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翻现有政权。”
“那你想必支持激进派?扰乱殷夏对西陵最有好处。”
“对了一半,不过我不主张现在杀进京城,红莲教还不够强,注定会输。你知道激进派和保守派有哪些人吗?”乾康突然问道。
孟元蓓摇头,她对红莲教所知不多。
“连护法就是保守派的,也是教主的情人。”
“教主支持她?那保守派就是目前教内的主导。”
“对,不过激进派里都是高手,而且很有威望和个人魅力,被众多信徒崇拜。这两派势均力敌很多年,分不出胜负。教主显然也不想打破这种平衡。所以……”
孟元蓓接着说,“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打破这种平衡,分裂红莲教,重创他们的势力,但不斩草除根,让其成为殷夏隐患。”
乾康笑笑,我俩果然心有灵犀,“而且,要暗杀你的正是激进派,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向皇室宣战。”
“你说帮我对付赵宣泓就是这样?我怎么觉得那是帮你自己。”
啧啧两声,乾康摇了摇手指,高深莫测的说,“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连是三皇子的人。”
“你说什么?”
“她是赵宣泓安插在红莲教的内应,自小养在身边的人,对他‘死心塌地’。”最后一个词加重了语气,暗示这“死心塌地”不只服从,更是深爱,然后微妙地看了她一眼。
难怪那日在谢府,孟元蓓就觉得这个连护法看她的眼神就充满了恶意,之前还以为是作为敌人的恨,想不到竟是当她是情敌的嫉妒和恨。
“连护法本来也想趁机借他们之名除掉你,但赵宣泓下了令保你,连护法才说服保守派要用你祭天,再暗中救你走。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暗示孟元蓓在红莲教要受的苦少不了。
乾康还说,“我身边也有他的眼线,赵宣泓精明、狡猾,还很周到。有很多事,其实他都了如指掌。”
那她之前弄招娣的小计谋,还有筹粮的事,想必赵宣泓之后已猜到了大概,为何不拆穿她?
孟元蓓不想承认,但确实,赵宣泓是在故意纵容自己,笼络自己,也是吃定自己。
“连五年前才来到红莲教,凭借手中“圣药”和与教主的关系,踩着众人的骨血很快便升到了护法的位置,几乎掌控了红莲教一半的势力,这就是三皇子的目的,你能想象他暗地里部署了多少事情?”
孟元蓓重活一世,本以为住够了解三皇子的阴险和奸诈,原来那人的谋算早已超出她的预想。
连的“圣药”,孟元蓓见识过,简直恶毒残忍,吃了的人起初会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但就像上瘾般需要定期服用,否则便逐渐虚弱,最后全身腐烂而死,甚至白骨上都是千疮百孔。
这么阴险毒辣、毫无人性的药连护法都造的出来,肯定也有三皇子的一份功劳。
“对了,我还有个疑惑。”孟元蓓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红莲教的教主能统领那么多人,想必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听说他还会预言,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呢?”
150。再大一点才好
乾康哼笑,“你怎么知道没有?”脸色一瞬间沉了沉。
孟元蓓看在眼里,心中突然猛地一惊,“你也吃了‘圣药’?”所以教主才那么放心的任用他,甚至允许他单独来见自己,不是因为信任,而是他无法背叛教主。身为堂堂的西陵世子,乾康会为了打进一个小小的红莲教,甘愿以身试药?
她几乎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一贯轻狂的男子。
“吃了。”
“果然。”
“不过‘圣药’对我无效。”
孟元蓓松了口气,也对,这人好像一直都百毒不侵,就连自己特制的迷药,对他也无效。忽然想起,我为什么要为他松一口气?内心挣扎了一小会,才说服了自己,为了复仇才担心他的安危,没有别的意思。
却听乾康调笑道,“你可是在为我担心?那下次我再吃点别的药,让你更担心些。”
又是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孟元蓓道,“我真想知道,在这世上,是否有一件事能让你眉头紧皱,为之心忧的?”
“自然有。”乾康忽然正经了起来,严肃的脸让孟元蓓一下很不习惯,“便是你,不然我为何亲自要到此地来救你。”
真切的目光,配上深情的话语,若不是认识了他这么久,孟元蓓差点就要信了,毫无疑问,他是个很会调情的人。“那我谢谢你的厚爱,不是你,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乾康直勾勾地凝视孟元蓓,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孟元蓓刚要说点什么,不料还没开口,乾康居然猛的将她推倒在地上,阴冷地说,“不识好歹,敢咬本座,你不想活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孟元蓓有一瞬失神,但听他话里的“本座”立即便明了了,门外有人,乾康总是那么机警,于是配合到,“呸,拿开你的脏手,我可是殷夏的准皇子妃。”
“哼,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随即骑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力度大得像整个人被他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这人手下毫不留情,三两下便把她的外衫撕得粉碎。
极力抵抗挣扎着,虽然知道这是做给门外者看的,但孟元蓓的挣扎不是在演戏,因为眼前之人根本没有一个演戏的度,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霸王硬上弓,而且还是故意当着门外那人的面来做。
自己挣得越厉害,他却笑得越开心,气得她心里大骂,你这死性不改的风流子!
一边手上还不停地抵抗着对方的上下其手,乾康附下身,“对付教主和连,我自有方法,你祭天前不要想着逃跑,配合我,我能护你周全,目前你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孟元蓓知道,不用他来提醒。
却见乾康出其不意地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把血挤在她身下。他的身体挡住了门那边的视线,这动作只有牢房内的两人知道,孟元蓓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乾康笑说,“让你成为我的人。虽然我也想快点把你办了,但在这里不行。”
“你这混蛋。”脸上一热,孟元蓓极力压低声音。她不太懂乾康说的这里不行是什么意思,而那句“成为我的人”她听懂了,门外的人要的正是这个结果,看着乾康把自己破身了后,才出现。
她大概猜到,门外站的是谁了。
过了好一阵,乾康才像办完事一样,给孟元蓓披上一层外衣遮盖身体,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颈布满红印,“果然太小了,再大一点才好。”
听得孟元蓓脸青一阵红一阵,乾康你个混蛋。
“年龄太小了,没有经验,不能尽兴,还是连护法这样知情识趣的比较好玩。”
就听门外的人发出妖媚的笑声,“洪,跟我玩,你不怕教主找你麻烦吗?”
大门打开,一张美丽的脸在火光照耀下明艳动人,美眸顾盼,充满了挑逗和成熟的韵味,凹凸的身段妖娆多姿,难怪红莲教教主那么宠爱她,男人应该都很难抗拒她的魅力。
“他教务繁忙,你不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洪跟连调起情来,完全无视凌乱躺在地上的孟元蓓。
可孟元蓓分明看到连护法用眼角幸灾乐祸地瞟了她一眼,女人的嫉妒真的很恐怖,只要讨厌一个人,就算有命令不许伤她,也总有办法整治得了她。
连护法是故意等乾康办完事才进来的,目的很明显,三皇子有感情洁癖,只要孟元蓓不是完壁之身,三皇子心里就会有跟刺,日后就算两人一起,也不会爱她。
不过,连可能不知道,就算她一心一意对待三皇子,三皇子爱的人永远只有他自己。
攀上洪的脖子,连小心地给他吹了吹伤口,“啧啧,这小姑娘,咬得还真狠,存心置你于死地,我替你教训教训她可好?”
扬手取出一瓶药,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红莲教的“圣药”,“让她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阴狠地瞥了孟元蓓一眼,看到她身下的小滴血迹,嘴角微妙扬了扬。
“不用你来,我喜欢亲手调教。”喉头发出闷笑,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想不到你喜欢养成系的,这么多年没见你身边有过谁,教主和长老们以为你喜好男色,还想给你物色几个娈童呢?”
洪单手搂着连的水蛇腰,另一手轻抚她鼓胀的前襟,慢慢下滑到某个隐秘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提,连立马发出一声娇喘,身子酥软得站不稳,仿佛要渴求更多地整个人挂在洪的身上。
这两人的一来一往,看得孟元蓓火冒三丈,又咬牙切齿,别当着我面做这档事,我不是连,没兴趣看。
“本座喜好男色还是女色,一试便知。”
两人纠缠着,连护法再次看向孟元蓓,“听说她是什么凤凰帝后转世,她生的孩子将会统一整片大陆,如果刚刚的事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岂不成了天下霸主的父亲?”
“呵呵,那也不错,不用白不用。教主就不想让这人生孩子?拿她祭天可惜了。”
“哼。教主?”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她是灾星,还说这女孩会倾覆殷夏。你知道,教主没有称霸的野心,他只想当个土皇帝,不思进取的人迟早被淘汰。洪,你不同,你有野心,你有实力,不如我们合作吧?”
151。乾康的计划
两人合谋,算计教主,却完全不避讳孟元蓓在场,当着她面讨论起了计谋对策。她终于知道乾康说的他有对付教主的办法是什么?他早预料到连会找他合作。
难怪他说要杀教主时,几乎没把教主放在眼里。连护法掌握了教内一半的势力,他也有一半的势力,教主的权利基本等于被架空,被灭似乎也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连要的是执掌整个红莲教,把它变成三皇子的一股力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三皇子要红莲教这股庞大的民间力量是用来对付七皇子的,让七皇子分身乏术,自然没空与他抢夺王位。而乾康要的也是红莲教,所以这两人争夺同一个东西,不可能有安全的合作。
“好。”洪放开了连,“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祭天之时……”
两人笑得和谐,一前一后走出牢房,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孟元蓓坐起身,拿乾康留下的的破衣服裹好自己,心中暗想,红莲教教主有那么容易对付吗?身为一教之主,下属能力太强,他不可能没察觉,却依旧任其发展,这教主是想好退路和自保的方法,还是无可奈何只能如此?
在见到此人前,孟元蓓不敢随意下结论,不过她想能统领一个庞大的红莲教,教主必定有过人之处,到时现场会发生什么突发的事还真不好说。
身为当局者,乾康没告诉她具体计划,她也不可能真如他说的被动接受未知的安排,她也得为自己想个全身而退的方法才行。
之后几天,乾康再也没有来过,门外多了几个守卫看着她,孟元蓓安分了许多,也想通了,就算逃得出这个牢房,也逃不出山洞,四处都是红莲教的人,洞外什么环境也不清楚,贸然行动只会被抓回来,少不了皮肉之苦,还不如在此见机行事。
虽然在牢里行动不自由,但吃的穿的都不缺,孟元蓓还在衣服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些药粉,是防身用的迷魂药和毒香粉,想来是乾康特意给她准备的。
也不知七皇子和叶靖怎样了?是否找到了红莲教的老巢?
孟元蓓被迫穿上了厚重的红莲教圣衣,层层叠叠的服饰重达十几斤,走路都艰难,想逃跑就更难了,所以红莲教的人很放心地没给她再上枷锁。据说祭天的方式是把她烧了,这么厚的衣服得烤上一天一夜才烧没吧。
自嘲了几句后,孟元蓓觉得自己真是个乐观的人,要死还笑得出。她想人生有时候很可笑,半个月前她也穿着类似厚重的衣服被迫参加祭天,半月以后还是被迫祭天,只是身份对调了,由祭祀者变成了祭品。
跟着面无表情的几名红衣卫走过漆黑的长廊,孟元蓓左右观察,这条通道不知通向何处?没走多久,便看到长廊尽头有些火光跳跃。
穿过通道,她被眼前所见惊愕到了,“好大一片山洞。”好像把整座山掏空了一样广阔巨大,红莲教居然找到到了这种地方做根据地,难怪没人找得到。
面前这个广阔的空间,头顶是圆拱形的山石,地面是大片椭圆形平地,从地面到拱顶至少有100米的高度,相当于三十多层楼那么高。简直就像一座庞大的山内宫殿,在椭圆形的平地周围是一条沿着墙体螺旋往上的走道,一直通向内宫的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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