微微侧首,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在冰雪映照下美好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爷只信自己。”
“若我说,今生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呢?”
清冷的嗓音犹如天际而来,又如风中飘过,洋洋盈耳,在闭目黑暗中清亮如一束光线,溢满了整片冰雪之地。
红唇渐渐勾起一抹笑,眸光深深的望着清尘,反问:“若爷说不信呢?”
“我因你而存在,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分明是简单的陈述句,却在一字一顿间,透出一股决绝之意。
似乎是被他眼底的执着而震撼,欧阳笑笑就这样望着他,迟迟也无法问出下一句。
“若小哥想要我的命,可以随时来取,但在此之前,请让我帮你。”
心弦似乎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在回响间让她心悸,欧阳笑笑不自在的挪开视线,不着痕迹的将话头引回了原处。
“你为什么帮爷?”
又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欧阳笑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却听他道:“我想要看你站在至高之处,再不用为生而步步为营,再不用为情而费心两全;我想要看你翱翔在蓝天之上,被百官所认同,被万民所敬仰,壮大绚烂的翅膀,将光芒洒向整片大陆。”
他就这样谦和而诚挚的看着她,细软冷清的嗓音从他嘴里逸出,仿佛是在承诺一生的话语,不用费劲心机去修饰润色,只因他眼中的真挚,足矣为他的话做出完美的诠释。
不得不说,清尘这人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染力,这番话若是由别人说出,欧阳笑笑一定会忍不住笑场,甚至好好的嘲笑一番。
可这番话由他说出,总是带着一股让人想要信服的冲动,那怕他的话听来如此荒谬,却让人无法生出一丝质疑的心思,反而会沉浸在他描述的话语之中。
“很美的构想,但你不该算计爷。”这样的清尘,让欧阳笑笑极为不适,再次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将复杂的眼神投向远处的山峰迭起间,也压下了心底的那丝异动。
“我没有算计你,一切,我都是据实以告,可是这其中的变数,我的确无法全然参透。”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懊恼,“逼宫那日的结局,我也是在晚宴时才推算出来的,根本来不及告知你。”
“那你之后为毛不说?”说到逼宫那晚,欧阳笑笑就是满肚子火气,一整晚提心吊胆,中间几经波折,虽然有惊无险,却还是让她浑身不爽。
“我曾去找过你,可被桃夭给挡在了门外。”说着,冰莲般的容颜流露出一丝哀怨,看得欧阳笑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双眼再次看去,果然,分明还是那副不融于世的清冷,何时有过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